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杏婆婆
古来界，古往今来之界。
此界天上有九个太阳，此刻正值午后，可天上的九个太阳却暗淡无光，导致天地变得有些昏暗冷清。
在古来界北域有一处终日被毒障所笼罩着的沼泽之地，此地神鬼辟易，无人敢出入其中，不然哪怕是再强的神躯也挡不住毒障的侵蚀。
沼泽毒障内满是枯木形成的树林，其中没有一个活物，一片死寂。
枯木苍白，形成的林中深处却不同，反而生长着一颗枝叶健全且茂盛的老树。
老树通体金黄色，无论是枝叶还是树身都是一片金黄色，犹如用黄金浇筑而成的艺术品一样很是壮观和美丽，偶尔树身微微抖动，落下片片金黄树叶，落叶看上去并不似黄金那般沉重，最终落入沼泽之中，化为黄金落叶铺就而成的地毯中的一份子。
某一刻，老树再次抖动树身，好似睡醒了一样舒展着枝叶，洒落更多的黄金树叶。
这些树叶不再自由飘落，而是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栩栩如生的九尾狐狸雕像。
片刻后，狐狸雕像忽然活了过来，生灵活现的伸了个懒腰，看向老树，道：“谢谢杏婆婆。”
声音正是苏素雅的声音。
“你又来了。”
杏婆婆声音苍老，悠悠道：“距离上次前来已经过去了千年之久。”
古来界的时间与外界不同，在这里时间的流逝更快，却也更不值一提。
毕竟没有神会死于时间，因此过去多久都无所谓。
“千年嘛。”
苏素雅蹲坐在老树下，轻声道：“又来叨扰您了。”
杏婆婆道：“无碍，希望你这次前来会给我带来好消息。”
苏素雅顿了顿，道：“对不起，您要的人我还未找到，遇到了一些意外。”
杏婆婆笑声慈祥，道：“不用急，我的时间很漫长。”
苏素雅松了口气，道：“谢谢婆婆。”
老树枝叶晃动。
杏婆婆道：“你有心事。”
苏素雅趴了下来，低声道：“婆婆，我遇到了一个想要追随的人，但他不愿意接纳我。”
一片落叶飘来。
杏婆婆道：“你想要的答案在上面。”
苏素雅看向面前的落叶，看到了只有她才可以看见的神纹。
神纹是神明的语言。
而这片落叶上的神纹代表着有缘无分，注定了无法同行。
得知答案，苏素雅心下更加失望，道：“也好，那样的人岂是我可以高攀的起的。”
杏婆婆安慰道：“答案只是无数可能中的一种，也许还有更好的答案，并非无法改变。”
苏素雅蜷缩着趴着，轻声道：“也许嘛…”
杏婆婆不再言语。
许久之后，苏素雅回过神来看向笼罩着此地，看不到外面，无处不在的灰色毒障，道：“婆婆，天狐一族没有来找过您嘛？”
杏婆婆叹了口气，道：“她们呀，她们已经无暇再寻找你了。”
苏素雅疑惑道：“为什么？”
杏婆婆道：“九天真神许久未现身，越来越多的人已经忍不住动手，想要看看那位真神是否还在。”
“如此一来，代之统治此界的九天九族便成了所有人试探的第一步。”
“现如今，高高在上的九天九族已经被万神围攻，若是真神还无动静，九天九族最终难免被就此覆灭。”
“…”
九天九族，天狐一族便是其中之一，九族覆灭，天狐一族也会随之覆灭。
如此也怪不得这一次再来，杏婆婆依旧留在此沼泽之地没有离开。
要知道以前来过之后杏婆婆都要转移一次，免得被九天狐族找到藏身之处，降下神罚。
此外，这次前来血脉中浮现出的强烈召唤也有了答案。
得知这一切后，苏素雅松了口气，忍不住感叹道：“没想到不过千年时间，此界天地大势便忽然改变。”
杏婆婆道：“对你而言可不是好消息，如今天地万族俱都在围剿九天九族的血脉弟子，你身为天狐一族，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古来界没有文明，只有无数神族圣地。
