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那件事造成的影,也许是一年多姐弟相依为命,林若阳很黏人,就跟牛皮糖一样,一步也不肯离开若寒,只要一见不到她,就“姐姐!姐姐!……”叫个不停。

    吃饭要姐姐喂,尿尿便便也要姐姐,别人就想帮添把手都不成。林若寒去解手,若阳也要跟着,还不许她关门,就蹲在茅房门口守着,让人啼笑皆非。

    每天跟小尾巴一样,跟着林若寒进进出出,有一次,林若寒手里端着东西,脚崴了一下,往边上退了一步,就把他给撞倒了,还好帐篷里铺了地毯,没磕着。

    塔娜阿妈安慰道:“小孩子,都这样的!换个生疏地方,就更嫁黏人了,你塔娜姐姐小时也这样!过一两个月,他对这里熟了,就不会了!”

    每次若阳要便便时,他就会很着急找姐姐,连声呼唤着。有时若寒不在,塔娜阿妈想帮忙,结果他还不肯。

    塔娜就取笑他道:“若阳啊,你的屁屁,就那么香啊!我可不稀罕!”

    若阳瞪着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白了塔娜一样,很骄傲地说:“宝宝,香香!”

    塔娜蹲下来,刮了一下若阳的小鼻子,逗他道:“若阳,臭屁屁!臭屁屁!”

    “香屁屁!香屁屁!”

    林若阳虽然不是很懂话里头的意思,但他也知道臭不好,况且小孩子很会看脸色,也知道在塔娜笑他。

    他说不过塔娜,一下子恼怒起来,大眼睛一下子蓄满了泪水,嘴巴立马就扁起来了,要哭不哭的,小模样别提多委屈了。

    塔娜还想煽风点火几句,林若寒赶紧拉开她,过去抱起若阳,拍着他的背,轻轻地哄着他。

    塔娜阿妈嗔怪白了塔娜一眼,赶紧拍了塔娜几下,佯装要狠狠打塔娜给他出气,若阳很高兴,咧着小嘴笑了。

    林若寒一边跟着程逸轩练武,一边带弟弟干些力所能及的农活。每天很勤快地跟着塔娜,帮忙喂牲畜、打扫牲畜棚,挤羊、做饭,有时也跟着阿妈学纺羊毛线、织地毯、蒙古刺绣,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

    林若寒也很佩服自己适应能力,上辈子林朝英是纤纤素手,有丫环侍候着,十指不沾泥,就现代的林若寒也没干过农活。

    现在不仅学会种田打猎,捕鱼放牧,还会纺纱织布,而且动作挺麻利的,看来人的潜能真得很厉害!

    有一次,她见若阳的帽子小了一点,戴起来有点紧了,她手头又没有合适的毛皮,看到纺车上的羊毛线,不由眼前一亮。

    她怎么这么笨,以前初中劳技课时,学过针、钩针,钩针不太好弄,做副针还是很容易的,她可以用羊毛线给若阳织帽子啊!

    把树枝削成针,给若阳织了顶帽子和两双手套,织得很顺手,后来干脆又给若阳织了几套羊毛衣裤。

    小孩子的衣服本来就小,林若寒织得很快,六七天就能织一套,还另外织了喜羊羊、唐老鸭、米老鼠等卡通造型图案,再用针线把图案缝到羊毛衣裤上,小家伙穿起来,显得特别可爱。

    若阳很喜欢卡通小动物,每天起床都惦记着漂亮毛衣。

    别看他年纪小,还很臭美,每天要换一件不算,还爱到别人家显摆他的新衣服,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

    漂亮的羊毛小衣服,连塔娜和阿妈看了都很喜欢,两人也手痒了,忍不住也削了几副针,跟着若寒学编织。

    塔娜阿妈看着漂亮的米老鼠图案的小毛衣,夸道:“我们若寒真能干!”

    塔娜更夸张,捧着小毛衣叹道:“若寒啊,你的手怎么这么灵巧啊!你的塔娜姐姐,要找个地缝躲起来了!”

