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童虎大爷要脱皮换骨返祖成少年。

    乔妈看了眼周老太太,因患白内障而有点混沌的那只眼睛看见好像清明了很多,陈总继续声情并茂地描绘着他们的基地,硬是把一块荒地描述成一个高新科技园,把一幅高楼临立、绿意昂然、生机勃勃的生产基地蓝图展现出来。

    听得乔妈也热血沸腾,摸了摸自己干瘪的钱包,如同一盆冷水扣头上把念头都灭了,因为卢毅儿娶妻买房子供楼,两老为了少点银行按揭,把老银馆材本都借给了他,等他把钱还了说不定又轮到乔烈儿结婚,还是别凑这个热闹。

    乔妈干脆摊开传单垫在水泥基上坐着,用太阳帽扇着纳凉。

    参加完“生产基地”,五辆大巴又驶到附近的酒楼。

    八菜一汤,荤素搭配,还赠送一人一盅虫草炖乌鸡,酒足饭饱后正剧上演。

    年青男女们拿着投资合同分发给老者,经过陈总刚才的洗脑,还有他们之前数周的甜言蜜语早哄得老人家晕头转向,不用多费口舌就争先恐后地签合同,仿佛迟了会吃亏。

    大多数老人家不懂刷卡,早几天已经把钱从银行转到陈总账上,这回来是补个手续罢了,更有甚者用布包裹一大捆百元大钞现场签约缴费。周老太太就是其中的一个,卢毅儿百般阻绕不让她转钱,去其他分行又怕别人唠叨她,干脆分期分批把现金提出来,用青花瓷图案的丝巾一裹往腰包里放还是觉得不安心,硬把乔妈拽来陪着她来才放心。

    小周知道乔妈的家庭背景,意思了一下也没再缠着乔妈,乔妈失落地看着其他人签字,有点气馁地埋头吃菜,反正不要钱的,不吃白不吃,管他吃了会不会成白痴,末了还跟服务员多要了一盅虫草鸡汤。

    ☆、东窗事发

    晨曦的阳光洒落在被褥上,严靖曦抱着手提电脑订机票。

    睡醒了的乔烈儿把头搁在严靖曦的肩上,“出差?”

    “不是。”严靖曦腾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朱秀珍的案子找到了新的证据,s市检察院以蓄意谋杀罪名立案起诉,雯姐想让我过去叙旧,不过我也打算回去一趟把妈妈的骨灰迁到这边,路途遥远拜祭也不方便。”

    “因为小三,所以杀了原配?”乔烈儿心存疑惑,“死者的母亲是怎么想的,居然还出庭作证挺女婿!”

    ******

    古斌一脚踏两船,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享受着齐人之福。

    他是凤凰男,朱秀珍是本地女,虽然不算富有,但也算小康水平,最重要能让他入户,可惜两人处了多年膝下无儿无女。

    家在农村的古斌有强烈的传宗接代观念,争执了大半年后夫妻俩做了一个极其荒唐的决定,找了个外来打工妹给古斌生孩子。儿子出生头两年倒相安无事,包吃包住不用干活只在家里带孩子小三也乐意,随着时间的推移问题就显露出来。

    儿子快三岁时要入读幼儿园,公立市一级的都得看户口,孩子当初交了罚款入了他亲妈老家的户口,古斌却想让他接受s市优质的教育资源,那么只有跟朱秀珍离婚,再跟小三结婚做亲子鉴定,儿子才能进s市户口,朱秀珍听到后勃然大怒,掀桌砸锅闹得不可开交,死活不同意离婚。

    两人平静了一段时间,谁也没再提离婚的事,正当朱秀珍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迎来的却是死亡。

    s市警方跨省将古斌逮捕归案后,根据他的交代是激情杀人,当他在倒后镜看到朱秀珍站在车尾正后方,本来从侧窗伸出头去想跟她说靠边一点,鬼使神差地想要是这婆娘死了就一了百了,儿子能上户口,兴许补偿点钱给岳父岳母还能拿到房子。

    一念之差就能把人变成恶魔,古斌踩了油门倒车把朱秀珍活活地夹死在车尾与水泥墙之间,朱秀珍死不瞑目,难以置信地圆瞪着眼,浓稠的血水顺着嘴角滴落染湿了胸襟,之后这个血腥的场境整整一年都出现在古斌的梦里头。

    罪恶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旦开启了就像会深陷其中,一不做二不休。朱秀珍的父亲是个酒鬼,天天不喝上两斤白酒就过不了日子,渐渐精神有了问题,朱秀珍的亲妈已经去世多了,出庭作证的陈琼是后妈,两人素有隔隙,朱秀珍一直认为陈琼是图谋她父亲的钱才愿意嫁给这个酒鬼,陈琼也对这个嫁出去的继女积怨多年。

    古斌顺水推舟,给点好处讨好丈母娘陈琼让她出庭作证,没有深入调查死者和被告的背景,这是当年检察官洪雯最大的失误。

    人生总是狭路相逢,兜兜转转已经迁移来g市发展的古斌没料到差点被严靖曦的车撞上,更没料到严靖曦还会记得那个案子,一切就像骨牌效应,牵一发则动全身,顺藤摸瓜案子又被翻了出来。

    ******

    听完严靖曦的述说,乔烈儿也对事情的始末明了,应了那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订了下午的飞机票,严靖曦打开衣柜收拾衣物。

    “带两件厚的衣服,那边还凉着。”乔烈儿伸臂在顶柜翻找厚外套,期间灰白相间的围脖掉了下来遮住了他半边脸,“这不是我的吗?”

    “哦~”严靖曦咽了一下口水,“你的?”

    乔烈儿扯下来抓在手里挑眉看着他,“怎么会在你那堆衣服里头?”

    “弄混了吧!”严靖曦很淡定地说道,“上次我的底裤还不是藏在你那堆衣服里头。”

    “我什么时候藏你的底裤?”乔烈儿侧头细想了一下,“不对,我记得这条围巾和你在一起之前已经丢了。”

    “怎么可能,肯定是你记错了。”

    当律师的永远没有原则可言,死的说成活的,活的也能说成死的,反正一切他的利益为中心。严靖曦不会让乔烈儿知道他们第一次相约吃饭,捡到他匆匆落下的围巾没还回去,更不会乔烈儿知道他闻着那围巾在火车上作了一个春天的梦,绝不能让乔烈儿知道那个梦醒后他湿了,多丢人啊!

    乔烈儿低头看一眼毛巾,再抬头看一眼严靖曦,似乎在思想斗争中,该不该相信他?

    手机铃声把他从纠结中拉出来,“妈,啥事?”

    “赶紧报警!”乔烈儿手里拿着围巾,侧头夹着手机,“行,我等会过来。”

    严靖曦听到“报警”二字就紧张,“家里出事了?”

    “不是我们家,别担心。”乔烈儿披上外套,“是她的老闺蜜,我去瞧瞧。”

    严靖曦还在思考什么叫“老闺蜜”时,乔烈儿已经带上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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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苑新村,周宅。

    还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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