苏素雅身为天狐一族，神族血脉犹如明灯一样耀眼，若是被发现轻则击杀，重则沦为玩物。
要知道天狐一族的神族血脉可是很诱人的。
“那怎么办。”
苏素雅神色微变，道：“我只有神躯，没有神力，哪怕是血脉力量可以变化自身，恐怕也瞒不过那些古神。”
杏婆婆道：“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苏素雅无奈道：“再找一位神明与我回去。”
杏婆婆饶有兴趣道：“上次那位呢？”
苏素雅坦白道：“死了，死的好惨。”
杏婆婆道：“怪不得你没有再找我将对方带回来，原来是死了，能够杀死一位神明，看来你还有所隐藏。”
苏素雅心下苦笑道：“不是我杀的，本打算对方若是不轨，找婆婆您出手的，没想到出现了一些意外，引来了另一位存在杀死了对方。”
杏婆婆笑呵呵道：“那只老虎本就命数将尽，就算我不出手也难逃一死，不过为何这次又要找一位？”
苏素雅道：“是那位存在想要再次猎神。”
杏婆婆道：“倒是一位心有魄力的存在，可惜你此次恐怕无法再出去寻找引诱一位神明进来，以你现在的力量，一旦出去定然会被发现，天狐一族的变化也无法隐藏的了你的血脉。”
麻烦了。
苏素雅道：“婆婆可有办法让神明以下的存在进入此界后免除天地之威的镇压？”
杏婆婆道：“若是以前还没办法，如今真神不现，天地之威日渐衰弱，倒是有一个办法。”
闻言，苏素雅好奇道：“是什么办法？”
杏婆婆舞动枝叶，而后，片片落叶托着一件金缕玉衣落到面前，道：“此物可抵挡此界衰弱后的天地之威。”
苏素雅看着金缕玉衣，道：“这是…”
杏婆婆道：“此物以我身落叶随手炼制而成，可以助半神存在抵挡衰弱后的天地之威，要之无用弃之可惜，没想到如今却用上了。”
“不过你要注意，此物只能抵挡部分天地之威，无法隐匿自身气息。”
“…”
有总比没有好。
苏素雅狐尾卷过金缕玉衣，道：“婆婆，我该付出些什么？”
杏婆婆道：“什么也不需要，只要尽力帮我找到那人便可。”
苏素雅忍不住道：“那人为何对婆婆如此重要？”
杏婆婆这一次不再隐瞒，轻声道：“那人是我诞生后第一眼所见之人，是他点化了我，赐予了我真灵。”
“与你一样，我也想追随他，可他的脚步太快了，不过转眼便已远去，再也找不到，只留下一句话被我记在心中化作永恒。”
“…”
找人只靠一句话。
苏素雅想起了杏婆婆传承给她的那句话，面前随之浮现出一个画面。
画面里，她化作一颗小草，周围一片模糊，唯一清晰的是面前停下的一双脚。
脚的主人蹲下，是一位普普通通，毫无特点的青年。
青年伸手拨弄着她，轻声道：“此界天地已死，唯独你这棵小草还活着，既然如此便送你一场造化吧。”
画面消散。
苏素雅心神莫名。
那种存在肯定不凡，毕竟随手送下的造化便造就了一位神灵，要知道杏婆婆在古来界可是一位传说。
可既然不凡，又怎么会沦落至三千下界。
按照杏婆婆的推算，那位存在必然在三千下界，她只是杏婆婆委托寻找的人之一。
按照杏婆婆所言，三千下界中俱都有一位委托人在替之寻找，但始终未找到。
“我会尽力寻找。”
苏素雅缓缓吐了口气，道：“相信婆婆您找了这么长的岁月，也一定可以找到他。”
杏婆婆叹了口气，道：“也许他早已忘了我，毕竟对他而言，我只是路边的一棵小草。”
苏素雅道：“您如今已经不再是那颗小草。”
杏婆婆笑了笑，道：“尽力而为吧。”
苏素雅想到了陈裂，道：“可惜了，我在下界遇到的那人不是婆婆你要找的人。”
长相不对，声音语气也不对，具有传承灵性的画面与那句话也无法与陈裂契合。
“那位猎杀神明的人么。”
杏婆婆饶有兴趣。
苏素雅道：“嗯，他很强大，很神秘，让人看不透。”
