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情更加复杂了。

    也是我自己不遵守交通规则来着的。

    我揭下罚单随手塞进车载光盘架里。

    树木从车外倒过,渐渐变成一栋栋居民楼到最后的店铺。

    我熄了火,走进了一家花店——梦惜花。

    那位店员见是我来了便小跑过来笑脸相迎。

    “既然那捧花被预定了就给我再挑一捧吧,要玫瑰。”我锁完车望着她。

    “好的。”

    她走进去,在繁花中仔细地帮我挑选着,最后捧着一捧还带着水珠的玫瑰,花还有些蜷缩,没有完全开放。待到晚上送人刚好。

    我看了眼之前那捧玫瑰待着的角落,换作一捧百合伫立在那里。留着的却还是玫瑰的芬芳。

    “那捧百合,我也要了。”我指着那捧百合对店员说着,“没有被人预定吧?”

    “没有没有。”店员捧着玫瑰使劲地摇着头,“那这玫瑰?”

    “也要。”

    “好的,我给您再包装一下。”店员在柜台里翻找着彩带,很熟练的帮我在上面记了个蝴蝶结。

    我看了眼百合,很素。我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包装这个。

    店员帮我捧着玫瑰放在车的后排,我捧着百合有些意味深长地放在副驾驶位上。

    “欢迎下次光临。”店员很有礼貌地向我微微鞠躬。

    “嗯。”

    我给姚晨打了个电话。“晚上一起吃饭吧。”

    “嗯,你在开车?”

    “嗯。”

    “那就不要打电话,不大安全。”

    “好,晚上七点我去你公司接你。就先挂了。”

    说完我便挂了电话没有给她一句再见也没等她跟我说再见。

    等挂断电话了我才知道我好像做了不对的事情,终究还是无法对除了她以外的人上心。

    此时姚晨望着望着办公桌上放着的玫瑰,正是我之前看中的那捧。

    开的如此旺盛,待到晚上也就蔫些了吧。

    然后她趴在桌子上哭了,眼泪沾湿了桌子上的一封信......

    我殊不知我邀请她吃晚餐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伤心。

    当她一脚迈出这个坑了的时候,我在关键时刻又把她拽了下来。

    我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玫瑰,不及姚晨订的玫瑰。

    心意也不及她。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我和她谈朋友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

    总听有人说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但是姚晨却始终走不进我的心中。要是我的心可以再大点就好了。

    我想当个滥情人,没心没肺的。

    活着就不会这么累了。

    爱她就不会这么累了……

    ☆、我们分手吧

    我望着这洁白的百合有些出神,十朵。

    洁白的百合中间夹藏着一道淡淡的黄线,很素,没有什么精心的包装。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会买下这捧百合,只知道百合是送给唐顾安的,不应该送玫瑰。

    绿灯亮了好久,后排传来的车鸣声将我拉回现实。我赶紧开走了车以免影响到他人。

    想了想我还是给唐顾安打了通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很是慵懒。

    我看了看手机,下午两点零四,她居然还没有起床。

    “把你家地址发给我,我去找你。”

    “嗯......”她呢喃道挂断了电话。

    想着她起床了一定会饿便开着车在四处找卖食物的,卖肉的。

    十分钟后车上多了大包小包的零食。车开到她小区的外面的停车道停下,想了想还是捧着百合花拿了一盒德芙巧克力便登门拜访了。

    她家是七栋七楼,很吉利的数字,也很好找。

    我腾出一只手来按门铃,不一会她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布满血丝的眼睛严重的黑眼圈,嘴角还有没洗干净的牙膏沫。

    我进入玄关,径直走到鞋柜旁边,把花递给她看着旁边一双男士拖鞋愣了愣还是换上了:“不介意吧?”

    她使劲地摇了摇头,略有些尴尬:“不介意不介意。”

    “谢谢。”我很有礼貌的冲她笑了笑。

    同时也把心里上的距离拉远些。

    她领着我走进了客厅。

    客厅很干净,和她的样子成鲜明的对比。

    沙发摆成l型,中间放着一张干净到发亮的茶几,茶几上只有一盒抽纸和两本书。

    茶几正对着的电视上面铺着一层纱布,看来不常用。

    “送你的礼物,巧克力一会儿饿了吃。”我指了指她怀中抱着的百合花,将巧克力放在茶几上。

    我有些不自在的站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有些尴尬,为什么我没有拟份草稿就登门拜访了呢?真是个傻瓜。

    她将花放在餐桌上走了过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生疏?你答应过我回来的。”

    “所以我们还是朋友啊,我对朋友一向如此。”我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

    她盯着我:“能不能不要这么严肃?”

    “我不是以前那个我了,没必要在你面前跟个只会笑的傻子一样。”我打开她桌子上放着的一本书籍,是庆山的《月童渡河》。

    我不再是以前那个笑起来跟个智障一样的人,严肃不过三秒的人。

    他们都说我变了,严肃了。黄婧怡整天吵着闹着说“妖精,快还我爸爸。”(黄婧怡同样也是我儿子)“妖精快滚出我的魔仙堡”什么的。

    倒也是会敷衍的笑两下子,后来,连嘴角都懒得扯一下。

    跟小丑一样笑了那么久好累啊。

    “记得吗?我跟你说过我有女朋友的。”我随意地翻动着书,这本我看了不下十遍的书。

    记得我们两个关于作家的共同话题也就只有庆山(当时她还没改笔名叫安妮宝贝)和毕淑敏。

    她沉默了,数着桌上的百合。

    “十朵,我要不了那么多,给你一朵。”她将最中间开的最艳的百合递给我。

    “我感觉我像一个备胎,还是当朋友吧。”我接过百合在手中转动着。

    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说着爱我选了别人,我难道不是备胎吗?

    “你在想什么啊,因为你才分的手。”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你们谁提的分手?”我问出了一直藏在我心里的问题。

    “他啊,不然我能有那么伤心?”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看的我心一阵刺痛。

    呵呵,还是会伤心啊,你的心怎么就可以装的下那么多人呢?

    我苦笑着,看着书不去理会她。

    “他是知道你的存在才跟我分手的,我说既然我选择了他就会努力忘掉你,他问我你们谁比较重要,我说你比较重要。”她见我没有说话连忙向我解释道。

    我记得她当时的原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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