    林若寒不好意思的说:“这里冬天很冷,身上虽然穿了好几件棉衣皮袄,但总觉得不贴身,有风钻进来。我见羊毛线织的毛毯很暖和,就想着能不能织得薄一些,合身一些,织成内衣的样子。照着衣衫的样子织的,没想到还真给我织出来了,毛衣看起来还行!”

    “不是还行,是相当不错啦!”塔娜急切地道:“若寒,你教教我,到时我给阿爸阿妈各人织一套。”

    “算了,我也不指望你塔娜了!等你织的衣服穿,都要明年冬天了,我还是自己动手好!”塔娜阿妈笑着说:“有空,还是给你自个儿织一套吧!”

    林若寒在旁边帮腔取笑塔娜道:“姐姐,你给伯伯做的那件袍子做好没?我记得姐姐已经做了好几个月了,做好了,就拿来给我们瞧瞧!”

    塔娜一听这丫头,昨天明明刚看到,今儿故意取笑她,就跑过去要去掐若寒的脸,若阳以为塔娜要欺负姐姐,赶忙抱住塔娜的腿,嘴里还嚷着:“不打!不打!姐姐,乖!”

    塔娜掐了掐若阳的小脸蛋,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个小家伙,也知道帮人啦!”

    塔娜阿妈拍开塔娜的手,一把抱起若阳,夸道:“我们若阳最聪明了,会心疼姐姐了,是不是?”

    若阳听到阿妈的夸奖,连连点头,还得意地翘起小下巴,冲着塔娜眨眨眼。

    塔娜冲着若阳扁扁嘴,不响了。

    林若寒笑着说道:“阿妈,你别难过,我给你和伯伯织,我比姐姐织得快多了。”

    塔娜冲着若寒扮了个鬼脸,跑了出去。

    若寒知道塔娜不喜欢针线活,每次塔娜阿妈让她做针线,就立马脚底抹油,溜得无影无踪。

    林若寒道:“阿妈、姐姐,还是先学平针吧!刚开始学针编织,针脚不均匀,织出来的衣服不好看,还是先学织围巾。等织得熟练些,在编织衣服、帽子、袜子、手套等。”

    塔娜阿妈心灵手巧,第一次学针编织,针脚就很均匀,织了一条围巾就开始织衣服了;塔娜则逊色多了,织了好几条围巾,针脚还是不均匀。

    时间一久,塔娜就很不耐烦了,气鼓鼓的说:“阿妈,你怎么把我生的这样笨!我不织了,我不学了!”

    塔娜阿妈道:“你看你,纺线织布、绣花织地毯一样都不会,你让阿妈以后怎么办?你看若寒比你小,都会做针线,难道你以后都要到外头买衣服穿不成?女孩子不会针线,没人要的!嫁不出就麻烦了,还要阿爸阿妈养你啊!”

    塔娜撅着嘴道:“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我留在家里陪阿爸阿妈,不好吗?”

    气鼓鼓地站起身来,去泡了杯茶,坐在一边自顾自啃牛干了。

    塔娜阿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拿塔娜一点办法都没,自己生的女儿哪里不知道她的脾气。

    林若寒见了,就对塔娜招招手,叫道:“姐姐快过来,我教姐姐织荷包、袜子!袜子和荷包上再配上牛羊图案,可漂亮了啦!”

    塔娜马上放下手中的茶和牛干,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坐在若寒身边看她织袜子。

    塔娜阿妈望着若寒的目光,多了几分感激。

    塔娜每织成一双袜子,林若寒就配合织出一种动物或花卉小图案,让塔娜用针线缝在袜子上,看着漂亮的袜子,塔娜渐渐坚持下来。

    等塔娜给家里人都织了两双袜子时,她的编织水平已提高了一大截,不仅能给自己织围巾、帽子、手套等小物件,还给她阿爸织了一件羊毛背心。

    程逸轩乐得笑眯了眼,穿上塔娜亲手织得背心,就舍不得脱下来,还愤愤不平地说道:“谁说我的闺女不会女红啦?瞧,这背心织得多好啊!等会儿我就穿给他们看,馋死他们!”