按理说陈裂那么强大肯定有神级，想进入古来界一点难度都没有，根本不用惧怕古来界的天地之威，可奇怪的是陈裂看上去似乎挺在意这一点。
是因为还没有神级？
真身那么厉害，肯定不可能没有神级。
难道是顾及此界真神的存在，所以不想真身进入，打算用那具男性替身进入？
那具男性替身很弱，倒是合理。
苏素雅觉得真相应该如此。
“听你所言，倒是想见一见。”
杏婆婆道：“你要抵抗天地之威的办法，是因为他想要来此界么？”
苏素雅道：“嗯，他的本体很强，恐怕有传说中的真神级那么强，但他似乎顾及此界真神，所以想用还未半神的替身进入此界。”
疑似真神存在的强者…
杏婆婆不以为意，笑呵呵道：“真神般的存在有多强大，你可不懂。”
也许吧。
苏素雅没有反驳，毕竟她并未亲自见过真神，只是在螭弥的神界内感受过些许真神的可怕力量。
螭弥被真神所杀也不过是小家伙的一面之词。
“婆婆，那我先回去啦。”
苏素雅道：“希望这件玉衣对他有用。”
杏婆婆似乎是累了，缓缓道：“去吧。”
苏素雅道：“可能很快便会再来。”
杏婆婆道：“你呀，不让人安生。”
苏素雅轻笑一声，落叶凝聚而成的九尾天狐消散飘落，已然离去。
许久之后，一声叹息迟迟落下。
另一边，天澜界，天狐神界空间内。
苏素雅从天狐神树内走了出来，目光落在院子里陈裂和姜瑕的身上，上前落座。
“这么快？”
陈裂意外。
苏素雅神色间有些疲惫，道：“我刚才只是以神魂去了趟古来界，自然很快。”
陈裂看了眼神树，道：“猪呢，没引来？”
面对他的要求，苏素雅无法反抗只能前去尝试，但很显没有冒然前去，而是先用神魂打探了一下。
“我只是以神魂前去，还未打算去引诱。”
苏素雅无奈道：“引诱一位神明可不容易，更何况如今古来界的形势很紧张，根本无法勾引。”
“…”
片刻后，苏素雅将古来界内的情况尽数告知，末了又拿出那件金缕玉衣。
【装备：金缕玉衣】
【品级：神话】
【描述：此物是婆娑神树以自身三千落叶炼制而成…】
【效果：穿戴后可免疫三千小世界的天地之威，自身半神级可免疫50%古来界天地之威，自身神级可免疫100%古来界天地之威。】
都神级了还要什么免疫…
陈裂顿感无语。
婆娑神树…
似乎是一位了不得的神秘存在。
按照对方所言，古来界的天地之威开始衰弱，应该衰弱的只剩下50%左右，不然不会拿出这件衣服。
这件衣服正好可以削弱50%，刚好够用。
但还是不如引来一位神明来的划算，毕竟一位神明可以解决他的身体问题，说不定还能够直接突破成神，好处多多。
不过古来界变天了，苏素雅确实不好前去引诱，只能作罢。
有这件衣服刚好也勉强能用。
陈裂心神遗憾，随手收起衣服，道：“那神婆要找一个人？”
苏素雅道：“是杏婆婆。”
陈裂点头道：“嗯嗯，他要找的人是谁？”
苏素雅想了想，伸手道：“我只能通过传承告诉你，带你一起看。”
陈裂挺感兴趣，握住了面前的玉手。
传承画面浮现，视角变成了一棵小草，那普通青年映入眼帘。
这人…
陈裂摸了摸苏素雅的滑嫩玉手，道：“这人我认识。”
啊？
苏素雅惊讶道：“你认识？”
陈裂回忆了下碎片融合时看到的记忆，道：“我曾经跟他打过一场。”
苏素雅眼眸轻眨，道：“后来呢？”
陈裂松手，漫不经心道：“不知道，忘了。”
苏素雅无语道：“你不会在骗我吧。”
陈裂起身伸了个懒腰，道：“骗你有什么好处么？”
苏素雅蹙眉。
陈裂缓缓吐了口气，道：“准备一下，明天出发去古来界。”
古来界动荡也许是一个难得机会。
至于传承画面里的那个人，那神婆看样子也不知道多少，很难从对方身上获得更多的信息…
念头落下，身形消散，姜瑕也跟着离开。
院子里，只剩下苏素雅神色茫然无错。
就打过一场，然后没啦？
