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九天之上
“师祖，我进去了。”
张扬轻声说道，看着巨门内部那朦胧的黑雾，他在里面感受到了一种召唤。
“等等。”
游玄师祖轻喝了一声，随后又道，“此轮回战所有的墟市都可以进行申请，你将面对的是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部分天才，其中有天才想要进行磨砺，有的想要获得珍贵的宝物提升实力，还有被困墟市想要获得自由……
无论哪一种，你都需要小心，其实最为稳妥的还是参加别人发起的轮回战，只是我们的时间却是有些来不及了……”
“我有把握。”张扬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游玄师祖微微一愣，随即默默点点头，他要是转生再修炼到永恒真神，同样有把握参加这般轮回之战，只是目前张扬只是虚空真神，还没有修炼到极限，虚空真神层次的神力转化到源这一层次需要一定的时间。
转生的强者唯有同样转生的强者才能对付得了，要是没有必胜的把握，谁也不敢将对手逼得太紧，称圣都有一两式绝招，甚至燃烧自身道蕴能够爆发出来的威能更是恐怖。
如此情况下，应该不会有人把张扬逼得太紧，这是唯一让游玄祖师感到轻松一点的地方，也是敢让张扬申请轮回战的主要原因，皓轩宗损失不起一位顶尖的天才，或者说是一位称圣。
张扬同样点点头，神力爆发直接朝着巨门飞去，无尽的黑雾占据了整个视野，一片片黑色的烟雾不断翻腾，好像在其中孕育着未知的恐惧。
当他彻底进入巨门之中时，两侧的大门缓缓的闭合，仅仅几个呼吸之间，上百光年的门户彻底关闭，两扇门上面的异兽不断爬行、游走就好像复活了一般，那冥冥之中兽吼也变得更加清晰了。
轮回之门内部。
张扬当进入其中之中就失去了一切感知，连意志都锁在了这一片空间之中，他只能探索到这一小片空间之内的无边黑暗，隐隐能够感觉到这里的温度在不断降低。
“伦光·尼芬里·圣恳请上尊。召集者已进入轮回之门，轮回之战即将开启，号召十万永恒真神参与此战。”
声音不知从何处而来，仿佛没有任何的介质，也没有任何的神力波动，空间同样毫无反应，缥缈、虚幻、朦胧……
张扬微微有些愣神，这声音他很熟悉，就是之前伦光墟市的掌控者——尼芬里，但是这种威能让他有些惊悚，就仿佛无形之中的规则，他甚至不知道在对谁进行诉说。
静默。
当声音响起之后，无边的黑雾仿若静止，这一方空间之内唯有张扬的意志还在转动，周围时间、空间乃至法则全都陷入了纯粹的静默。
“准！”
混沌空间之中一道规则微微颤动，霎时间一个个大陆之源点亮，无尽遥远的疆域之外传来一道声音，声音传到伦光墟市，同样也传遍了无尽的疆域，所有的墟市掌权者同时接受到了信息。
张扬双眼微微凝视，就在刚才，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微凉，但是仔细感受一番有没有任何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非是来自身体，而是来自于灵魂，已经达到世界之巅的天赋，进化不知道多少次的灵魂，自然拥有神奇的力量，哪怕是自身的境界比对方低很多，但还是勉强感受到了些许的变化。
他知道这是一位强大的存在意志降临了，除开系统以外的所有秘密尽皆展现在对方的视线之中，哪怕是十万倍基因层次赐予的无形无相恐怕都无法隐瞒对方。
……
起源大陆，九天之上，无尽的天空比之大陆还要更加的辽阔无垠。
在整片大陆的四周，全都被一方庞大到无法计量的天空笼罩。
地面的上方百万个恒转的距离，这里并非只是一片湛蓝，规则让地面的上方充斥着光线，在这普通真神难以察觉的天空之中，充斥着无尽的光，光层无尽厚重，甚至越是朝上能量越是密集。
