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想起今天是他皇玛嬷钮钴禄氏回的日子时已经晚了,他只好拉着身上沾染着油漆的小燕子往回赶,小燕子还不老实,一路上还跟他闹腾,就这样,小燕子身上的油漆在所难免的沾染到了永琪身上,两个人就以这种令人震惊的形象出现在钮钴禄氏跟前。

    钮钴禄氏难以置信地看着脚跟前从小聪明懂事的孙子:“老五?你是老五?永琪,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她又是谁?!”老太太问永琪的声音还算温和,问到叫永琪挡在身后的小燕子时,声音严厉了。

    永琪听得钮钴禄氏的语气对着小燕子不满,膝行两步把个小燕子挡在身后,磕头道:“永琪见过皇玛嬷,皇玛嬷万福圣安。回皇玛嬷,这个是皇阿玛赏给儿子的侍婢小燕子。小燕子,快见过太后老佛爷,说太后老佛爷吉祥。”

    小燕子不乐意了,什么侍婢啊!正要说她是皇阿玛钦赐的还珠格格,一抬头看见那个穿着黄衣服的带着滴溜滚圆三串大珠串的老太婆身边站着的乾隆,正对着她吹胡子瞪眼睛。自从乾隆要用弓弦勒死她以后,小燕子这只野鸟对着乾隆也有了几分惧怕,一看他的表情是要发怒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忍了下去,一肚子不服气地道:“太后老佛爷吉祥!”

    钮钴禄氏如何看不出来这个貌不惊人的野丫头正一肚子不乐意,瞪了眼挡在那个野丫头身前的永琪一眼,向跪在人群中的永璂道:“小十二,到皇玛嬷这里来。”

    永璂听了,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乾隆一眼,却见乾隆点着头,就响响亮亮,清清脆脆地应了声:“嗻。”就从地上起身,快步走到钮钴禄氏跟前,从洛宁手上接过钮钴禄氏,扬起满是笑容的小脸道:“皇玛嬷,孙儿可想您了。”

    钮钴禄氏笑道:“真的?小十二真是乖孩子。”一面着永璂才剃的半拉光头,眼角却往永琪那一溜,这一溜险些没把她气死,永琪正转头对着他身后的那个野丫头鬼鬼祟祟地说话。当着满的妃奴才,钮钴禄氏也不好说什么,就在乾隆同永璂两个的搀扶下,大踏步从永琪和小燕子身边饶了过去。

    晴儿知情识趣地过来扶了洛宁,正遇上紫薇也过来扶,这俩个女孩子年龄相当,品貌仿佛,对看了一眼,心中对对方倒都有好感,也就彼此一笑,一左一右扶了洛宁跟着钮钴禄氏走了。

    钮钴禄氏这一走,跪了一地的人也就散了。

    一回到慈宁,钮钴禄氏就忍不住了,对着乾隆同洛宁两个就喝道:“你们给我说清楚!永琪那是怎么回事!皇帝!你怎么赐了那么个东西给永琪!”乾隆见皇额娘发怒了,忙递了个眼色给洛宁。

    洛宁腹诽道:乾隆大爷,您能不能不要一有事就把我给推出去?心上不乐意,脸上还做个诚惶诚恐的样子,忙在钮钴禄氏脚前跪了道:“皇额娘,这都是媳妇的不是,您就责怪媳妇吧。”

    钮钴禄氏也是十四岁就进了雍正潜邸的人,这五十多年混下来,早成了人,如何不明白这是洛宁出来给皇帝挡风呢。若是从前,洛宁不得乾隆的意,钮钴禄氏也许就叫洛宁起来了,可如今看着令妃都叫她打压下去了,这后一家独大可不是好事啊。所以,钮钴禄氏也不叫洛宁起来,只是沉了脸道:“你给我说清楚!”

    洛宁想了想,便把乾隆带着老五去西山狩猎,怎么误伤的小燕子,在延禧时小燕子怎么冒认的格格,后来怎么拆穿的,一一都说了,自然,乾隆是个一时被蒙蔽的慈父,错的都是敢冒天下之大不讳的小燕子和一心逢迎的令嫔。又说:“媳妇那时一心养病,竟是没能为皇上分忧,媳妇惭愧。请皇额娘责罚。”

    乾隆看着洛宁微微隆起的腹部,心里也急啊,这平日跪了就跪了,现在皇后可是双身子呢,别伤了孩子啊,所以洛宁一说完,忙道:“是啊,是啊,皇后那时候病着,也不能全怪她。皇额娘,不然让她起来您再训话?”

