到何裴念呢,还没给她泼最后一盆冷水。

    我这个人,真的是很不地道。但是我始终相信我是为她好的。

    尽管过程会在伤到她,但是她的未来我不希望她一个人默默地抗、孤独地走。

    电话再次响起,还是唐顾安打来的。

    “喂,你好。”我再次说道。

    我开了蓝牙将手机放在兜里,倒也是不想拿着手机和她对话。会有一种压迫感。

    “你在哪里?”唐顾安问道,语气很是生硬,让我不舒服。

    虽然这个可能是因为我的礼貌用语让她不舒服所以她才这样的。

    “我在家。”我说道,虽然我回家的路上,虽然我在往相反的方向走。

    “我在你家。”她有些愤怒。

    我拍了拍我的头,有些蠢,忘记了上次她顺手将鞋柜上的钥匙拿走了的事情。

    “回家路上,马上就到。”说完我便挂了电话。

    我为什么要怎么听她话?大概是因为她在我家,生人在自己家心里会觉得不踏实吧。

    一路小跑回家,跑跑停停,总算到了。

    走进电梯李紫燕给我发了条消息“唐顾安在你家门口蹲着。”

    回家发现她还真在我家门口蹲在,没有进去:“怎么不进去?”

    “我记得你不喜欢别人乱翻你东西之类的,我只打开门看了眼你不在就关上了。”她向我解释道,身体还有些发颤,虽然刚入冬,但是下雪化雪什么的很是频繁,倒也确实是很冷的。

    她已经很自觉的把自己规划进了“别人”这个行列。

    “哦,”我拿出钥匙开了门,“请进,记得换鞋。”

    她木讷地换了拖鞋指手画脚道:“什么时候我们这么生疏了?”

    “从你抛弃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凝望着她逐字说出,希望她会有愧疚感。

    然后我发现我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我们还是朋友呀,我没有抛弃你。”她很天真地说道。

    我直视着她,她目光有些飘散。

    “你太贪婪了,这种东西不是二者得兼的,许舍弃一样。舍我而取他者也,呵呵。”

    我转身去厨房到了杯温水想着递给她手却伸不出去,便一饮而尽:“闺蜜有的时候比情人还重要。”

    她愣了一下大是没明白我说的什么,也不会告诉她我什么意思。

    “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先离开吧,我还有事。对了,把钥匙留下。”我说道,没有看她,随便收拾了下客厅。

    “你什么时候有空?”她抿了抿嘴。

    “明天中午。”我想了想道。

    实际上我很清闲,什么时候都有空,但是我缺少一个可以请我吃午饭的人。

    “那我明天中午来找你。”她转身要走。

    “钥匙留下,”我对着她的背影冷漠道,“明天别忘了买点菜,我没钱了。”

    我见她迅速把钥匙放在鞋柜上摔门走了。

    “砰!”的一声。

    那一刹那我没有担心她有多么生气,只担心门坏了没有。

    打开门看了看,没坏,还好。

    正要关门便看见了李紫燕。

    她探头探脑的,望着我坏笑了一下便又回到了她家中。

    我关上了门,瘫坐在沙发上,唐顾安她走得倒也是绝情,都不回头看一眼。

    要是她再回头看我一眼钥匙就是她的了,我也是个随时有时间的闲人。

    但是,她没有。

    她走的很果断没有丝毫的留恋亦是拖泥带水。

    我也很酷的没有挽留她,终究还是我惹她不开心了的。

    每次她不开心我都会有负罪感,但是却又没有一次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情。

    到底还是我作,我酷,我傲娇。

    过了一会她给我微信转账了5000人民币。

    我思索了几番又转还给了她,毕竟我和她现在处于一种朋友不是朋友陌生人不是陌生人的关系,倒也是尴尬。

    这么多年,我在她面前释放最真实的自我(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她却还是不懂我。

    她始终不明白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我也始终高估了我在她心里的地位。

    她走的很决绝。

    我等着,终有一天我会放下。

    走的也很决绝。

    我冲了杯咖啡,站在阳台上眺望着远方。

    夜晚的城市中,显得那么的喧嚣和车水马龙。绽放的霓虹灯,编织了夜的美。

    一辆又一辆的汽车飞速而过,在城市中穿梭。

    闪烁的红绿灯,刺耳的车鸣声和身处阳台上孤寂的我。

    我与这个繁华的城市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行人是否都在赶路?只有我驻足叹息着过往。

    我终究与世不同。

    要是只有我与世不同倒也算好,我知道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有个人和我一样的孤寂。

    今天晚上,应该是要找何裴念的,而不是在这里假装诗人却吐不出一句诗只能喝着咖啡。

    我喝完了咖啡坐在沙发上沉思,要不要去找她,这个消息对她无疑是很沉重的打击。

    就这样,时间流逝着,我在浪费生命。

    ☆、别给我拥抱

    我在沙发上发呆,直到肚子开始抗议。

    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何裴念打个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忙音。

    挂掉,再打。

    如此重复数次依旧还是忙音,我总感觉.......

    “喂,竹子,给你爸爸打个电话,问问她人在哪里。”我打通了黄婧怡的电话。

    “哦,好。”黄婧怡回复完便挂了电话。

    我围着沙发转悠着,感觉时间很是难熬,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等了好久黄婧怡给了我回复:“她人在万达清酒吧。”

    妈的,果然把我拉黑名单了。

    我拿了件外套,带上围巾和口罩便去出门去清酒吧找她。

    出门发现北风那个吹啊,冻成狗。

    打算回家换身棉袄出门,想了想酒吧还是很暖和的。

    便裹紧了衣服将脖子缩在围巾,浑身打颤的在马路牙子上拦车。

    雪夜,车行驶的格外的慢。

    一束束车灯映照在地上,酒吧门前有人正堆着雪人,清道夫很无奈的将一撮又一撮的雪铲走。

    进清酒吧顿时感觉暖和了一大截。

    面前那个人影格外熟悉,我转身便打算要走。

    “你所谓的有事就是在各大酒吧夜店中乱窜吗?郝佩妮!”来人赫然是唐顾安,她瞪大眼睛咬着嘴唇怒斥我,使我后背发凉。

    我想要离开,但是知道今天必须要面对便打掉了要退缩投降的念头。

    我转过身面对她,不羁笑道:“对,我有事还就真是在各大酒吧夜店乱窜,和你没有多大的关系吧?”

    我笑着却无大喜大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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