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处和楼梯拐角处的录像中,这个女人都是脚步很快的走了过去;电梯里,因为不是上下班时间,这个神秘的女人甚至没碰上什么人,只是一个人出现在电梯里,畏畏缩缩的低着头。

    监控录像拍的并不算清晰,这些内容几乎是稍纵即逝,费利反复看了好几遍,也看不出太多的线索。

    现在,最大的嫌疑还是在这个神秘的女人身上……

    但是,费利摸摸额头,现在要上哪里去找这个神秘的女人呢???

    门慢悠悠的开了,开的很温柔。

    费利转头看向门口的时候,小布正轻手轻脚的开着门,一半身子在外边,一半身子在里边,看起来小心翼翼的。

    “你干嘛?”费利看着她这小模样儿,有种不祥的预感。

    “嘻嘻嘻,费利老兄……”小布挠了挠头,“您还在这儿啊……”

    费利转头盯着小布,凭费利的经验,小布笑成这样又叫费利“您”的时候,八成有人要倒霉了!!

    小布被费利看的浑身一哆嗦,有些委屈的低着头说:“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费利老兄……我敢保证,我真的没说什么……”

    费利似乎反应过来了,他站起身,表情很严肃的问:“你是说那些媒体?”

    小布抬头看了费利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然后在怀里摸出个手机递给费利说:“费利老兄……您自己看看吧……”

    费利点开手机,页面停留在一则即时新闻上,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人群中侃侃而谈的小布,还别说,这照片拍的蛮清楚的。

    再看新闻题目--《钻达公司谋杀案取得突破性进展,警方透露嫌疑人身份》,真是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乱型新闻题目……费利摸摸下巴,嫌疑人?他都不知道嫌疑人在哪,这帮媒体能知道?

    再往下看,费利瞪大了眼睛,这篇新闻稿花了较大的篇幅,洋洋洒洒的写了吴姓女秘书与吴越董事长和张大光总经理的三角不伦之恋,中途援引包括钻达公司职员、搞环卫的大妈和看大门的警卫等诸多人士的言论,将他们偷情的时间、地点什么的都隐晦的说了个透彻,还说他们常在案发现场--也就是张大光的办公室偷情,所以这桩案子可能是三角恋引起的情杀,也有可能是因为包养费用问题引起的仇杀,总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女秘书,就差没直接说她就是凶手了……

    而女秘书的反应更让大家怀疑了,面对记者的采访她表现的很慌乱,对于一些敏感问题的回答她总是答非所问,对于记者的质疑她没有丝毫的辩解,看起来似乎一直在逃避。

    再看看新闻下面的评论,很多人对女秘书无故谩骂,还有些人在幸灾乐祸,一个映射女秘书和两位上司是“苍蝇与米田共”的发言已经被数百个人支持。不过虽然这帮网民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却多半是在讨论作案动机和手法,几乎好像已经笃定女秘书就是凶手了。

    费利低头看了看小布,小布可怜巴巴的看着费利,含着点闪闪发光的眼泪迷茫的摇了摇头说:“我可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费利老兄您也看到了,这报道虽然用了我的照片,但整篇都没我什么事……我们连女秘书姓吴都不知道,就连打扫卫生的老大妈出场都比我多……我敢保证,我真的没和他们说女秘书是什么嫌疑人啊……我是冤枉的,费利老兄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就这种情况,我估计没一会儿赵队长就该找咱俩谈谈了……”费利摸摸下巴,叹口气。

    “估计他都快气疯了……”小布搓搓手,眼巴巴的看着费利,“费利老兄,您待会可得帮我啊……”

    费利转身向门口走去。

    “费利老兄……”小布纳闷的叫住他,“你去哪?”

    “去找赵队,你别在那坐着,跟我来。”费利说,“我们的宗旨一向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想你不是不知道吧。”

    “费利老兄……”小布哭丧着脸,从座位上蔫蔫的站起来,跟在了费利身后。

    ☆、吴越和张大光

    从赵队的办公室出来,小布的头更是深深地深深地垂了下去,有气无力的晃荡着两条肉肉的小胳膊,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费利老兄,我真佩服你……”小布扯着费利的衣角跟在费利后面,“赵队都骂成那样了,那你居然还面不改色的,大哥你真是了不起……”

    “我看你最近诸事不顺,不如换个发型什么的改改运……”费利的语气倒是蛮轻松的。

    “换什么发型啊……我又没失恋……”小布摸摸自己的脸,“我前不久倒是拍了写真集,也许看看那个能改个好运也说不定……趁年轻嘛……”

    “没听说拍写真能改运的……”费利笑了,回头对小布说,“明天,我们去查查那两位死者的家庭情况吧,这个工作早该做了。”

    “啊?”小布叹气,“我好累……”

    “你都干什么了就很累?”费利摇摇头有些无奈,用带着点诱惑的语气说,“你就不想知道那个吴秘书的风流韵事是不是真的?”

    提起这个,小布的八卦之魂倒是有些沸腾了,她故作严肃的咳了咳说:“这都是正事,反正是要做的……那个,费利老兄,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费利看了看天色,暮□□临,凶案发生后的第二日也已经过去了。

    “费利老兄……”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小布还是问出了口,“你说……那个女秘书到底是不是那两个死者的情人啊?”

    费利回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有些神秘的说:“你说呢……”

    第三日,费利带着小布,去了趟死者吴越和张大光的家。

    吴越的家和案发现场一样,装修的富丽堂皇。进了门,首先能看到客厅里摆着一个台球桌,上面零零散散有好几个球,两支球杆放在一旁;球桌两侧是电视和沙发,最夺人眼球的是占据了一整面墙的酒柜,密密麻麻的摆放着很多红酒和白兰地,穿插着几个精致的水晶摆设;角落的柜子上摆着两个称得上是奢侈品的皮包,靠近鞋柜的地面上放着一双高跟女鞋,有一只倒向了鞋柜那侧,整个空间看来稍显杂乱。

    吴越的妻子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姓洪。据说她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女大学生,年龄只有二十四岁,和吴越相差整整二十五岁,因为在一次酒会上偶然和吴越认识,相互又很合得来,所以短短几个月就成了吴越的第二任妻子,去年他们成婚时还曾成为市内的一个话题。她看起来很清纯漂亮,周身带着一丝活泼的气息,完完全全就是个年轻的女孩。

    吴夫人--虽然这么称呼她有些别扭--开门时还哼着歌,见到费利和小布先是愣了愣,然后露出一个甜的腻人的微笑,将费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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