在这光层之中，一颗颗十万公里的巨大光团在天空之中急速飞行，红色、紫色、耀金、蓝色、粉红……成千上万的光团汇聚，这汇聚之地的能量浓度略高，并且还有一道道法则锁链凝聚的光束构建出一个古怪的巢穴，这是一个奇特的部落，由能量生命汇聚而成的部落。
这方天空仅仅只是九天的第一层，也是能量最为稀薄的一层，再其上有凛冽的狂风之地，有紫色雷霆霹雳的生灭之地，有水雾凝聚波涛翻滚的云雾之地……
在天空的最上方，时空混乱，法则不断破碎，虚空已经无法稳定，无尽的能量从混沌空间涌出，掀翻了虚空，冲击着内空间，毁灭着一切，却又孕育着奇特的生物。
混沌空间内的能量急速朝着外界纷涌，这里并没有地面对应混沌空间那般平和，混沌无序，这里显得要更加暴躁很多。
随着冥冥之中规则之力传播的一个瞬间，在一处上百万恒转的虚空被撕裂的中央，灰色的混沌气流之中突然出现了两颗直径上亿光年的巨大紫色眼瞳，瞳孔并非规则的圆形，而是类似一朵紫色梅花，总共十个花瓣，每个花瓣的一端甚是尖锐。
“轮回之战？”
声音浩浩荡荡的传来，上百万恒转的混沌气流顿时一滞，无尽的神力在混沌空间之中宣泄，一方紫色的世界隐隐成型，这乃是一位未知的强大存在。
“铭烃，归来吧……”
声音刚落，朦胧胧的强大意志朝着外界幅散，混沌空间之中顿时出现一则威能无限的虚空通道，通道的勾连速度极快，下一瞬已经到达上亿恒转以外，空间通道在另一方神王的国度。
虚空通道的尽头，两个巨大的光团正在不断的碰撞，其中一个是一个仿佛海胆一般的光团，中间是一个金晃晃的圆球，外层是九万多根尖锐的长刺，动辄之间便有无尽的神力挥洒，其神力比之神体第二层次的称圣还要多。
而它的对手则是一条散发着藏青色光芒的长蛇幻影，此时藏青色的幻影已经变得十分虚幻，并且一次冲击之下都不断摇晃，就好像下一秒就会崩溃一般。
随着虚空通道的出现，两者之间的战斗彻底停止，同时在虚空通道中传来一道声音‘铭烃，归来吧，归来吧……’
“国主！”
仿佛金色海胆一般的永恒真神高声呼喊，随即不再理会长蛇异兽，而是直接跨入虚空通道之中，其内无尽的流光闪烁，伴随着一片片紫色的梅花，不过几个呼吸，铭烃已经出现在了那双梅花双瞳的面前。
“拜见神幻国主！”
一双紫色的眼瞳靠近，随之威严的声音传来，“墟市之内轮回战开启，对你是一次很好的磨砺，你可愿前往？”
铭烃周身的金色光芒不断内敛，九万多根长刺在身上的不断旋转，它的心情有些不平静，连忙问道，“国主，此次是谁申请了轮回之战？陀孜？什瑜？还是默？”
巨大的眼瞳不断缩小，很快出现一名身高上亿公里的巍峨巨人，他朝着前方一伸手，在掌心之中突然出现一块十芒星的血色令牌。
“墟市发起召集，此次轮回之战涉及整个起源大陆四大族类，由生灵族类之中的人类发起挑战，并非我无魂族类中的能量生物。”
“四大族类！”铭烃周身的金光顿时爆闪，一根根尖锐的长刺因为旋转的速度太快已经无法看清，就好像在它的周身出现了一片模糊的光晕。
“对，这还是无尽轮回时以来墟市第一次发起如此挑战。”神幻国主点头说道。
铭烃平复心中的震撼，随即说道，“涉及四大族类，岂不是相当于浑源天阶的排名之战？”
“呵……呵……呵！”
嗤笑一声，神幻国主说道，“墟市可从来没有保护过谁，它们想要的只是陨落，你要是进入浑源天阶之中的众神榜，那得到的是保护，你要是在墟市之中留下姓名，它们会想尽办法让你陨落。”
铭烃的身体抖了抖，本来规则的圆形急速收缩膨胀，它从来不知道墟市的目的是为了击杀，那它现在岂不是很危险？之前一次族类内部的轮回战它还取得了第二名。
神幻国主微微摇摇头，道，“铭烃。”
一声轻轻的呼唤，铭烃的内心顿时平复下来，连忙道，“国主。”
神幻国主微微颔首，道，“你虽然也算是不错，但毕竟只是神力第三层次，严格说起来还差一点。”
