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捷飞,“怎么可能。”

    “三天前东坑水库泄洪。”赵捷飞抬了抬下巴,“这条河往这边连接东坑水库,那边是通往大海,按水流的自西往东的方向,尸体应该是从水库那边来的。”

    水库放水泄洪,河水的水位瞬间暴涨,水流的力量是足以能把尸体冲到现在所处的位置。

    “老大,我们要上溯搜索吗?”斜阳射进韩睿的眼里,刺得他眯起了眼。

    “要。”虽然找到线索的可能性不大,赵捷飞却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z市警局,解剖室。

    排风开到最大依然无法驱除恶臭,新丁刘星搓了两团纸塞进鼻孔,“强哥,开始了么?”

    “开始吧!”徐强小心翼翼地用摄子掀开死者的皮,眼睛最前面的凸形高度透明物质没了,“□□没了。”

    负责记录的刘星笔记顿了一下,“没了?”

    “嗯~”徐强准备用针管插入心包取血样,穿刺针刚穿透皮肤就落了个空,心里头打了个“咯噔”,肋骨底下没有心脏。

    只能用刺勾取出组织物交给刘星做毒物分析,锋利的柳叶刀拉开死者的颈部,无影灯下仔细地检查死者的呼吸道并取样分析。

    他剪开缝合线,尽管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实际看到时又是另一回事,拿着手术刀的手轻微有点发颤,良久才吐出一句,“把判官叫来。”

    徐强顺着尸身往下看,大腿缺失了大片的皮肤,喃喃自语道:“真是能用的都不放过。”

    赵捷飞匆匆赶来,额角上还能渗着汗,问道:“都没了。”

    “是的。”徐强指着尸体敞开胸腔和腹腔,“心脏、肝脏、肾脏全没了。”

    “能移植的器官全被取走了。”赵捷飞抱臂站在解剖台前,揉了一下眉心,看来这不是一宗普通的刑事案件。

    “不止这些。”

    一股寒气由心生起,赵捷飞震惊地看着徐强,“还有?”

    “□□和皮肤。”徐强双手撑在解剖台上,“残忍得令人发指。”

    “等你报告出来后立即开会,白斩鸡他们的扒回来的资料还等着我看。”

    赵捷飞转身离去,风风火火不眠不休是他的作风,徐强抬头看着天花板,看来今晚又得加班,真该找个机会把抖m调过来或者把这个抖s调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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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市警局,会议室。

    除了赵捷飞外,其他人都拖着疲惫的身躯,勉强睁着国宝一样的眼睛走进来。

    会议桌上每个位置已经放上一杯星巴克,还有一客东海堂的蛋糕,忙了一通宵的袁晟肚子饿得“咕咕”响,看见吃的就两眼放光,“没想到加班还有公费吃喝。”

    “白斩鸡,那是老大自己掏钱买的。”韩睿喝了一口又涩又苦有咖啡提提神,赵捷飞爱加班在警界是出了名的,也不知道到他哪来的精力,不过对下属的吃喝奖励他从不吝啬。

    年轻的实习法医刘星把自家的蛋糕往徐强边上推了推,徐强瞥了他一眼,“怎么啦?”

    “师傅,吃不下。”刘星想起那具巨人观女尸体就反胃。

    “习惯就好。”徐强提高了声音,“这点算什么,我师弟还跳粪池捞尸。”

    除了赵捷飞外,其他人都很不淡定,就连久经沙场的郭明祥也举着咖啡杯停了半空中,韩睿差点被咖啡呛到,袁晟堵着一口蛋糕想吐又不敢吐出来,刘星就整一脸“囧”。

    “光头强,有空介绍你师弟让我认识一下。”赵捷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欣赏的笑意。

    徐强笑道,“那是必须的。”

    “言归正传。”赵捷飞打开投影仪,并给每人分发了资料,“光头强,你先说。”

    “组织物中含有thiopental sodium、phenobarbital。”徐强把报告书交给赵捷飞,

    “咳咳!”郭明祥轻咳了两声,“你能不能说中文?”

    “硫喷妥钠和□□。”徐强不屑地看了他们仨个刑警,“不过说中文你们也不懂。”

    赵捷飞翻着报告书,连眼眸也没有抬起,“药理呢?”

    “静脉给药用于麻醉或诱导麻醉。”

    “麻醉然后把器官取走。”赵捷飞合上验尸报告,“小郭,你那边有没有发现?”

    “没有。”郭明祥摇了摇头,“我们沿河上溯至水库都没找到任何线索。”

    赵捷飞看向新丁袁晟,“死者身份调查怎么样?”

    “根据法医刘星提供的dna提取报告,与失踪人口数据库比对后没有一个匹配。”

    赵捷飞站起来用指挥棒指着投影在白板上的地图,“最东面是位于咸淡水交界的红树林,西面的东坑水库。”

    “前段时间汛期暴雨,三防指挥部下令水库泄水排洪。”郭明祥答道,“这点已经核实了。”

    “根据现场痕迹排除抛尸红树林,那么就只能是水流冲来。”赵捷飞用指挥捧圈了一下东坑水库的位置,视线转向袁晟,“水库沿线一共有三条村,白斩鸡,你去摸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发现。”

    “知道。”袁晟点头应了。

    赵捷飞视线又落到地图上,“光头强,上次g市转过来的溺水案与这次有没有共同点?”

    “没有。”徐强摸着下巴,“‘二爷’是溺死的,但她不是死于失血性休克。上呼吸道未发现有溺液、泡沫和异物,由于肺部缺失没法得知有没有水性肺气肿,但是胃及十二指肠没有溺液与异物,基本能确定这个是死后再扔进水里。”

    “失血性休克?”袁晟惊讶得下巴快掉下来,“强哥,你的意思是生剖取了器官至死。”

    “可以这么说。”徐强顿了顿,“是全麻的状态下。”

    “初步认定为谋杀及器官盗窃案。”赵捷飞向下属挥了挥手,“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

    众人散去,赵捷飞靠在会议桌上盯着地图,都是东坑水库,都是秃头,冥冥中总觉得两者似乎有所关联。流浪者‘二爷’除夕时被发现晕倒在永久墓园旁的高速公路的桥墩下,后来又溺水身亡,还有之前跟木莹去办案时看见从永久墓园出来的冷冻车,这一切仿佛指示着什么,却又无从下手。

    ☆、第三者(一)

    整整一个月过去,王健仁就像一颗掉大海的沙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从湘西远道而来的双眼哭肿的王家两老,还有稚嫩的弟弟王健义,严靖曦不知怎样安慰,春节时一家乐融融围着炉子吃团年饭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如果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刚开始时碍于乔烈儿搭的关系网,警方也努力查过一段,由于王健仁那天贴小广告走过的地方实在太多,从城中心到城乡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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