好歹说一下谁输谁赢吧…
此界天上有九个太阳，此刻正值午后，可天上的九个太阳却暗淡无光，导致天地变得有些昏暗冷清。
在古来界北域有一处终日被毒障所笼罩着的沼泽之地，此地神鬼辟易，无人敢出入其中，不然哪怕是再强的神躯也挡不住毒障的侵蚀。
沼泽毒障内满是枯木形成的树林，其中没有一个活物，一片死寂。
枯木苍白，形成的林中深处却不同，反而生长着一颗枝叶健全且茂盛的老树。
老树通体金黄色，无论是枝叶还是树身都是一片金黄色，犹如用黄金浇筑而成的艺术品一样很是壮观和美丽，偶尔树身微微抖动，落下片片金黄树叶，落叶看上去并不似黄金那般沉重，最终落入沼泽之中，化为黄金落叶铺就而成的地毯中的一份子。
某一刻，老树再次抖动树身，好似睡醒了一样舒展着枝叶，洒落更多的黄金树叶。
这些树叶不再自由飘落，而是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栩栩如生的九尾狐狸雕像。
片刻后，狐狸雕像忽然活了过来，生灵活现的伸了个懒腰，看向老树，道：“谢谢杏婆婆。”
声音正是苏素雅的声音。
“你又来了。”
杏婆婆声音苍老，悠悠道：“距离上次前来已经过去了千年之久。”
古来界的时间与外界不同，在这里时间的流逝更快，却也更不值一提。
毕竟没有神会死于时间，因此过去多久都无所谓。
“千年嘛。”
苏素雅蹲坐在老树下，轻声道：“又来叨扰您了。”
杏婆婆道：“无碍，希望你这次前来会给我带来好消息。”
苏素雅顿了顿，道：“对不起，您要的人我还未找到，遇到了一些意外。”
杏婆婆笑声慈祥，道：“不用急，我的时间很漫长。”
苏素雅松了口气，道：“谢谢婆婆。”
老树枝叶晃动。
杏婆婆道：“你有心事。”
苏素雅趴了下来，低声道：“婆婆，我遇到了一个想要追随的人，但他不愿意接纳我。”
一片落叶飘来。
杏婆婆道：“你想要的答案在上面。”
苏素雅看向面前的落叶，看到了只有她才可以看见的神纹。
神纹是神明的语言。
而这片落叶上的神纹代表着有缘无分，注定了无法同行。
得知答案，苏素雅心下更加失望，道：“也好，那样的人岂是我可以高攀的起的。”
杏婆婆安慰道：“答案只是无数可能中的一种，也许还有更好的答案，并非无法改变。”
苏素雅蜷缩着趴着，轻声道：“也许嘛…”
杏婆婆不再言语。
许久之后，苏素雅回过神来看向笼罩着此地，看不到外面，无处不在的灰色毒障，道：“婆婆，天狐一族没有来找过您嘛？”
杏婆婆叹了口气，道：“她们呀，她们已经无暇再寻找你了。”
苏素雅疑惑道：“为什么？”
杏婆婆道：“九天真神许久未现身，越来越多的人已经忍不住动手，想要看看那位真神是否还在。”
“如此一来，代之统治此界的九天九族便成了所有人试探的第一步。”
“现如今，高高在上的九天九族已经被万神围攻，若是真神还无动静，九天九族最终难免被就此覆灭。”
“…”
九天九族，天狐一族便是其中之一，九族覆灭，天狐一族也会随之覆灭。
如此也怪不得这一次再来，杏婆婆依旧留在此沼泽之地没有离开。
要知道以前来过之后杏婆婆都要转移一次，免得被九天狐族找到藏身之处，降下神罚。
此外，这次前来血脉中浮现出的强烈召唤也有了答案。
得知这一切后，苏素雅松了口气，忍不住感叹道：“没想到不过千年时间，此界天地大势便忽然改变。”
杏婆婆道：“对你而言可不是好消息，如今天地万族俱都在围剿九天九族的血脉弟子，你身为天狐一族，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古来界没有文明，只有无数神族圣地。
苏素雅身为天狐一族，神族血脉犹如明灯一样耀眼，若是被发现轻则击杀，重则沦为玩物。