    哎,急躁的塔娜姐姐,也算学会一样女红了!

    塔娜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望着林若寒,因她不会女红,阿爸阿妈没少被部落里的人说闲话。

    林若寒暗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

    来串门的蒙古大婶姑娘们,也跟风学起针编织来,塔娜和她阿妈俨然成了她们的师傅,家里每天人来人往很热闹。

    林若寒只是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看着塔娜眉飞色舞的样子,很替塔娜开心!

    程逸轩穿上塔娜阿妈织的羊毛衣裤,很兴奋地说道:“这紧身羊毛衣裤挺暖和的,轻巧透气,穿着它做事情方便多了。下次去集市买些驼毛回来,那织出来的衣裤,说不定更暖和。”

    程逸轩见羊毛线制品漂亮实惠,就拿了若寒等人织得几套羊毛线制品当样品,与部落里的库科大叔一起收购一大批羊毛线,运到张家口那边去贩卖。

    他们狠狠地赚了一笔,连带部落牧民也多了一笔不小收益。

    部落人见到他们姐弟,也笑眯眯的,林若寒很高兴能为他们做点实事,觉得这样的日子,过起来很踏实。

    阿尔穆空闲时,也会过来带着若阳骑马,塔娜则教林若寒学蒙古族礼仪、蒙古舞,这时的林若阳就睁着大眼睛,在边上跟着使劲儿乱舞。

    林若寒发现阿尔穆,好像很喜欢塔娜,来得很殷勤,做事也特勤快,还会偷偷的看塔娜。

    每次与塔娜说话,还未开口,脸就红了,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不过塔娜这位心女,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小若阳一天天地长大,早已会走路了,只是很喜欢低头走路,走得又不稳,跌跌撞撞的,经常撞倒柜子上,还好蒙古包里家具不多,地上又铺了毛毯。林若寒纠正了好长时间,才把他的坏习惯改过来。

    进入十一月后,天气更冷了,衣服又穿得多,走路就困难多了,像只可爱的玩具熊。小若阳是着走着,一抬脚身体就失去平衡了,小身子就往后倒了,一不小心就摔个四脚朝天了。林若寒只好拘着他,不让他往外跑,省的磕着碰着。

    若阳原先只会说两个字,如姐姐、额娘、阿瓦(父亲)、额吉(母亲)、阿嘎(姐姐)、吃吃等,饿了会拍拍肚子,用手指点菜;现在已能说三个字,姐姐好、伯伯好、宝宝饿、吃饭饭等,经常是蒙语夹着汉语,能表达自己的意愿了。还会讨好人了,当他想要某件东西,那嘴就跟抹了蜜似的,叫的亲热不说,还会跑过来亲亲你。

    两辈子都没结婚的林若寒,也是头一回带孩子,程逸轩和塔娜阿妈起初就觉得林若寒年纪太小,自个儿才**岁,还要人照顾,不放心她带若阳,想让若阳晚上跟他们,但若阳说什么也不肯跟,一抱过去就哭,晚上只肯要林若寒一个。睡着了还紧紧抱住林若寒不肯放,生怕她一不小心就会跑掉,半夜里迷迷糊糊的还会喊姐姐、爷爷。林若寒不由地感到心酸,别看孩子小,没什么记忆,但心里却一直惦记着。

    每天早上起来,林若寒都觉得特别困,总觉得睡不饱。对若寒来说,照顾小孩子有两样特别难,一是喂饭难,二是起夜难。

    蒙古族的饮食以食和食为主,食又以风干为主,林若阳牙齿才还没长全,本咬不动食物,林若寒只好嚼烂后喂他。有时她就把剁得很碎,煮的烂烂的喂他。还好小家伙胃口不错,每次都是一大口一大口的,有时自己也会用汤匙喂自己,让林若寒省力不少,至少不会跟现代的小孩,都五六岁了还要人喂饭。想着那些家长端着饭碗,跟在小孩子身边喂饭,林若寒就头痛不已。

