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上一次魔宗的反扑也是妖族背后使力,游说魔宗,结果闹腾了一阵很快被镇压,据最新的情报,妖族三年前已派出了一批妖类分别去往各个魔宗密谋协商,他们吸取了上一次教训,决定先整合魔宗内部。”
    “你们也知晓,魔宗虽然自称宗门,但实际上是联盟形式,内部组织向来松散,长期以来化整为零,各干各的,只不过在玄门压迫之下抱团取暖,说到底不过是相互协作,一个宗门往往分为数十只派系,分布南北,平日间老死不相往来,除了各自派系的巨头,下面人谁也不识得谁,往往这个派系今天属于这个魔宗,明天就属于另一个魔宗。”
    “这种情况下,所谓的反扑也就雷声大雨点小了,各自派系巨头谁也不服谁,没有一个统一指挥,都不肯出力,所以上一次的魔宗反扑很快便被镇压,与其说是被玄门镇压,不如说是他们内部闹出分歧,不欢而散了。”
    “这一次不同以往,有可靠的情报,很多大宗门开始整合内部,将各个派系融为一体,统一指挥,外借妖族之势,进行一次大的反扑。短期内,因他们内部派系林立,利益错综复杂,魔宗不会有什么动作,一旦整合完成,将是一场大战。”
    魏玄德三人面面相觑:“请前辈示下,我们应当做些什么?”
    白锦堂道:“利用他们内部派系的矛盾,挑起他们之间战争是上策。趁他们整合之机立足未稳,相互猜疑,合力击之逐一攻破,是中策。待他们整合完后与之决战是下策。”
    “我们和魔宗之间一向没有太多联系,连他们之间派系都不甚清楚,且他们对我们戒备心极强,想要利用他们矛盾挑起战端难度太大,只能趁他们立足未稳,合力击之。”宋明义道
    “此事我多次向部科及宗门陈述过建议,应当抓住魔宗内部矛盾,分而治之,一拉一打,对他们许之以利,不妨割让出一些利益分给他们。甚至可以直接招抚那些厌倦了东躲西藏的派系巨头,利用他们人马打击魔宗,可惜石入大海,每次上述后一丝回应都没有。”白锦堂叹息道
    底下几人又沉默了,不知怎么接话,太玄宗若能同意这种方略才怪呢!这不相当于承认魔宗的合法地位了吗?这样一来,还怎么统治玄门?
    青州所有玄门之所以受太玄门支使,除了太玄门实力强硬外,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因为有魔宗的威胁存在。太玄宗若是接受魔宗派系安附,那玄门之间就该离心离德了,且魔宗受玄门之令相互攻伐,最后弄出个一支独大怎么办?黏在玄门身上真成尾大不掉了。
    殿内几人沉默不语,一时间气氛微有些尴尬,魏玄德咳嗽了一声道:“十几年前听闻姜家家主姜老爷子身体不适,当时有传闻说至多三五载就要驾鹤西去,现如今反而没了消息,不知真实情况若何?”