要知道天狐一族的神族血脉可是很诱人的。
“那怎么办。”
苏素雅神色微变，道：“我只有神躯，没有神力，哪怕是血脉力量可以变化自身，恐怕也瞒不过那些古神。”
杏婆婆道：“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苏素雅无奈道：“再找一位神明与我回去。”
杏婆婆饶有兴趣道：“上次那位呢？”
苏素雅坦白道：“死了，死的好惨。”
杏婆婆道：“怪不得你没有再找我将对方带回来，原来是死了，能够杀死一位神明，看来你还有所隐藏。”
苏素雅心下苦笑道：“不是我杀的，本打算对方若是不轨，找婆婆您出手的，没想到出现了一些意外，引来了另一位存在杀死了对方。”
杏婆婆笑呵呵道：“那只老虎本就命数将尽，就算我不出手也难逃一死，不过为何这次又要找一位？”
苏素雅道：“是那位存在想要再次猎神。”
杏婆婆道：“倒是一位心有魄力的存在，可惜你此次恐怕无法再出去寻找引诱一位神明进来，以你现在的力量，一旦出去定然会被发现，天狐一族的变化也无法隐藏的了你的血脉。”
麻烦了。
苏素雅道：“婆婆可有办法让神明以下的存在进入此界后免除天地之威的镇压？”
杏婆婆道：“若是以前还没办法，如今真神不现，天地之威日渐衰弱，倒是有一个办法。”
闻言，苏素雅好奇道：“是什么办法？”
杏婆婆舞动枝叶，而后，片片落叶托着一件金缕玉衣落到面前，道：“此物可抵挡此界衰弱后的天地之威。”
苏素雅看着金缕玉衣，道：“这是…”
杏婆婆道：“此物以我身落叶随手炼制而成，可以助半神存在抵挡衰弱后的天地之威，要之无用弃之可惜，没想到如今却用上了。”
“不过你要注意，此物只能抵挡部分天地之威，无法隐匿自身气息。”
“…”
有总比没有好。
苏素雅狐尾卷过金缕玉衣，道：“婆婆，我该付出些什么？”
杏婆婆道：“什么也不需要，只要尽力帮我找到那人便可。”
苏素雅忍不住道：“那人为何对婆婆如此重要？”
杏婆婆这一次不再隐瞒，轻声道：“那人是我诞生后第一眼所见之人，是他点化了我，赐予了我真灵。”
“与你一样，我也想追随他，可他的脚步太快了，不过转眼便已远去，再也找不到，只留下一句话被我记在心中化作永恒。”
“…”
找人只靠一句话。
苏素雅想起了杏婆婆传承给她的那句话，面前随之浮现出一个画面。
画面里，她化作一颗小草，周围一片模糊，唯一清晰的是面前停下的一双脚。
脚的主人蹲下，是一位普普通通，毫无特点的青年。
青年伸手拨弄着她，轻声道：“此界天地已死，唯独你这棵小草还活着，既然如此便送你一场造化吧。”
画面消散。
苏素雅心神莫名。
那种存在肯定不凡，毕竟随手送下的造化便造就了一位神灵，要知道杏婆婆在古来界可是一位传说。
可既然不凡，又怎么会沦落至三千下界。
按照杏婆婆的推算，那位存在必然在三千下界，她只是杏婆婆委托寻找的人之一。
按照杏婆婆所言，三千下界中俱都有一位委托人在替之寻找，但始终未找到。
“我会尽力寻找。”
苏素雅缓缓吐了口气，道：“相信婆婆您找了这么长的岁月，也一定可以找到他。”
杏婆婆叹了口气，道：“也许他早已忘了我，毕竟对他而言，我只是路边的一棵小草。”
苏素雅道：“您如今已经不再是那颗小草。”
杏婆婆笑了笑，道：“尽力而为吧。”
苏素雅想到了陈裂，道：“可惜了，我在下界遇到的那人不是婆婆你要找的人。”
长相不对，声音语气也不对，具有传承灵性的画面与那句话也无法与陈裂契合。
“那位猎杀神明的人么。”
杏婆婆饶有兴趣。
苏素雅道：“嗯，他很强大，很神秘，让人看不透。”
按理说陈裂那么强大肯定有神级，想进入古来界一点难度都没有，根本不用惧怕古来界的天地之威，可奇怪的是陈裂看上去似乎挺在意这一点。