铭烃心中有些不甘，但是它也知道自身没有到达完美，于是默默听着。
神幻国主再次说道，“此次算是不错的历练，虽然不会让四大族类之中的天才尽皆前往，但和你同一层次的天才必然不少，你现在的法则感悟达到极限，仅仅差着一步就能掌控混沌法则，我希望你能参加这次轮回战，通过这次的磨砺尽快提升到称圣的层次。”
“你如今永恒真神，根基已经稳固且无法改变，但是称圣只是一个新的起点，这才关系到你的极限，如果你能达到我这种境界，自然蜕变为十万倍基因层次。”
铭烃身体顿时一震，十万倍基因层次！这虽然只是一个传说，但是空穴来风，在神幻王国之中却并非一个传说。
因为，伟大的神幻国主就是十万倍基因层次，只要获得核心传承的称圣和绝世天才都会知晓。
起源大陆不知道存在了多久，其中神王无数，一片疆域之中神王陨落，到再次诞生，如此规律不断轮回。
但是神王能够再进一步的却是寥寥无几，每一个从神王再进一步的强者，都要不知道多少轮回时才会出现一位。
而十万倍基因层次便是神王再进一步的基础，连神王都以此为突破条件，那些仅仅法则之主的小家伙没有足够的机缘、悟性和玄奇，哪怕自身基因层次修炼到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倍，这最后一层也是无法突破！
法则之主无法突破，到了神王境界又多少年才出现一个，久而久之自然变成了传说。
铭烃正因为知道此事，它才会更加纠结，起源大陆广阔无垠，谁也不能保证自身就是最强的那一个，它自身的基因层次都没有达到巅峰，又如何敢称自己是最强？
再加上进入听闻墟市的秘密，留下姓名竟然会被墟市杀死？被这般庞然大物盯上，又有谁能够活下来？
“国主，我如果参加的话，不死秘术是否能够生效？”
铭烃狠心的问道，这般盛世其中天才必然无数，如果不能参加那是何等遗憾，朝闻道夕死可矣，强者最怕的是寂寞，天才最怕的同样也是寂寞。
它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但是无尽天才之争，这前十哪怕不如浑源天阶的前十名，也是差之不多。
而它也只是在众神榜上面排名九十六，前面还有九十多个都比它实力更强。
虽然这一次排名战尚未开启，但是浑源天阶的公信力是非常强大的，排名的误差不会超过十名，排名之战是给那前十误差极小的天才设立的。
神幻国主微微沉吟，随后说道，“墟市之中陨落是可以复活的，它一般只会让一名强者陨落一次，其中再次复活的并不在少数。”
铭烃闻言心中顿时一喜，只要不会彻底陨落，那么它还是敢和那无尽的天才对战的，毕竟明知道对方比自己更强，特意找死的事情谁都不会去做。
但是接下来神幻国主的话让铭烃的心再次揪了起来。
“墟市轮回之战并非像浑源天阶那般只是同境界的排名，无论曾经什么境界都可以参加，其中除了那些最为顶尖的天才，很可能有转生的强者。你可知不死秘术为何无法复活？”
铭烃心中一凉，直接回道，“国主传承之中曾言，九万倍基因层次之后，想要突破的最重要的一步乃是真我唯一，到了这般层次拥有特殊的威能，可以让主体意志无法遁入虚空，甚至击杀其他意志之体。”
“哪怕是神王层次的强者，只要没有悟透这一点，同样无法抵挡，就算是拥有不死秘术同样会被击杀。只不过一饮一啄，随着自身境界的提高，实力过于强大反而会形成桎梏，想要悟透这一点比之法则之主时期要难上无数倍。”
神幻国主微微一叹，不再多说什么。
到了他这个层次的强者都有被击杀的风险，更何况是一名永恒真神？
铭烃心中明白国主的意思，如果是国主这等境界的强者转生，自然可以轻松击杀他。
或者是有天才在法则之主境界达到十万倍基因层次，本身已经领悟了真我唯一，实力比它要强自然可以让它彻底陨落！
甚至单纯的意志攻击，只要扛不住，也有很大的几率让其无法复活，一切的生机都在那虚无缥缈的意志。
- 肉肉屋
