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中的铁棍、木棒。

    这架势,乔烈儿也有点胆怯了,“刘华,你扛得住么?”

    “有点难度。”

    乔烈儿脑中崩紧的弦仿佛听到“嘣~”一声,断了!

    “放心。”满脸痘印的警员勉强挤出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们局会竭尽所能保你们周全。”

    只怕你们竭尽所能也未必能保我们周全,乔烈儿心里想着。

    人堵在前面,警车无法驶进去,不得不停在门口。

    他们刚下车就给团团围住,站在前头壮男还赤着膊,健硕的胸大肌上隐隐看到细密的汗珠,粗壮的手臂二头肌绷得紧紧,乔烈儿心里估摸着这一拳揍过来会掉几颗牙,早知道这样子应该把咱们整个刑警拉过来,不对!这还不够,应该把玛丽隔壁缉毒大队的高大壮任长风也拉过来,一个顶过去五个,一拳能上五楼,不费劲儿!

    “大家让让,我们把省会g市的法医请来。”警员小豆挡开道儿好让乔烈儿下车,“这回你们放心。”

    “放心个屁,公检法一条线。”壮男把指节骨捏得“噼啪”响,扭一下脖,甩一下头,哟西!就差没摆个李小龙的pose。

    “我们不是一伙的。”乔烈儿刚下车就被那群人推搡拉扯挤压,赶紧划清界线。

    “...”警员小豆被抵在车前盖上动弹不得。

    大块头用指头戳得小豆肋骨生疼,“管你们是不是一伙,我们不同意尸检。”

    “不尸检就无法定罪。”刘华只能挺身而出,所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刘华话音刚落,围堵的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纷纷群起而攻之。

    “人在学校死的,怎么还不能定罪。”、“官官相卫!”、“官字两把口,都是你们说了算!”...

    大中午的太阳烤得人都快要熔化,加上“嗡嗡”的吵闹声,乔烈儿觉得脑袋快要爆炸。

    “老人快要中暑了。”从警局出来解围的邱副局长指着外围的老者,“大家进来再说。”

    刘华和乔烈儿终于松了口气,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c市的警局会议室。

    乔烈儿站在空调风口处吹着汗湿的后背,扭开怡宝水仰头灌了一瓶,用手背抹掉喝得太快导致溢出来的水。

    邱副局长给众人分发了矿泉水,“大家少安毋躁。”

    会议又一阵躁动,邱副局长手掌向下做个示意大家冷静点的手势,“尸检是司法程序必须的,就是你们上访到帝都也少不了这道程序。”

    有人拍桌子、有人踹翻椅子...矿泉水直飞邱副局长的面门,幸亏刘华反应快一掌击开,水瓶落在乔烈儿脚边滚了两圈。

    “嚓~嚓~”天花板上的灯管闪了两下,不少人抬头看去,会议室稍微安静了一点。

    “你瞧咱们的电力系统多不靠谱。”邱副局长指着天花板上的灯管,“再耗下去,这尸体可保不住了,你们也想死者尽快入土为安。”

    “别听他巧言善辩!”立即有人反对,“就是想忽悠我们。”

    “等等。”人群中有位看起来德高望重的长者发话道,“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明叔,你怎么也站在他那边。”,位高权重的明叔的态度让他们疑惑、不解、迷茫。

    “我自有分寸。”明叔举起手掌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尸检可以做,但必须全程拍下来。”

    “这个...”邱副局长有点为难,原本置身事外恨不得不用尸检,想着不用趟这汤浑水的乔烈儿可以立即回g市,这时也心急如焚地等着邱副局长表明态度。

    “拍下我们以后给专家看,省得你们捣鬼。”代表群众谈判的明叔回头问道:“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

    他身后一呼百应,就差举脚赞成。

    “嗯...”邱局有点犹豫地看向乔烈儿。

    眼看邱副局扛不住要松口,乔烈儿手中抛接着的矿泉水盖落到地上,想都没想冲口而出,“绝对不行!”

    “嚓~”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乔烈儿身上,如果眼神能当枪使,他已经被打成筛网;如果目光是利箭,他已经万箭穿心,堪比罗成箭猪。

    “你是哪根葱?”

    “我是g市的法医。”

    “为什么?”、“凭什么不行!”、“草泥马!”、“老子是谁你知道吗?”、“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乔烈儿本来想直接解释非警方的人员拍摄解剖是法规绝不允许,刘华偷偷拉了拉他的衬衣衬脚暗示谨言慎行,骚乱起来凭他一己之力可控制不了场面。

    ☆、尸检(二)

    乔烈儿念头一转,说道:“解剖时死者是赤果果的躺在解剖台上被开膛破肚,如果你们拍摄的视频被外流出去,对死者是多么的不敬,对不对?”

    人□□头接耳,他们当中有人犹豫,不过很快有人跳出来否决道:“我们怎么会随便把视频外涉。”

    “主观上不会,但不能否定客观上。”乔烈儿摊了摊手,“例如手机被偷。”

    权叔用拐杖跺了一下地砖,“这样吧!我们折中一下,不让拍也可以,但要允许我们的人进解剖室。”

    卧槽,乔烈儿心里仿佛在百万头草泥马在奔腾。

    所有人都屏息静气地等待着他的答复,该死的邱副局长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到角落里,一副无辜的样子眼巴巴地看着他。

    乔烈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对吐着,“可以,但只允许不超过五名近亲进场,而且必须经过安检,不能带任何电子设备进入。”,一直拽着拳头的刘华终于松开了拳头,要是乔烈儿还不肯让步,他得估摸一下能不能冲出重围。

    长期不稳定的电力系统,忽明忽暗的灯光,忽冷忽热的冷冻设备,尸体已经有点开始腐败了。

    被选出来的五名近亲经过x光机和搜身后,担当助手的本市法医小陈把他们引进解剖室先对尸体进行确认,弥漫在室内的腐臭,未走到解剖台前已经有人抗不住那气味,转身出去吐得死去活来。

    换上手术服的乔烈儿信步走到解剖台前,向死者作了个九十度的深鞠躬,这是死者的尊重,虽然是非强制性的,乔烈儿也不是每次都遵循这项规定,不过此次非同寻常,有什么做得不妥,说不定会他被人用解剖刀捅出百来个洞洞,到时比洞洞鞋还透风。

    那个深鞠躬确实让他在死者家属心中增分,对他心存好感。

    首先检查尸表,死者的臀部有大片尸斑,说明死时体位是坐着的,双手的手腕和双脚的脚腕处均有宽度3cm的淤青痕迹,为捆绑所至。

    在来的路途中他已经大致了解过案件,死者白嘉权是一名16岁的学生,就读民办的“纵横文武学校”,所谓“文武学校”,其实就是除了平时的文化科外,再增加了武术搏击散打等课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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