    钮钴禄氏到底对洛宁也不算全不喜欢,听了这话,又看看洛宁有身孕的份上,也就点头了,向晴儿道:“去扶你皇额娘起来。”晴儿答应了,过来扶了洛宁起身。

    钮钴禄氏便道:“既然那个贱婢胆大包天竟敢冒认格格,皇帝你怎么不斩杀了她!”还把她放在好孙子永琪身边,这别是皇后为她的小十二动的歪脑筋吧。到底是九龙夺嫡时候过来的,钮钴禄氏第一时间就怀疑上了洛宁:只要废了老五,皇帝剩下的儿子里最有希望承继大统的也就小十二了,他虽小,到底是嫡子,废了老五,谁还能越过他去。

    乾隆听了这话,一股子气就上来了,哼了一声道:“朕恨不得将那只野鸟的脖子给拧断。”说了就把永琪怎么护着小燕子的事说了。钮钴禄氏一想永琪刚才在自己跟前的样子,对这话也就信了七八分,余下的却是不信永琪会为了那个野鸟顶撞自己这个最疼他的皇玛嬷,便命宣永琪和小燕子。

    永琪和小燕子已经回了景阳,正让人用松香擦身上的油漆,一边还叮嘱小燕子:“小燕子,这回你给皇玛嬷的印象怕是不会太好,反正我们就要出了,你就忍一忍,等出了就好了,你就不用那么拘束着了。”

    永琪的格格毛氏和胡氏一个帮着永琪擦油漆,一个帮着小燕子擦油漆,听了永琪这话饭,心里那个怨啊:这野丫头不过是个侍婢,我们好歹是皇后娘娘指给爷您的格格,居然还要我们伺候她!还要看她脸色!这还有规矩没有!老佛爷不喜欢她才好呢。

    胡氏正替小燕子擦油漆,她心中有气,下手就不免重了些。松香这玩意,擦在身上本来就有些火辣辣的,这样一来,小燕子叽里哇啦乱叫起来:“你疯了啊!你是不是不愿意给我擦啊!这么用力!疼死我了,永琪,永琪。”

    永琪正要叱喝胡氏,就听得外头传报:“太后娘娘宣五阿哥,侍婢小燕子慈宁见驾!”永琪到了唇边的话成了:“小燕子,你听着。太后是喜欢讲规矩的,你还记得令妃娘娘教你学的那些规矩吗?记得拿出来,别让皇后有机会抓到你的毛病!还有,太后问你话,你不要急着回话,要想清楚才能开口,听到没有?”

    小燕子一听到永琪说别让皇后找到机会就慌了,不管身边站着人,一把就把胡氏给推开了,也不看胡氏一绝倒在地上,就在满地团团乱转道:“怎么办?那个恶毒的皇后一直想要我脑袋!现在皇阿玛都是被她骗得不喜欢我了,要是那个老太婆也让皇后说的不喜欢我了,我的脑袋一定保不住。我看还是趁早离开皇,我回会宾楼帮柳青他们端盘子去!”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我的!”永琪本没注意小燕子管他皇玛嬷叫老太婆,只听见小燕子要离开,急得嚷道。

    小燕子用手捂着耳朵,跺脚叫道:“别说啦!我已经担心死了。”永琪还要再劝,外头传旨的太监又喊了声:“太后娘娘宣五阿哥,侍婢小燕子慈宁见驾!”

    永琪知道不能再拖了,只能过来拉下小燕子的双手,对着她从上到下打量了几眼,虽然脸上的油漆还没有全擦干净,勉强还能看得过去,至于一身的松香味道,虽然冲人,也只能这样了。到底不放心,对着小燕子又说:“你要记得我的话!小心,再小心。”说完强拉着小燕子就出了景阳。

    永琪和小燕子到了慈宁,太监传报进去。永琪还是不放心,一面往里走,一面叮嘱:“记得小心说话,实在不会说,就闭嘴摇头,听到没有?”

    前来宣永琪和小燕子的是钮钴禄氏跟前的太监总管曹安。曹安在心里不住摇头,他在里也几十年了,不管是世宗时期还是如今的乾隆朝,哪有长辈召唤,小辈拖延许久的道理?这个从前聪慧孝顺的五阿哥就做了,真是匪夷所思啊。这回进太后的慈宁,不说屏气噤声,居然还有心思关照个举止野的丫头,真是荒谬啊。

    小燕子偏还不领情,大声道:“我知道了,老佛爷也不就是个老太太嘛!有什么了不起?她比皇阿玛还大吗?比皇后还凶吗?”永琪忙站住,拉着小燕子道:“轻声点,不是老太太,是老佛爷,记住了要叫老佛爷,还有不能说老佛爷凶,这种话是不能说出来的,听到没有?”

    前头引路的曹安脸上红了,里头等着要见这个能让自己乖孙女神魂颠倒的女人是什么样的钮钴禄氏脸绿了,乾隆的脸也绿了,看了自己老娘一眼,又看了自己老婆一眼。

    一旁的洛宁忍笑忍得嘴角都快抽了,小燕子那只野鸟怎么没说老太太和皇后一样恶毒呢?真是可惜啊。为了掩饰,洛宁低下头拿起帕子掩了嘴角。

    她这一动作看在乾隆眼里,却是皇后伤心了,乾隆脑补了:洛宁叫小燕子那只野鸟顶撞过多少回,看看,这回才一出来又在背后说皇后的不是了,也难怪皇后伤心啊!朕真该杀了那只野鸟的。

    小燕子哪里知道乾隆又动了杀机,跟着永琪走进慈宁正殿,四处一看,那个穿黄衣服的老太太正拉长着脸坐在上头,身后站了个眉目如画的女孩子正替她捶肩膀。乾隆和皇后两个在下面分左右手坐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冷清啊大家还在不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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