    每次小家伙都吃的肚皮滚圆,躺在炕上张开四肢,让林若寒给他肚子消食。

    小家伙很舒服地眯起眼睛,经常着着就睡着了。

    小婴儿肠胃没那么好,食吃多了不好消化,但喝多了也麻烦,小孩子本就尿频,一不小心就尿裤子了,林若寒每天都要洗好几条裤子。

    以前在石屋时,若阳晚上大多吃面食,林若寒夜里只要起一次就够了。到这里后,若阳每天都要喝很多羊,尿就特别多,林若寒担心若阳尿床,一个晚上要起来好几次。

    实在没办法,林若寒只能拜托程伯伯,帮她从集市里买些**蛋、面条回来,晚上就炖蛋羹或烧面条给若阳吃,晚上吃些辅食,林若寒夜里的压力骤然减轻了。

    除了夜里麻烦些,林若阳还算好带的,这话是塔娜阿妈说,林若寒则是无处可比较。

    冬天的蒙古人除了喂牲畜外,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做手工,也时常几家人聚在一起玩。若阳和塔娜一家都熟了,也没那么黏人了,部落里也有四五个小孩年纪和若阳差不多,自从找到小伙伴后,林若阳也不再整天粘着她,也乐意跟着塔娜阿妈他们出门玩。

    林若阳长得很可爱听话,牧民们都挺喜欢他的,经常装着满满一口袋的点心回来。

    林若寒洗衣时,才发现这兜里油腻腻地,实在很难洗,这年代又没有肥皂,只能勉强用热水多泡几次。

    若阳不再整天黏着她,林若寒心里就有点空落落的,只能琢磨些别的事情打发时间。她想到从前留下来的小孩裤子,大多是合裆裤,等若阳叫着要嘘嘘时,过去把,往往就来不及了,脱裤子时就已经尿湿了。冬天的大兴安岭,洗晒是件很麻烦的事,又不像从前丫鬟婆子一大堆。

    想着蒙古包里有暖炕,屋里还算暖和,不如给他做几件合身的开裆裤,他就可以自己学起来嘘嘘了。至于晚上,则多做几条类似尿不湿的短裤,再用羊皮或牛皮做两块尿垫子,夜里也能轻松一些,只要再熬一年,林若阳就大一岁,就会懂事起来,尿裤子的事就会少很多。

    林若寒头一次觉得时间很漫长,日子很难熬。

    凭着印象,她做了四五条开裆棉裤、七八条棉短裤和两块尿垫,用上后果然好了很多。

    白天,若阳还会自己跑去嘘嘘了,不需要林若寒去帮他把了;晚上只要掐好时间,若阳基本一觉到天亮了。真的尿下来,还有棉短裤、尿垫子,林若寒终于能安心睡上几个时辰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怎样冷呢?只能用非常寒冷来形容,林若寒还清楚地记得电视上的报道,大兴安岭地区的冬天,最低气温可达零下五十三度,想想这个温度就是很可怕的数字。

    蒙古包里虽然烧着暖炕,但夜里的室温还是比较低,对于幼年的孩子来说还是个巨大的考验,林若寒最怕若阳不小心感冒着凉了。每天晚上都很小心,生怕若阳踢被子或起夜着凉了。

    因修习纯阳内功的缘故,林若寒身上很暖和,若阳就很喜欢趴在姐姐身上睡,像只无尾熊一样紧紧抱着,让她哭笑不得。每次熟睡后,林若寒才把他抱下来,但过一会儿人又靠过来,手脚一起用,紧紧抱着她不放。

    冬天时,蒙古部落的每个家庭都差不多,除了喂牲口、串门外,基本都躲在自家的蒙古包或棚屋里不出来。室内点着牛油大蜡烛,一家人围做在暖炕上,喝喝茶,做做手工活,聊聊天。

    最高兴的就数若阳小朋友了,平常大家都忙,没什么时间陪他玩,这么多人在一起,他越发爱凑热闹,一会儿在炕上表演翻跟斗,一会要塔娜陪他玩捉迷藏,一会儿又要和若寒玩顶牛牛,家里最忙的人就数他了!