张扬轻声说道，看着巨门内部那朦胧的黑雾，他在里面感受到了一种召唤。
“等等。”
游玄师祖轻喝了一声，随后又道，“此轮回战所有的墟市都可以进行申请，你将面对的是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部分天才，其中有天才想要进行磨砺，有的想要获得珍贵的宝物提升实力，还有被困墟市想要获得自由……
无论哪一种，你都需要小心，其实最为稳妥的还是参加别人发起的轮回战，只是我们的时间却是有些来不及了……”
“我有把握。”张扬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游玄师祖微微一愣，随即默默点点头，他要是转生再修炼到永恒真神，同样有把握参加这般轮回之战，只是目前张扬只是虚空真神，还没有修炼到极限，虚空真神层次的神力转化到源这一层次需要一定的时间。
转生的强者唯有同样转生的强者才能对付得了，要是没有必胜的把握，谁也不敢将对手逼得太紧，称圣都有一两式绝招，甚至燃烧自身道蕴能够爆发出来的威能更是恐怖。
如此情况下，应该不会有人把张扬逼得太紧，这是唯一让游玄祖师感到轻松一点的地方，也是敢让张扬申请轮回战的主要原因，皓轩宗损失不起一位顶尖的天才，或者说是一位称圣。
张扬同样点点头，神力爆发直接朝着巨门飞去，无尽的黑雾占据了整个视野，一片片黑色的烟雾不断翻腾，好像在其中孕育着未知的恐惧。
当他彻底进入巨门之中时，两侧的大门缓缓的闭合，仅仅几个呼吸之间，上百光年的门户彻底关闭，两扇门上面的异兽不断爬行、游走就好像复活了一般，那冥冥之中兽吼也变得更加清晰了。
轮回之门内部。
张扬当进入其中之中就失去了一切感知，连意志都锁在了这一片空间之中，他只能探索到这一小片空间之内的无边黑暗，隐隐能够感觉到这里的温度在不断降低。
“伦光·尼芬里·圣恳请上尊。召集者已进入轮回之门，轮回之战即将开启，号召十万永恒真神参与此战。”
声音不知从何处而来，仿佛没有任何的介质，也没有任何的神力波动，空间同样毫无反应，缥缈、虚幻、朦胧……
张扬微微有些愣神，这声音他很熟悉，就是之前伦光墟市的掌控者——尼芬里，但是这种威能让他有些惊悚，就仿佛无形之中的规则，他甚至不知道在对谁进行诉说。
静默。
当声音响起之后，无边的黑雾仿若静止，这一方空间之内唯有张扬的意志还在转动，周围时间、空间乃至法则全都陷入了纯粹的静默。
“准！”
混沌空间之中一道规则微微颤动，霎时间一个个大陆之源点亮，无尽遥远的疆域之外传来一道声音，声音传到伦光墟市，同样也传遍了无尽的疆域，所有的墟市掌权者同时接受到了信息。
张扬双眼微微凝视，就在刚才，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微凉，但是仔细感受一番有没有任何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非是来自身体，而是来自于灵魂，已经达到世界之巅的天赋，进化不知道多少次的灵魂，自然拥有神奇的力量，哪怕是自身的境界比对方低很多，但还是勉强感受到了些许的变化。
他知道这是一位强大的存在意志降临了，除开系统以外的所有秘密尽皆展现在对方的视线之中，哪怕是十万倍基因层次赐予的无形无相恐怕都无法隐瞒对方。
……
起源大陆，九天之上，无尽的天空比之大陆还要更加的辽阔无垠。
在整片大陆的四周，全都被一方庞大到无法计量的天空笼罩。
地面的上方百万个恒转的距离，这里并非只是一片湛蓝，规则让地面的上方充斥着光线，在这普通真神难以察觉的天空之中，充斥着无尽的光，光层无尽厚重，甚至越是朝上能量越是密集。
在这光层之中，一颗颗十万公里的巨大光团在天空之中急速飞行，红色、紫色、耀金、蓝色、粉红……成千上万的光团汇聚，这汇聚之地的能量浓度略高，并且还有一道道法则锁链凝聚的光束构建出一个古怪的巢穴，这是一个奇特的部落，由能量生命汇聚而成的部落。
