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法得知他们在说些什么。

    在他们看来,陛下与这几位妃子似乎相谈甚欢呢。

    而事实上,刘月怜的脸色却很不好看,但她还是勉强笑着对卫臻道:“陛下这是何意?怜儿只是,只是觉得德妃娘娘的行为不符礼法罢了,并不是有意针对德妃娘娘,陛下这么说,可真是折煞怜儿了。”

    卫臻轻声道:“若朕说德妃姗姗来迟,朕不想追究呢。”

    刘月怜这下脸上血色顿失:“德妃娘娘身居四妃之首,这次围猎之行理应作后宫的表率,可德妃倦怠,姗姗来迟,让陛下在此枯等,显然是不把这事放在心上,陛下您平时宠着她就算了,现在还如此袒护她,难道真的不顾礼法了吗?”

    “刘妃娘娘这话说的就太过了些,德妃娘娘虽然比陛下来得迟了些,但却没误了时辰,陛下不追究也无伤大雅,哪里扯得上不顾礼法呢。”成妃柔柔开口,为宁城推脱道。

    “成妃你居然……”刘月怜气急,刷的从位子上站起来,发髻上的金钗因为她过大的动作猛烈地颤抖起来。

    “刘妃娘娘还是坐下罢,底下的大臣都看着呢,你这样像什么样子呢。”成妃依旧是那副轻柔的语气。

    高台下的大臣和诰命贵妇如成妃所说的那样正往刘月怜这个方向看过来,那些带着好奇和试探的目光,让她不甘的坐了回去。

    “陛下!当真要偏袒德妃到底?”

    卫臻轻轻地看了刘月怜一眼,不带一丝感情的波动:“德妃无甚过错,朕从何追究?”

    “好,既然陛下一心袒护德妃,怜儿是再怎么劝谏也没有用了。”刘月怜幽幽道:“不过,怜儿绝不会看着德妃就这么乱了礼法,此事回宫之后怜儿定当禀告太后,让太后做个决断。”

    “刘妃这是要拿太后来压朕了?”

    宁城离卫臻很近,从他的角度能够清楚的看到卫臻在听到刘月怜搬出太后的时候,暗暗握紧了拳头。

    “怜儿不敢,只是陛下您实在是有失偏颇罢了。”刘月怜哀怨的道:“怜儿也是没有办法,才想着要太后来主持公道。”

    卫臻这时反而轻轻地笑了,但是眼睛里却没有笑意:“有失偏颇?刘妃,朕记得早年你随行围猎场,到场的时间似乎比德妃更晚,甚至有一年连面都不曾露过,那么朕是不是该治你一个罔顾礼法的罪名?“

    “怜儿那是……那是身体不适,跟太后禀告了过得,望陛下明鉴。”刘月怜有些心慌的说:“这和德妃的情况不一样!”

    “哦?那么现在朕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德妃晚来也是朕亲口允了的!”卫臻眼底神情莫测,却带着不可错认的厉色:“还是说,刘妃你眼里只有太后,没有朕这个皇帝?”

    “怜儿……”

    “好了,你也不必再说了,等围猎结束后,自己回宫思过去吧。”卫臻轻飘飘的下了命令,刘月怜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卫臻神色之厉,令人生畏,让她不敢再多说什么。

    这一次,刘太后的算盘又落空了,她原指望着侄女能够借着上次的教训,对卫臻温柔小意些,谁知道刘月怜看到宁城,仅仅压抑了一天,最后还是忍不住生事,结果又触到卫臻的逆鳞,落得个思过的下场。

    刘太后放纵了刘月怜这么多年,这性子早就养成了,纵然能安分得了一时,哪能安分得了一世?

    卫臻刚刚下了命令,张元从高台的另一边上来,走到卫臻身边,弯身低语道:“陛下,时辰到了,请您上去击鼓宣布围猎开始吧。”

    卫臻点头起身,步伐沉稳地向高台走去,走到一半,卫臻突然停住了脚步。

    “陛下?”跟在一旁的张元奇怪的询问道。

    卫臻转身,向宁城伸出手:“宁城,过来朕身边。”

    刘月怜向宁城发难,卫臻虽然是站在宁城这边的,可是从始至终他的目光却不曾落在宁城身上,这让宁城心中微微苦涩。

    可是没想到的是,卫臻这个时候却向他伸出手来……

    你……

    宁城看着卫臻心里有着很多疑问,可是卫臻看着他的目光那样温柔,让宁城什么也问不出来,只能站起身来,将手递给卫臻。

    卫臻牵着宁城的手,两人一起上了擂台,擂台中央摆着大鼓,张元屈身奉上鼓槌,卫臻示意宁城和他一起握住鼓槌,随着张元的一声高喝,宁城随着卫臻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大鼓。

    鼓声结束,卫臻站在擂台中央,宣布围猎正式开始,这时已经有专人牵着马匹进了围猎场,卫臻今天来的时候穿的便是骑装,当马被牵过来的时候,卫臻一个翻身,动作利落的上了马。

    宁城站在马前,抬头看着卫臻。

    卫臻扯动缰绳,让马离宁城更近些:“今日是去外围打猎,林中野兽频出,带着你多有不便,还是留在帐篷里休息吧,若是闷了,让成妃陪着你骑马四处看看,只是别跑的太远,身边也不可少了侍卫保护。”

    “陛下您什么时候回来?宁城有几句话想和陛下说。”

    卫臻愣了一下,没想到宁城会这么问。卫臻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宁城,宁城这时也抬着头,目光直直地望着他。

    卫臻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个个貌美如花,可是无论是谁,都及不上眼前之人的一分一毫。

    卫臻年幼时出使明国,于宫道上结识明国长公主宁城,自从情根深种,一念九年,可是事实上卫臻对宁城公主的了解也不过是个模糊的影子罢了。

    不过当宁城入宫,这个影子一点点地具体了起来,卫臻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是爱着眼前的这个人的,他想好好地守护着这个人。

    只是,卫臻突然想起了昨日与宁城的对话。

    “陛下今日不是来围猎的吗?这样跟宁城出来恐怕不妥吧。”

    “这些大臣平日里养尊处优,坐了一个多时辰的马车,早就撑不住了,现在让他们来围猎,朕恐怕这群大臣会哭天喊地的求朕饶了他们。”

    “大雍,不是以武治国的吗?不过是坐两个时辰的马车,大臣们怎么会受不住,陛下莫不是为了宁城安心,才这般说的吧。”

    “宁城,你把这些想的太简单了。”

    大雍是以武治国不错,可是除了少数的武将,大多数文臣对卫臻推行的这种政策是很不满的,就连每年一次的围猎,这些大臣还要明里暗里地给卫臻使绊子。

    卫臻表面上说是这些大臣养尊处优,受不了车马颠簸,实际上是这群大臣在向卫臻表达自己的不满罢了。

    宁城那么一问,让卫臻觉得自己被拆穿了,卫臻一直希望他在宁城面前的形象是一个强大的帝王,而不是需要受臣子挟制的皇帝。

    说到底还是自尊心在作祟罢了。

    不过,卫臻因为自尊心作祟稍稍冷落了宁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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