    程逸轩就会弹起马头琴,林若寒吹埙附和着,塔娜和她阿妈就在边上翩翩起舞。

    若阳见了,也站在炕上跟着跳,一步小心就跳到炕边上来,幸好若寒手脚快一把抱住,若阳差点来个倒栽葱。

    他还在若寒怀里咯咯笑,觉得这样玩很刺激,还叫着:“再来一次!姐姐,我还要!”

    塔娜赶忙牵着若阳手,教他学跳蒙古舞中骑马的那一段,才蹲了一小会儿,若阳就东倒西歪,站不稳了。

    相对于石屋而言,林若寒在这里最不习惯的是不能天天洗澡,塔娜一家还算好,至少六七天会洗一次澡,但部落里有些人,整个冬天不洗澡,身上体味就很重了,远远就能闻到。

    大兴安岭山上有很多温泉,最近的地方,离这里有七八里路,天气越冷温泉水越热。

    林若寒和塔娜轻功底子都不错,隔段时间就去山上泡一次,若阳小朋友也吵要跟着去,两人嫌弃他太小了,路途又远,就不肯带他去过。每次出门时,两人都瞒着他,偷偷出门,跟做贼一样。

    冬天的大兴安岭经常下大雪,白皑皑的雪花漫天飞舞,犹如伊豆的舞女,漫山遍野就成了一片银白的冰雪世界。

    雪停后,往往是寸步难行,地上的积雪很深,至少有五六十公分深,据说山上更深,有些地方甚至有一米多深。这时若想出门,就不能骑马了,只能滑雪了。

    天晴了,瓦蓝的天空,漫山遍野的银白,灯火通明的蒙古包,犹如动漫片中的梦幻世界。

    塔娜还告诉若寒,每年到了十一月中下旬,部落里的男人们就会到附近的湖里捕鱼。

    提起冰上捕鱼这个话题,塔娜就变得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了,让人听了很神往,巴不得明天就去。

    “今天都十一月初十了,说不定过几天就捕鱼了!我看,最多再等十天!”塔娜忙安慰道:“到时我带你去看捕鱼,真的很热闹,他们一边拉网,一边吆喝,很有趣的!”

    林若寒在现代时,就听一位黑龙江同事说起过冰上拉网捕鱼,据说有几百人甚至几千人在拉网,一天可捕到上万公斤的鱼,场面非常壮观。

    他带若寒他们去黑龙江鱼馆品尝鱼菜,如鲶鱼炖土豆、鲤鱼炖白菜、鲫鱼炖豆腐、鳇鱼炖土豆等,其中清蒸白鱼、煎焖马哈、浇汁重唇、红烧鲟鱼,更是鱼菜中的珍品,价格不菲。

    他还说黑龙江是一个多水的省份,有密密麻麻的湿地水网,水产极其丰富,黑龙江老百姓还把常吃的、爱吃的、认为最珍贵、最美味的鱼,编成一句话“三花五罗十八子”,特别易懂好记。

    她现在所处的蒙古部落,就在黑龙江和蒙古的交界地带,往北去就是鄂温克族、鄂伦春族和赫哲族的地盘,而赫哲族、鄂伦春族、鄂温克族、达斡尔族都是渔猎民族,尤其是赫哲族人不但以鱼为食,还以鱼皮为衣,鱼皮为鞋,鱼皮做画,是彻底的食鱼民族,在各民族中也是特例。

    林若寒不知道这里是否出产这些鱼类,石屋那边的小溪里倒有不少哲罗、狗鱼,湖泊里有什么鱼,也只有等到抓捕上来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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