这方天空仅仅只是九天的第一层，也是能量最为稀薄的一层，再其上有凛冽的狂风之地，有紫色雷霆霹雳的生灭之地，有水雾凝聚波涛翻滚的云雾之地……
在天空的最上方，时空混乱，法则不断破碎，虚空已经无法稳定，无尽的能量从混沌空间涌出，掀翻了虚空，冲击着内空间，毁灭着一切，却又孕育着奇特的生物。
混沌空间内的能量急速朝着外界纷涌，这里并没有地面对应混沌空间那般平和，混沌无序，这里显得要更加暴躁很多。
随着冥冥之中规则之力传播的一个瞬间，在一处上百万恒转的虚空被撕裂的中央，灰色的混沌气流之中突然出现了两颗直径上亿光年的巨大紫色眼瞳，瞳孔并非规则的圆形，而是类似一朵紫色梅花，总共十个花瓣，每个花瓣的一端甚是尖锐。
“轮回之战？”
声音浩浩荡荡的传来，上百万恒转的混沌气流顿时一滞，无尽的神力在混沌空间之中宣泄，一方紫色的世界隐隐成型，这乃是一位未知的强大存在。
“铭烃，归来吧……”
声音刚落，朦胧胧的强大意志朝着外界幅散，混沌空间之中顿时出现一则威能无限的虚空通道，通道的勾连速度极快，下一瞬已经到达上亿恒转以外，空间通道在另一方神王的国度。
虚空通道的尽头，两个巨大的光团正在不断的碰撞，其中一个是一个仿佛海胆一般的光团，中间是一个金晃晃的圆球，外层是九万多根尖锐的长刺，动辄之间便有无尽的神力挥洒，其神力比之神体第二层次的称圣还要多。
而它的对手则是一条散发着藏青色光芒的长蛇幻影，此时藏青色的幻影已经变得十分虚幻，并且一次冲击之下都不断摇晃，就好像下一秒就会崩溃一般。
随着虚空通道的出现，两者之间的战斗彻底停止，同时在虚空通道中传来一道声音‘铭烃，归来吧，归来吧……’
“国主！”
仿佛金色海胆一般的永恒真神高声呼喊，随即不再理会长蛇异兽，而是直接跨入虚空通道之中，其内无尽的流光闪烁，伴随着一片片紫色的梅花，不过几个呼吸，铭烃已经出现在了那双梅花双瞳的面前。
“拜见神幻国主！”
一双紫色的眼瞳靠近，随之威严的声音传来，“墟市之内轮回战开启，对你是一次很好的磨砺，你可愿前往？”
铭烃周身的金色光芒不断内敛，九万多根长刺在身上的不断旋转，它的心情有些不平静，连忙问道，“国主，此次是谁申请了轮回之战？陀孜？什瑜？还是默？”
巨大的眼瞳不断缩小，很快出现一名身高上亿公里的巍峨巨人，他朝着前方一伸手，在掌心之中突然出现一块十芒星的血色令牌。
“墟市发起召集，此次轮回之战涉及整个起源大陆四大族类，由生灵族类之中的人类发起挑战，并非我无魂族类中的能量生物。”
“四大族类！”铭烃周身的金光顿时爆闪，一根根尖锐的长刺因为旋转的速度太快已经无法看清，就好像在它的周身出现了一片模糊的光晕。
“对，这还是无尽轮回时以来墟市第一次发起如此挑战。”神幻国主点头说道。
铭烃平复心中的震撼，随即说道，“涉及四大族类，岂不是相当于浑源天阶的排名之战？”
“呵……呵……呵！”
嗤笑一声，神幻国主说道，“墟市可从来没有保护过谁，它们想要的只是陨落，你要是进入浑源天阶之中的众神榜，那得到的是保护，你要是在墟市之中留下姓名，它们会想尽办法让你陨落。”
铭烃的身体抖了抖，本来规则的圆形急速收缩膨胀，它从来不知道墟市的目的是为了击杀，那它现在岂不是很危险？之前一次族类内部的轮回战它还取得了第二名。
神幻国主微微摇摇头，道，“铭烃。”
一声轻轻的呼唤，铭烃的内心顿时平复下来，连忙道，“国主。”
神幻国主微微颔首，道，“你虽然也算是不错，但毕竟只是神力第三层次，严格说起来还差一点。”
铭烃心中有些不甘，但是它也知道自身没有到达完美，于是默默听着。
神幻国主再次说道，“此次算是不错的历练，虽然不会让四大族类之中的天才尽皆前往，但和你同一层次的天才必然不少，你现在的法则感悟达到极限，仅仅差着一步就能掌控混沌法则，我希望你能参加这次轮回战，通过这次的磨砺尽快提升到称圣的层次。”
