辙。

    黑煞闭上了嘴巴,明显不会再说话。

    浮尧便也不再问了,收起剑转身便走。黑煞却突然在他身后喊了一句,“别杀战天下!”

    浮尧的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就听黑煞又说:“那是他最后一块保命金牌。”

    浮尧只是那么一听,便不再说话大步离开了。

    黑煞不知他有没有听进去,也不知自己这句话能有多大的转机,他只是躺在地上想啊想。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一个脚步声,紧接着一个面孔在眼前骤然放大。

    “你就是花梅令的影子吧?”那人笑,黑煞却一瞬间连毛孔都收缩了起来。

    因为那人竟是孟三千!

    “这应该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哦不对,是第三次。”孟三千笑眯眯地说,“当初神刃刚刚出洞,假扮成花梅令的样子杀了陈叔平的人也是你吧?”

    “你有什么目的?”黑煞问,但其实他只是在拖延时间来冲开身上的穴道。

    “其实也没什么,你我无冤无仇。但可惜,你碍了我的事。”孟三千依旧笑的如同一个刚刚及第的书生。

    孟三千说着拔出了剑,叹息道,“本来你还可以再多活一阵子的,可谁知花梅令偏偏要派你来阻止神刃。这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你说花梅令要是知道你被神刃杀了,还会爱他么?”

    黑煞顿时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冰冷了下来,孟三千竟然想杀了他嫁祸给浮尧,“孟教主真是好计谋。”

    “花庄主也很聪明。”孟三千灿烂一笑,“只可惜,他忘了我这只背后的黄雀。”

    说完一剑挥下,几乎是同时黑煞猛地冲开穴道,扬起一把沙子便飞了出去,孟三千眼疾手快,举剑朝黑煞的脚踝处划去。

    “教主!”孟三千的手下看着空无一人的树林慌了。

    “别急,”孟三千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迹笑了,“我挑断了他的脚筋,他跑不远的,去追!”

    “是!”几人立刻分头追去。

    孟三千收起剑又喃喃自语,“就算追不上,一个瘸子也不足为患了。花梅令啊花梅令,你到底还是没我技高一筹。我早就跟你说过,做事,就要心狠。”

    花梅令在分舵一直等着黑煞的消息,可最后等来的却是黑煞的人。他收到消息匆匆忙忙跑过去时,就见白抚面色惨白地站在门前。

    “白抚……”花梅令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他觉得自己冲动了,算错了。他问不出口,他无法自欺欺人,但同样也无法接受最后那一个结果。

    “庄主……”白抚抬头,下唇已经被咬出了一道血痕。“他还活着。”

    花梅令的心却吊的更高了,白抚紧紧地攥着颤抖的拳头,许久才开口道,“但是,他被挑断了脚筋。”

    花梅令忽然全身一激灵,他拔腿便跑进了屋只见黑煞安然地躺在床上,看见他进来笑眯眯的摆了摆手,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庄主。”

    与往常无异,花梅令的目光慢慢转向了他那被被子盖住的双腿,双眼失了焦距。

    “庄主,不是神刃。”黑煞觉得自己有必要让花梅令不要伤上加伤,“是孟三千。”

    但其实,无论哪个都是伤,都是愧疚弥补不了的。

    “白抚,他还好吗?”黑煞轻轻地问,花梅令这才发现白抚到现在都还站在门外不肯进来。

    “我好像……吓到他了。”黑煞摸了摸鼻子。

    花梅令的心顿时就像被人深深地刺了一刀,他宁远黑煞骂他凶他不理他,也不想看到这个跟往常一样,似乎丝毫都不在意的黑煞。

    伫立良久,花梅令忽然开口道,“白抚,你带着黑煞回老家吧!”

    黑煞一愣,白抚突然冲进来跪在花梅令的面前,“庄主!白抚誓死守在庄主身边!就算黑煞他……他……我也可以保护庄主!”

    “你是想保护我,还是想为他报仇?”

    白抚一怔,花梅令俯身捏住他的下颚,硬是将他的头转向了身后的黑煞。

    “你这张脸不应该对着我。”花梅令说,因为白抚的脸上早已遍布泪痕。

    黑煞顿时怔住了,眼中只剩下白抚那盈盈的眼珠中不停翻涌的泪花。他何时见过白抚这样,顿时只觉一颗心都被揉成了一团。

    “白抚……”黑煞终于皱起眉将他揽入怀中,“别哭了,我应该再小心一些的。”

    白抚却不说话了,只是伸手紧紧地攥着黑煞腰间的衣服,紧到指尖泛白。

    “回去吧!”花梅令又说了一遍,“白抚,你好好照顾黑煞,这算是我作为你们庄主给你下的最后一个命令。”

    白抚转过头却见花梅令已经走到了门边,“无妄山,山清水秀,是个富饶的好地方,你们去了就不要再回中原来了。”

    花梅令说完抬脚迈出了门框,那一瞬间的叹息让白抚连眼泪都忘记了流,最后只得端端正正地跪好,对着门口的方向磕了一个头高声道,“属下谨遵庄主之令!”

    窗外刮过一阵寒风,立冬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身涉风险

    浮尧看着身旁信马由缰的悠闲男子不禁蹙起了眉。两天前,他忽然在路上遇到了花梅令,后者也没有解释,只是驾着马到他身边和他一起赶起路来。

    花梅令还是带着淡淡的笑,待他也如往常一般。就好像时间忽然回溯到那一晚之前。浮尧的心里有些不大舒服,连带的看着花梅令的笑容都觉得十分扎眼。

    “前面的路是官道,来往人多,我们太明显,绕这条路走那片树林如何?”花梅令转过头问。

    浮尧皱起眉没有说话,只是驾着马朝他所指的那条路走去。又是这样,这是花梅令第三次让他改变路线了,他总是觉得花梅令在指引着他去某个地方,这让他不得不提防,可提防花梅令这种事本是便不是他愿意的。

    明明已经是日落时分了还偏偏要走树林的后果就是今晚注定要露宿荒野了。两人升了火堆,花梅令拿出早上买的干粮分给他。

    “你为什么会来?”浮尧问。

    花梅令撕开包裹着的油纸,“闲来无事。”

    这四个字显然不足以让浮尧信服,但他也不打算继续这种别人不喜欢的话题,于是四处望望问道,“白抚呢?”

    花梅令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笑容却未减分毫,“我也不是总需要他跟在身旁的。”

    “你为什么不看着我?”

    花梅令这次终于停了下来,放下手中的干粮站起身笑道,“我去找点树枝添火。”

    说完,他便朝林子深处走去了。浮尧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才低头,火堆的火正旺,旁边还堆了一些木枝。

    花梅令没走多远就靠在一棵树下长舒了一口气,果然凭他现在的状态来面对浮尧还是太勉强了吗?黑煞不是浮尧打伤的,却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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