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好笑的摸明湛的额头,“发烧了不成?以往我略提一句,你就不高兴。”

    明湛长叹,握住魏宁修长秀美的手道,”以前我只觉得阮鸿飞运气不大好,是个衰人。他的出身、学识、为人、处事、相貌、人品,俱是一流,却落了那样的结果,不得不说是天妒英才么。其实这世上有许多英才,就是会由于种种原因半路上夭折了去。阮鸿飞故然让人惋惜,不过也只是让人惋惜罢了。”

    “如今看来,这人的胸襟气度,不说别人,我就比不上。“明湛神色郑重,“其实我有一种感觉,阮鸿飞就在帝都,在地动赈灾时,我特怕他出来捣乱,那就真是雪上添霜了。地动其实还是小事,没银子也不难办,我最担心的是地动后往往会伴随瘟疫,若真的闹起瘟疫来,十室五空,我们能不能活得下来还两说,如今朝廷,二皇子不堪大用,我呢,名不正言不顺。宫里,太后更不必说了,她连朝廷东南西北都闹不清呢。你想,以阮鸿飞的本事,在水井里下点药弄点儿传染源什么的,或者弄几场暗杀,把帝都搞的人心惶惶,恐怕帝都不乱也得乱。”

    “这种报仇手法自然更惨烈,不过,一般这种人目光狭窄,格局有限,纵然一时得意,只要我活着,总能收拾得了。”明湛感叹道,“可你看,整个地动期间,直到赈灾结束,阮鸿飞面儿都没露一下,也没有给我们找过星点儿麻烦。”

    “这个人,报仇也报的很理智,并没有涉及朝廷百姓的意思。可见,良心未悯。在经历过背叛与伤害之后,阮鸿飞仍有这样的心胸,真是令人敬服。”明湛道,“再者,他对手下人也不错,虽然只抓到一个摇光,不过,若是阴暗狠毒之人,我想是养不出摇光这样性情的手下的。我们的悬赏告示贴了多日,仍没有可靠的消息。可见,其驭人之术十分高明,这么多手下,就没有叛变的。”

    “再看阮鸿飞的胆量,盛世之下,仍敢劫持御驾。而且人家脑子也聪明,还劫持成功了。不但劫成功,还让咱们好几个月的找不着人。再观阮鸿飞报仇的初衷……”明湛叹道,“就是我也得说一声,他这仇该报。他有这样的手段本事,自然是要有仇报仇的。如果生于乱世,阮鸿飞是个能成就帝业的人。”

    “如果说二十年前阮鸿飞还不具备帝王的素质,现在,他该有的狠心也有了。若是我们都被他送上了西天见佛祖,我是乐见他登基的。”明湛看魏宁,叹道,“你还不知道吧,阮鸿飞是先帝的私生子,也是我叔叔来着。”

    魏宁微惊,打趣明湛,“你这叔叔叫的倒是顺嘴儿。”

    明湛眯着眼睛坏笑,“我若是见了阮鸿飞,我就大吼一声‘叔叔啊,侄子可见着你了!’,你说阮鸿飞什么反应?”

    “阮鸿飞什么反应我不知道,倒是王爷得一脚踹你个好歹。”魏宁直觉得明湛这脑袋有问题,亲爹给人当肉票绑了两个月,还不知道受了多少气多少苦呢。这位倒要扑上去跟恐怖分子认真,脑子有病吧!

    明湛拍魏宁一下,对魏宁没有幽默细胞十分遗憾,“我这叫‘糖衣炮弹计’。”

    魏宁仍然粉儿没有幽默细胞的回答,“嗯,那估计你父王得给你上演‘苦肉计’。”

    俩人斗着嘴,平阳侯与二皇子就来了。

    其实凤明澜如今十分不满,他是堂堂皇子,凭什么要他来镇南王府迁就明湛?不过,这个问题一时间也难以解释清楚,御驾要紧,压下一肚子的火气,凤明澜也过来了。

    凤明澜知魏宁同明湛走的很近,一夜一夜的留宿镇南王府,里头的猫腻可是不浅,见到魏宁,别有深意的笑了一句,“舅舅也在?”

    魏宁起身见礼,平阳侯对着明湛一揖,明湛随意一摆手,主人姿态,“正事要紧,坐。”

    “二皇兄也收到阮鸿飞的信了吧?”

    “正是。”凤明澜道,“我们要不要先去西郊财神庙布置人马?”

    明湛点头,“理当如此,介时,我与平阳侯亲往。”

    “我也去。”凤明澜道。其实凤明澜并不笨,而且还会举一反三,想着,明湛这小子的手脚向来是极快的,不是卖乖讨好的事,他断不会出头儿的。何况镇南王府自有门路,想来是有几分准的,既如此,迎圣驾回朝的差使,怎能让给明湛独吞呢!

    “二皇兄,阮鸿飞行事向来狡诈难寻,这次不知是真的能救人,还是陷阱呢。总得有人在城中接应,二皇兄身份贵重,在城里迎接皇伯父、父王也是一样的。”明湛并不乐意叫凤明澜掺一脚,客气的将凤明澜撇在一边。

    凤明澜却坚持道,“湛弟不知我多么的忧心父皇安危,宫里皇祖母和母妃也是日夜焚香祷告,期待父皇平安归来。我简直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倒是湛弟年纪小,兵马武力也不大熟,你年纪也小,我身为兄长,怎好叫湛弟涉险呢?阮鸿飞纵使有上天彻地的本事,带上五千兵马,也足够了。湛弟且安心吧,我一定会奉请父皇、王叔回来的。”最好能逼得阮鸿飞狗急跳墙,撕票才好呢。介时,宫车晏驾,谁有办法呢?

    没办法,明湛只得道,“那就一道去吧。我坐车,也不知道皇伯父与父王怎么着呢。”

    俩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只得一道去了。

    五千军队,动静儿也不好,何况阮鸿飞早早拟定了时间。

    虽有提前布置,大部人马还是在第二日零辰便要出发的,镇南王府的车驾浩浩荡荡的走后。明湛拉着魏宁换衣裳,“我们也出发吧。”

    魏宁皱眉,“你那车里坐的是哪个?”

    “替身。”明湛对魏宁道,“快点儿,今天去抄阮大仙儿的老巢去。”

    “你?”

    明湛奸笑数声,得意道,“你真当我天天在家坐着孵蛋呢。虽无十成把握,也有八九成,那些大臣能放回来。皇上和父王,他纵使有心放,也不会这样干脆,让我们大军去迎接。我猜财神庙那里,八成是调虎离山之计呢。只是若我不表现的死活要去,二皇兄怎么肯上这个当呢。他那里盯我的人不少。”

    魏宁却是不放心,劝明湛,“你还是别自己去,有个好歹的,可怎么办?”

    “放心吧,我看阮大仙儿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哪怕救不出伯父和父王,若是能跟他通一下气儿也是好的。”明湛看魏宁一眼,亲热的说出自己的小算盘,“再说,不是还有你么,阿宁,阮鸿飞把阮家恨成那样,阮侯没上吊就是他心理素质强横啊。你口口声声的说对不起阮鸿飞,你看他也没动你一根手指啊。说明他还念旧日交情,从未怪你。这个时候,虽然叫你去有些卑鄙,也顾不得了。”

    两人迅速的收拾好,侍卫甲已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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