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据左邻右舍说,方叠翠的母亲嫁过来不到两个月就不幸身亡了,她的继父在她母亲死后也没有再娶,而是将她从十二岁抚养到了十八岁,就像对亲生女儿一样,非常疼爱她。”

    “肥膘,岑老师,你们怎么看?”

    岑老师盯着那个老男人,说:“是继父的话,表现得这么难过,有违常理。可他本就疼爱这方叠萍,现下如此难过也说得通。”

    我们都看向肥膘,想听听他怎么说?顿了大概有两分钟,肥膘才说:“我觉得,方富贵说的都是真的。凶手不是方富贵,而是方叠萍的继父。”

    肥膘这样说,有什么依据?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又回来了!刚刚才决定玩儿微博,喜欢作者君的可与作者君互粉哦!

    ☆、第二十章 方叠萍之死 (二)

    “尹队,瘦鸡儿,你们可能不知道...其实... 方叠萍是我的干妹妹... ”,肥膘的面色变得更加沉重了,似乎是陷进了回忆中...

    (下面肥膘以第一人称进行叙述。)

    两年前,我大学刚毕业,被分配到了黄山县大王镇的殡仪馆工作。

    我的第一个活儿就是来这方家村拉尸体。依稀记得死的是个老头儿,死因是药物中毒。据说是喝了农药死的吧。

    老头儿的死相非常扭曲,两颗眼珠子就跟要瞪出来似的,嘴巴边上还有未干的湿迹,画出了吐出的白沫的形状。由于第一次接活儿,心理承受能力低,当时我恨不得就地挖个坑把他埋了。

    把他装上车,然后发动车子,一路上我总是听到有人在咳嗽,喉咙里像是有痰,不上不下的咳不出来,便越咳越猛,给我的感觉是喉咙都要咳破了。

    我停下车,回过头看了看那个老头儿,他依旧是被抬上车的姿势,我便以为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用。但当我转回头再发动车子的时候,咳嗽声又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响了起来...

    伴着一阵一阵的咳嗽声,我心里越发的紧张,只想快点将车开回殡仪馆,再想办法将后面与座位隔离开来...

    突然!我听见有人在叫“救命”!

    朝着声源看去,便看见不远处的地头里有一对男女紧紧的缠抱在一起...但那个女人好像是在在挣扎!求救声也好像就是那个女人发出的!

    也许是年轻人都比较冲动。那时候的我有一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管不顾的霸气,还没来得及多想就空手前去救那女人。

    现在回想起来,我依旧觉得自己运气好。那只是个毛头小子,见我比他壮点儿就胆儿怂了,落荒而逃。

    我再仔细一看,那也不是什么女人,而是一个正在抽泣的小姑娘,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长得也水灵灵的,极为漂亮。

    她告诉我自己叫方叠萍,方家村人氏...了解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我便提出送她回家,可她没同意,只一个劲儿的让我答应做她干哥哥。

    见她如此固执如此可爱,我也就答应了。

    从那天以后,她就经常来殡仪馆找我,给我送些自己做的糕点什么的。每次还都会跟我聊一些家长里短的事儿。

    仔细想想,她的不对劲儿大概是从一年前开始的吧,她频繁地跟我提起她的继父,说她继父跟她越来越像亲生父女了,只是身体接触也越来越频繁,但大多是揉揉头,碰碰手。

    我听后也没太在意,毕竟她继父的为人很不错,在方家村也是有口皆碑的。

    直到两三个月前,她就没怎么来找过我了,我本来想去找她谈谈心,可是一直有事儿耽搁...

    fgx ————

    “我对不起叠萍...她还那么年轻... ”,肥膘突然蹲下身,毫无预兆地痛哭了起来。也对,那么年轻而有朝气的生命就这样消逝了。

    我叹了口气,也蹲下身,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肥膘的背。气氛就这样凝固了,我们四人没有人再开口。

    ......

    把气氛弄僵的是肥膘,打破僵局的也是肥膘。这小子,用他宽大的手掌将眼泪一抹,便站了起来,说:“凶手一定是叠萍的继父!”

    尹队说:“你有证据吗?”

    肥膘抠了抠后脑勺,尴尬地说:“没有。”

    “ ... ”

    “ ... ”

    尹队抚了抚额,说:“没证据你丫的说的这么肯定!抓人是要讲证据的!不然他可以告你诽谤!”

    肥膘没理会尹队的抓狂,继续说:“叠萍跟我提过方富贵,说他是一个好男人,对她也很好。我相信叠萍的话。”

    “ ... 法律讲究的是证据!证据!要老子说几遍!”

    眼看着局面又要僵了,我急忙开口,道:“咱先不说这些了好吗,总不能让叠萍一直搁那儿晾着吧,先把她送回殡仪馆,再商量其他的行吗?两位爷!”

    “好。”

    “嗯。”

    说完尹队便找了两个小警员给我和肥膘搭把手,四人合力将木架子抬上了车。

    我,肥膘,岑老师以及后面躺着的方叠萍很快便回到了殡仪馆。而方富贵早在我们去之前就被带到了派出所,我估计方叠萍的继父现在应该也去了派出所做笔录吧。

    ☆、第二十一章 方叠萍之死 (三)

    回到殡仪馆后,岑老师叫来了黄管帮我们抬木架子。

    本来白布可以不揭开,直接将尸体放入冰柜即可。可是肥膘很坚持,誓要再看他的干妹妹最后一眼。

    万万没想到,就是他的坚持破了这个扑朔迷离的案子。

    我想,大多数人揭开遮盖尸体的白布时都是从头揭起,揭一小半就作罢。可肥膘这个怪人不知道是不是伤心过头,非得从脚揭起,一点一点直至揭完。

    一双不大的绣花鞋映入眼帘,娇艳欲滴的红色花朵儿跃然鞋上,争相绽放。这种鞋很一般,市场上到处都卖的有,可是这双鞋的绣工极好,我猜,应该是方叠萍自己做的。她一定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儿。

    黑色的小脚棉裤,腿没有多长,却极瘦。再往上,红色棉衣与绣花鞋相呼应,极为相配。她一定是一个喜欢打扮的女孩儿。

    白皙的脖颈,尖尖的下巴以及 ...

    白布全部掀开后,我看清楚了方叠萍的全貌。只是此时的她... 额头上有一道口子,血迹还没有干。左边的脸苍白,右边的脸肿得老高。嘴唇紧闭,沾染了些许血迹,血迹在她的唇上晕染开,像一朵朵盛开的极为艳丽的玫瑰花。

    最为可怖的是她的眼睛,瞳孔收缩的厉害,眼白上遍布的红色血丝要挤出来似的,极为可怖!

    肥膘默默地盯着他的干妹妹,执起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慢慢抚摸,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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