    “姜家内部具体情况我亦不知,但听宗门内姜家子弟说起过,姜家似乎在古之遗迹中找到了神药,姜老爷子的伤势得以有所恢复。”
    “如此便好,姜老爷子是青州一根定海神柱,我等之前还担心他若有不虞,青州恐不太平。”
    白锦堂笑而不语。
    ………
    宝兴商会坊市内有一家客栈,名宝兴客栈。
    入住一日需十颗灵石,乍一听似乎有宰客之嫌,可真正入住不会觉得价格昂贵,里面有完全隔音的静修室,有供载地肺之火的炼丹室,有放养大型灵宠的庭院,更为重要的是,在坊市之内是可以绝对保障你安全的。
    时值深夜,月挂梢头,幽冥谷坊市宝兴客栈一件客房内,院外竹影摇曳。
    金丝龙凤銮被下,两人紧紧缠在一起。
    院子外两只寒鸦落在摇曳的竹枝上叽喳对语,聒噪不已,似乎嘲弄屋内一对人儿的痴情。
    唐宁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儿,轻柔的吻着她脸蛋儿。
    “茹茹,茹茹。”唐宁柔声轻语,寻着她唇瓣吻上,良久方分开。
    柳茹涵在他怀中,一丝气力也无,脑袋无力搭在他肩头。
    唐宁贪婪的嗅着她身子骨散发的异香。
    “夫君,夫君,抱紧些。”柳茹涵身子往他怀里挤了挤,两人身子紧紧缠在一起,犹嫌不足,口中嘟囔道
    唐宁将披盖身上龙凤銮被裹成圆团儿,将两人身子紧紧裹着,吻着她脸蛋儿哄着她睡去。
    院外阳光高照,屋内略显昏暗。
    柳茹涵悠悠转醒,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目,往他怀里挤了挤,抬起头水蒙的眼睛泪珠儿似在打转,语气中满是委屈:“夫君,没抱紧。”
    两人身子紧紧抱在一块,外面又裹着一团大被,唐宁整个晚上都将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她却还道没抱紧,就是故意找茬儿。
    他心中道,在她脸蛋上亲了亲,将披在两人身子上的被子又紧了紧。
    两人自入了幽冥谷坊市,到处转了转,当晚在客栈中歇下后就没出去过,一连几天没日没夜的胡来,昨夜算是睡得最安稳的一夜了。
    唐宁对她本就没有丝毫抵抗力,柳茹涵又一味顺从着他,两人整日荒唐无度,连他自己都觉得是有些过分了,可又忍耐不住,控制不了自己。
    于是便彻底沉沦于温柔乡中,柳茹涵对他一向是纵容,变着法子讨他喜欢。
    两人耳鬓厮磨,轻声低语着不足外人道的闺房中事,没一会儿,唐宁将被子一蒙,又滚到被窝中胡来。
    好多时,两人钻出脑袋,柳茹涵伏在他怀里大口喘着气。
    唐宁却是未得尽兴,只是心疼怀中人儿,因而忍耐着。
    “你师姐肯定笑话咱们呢!”两人身上又重新裹上被子,唐宁紧紧抱着她柔声道
    柳茹涵抬头在他唇角边亲了几下,眼神秋波转动:“她笑话不着。”
    “茹茹,咱们回以前家里再盖栋房子,就在那住下好不?”
    “夫君喜欢去哪就去哪。”
    唐宁想起马帮那段时光,又想起自己脖子间常年挂的玉佩,那是他们家传之宝,要交给自己儿子的,自从蜕凡那次就不见了:“茹茹,你说我身体里的绿色灵气会不会是来自咱们传家宝,本来还打算交给咱们孩子的,那次蜕凡后就不见了,那玉佩不会是一件宝物吧?”
    体内绿色灵气的事情是他最大的秘密,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起过,自己怀中的人儿当然不算别人,这可是他的心肝宝,是他的一切,是他所有的所有,自然什么都不会瞒她。
    这几日早将两人分别后的经历无论巨细都告诉了她,除了蜕凡和试炼之地中所遇的危机,怕她担忧就一语带过了。
    柳茹涵摇了摇头,身子又往他怀里挤了挤,她在太玄宗之时每日间最担心的就是怕他遇上了什么危险,偏偏自己修为低微,又逃不出宗门,不能来寻他,故而拼命修行,央求了师傅好多次才得以离开宗门,回到家来,这次出来她本就没打算回去,只想着日日夜夜和他在一块儿,两人再也不分开。
    “不知道,夫君,咱们是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柳茹涵吻着他脸蛋儿问道
    “恩,女孩儿。”唐宁道:“和她娘一样好看多招人喜欢。”
    想了想又改口道:“不行,长的和她娘一样好看将来还不知道便宜哪个王八蛋呢!还是男孩儿吧!不过那小子肯定不会有他爹那么好命,说不定以后娶个又难看脾气又暴躁的女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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