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眼光高点也正常,但何老师觉得自己儿子那也是一等一的,虽然离过婚有孩子,但配她完全足够。她把自己的意思跟陆老师的爱人一说,两人一拍即合,当下就决定撮合两个孩子。

    何老师这么明显的举动,谁都看出是什么意思了,老一辈跟着撮合两个年轻人。陆老师和爱人看江昊也是越看越爱,饭后怎么也要带他出去逛逛。而江奕峰则被迫和陆佳雯单独相处,以增进感情。

    在父母看来,他们这个年纪也不用象小年轻那样谈情说爱了,大家条件登对,彼此觉得合适,那么相处一段时间就可以结婚。毕竟生活不是用来谈的,是用来过的,那些情情爱爱的最后都要变成责任和义务。

    “那个佳雯我也觉得不错,如果和小江能成,快的话,说不定明年这时候昊昊就有弟弟或妹妹了。”沈老师陪着叶孝铭回房间,一开始也说得挺开心的,但后来想到自己儿子这样,就一阵心酸,眼泪又快掉下来。

    叶孝铭看母亲那样,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也没安慰母亲,说多了只会徒增伤感罢了。他让母亲帮他躺到床上,然后就说自己要睡了,让她回房去。

    昏黄的灯光下,孤独侵袭了叶孝铭的心。他想过未来,在决定活下去的时候就想过,他知道这是一条漫长又寂寞的路,路上有无数的磨难等着他。他不是没有恐惧过,一想到随着身体的衰弱,浑身插满管子,千穿百孔,终日躺在床上,他就无法忍受。等待死亡是最痛若的过程,只有当身体里的心脏停止跳动,被囚禁的灵魂才能获得自由。而这等待注定是他摆脱不了的。

    江奕峰进房间时,看叶孝铭还没睡,就坐到他床边,给他翻个身,然后细细地揉着刚才接触床的部位。

    “奕峰,如果将来我选择安乐死,你会帮我吗?”

    江奕峰想了一下说:“会。不过你没机会做这个选择。”

    “为什么?”叶孝铭转头看向江奕峰。

    “因为有我在,就不会让你觉得生无可恋。”江奕峰说得理所当然。

    叶孝铭笑了,叹了口气说:“你这么会说甜言蜜语,看来拿下那位陆小姐是指日可待啊。”

    “我会说,也要愿意说。你以为谁想听就能听到啊。”

    “鄙人荣幸之至。”

    “知道就好。”江奕峰又给叶孝铭换了个姿势,“那个陆佳雯是不错,不过我们不合适。我妈现在是来者不拒,一点也不考虑我后半生的幸福,唉。”

    “她就是为你考虑才这样的,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都这个年纪了该找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吗。算了,不说这个,说了就烦。”

    江奕峰和叶孝铭闲聊着,直到把他全身都按摩了一遍,才去收拾准备睡觉。

    叶孝铭待江奕峰关灯上床后,想了想还是说:“夜里不用帮我翻身了,一个晚上没事的。”

    “我定时了,会起来的,你睡吧,不用管我。”

    黑暗里,除了两个人的呼吸,还隐隐可以听见山间的风声。下午的那个吻,在两个男人之间,有点诡异,却是情之所至。两颗心瞬间的碰撞,震惊中带着悸动。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两人间流动,谁也没再提起,但那个吻却深深地烙印在了彼此的心里。

    ☆、第 15 章

    吃元宵,看花灯,猜灯谜,人头攒动的古街上流光溢彩,灯火通明。江奕峰和叶孝铭坐在二楼打开的格子窗旁,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江老师最爱猜灯谜,一到元宵节就到处赶场,小区里的从不错过,还有每年市里在古街上举办的大型灯谜会。江奕峰早早在古街这家传统小吃店的二楼订了个沿街的包间,并邀请叶家一起过元宵。吃了元宵,两个爷爷就带着孙子去猜灯谜,奶奶们和周英则赏灯去。

    软软糯糯的元宵一粒粒浮在白瓷大碗里,江奕峰舀了一粒放到小碗。“最后一粒,别再吃了,不好消化。”叶孝铭喜欢吃元宵,但糯米不好消化,江奕峰怕他吃多了胀。

    “胀死得了,说不定还可以申请被元宵胀死年纪最轻的吉尼斯世界纪录。”等江奕峰把勺子里的元宵吹凉一点,喂到他嘴边,叶孝铭一口咬掉小半粒。白色的糯米皮裂开,里面的黑芝麻流了出来,他咀嚼着嘴里的那点香甜,一脸的享受。

    因为消化系统差,叶孝铭平常都吃得很清淡,难得吃这么甜腻的食物,感觉真的很不错。剩下的元宵他一口吃进去,因为有点烫,张了下嘴,结果不小心让芝麻糊从嘴角流了出来。“给我擦一下呀!”

    “律师不都巧舌如簧吗,你试一下,说不定就舔着了。不是还有舌头最长的吉尼斯记录吗,你也可以去申请看看。”江奕峰吃着小点,就是不管叶孝铭。

    叶孝铭转了个方向,看向楼下,他既不生气也不着急,反正江奕峰有的是求他的时候。事实确实如此,江奕峰很快就拿了温热的小毛巾很仔细的给他擦干净,然后一脸陪笑地问他:“下午和那个刘总见面,谈得怎么样?”

    “我还以为你能多撑一会儿呢?”叶孝铭看也不看江奕峰。

    “叶律师的形象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我哪敢怠慢。”江奕峰主动换了个座位,坐到叶孝铭对面,“孝铭,我真的很担心。”

    江奕峰一认真,叶孝铭就没办法,收回看向窗外的眼光,说:“什么也没谈成。他要我帮他打官司没问题,但总得有让我满意的条件来交换,可惜他没有。”

    叶孝铭的要求很简单,他就要知道当时送他那笔钱的目的和车祸的凶手,但刘总说他真的不知道。公司法人虽然是刘总,但他也不过是个傀儡,真正的老板另有其人,公司的账他是知道,但每一笔钱具体的用途就不是他能过问的。叶孝铭也猜他不过是个幌子,但问他公司老板是谁,刘总就摇摇头,只说了句:是叶孝铭惹不起的人。

    “让你帮他打官司应该也是背后老板的意思。”江奕峰是真不想叶孝铭再和这些人有瓜葛,“孝铭,既然他什么都不知道,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虽然地产案牵扯了很多人,但最后那些后台硬的根本不会有事。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掌权的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天,他们总会给将来留条后路,免得哪天轮到自己。所以就算你真查出什么,别人也不一定会有什么事。”

    “我知道,但现在不是我想停下就能停下的。”叶孝铭很冷静,“施工事故死了人,显然不是单纯的意外。他们又是上我家偷,又是想拉拢我,只能说明这个事的□□,只怕牵涉到的人也不简单。两年前,不,两年半多了,那时他们就怀疑我查到什么,后来我出事就算了,现在我这么明目张胆的站出来,他们肯定不再只是怀疑,而是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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