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闻仲不会是?”听到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楼青脸都绿了,虽然他不知道高位神具体是什么概念,但是于新郎给他的那部雷法其实创始人就是闻仲,能够创造出这么霸道的雷法,创始人也肯定是个狠角色, 只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这部雷法成为了天师府的几脉正统之一,“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也就是我给你的那部雷法的创始人。”于新郎倒是不吝啬这个时候小小的炫耀一下。
    “那种怪物竟然一直还活到现在嘛?你是怎么做到的?”楼青越发来了兴趣,他对于自己修炼的这部雷法的创始人,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好奇的,“从某些意义上来说,你的这部雷法的创始人的确是死了,现在存在的闻仲不过是一个空有其形的神明,我当时以一只手为代价,挖去了他作为力量源泉雷池双目,导致他跌回飞升境。”
    “等一下?跌回飞升境?你确定是跌?”楼青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他这辈子最高光的时刻就是被于新郎告知,他有机会跻身飞升境,成为天底下站的最高的那一小撮人,此时却被告知人家跌境跌回飞升,只感觉自己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怎么了?不是很正常嘛?十二高位神最弱的也是飞升境圆满的存在,还是因为他存在的特殊性。”
    “我去~”听到这,楼青已经可以猜到于新郎在最巅峰的时候到底有多恐怖了,重创闻仲的同时还能宰掉几个高位神,只怕当时在同境界内,于新郎已经彻底找不到对手了,虽然不知道高位神具体的实力如何,但是按照于新郎的描述推断,最起码也得是介于飞升境和仙人境之间,要不然于新郎都不一定好意思提。
    “所以说,你还是得好好修炼,另外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到达飞升境之后每个人都相当于重新又回到了同一条起跑线上,谁都有跻身天人境的机会,但是路就那么几条,所以你需要在跻身飞升境之前先选好自己的路,等到成为飞升境修士之后就一心扑在对这条路的钻研上,哪怕和别人起了大道之争,只要你的理解更透彻,那么你就是最有机会走过这个独木桥的过路人。”
    “好吧,不过我现在应该惦记的,还是如何稳固境界,贪多嚼不烂,虽然那个境界听起来很美好,但是终究太过虚无缥缈,再者说了,像我这样其实对山下人来说,就已经和志怪小说里面的神仙差不多了,也该知足了。”楼青倒是看的很清楚,反正按照于新郎的说法,只要他按部就班的走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达到飞升境的,对于于新郎的话他一向深信不疑。
    “嗯,不急,雷法这种东西看积累其实还是要比看天赋多一点点的,当然了,张之维那种怪物不能算在其中,他的天赋好的已经不可以道理计,张老怪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收到这么优秀的徒弟。”听到于新郎竟然如此推崇张之维,楼青对于这个同辈人越发好奇,他到底做到了什么程度?竟然让于新郎都要赞不绝口?
    “老于,这个张之维真的这么厉害?你不会是随便编出来一个人来刺激我的吧?我平时修行可没有偷懒。”楼青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于新郎的表情,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我闲的,想要我编个人出来激励你,你也得有这个面子啊!”于新郎只丢给楼青一个白眼,然后就大步流星的向李府方向赶去,凰奇道离开了,也不知道那些东西还在不在。
    “老于,那你给我讲一讲这个张之维的事呗!反正也不着急着回去了。”见于新郎不为所动,楼青这才觍着脸上去扯住了于新郎,“就这么想知道他的事情?”于新郎这才笑吟吟的转过头,就是这样,你越是拐弯抹角的,我就越是装作不懂,在这跟我喜欢矜持?门都没有。
    “谁还不是顾忌个面子。”楼青挠了挠头 算是承认了内心的想法,“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讲一讲。”于新郎这才放慢了脚步 ,等着楼青跟了上来,“对于我们这些修习雷法的人来说,和张之维生在同一个时代是最大的幸运,也是最大的不幸。”
