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感情方面,即使自己再怎麽努力执着也不能改变什麽,认清事实,他会选择对彼此来说都是最合适的关系,保持最合适的距离,不会一味盲目的去钻牛角尖。

    焦孟良帮擎煆桀擦完脸,转身见龚青羽在,便笑道,“青羽,你来看堡主了。”

    擎煆桀见他对龚青羽笑,还有那声亲密的“青羽”,短短的一个下午,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两人的关系就这麽好了,他脸色有些不好。

    龚青羽看到了,心下更确定自己的立场了,他笑着对焦孟良道,“我来看煆桀,同时也是来看你的。”

    擎煆桀的脸整个都阴沈下来了。

    焦孟良感受到了他心情的变化,转身一看,果然,堡主的脸色很不好,他忙紧张的问道,“堡主,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伤口痛?”

    见他的紧张的神情,擎煆桀神情缓和了些,冷声道,“你很希望我伤口痛吗?”

    焦孟良惶恐又紧张,“不是的,堡主,我,我,只是,只是关心你。”说完脸微微泛起了红晕。

    擎煆桀对“关心”两个字很受用,见他泛红的脸,眸光深了深,然後若无其事的转脸对龚青羽道,“你来有什麽事?”

    龚青羽受伤道,“难道没事就不能来关心一下你的伤势吗?”

    擎煆桀皱眉道,“我死不了,你可以走了。”

    焦孟良看看擎煆桀又看看龚青羽,见龚青羽明显的伤心的表情,看向擎煆桀,欲言又止。

    擎煆桀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沈声道,“焦孟良送客。”说完准备重新躺下。

    焦孟良见状忙上前两步去扶他躺下,帮他盖好被子後,声音不自觉的柔和,“堡主,我先送龚公子出去?”

    擎煆桀对他的表现还算满意,尤其他改过来的那一声“龚公子”,淡淡的“嗯”了一声。

    焦孟良送龚青羽到院子里,焦孟良歉意的道,“青羽,堡主的性子就是这样的,不是对你有什麽偏见的,你不要介意。”

    龚青羽见他不经意间就已经处处维护擎煆桀了,心下又是宽慰又是酸楚,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煆桀是个值得用真心去对待的人,你要好好珍惜。”

    说完不等焦孟良回过神来转身就走了。

    焦孟良愣愣的站着,对他的话似懂非懂,也许他是懂的,但却特意忽略掉。

    铁一在院门外,见龚青羽出来,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道,“龚公子。”

    龚青羽微笑道,“铁一兄。”

    天将暗未暗,擎家堡里点起了灯笼,暗黄的灯光洒落在龚青羽清秀逼人的脸上,映衬出一种挥之不去的黯然神伤,仿佛一道无形的剑光,刺进铁一木然的心里,木然了二十几年的心,刹那间动了。

    铁一面无表情,目光却十分明亮,他道,“天涯何处无芳草,青羽是明白人。”

    龚青羽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释然一笑,“多谢铁一点化。”

    铁一面无表情的脸柔和了下来。

    龚青羽道,“我先告辞了。”

    铁一道,“夜里凉,别在屋外呆太久。”

    龚青羽对他笑了笑,转身走了,他的心不再只有忧伤,也有了丝丝的温暖。

    从龚青羽看堡主的眼神,迟钝如焦孟良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麽,他心里高兴的同时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擎煆桀的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龚青羽就准备要走了,虽然他生性豁达,但若天天看到两人在一起,虽然他们在外人看来一副主仆分明的样子,但是,龚青羽对擎煆桀有意,当然很容易看出来他们之间的暧昧。走之前龚青羽跟擎煆桀进行了一次交谈。

    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擎煆桀端了茶,悠悠的喝着,等龚青羽开口。

    龚青神情有些复杂,看着他,久久没有开口。

    擎煆桀喝完一杯茶,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皱眉道,“有话快说,没话可以走了。”

    龚青羽涩然一笑,“我们永远是盟友?”

    擎煆桀不耐烦,道,“我不需要盟友。”

    龚青羽苦笑道,“是我需要你这个盟友,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盟友,羽环宫(羽环宫,在江湖上的地位不亚於擎家堡,龚青羽是羽环宫的少主)和擎家堡也是盟友。”

    擎煆桀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房间里又静了下来。

    擎煆桀又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皱眉看着龚青羽,又开始不耐烦了。

    龚青羽看着他,欲言又止。

    擎煆桀:“没话就出去。”

    龚青羽道:“谢谢你救了我。”

    擎煆桀,“举手之劳。”

    龚青羽又犹豫了一下,才道,“你跟孟良是不是……”

    擎煆桀喝断他的话,“龚青羽,你可以走了。”

    龚青羽脸色一白,虽然已经猜测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现在进一步确认了,他心里还是很难受的。

    他努力让自己笑得不那麽难看,他道,“那,後会有期。”

    擎煆桀脸色脸色阴沈的目送他出了门。

    ☆、二十二、包子来了?

    年关将近,擎家堡上下都忙碌起来,尤其是擎煆桀,擎家堡的家业甚大,虽然很多事十八铁卫都可以给他分担,但是他还是喜欢亲力亲为,搞得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焦孟良看着他忙碌疲累的样子,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担忧关心,甚至是想越举勒令他好好休息,但这种情绪也只是冒个头,很快就被扼杀掉了,毕竟在他心里他还是自己的主子,不能以下犯上。

    “堡主,你先吃点东西吧?”早上堡主一起来就干呕了一阵子,後来早膳也没胃口吃了,焦孟良怕他饿着,又特点去厨房熬了些养胃的稀饭端进来,希望他能吃一点。

    擎煆桀瞄了那碗冒着香气的热腾腾的的稀饭一眼,皱眉道,“不吃,拿下去吧。”

    焦孟良放柔声音劝道,“堡主你就吃几口吧,还要忙碌一早上,身子会受不住的,就吃几口好不好。”

    擎煆桀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柔和,眼露关切之色,心里很受用,即使没什麽胃口也端起碗吃了起来。

    焦孟良见他吃东西了,松了口气,但这口气还没松完,就见堡主弯腰吐了起来。

    “堡主,堡主,你怎麽了?”焦孟良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擎煆桀把刚吃进去的几口粥都吐了出来,喉咙烧烧的很难受,皱着眉,脸色很不好。

    焦孟良忙倒了杯水给他漱了口,又让人进来把地板打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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