是因为还没有神级？
真身那么厉害，肯定不可能没有神级。
难道是顾及此界真神的存在，所以不想真身进入，打算用那具男性替身进入？
那具男性替身很弱，倒是合理。
苏素雅觉得真相应该如此。
“听你所言，倒是想见一见。”
杏婆婆道：“你要抵抗天地之威的办法，是因为他想要来此界么？”
苏素雅道：“嗯，他的本体很强，恐怕有传说中的真神级那么强，但他似乎顾及此界真神，所以想用还未半神的替身进入此界。”
疑似真神存在的强者…
杏婆婆不以为意，笑呵呵道：“真神般的存在有多强大，你可不懂。”
也许吧。
苏素雅没有反驳，毕竟她并未亲自见过真神，只是在螭弥的神界内感受过些许真神的可怕力量。
螭弥被真神所杀也不过是小家伙的一面之词。
“婆婆，那我先回去啦。”
苏素雅道：“希望这件玉衣对他有用。”
杏婆婆似乎是累了，缓缓道：“去吧。”
苏素雅道：“可能很快便会再来。”
杏婆婆道：“你呀，不让人安生。”
苏素雅轻笑一声，落叶凝聚而成的九尾天狐消散飘落，已然离去。
许久之后，一声叹息迟迟落下。
另一边，天澜界，天狐神界空间内。
苏素雅从天狐神树内走了出来，目光落在院子里陈裂和姜瑕的身上，上前落座。
“这么快？”
陈裂意外。
苏素雅神色间有些疲惫，道：“我刚才只是以神魂去了趟古来界，自然很快。”
陈裂看了眼神树，道：“猪呢，没引来？”
面对他的要求，苏素雅无法反抗只能前去尝试，但很显没有冒然前去，而是先用神魂打探了一下。
“我只是以神魂前去，还未打算去引诱。”
苏素雅无奈道：“引诱一位神明可不容易，更何况如今古来界的形势很紧张，根本无法勾引。”
“…”
片刻后，苏素雅将古来界内的情况尽数告知，末了又拿出那件金缕玉衣。
【装备：金缕玉衣】
【品级：神话】
【描述：此物是婆娑神树以自身三千落叶炼制而成…】
【效果：穿戴后可免疫三千小世界的天地之威，自身半神级可免疫50%古来界天地之威，自身神级可免疫100%古来界天地之威。】
都神级了还要什么免疫…
陈裂顿感无语。
婆娑神树…
似乎是一位了不得的神秘存在。
按照对方所言，古来界的天地之威开始衰弱，应该衰弱的只剩下50%左右，不然不会拿出这件衣服。
这件衣服正好可以削弱50%，刚好够用。
但还是不如引来一位神明来的划算，毕竟一位神明可以解决他的身体问题，说不定还能够直接突破成神，好处多多。
不过古来界变天了，苏素雅确实不好前去引诱，只能作罢。
有这件衣服刚好也勉强能用。
陈裂心神遗憾，随手收起衣服，道：“那神婆要找一个人？”
苏素雅道：“是杏婆婆。”
陈裂点头道：“嗯嗯，他要找的人是谁？”
苏素雅想了想，伸手道：“我只能通过传承告诉你，带你一起看。”
陈裂挺感兴趣，握住了面前的玉手。
传承画面浮现，视角变成了一棵小草，那普通青年映入眼帘。
这人…
陈裂摸了摸苏素雅的滑嫩玉手，道：“这人我认识。”
啊？
苏素雅惊讶道：“你认识？”
陈裂回忆了下碎片融合时看到的记忆，道：“我曾经跟他打过一场。”
苏素雅眼眸轻眨，道：“后来呢？”
陈裂松手，漫不经心道：“不知道，忘了。”
苏素雅无语道：“你不会在骗我吧。”
陈裂起身伸了个懒腰，道：“骗你有什么好处么？”
苏素雅蹙眉。
陈裂缓缓吐了口气，道：“准备一下，明天出发去古来界。”
古来界动荡也许是一个难得机会。
至于传承画面里的那个人，那神婆看样子也不知道多少，很难从对方身上获得更多的信息…
念头落下，身形消散，姜瑕也跟着离开。
院子里，只剩下苏素雅神色茫然无错。
就打过一场，然后没啦？
好歹说一下谁输谁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