    “为什么这么说?”楼青第一次听到这种有意思的说法,立刻就来了兴致,“幸运在于我们从修习雷法开始,就有了一个可以努力追赶的目标,不幸的地方则在于,我们面前的目标以后离我们只会越来越远,我们永远都追不上他的步伐,我们还在登山的过程中时,人家已经在山顶一览众山小了,等到我们中的某个人成功登上山顶之后,就会发现,张之维已经成了一座在远处更高的山。”
    “这么说来,的确恐怖,没想到这个世上竟然还有天赋如此不讲道理的恐怖存在,我想比他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因为我的修为攀升到够快了吧。”楼青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不不不,你这个所谓的优势在人家面前一样不值一提,你的境界虽然一步登天,但是需要回头重新找补,稳定道心,期间花费的时间虽然比起你一境一境修炼上来快的多,等到你成为仙人境修士时,可能人家张之维已经开始寻找如何跻身天人境的路子了。”
    “对此我也只能表示,我靠。”楼青神情有些落寞,这是在知道自己如何努力都追不上一个天赋异禀的怪物时的挫败感,这个世界往往就是如此不公平,只是他不清楚的是,自己这个不到二十岁的玉璞境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份量,否则也绝对不会如此颓然,他自己眼中的天赋平平,只是相较于整个天下寥寥的那几个人而已。
    “其实现在就可以盖棺定论,天下修习雷法者无非就是两种人。”于新郎见楼青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浮躁感,这才慢条斯理的继续说了起来,“哪两种?靠天赋的和靠勤能补拙的?”楼青撇了撇嘴,反正真的要算起来,自己还拉了于新郎当垫背的不是?“一种是张之维,一种则是所有的其他人!包括你我。”于新郎看着天上的紫微星方向,司掌雷霆者已经现世,只是不知道其他的能够代替十二高位神的人究竟又在何方?
    “张之维不姓张?”这是楼青从于新郎那掏来的一个小道消息,虽然作不得真,但是也仍然引得楼青一惊一乍,“这其实很正常,张之维这个名字其实更接近于道号而已,这都是记录在祖师堂牒谱上的,平日里对外宣称也会用这个名字,最起码现任天师张静初的俗名就不姓张,而是姓钟。”似乎是心有所感,远在天师府中授课的一对师徒喷嚏不断。
    “师傅,我怎么感觉是有人说咱们坏话?这也忒不讲究了。”张之维揉着鼻子对着面前同是少年模样的天师张静初抱怨到。“习惯就好,谁让为师心地善良呢?不过徒儿啊!以后咱们还是少往大殿那边跑,好些敬香姑娘都朝你师爷抱怨了,隔着大老远就看见咱们俩蹲在门口一左一右,笑得像俩个淫 贼。”
    “诶,回山里之后就指望着蹲在大殿门口过过眼瘾了,现在连大殿门口都不让蹲了,属实有点过分了,师傅要不你再找师爷求求情,不行咱俩别一起去,你一三五,我二四六,周日的时候歇一歇,好歹也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连女香客都不让看了,岂不是得憋出个好歹来?”
    “行,那你继续吐纳,我这就去找你师爷在商量一下,争取争取。”两人一拍即合,张静初笑吟吟的就跑出了练功房,将张之维丢在里面,张之维则伸长了脑袋,等到彻底听不到张静初的脚步声了,这才放心的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本事先藏好的《某瓶梅》,捧在手里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时不时练功房里还会传出男人都懂的笑声。
    按照惯例,张静初名义上是去找自己师傅讨价还价去了,其实早就绕路跑到了前面的大殿又蹲在门口开始当门神,只是这次,他竟然撞到了自己的师傅蹲在门口当门神,顿时四目相对,极其尴尬,“咳咳咳,那个什么,静初啊!为师最近因为劳累,所以蹲在大殿门口休息了一会儿,为师有事,这就先走了,你也不要耽误了给之维授课,懂吗?”
    张静初练练点头答应下来,就头也不会回的跑回了练功房,心里对着师傅腹诽不已,怪不得不让自己当门神呢!合计着这是自己当上瘾了,只是刚走到练功房门口,就听到练功房里某人猥琐的笑声,于是他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练功房,刚好抓到张之维看书正入迷到无法自拔。
    义正言辞的教训了自己的这个徒弟一番,那本《某瓶梅》自然就被以耽误修行的名义没收了起来,张之维此时也是欲哭无泪,没想到以往计算好的时间,竟然因为自己的师爷的一次失误被打破了,可惜木已成舟,既然被人发现了,那么他也只能自认倒霉,不过幸好他的床头还藏了几本其他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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