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就像刚才,那些你都不惊奇吗?我想任何一个普通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好奇的,而你却一副老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样子,所以我猜想你知道很多。”

    “看起来,沈泠那家伙似乎什么都没有告诉你。”纪舒倒是微有些诧异。

    “哼,别提她了,就知道想方设法的整我。”明明就那么点信息,还得兜那么大的圈子让自己去查。

    “其实,严格算起来,沈泠才是我的亲戚。也是留在中国的唯一的亲人。”纪舒停了下来,看着路边昏暗的路灯幽幽的说。

    “啊?”沈涟也停住脚步,“可是父亲跟我说过,爷爷收沈泠的母亲做养女的时候,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呀。”

    “那时候的确是呀,我在国外,沈泠12岁的时候我回来见过她一面,虽然只停留了一小段时间,我们也没说上什么话。”纪舒牵着沈涟的手,继续往学校走,“那时候的沈泠就是这个样子了,冷漠的要死,谁都不理。”

    “你们家?”沈涟犹豫着要不要问,这些蛛丝马迹如果串联起来。

    “你猜的也没有错,我们都是缚的后人。”纪舒倒不打算跟沈涟隐瞒这些,迟早都会接触的,可是不太明白沈泠存的是什么心,不愿意让沈涟知道,她认为这样就可以躲避过去吗?

    “缚?那个神秘的巫术家族?”

    “嗯,你应该也查到一些,我听说这两天你一直泡图书馆,里面的资料你也应该都看过了,没错,我们是缚的后人,不同的是,沈泠从小选择修习的是降头术,我从小修习的是西方的黑魔法和一些塔罗牌水晶球的占卜。而且……”

    “而且什么……”沈涟侧身,朝纪舒贴得更近了一些,仿佛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下面的内容。其实她有点疑惑了,为什么这所学校的图书馆能查到一些有关这些秘术的资料?以前自己也常泡图书馆呀,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所学校……

    “沈泠是家族里百年难得一出的奇才,一个人精通降头,蛊毒,还有茅山道术三种巫术。虽然这三样多多少少有着本末的联系,只不过发展到如今,已然成为三个独立的个体了。何况她当时小小年纪,要学降头这么没阴功的巫术,吃了很多苦。当时族中长老其实都不同意沈涟学她母亲精通的降头术,以沈涟的才华,修习玄门正宗,才可以光耀我族。但沈泠的母亲坚持,最后还是沈泠自己承诺除了修习降头术,还会修习茅山道术,但是后来她自己又学会了蛊毒是我们意外的事情。”纪舒叹了口气,难以想象沈涟经历过什么,她们家这一支,远渡重洋,就是为了远离这些。

    “为什么一定要学降头术?这么邪的巫术不适合她。”沈涟皱了皱眉头。

    “这我就不知道了,家族长老很宠她,什么都依着她。”纪舒耸了耸肩,不知不觉,二人已经走到宿舍门口了。

    “等下再上去好吗?我想把事情问完。”沈涟看了看幽暗的楼道,转头对纪舒说。

    “好,你还想问什么?”

    “为什么沈泠在家族这么受宠爱?以她的性格的确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可是却很难在那么小的时候看出天分吧。”

    “呵呵,因为缚的传说,传说缚的第一位祖先,就和沈泠一样,右眼的眼角有一块枫叶状的红色胎记。她一个人精通几乎缚族所有的巫术,我们所修习的也不过是她留下的冰山一角。所以缚的长老们很相信也希望先祖会再次降生在缚家,让缚更加强大,也就是你们所说的转世。而沈泠因为和缚的先祖有着一样的胎记,从小就被她母亲藏了起来,后来才被长老们发现,带去族内亲自教导。”纪舒抬头看了一眼沈泠的宿舍,灯还亮着,微微一笑,“好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快上去吧。”说完就推着沈涟赶紧回去。

    还说不紧张?纪舒眯着眼看着沈涟的身影消失在楼道转角,才转身朝自己的宿舍楼走去。

    沈涟走在昏暗的走廊,思索着刚才纪舒的话,巫婆泠的母亲大概是为了保护沈泠,不希望她背负族里那么沉重的期望,才从小隐藏她的吧,宁可隐藏自己的能力过着那种清贫的生活,否则以她们的本事,沈泠小时候不会那么捱苦,现在也不会这么吝啬。以致后来被发现,巫婆泠被带离了自己身边。

    现在事情总算理出个头绪,知道了巫婆泠为什么会变这样。接下来只要知道巫婆泠的母亲和自己的爷爷有什么瓜葛,为什么会被收作养女却视而不见,还要现在跑来保护自己。

    沈涟一进宿舍,就看见沈泠伏在电脑前面睡着了。想起刚才纪舒的话,心里就对沈泠多了一分心疼,虽然总是和自己作对,可是傻子也知道她执意不睡,是担心自己,其实她对自己也不错,态度是恶劣了一点。

    沈涟怕吵醒沈泠,轻轻的把沈泠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把她往床边挪,沈泠似乎累极了,嘤咛一声,转个脸把头埋进沈涟的怀里,又睡了下去。对于巫婆泠的反应沈涟楞了一下,竟然会这么可爱?那红红的枫叶就像冬天飘落在洁白的雪上的一团火。其实,这个女人应该好好被人疼爱的吧?不管是谁。只是她这样伪装起自己,竖起全身的刺,是因为害怕受伤。

    沈涟心疼的摸着巫婆泠的侧脸,一种奇异的感情涌上心头,她想对她好,想照顾她,想弥补她失去的一切。

    但,巫婆就是巫婆,即便变成公主,当12点的钟声准时响起的时候,她还会变回来。那晚偶然间表现出来的脆弱对于沈涟和沈泠来说,只是一次意外。第二天醒来,沈泠虽然讶异与自己睡在沈涟怀里,但是却还是恢复了以往的冷漠,不近人情,以及对沈涟的恶劣。

    针对她,与她作对,似乎成了沈泠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有时候连她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这种幼稚的行为,她觉得自己是恨她的,如果不是沈涟,她不会从小失去一切。可每当沈涟有危险的时候,她有总是忍不住为她担心,跳出来帮她解决一切麻烦。

    这所大学一点都不简单,似乎国内的巫术世家都来了这里,几乎可以说是藏龙卧虎,当然她和纪舒是“缚”的后人的事情除了沈泠,并没有人知道。可是以沈涟的情况,把她放进这所学校,无疑是羊入虎口。究竟,沈涟的父亲在想些什么?

    沈泠无力去想,也或者只是想考验一下自己的实力和忠诚度吧。她绝对不相信,沈涟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保护,她只相信只有自己一个人能保护得了她。

    只是沈泠的心里开始疑惑,为什么那晚以后,沈涟对自己的恶劣那般包容,又会那样体贴的照顾自己,有时候在学生会忙的忘记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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