“你如今永恒真神，根基已经稳固且无法改变，但是称圣只是一个新的起点，这才关系到你的极限，如果你能达到我这种境界，自然蜕变为十万倍基因层次。”
铭烃身体顿时一震，十万倍基因层次！这虽然只是一个传说，但是空穴来风，在神幻王国之中却并非一个传说。
因为，伟大的神幻国主就是十万倍基因层次，只要获得核心传承的称圣和绝世天才都会知晓。
起源大陆不知道存在了多久，其中神王无数，一片疆域之中神王陨落，到再次诞生，如此规律不断轮回。
但是神王能够再进一步的却是寥寥无几，每一个从神王再进一步的强者，都要不知道多少轮回时才会出现一位。
而十万倍基因层次便是神王再进一步的基础，连神王都以此为突破条件，那些仅仅法则之主的小家伙没有足够的机缘、悟性和玄奇，哪怕自身基因层次修炼到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倍，这最后一层也是无法突破！
法则之主无法突破，到了神王境界又多少年才出现一个，久而久之自然变成了传说。
铭烃正因为知道此事，它才会更加纠结，起源大陆广阔无垠，谁也不能保证自身就是最强的那一个，它自身的基因层次都没有达到巅峰，又如何敢称自己是最强？
再加上进入听闻墟市的秘密，留下姓名竟然会被墟市杀死？被这般庞然大物盯上，又有谁能够活下来？
“国主，我如果参加的话，不死秘术是否能够生效？”
铭烃狠心的问道，这般盛世其中天才必然无数，如果不能参加那是何等遗憾，朝闻道夕死可矣，强者最怕的是寂寞，天才最怕的同样也是寂寞。
它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但是无尽天才之争，这前十哪怕不如浑源天阶的前十名，也是差之不多。
而它也只是在众神榜上面排名九十六，前面还有九十多个都比它实力更强。
虽然这一次排名战尚未开启，但是浑源天阶的公信力是非常强大的，排名的误差不会超过十名，排名之战是给那前十误差极小的天才设立的。
神幻国主微微沉吟，随后说道，“墟市之中陨落是可以复活的，它一般只会让一名强者陨落一次，其中再次复活的并不在少数。”
铭烃闻言心中顿时一喜，只要不会彻底陨落，那么它还是敢和那无尽的天才对战的，毕竟明知道对方比自己更强，特意找死的事情谁都不会去做。
但是接下来神幻国主的话让铭烃的心再次揪了起来。
“墟市轮回之战并非像浑源天阶那般只是同境界的排名，无论曾经什么境界都可以参加，其中除了那些最为顶尖的天才，很可能有转生的强者。你可知不死秘术为何无法复活？”
铭烃心中一凉，直接回道，“国主传承之中曾言，九万倍基因层次之后，想要突破的最重要的一步乃是真我唯一，到了这般层次拥有特殊的威能，可以让主体意志无法遁入虚空，甚至击杀其他意志之体。”
“哪怕是神王层次的强者，只要没有悟透这一点，同样无法抵挡，就算是拥有不死秘术同样会被击杀。只不过一饮一啄，随着自身境界的提高，实力过于强大反而会形成桎梏，想要悟透这一点比之法则之主时期要难上无数倍。”
神幻国主微微一叹，不再多说什么。
到了他这个层次的强者都有被击杀的风险，更何况是一名永恒真神？
铭烃心中明白国主的意思，如果是国主这等境界的强者转生，自然可以轻松击杀他。
或者是有天才在法则之主境界达到十万倍基因层次，本身已经领悟了真我唯一，实力比它要强自然可以让它彻底陨落！
甚至单纯的意志攻击，只要扛不住，也有很大的几率让其无法复活，一切的生机都在那虚无缥缈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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