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咳嗽,捶了半天的胸口,眼尾一扫,他家飞飞的脸都绿了。不过,明湛心里倒有几分甜蜜,原来飞飞这样宝贝他的画像啊!

    “你别以为老叔是在跟你说着玩儿啊。”马维给明湛拍了拍后背,关切的说,“喝口茶也这样急,唉,老叔说的是实话。你来就对了,哪有父子总分离的呢。你爹虽不在你身边,那颗心哪,可是一点儿不差的。”

    明湛缓了一口气,忽然坏笑起来,对着阮鸿飞,亲热的喊了一嗓子,“爹——”

    就年龄问题上,阮鸿飞已经屡受打击,此时,已有了几分抗压性,缓过元气,对着明湛微微一笑,清脆了应了声,“诶,乖儿子!”

    明湛再深情厚谊的喊一声,“我的亲爹啊——”

    阮鸿飞再父子情深的应一声,“诶,我的乖儿子啊——”

    明湛脸皮厚似城墙,呼唤道,“我思念许久的亲爹啊——”

    阮鸿飞再添三分真情,捂着心口应的响亮,“诶,我的心肝儿宝贝乖儿子啊——”

    天哪,这才真是亲父子呢!马维给他们两个麻的连打俩喷嚏,连忙制止了这对“父子”表深情,招呼道,“我让他们备了热滚滚的锅子,大侄子刚来,咱们爷儿仨好生喝几杯。”

    明湛乖巧的笑说,“都听老叔你的。”

    后来,马维忆及往事,再三对儿子道,“在帝都,别的不重要,一定要脸皮厚!不然,你是呆不住的!”

    儿子问,“何谓脸皮厚?”

    马维忽然对着老婆娇滴滴的捏鼻子喊了一嗓子,“亲娘诶——”

    老婆儿子都是一副要晕过去的模样,马维叹,“像你们这样的,就不够厚。”

    番外二十一

    马维是个很热情的人,尤其是对朋友。..他与阮鸿飞是穿开裆裤的交情,觉得小胖子就跟他儿子是一样的,故此对小胖子非常照顾。

    在明湛身边的,除了有限的几人外,还从没人像马维这样对待他的。让明湛找到了上一世损友的感觉,他本身就不是有架子的人,一口一个“老叔”喊的别提多亲热。

    马维指着羊肉锅子说,“这是从西北带来的羊肉,剩的没几只了,搁冰窑里存着呢。西北羊跟江南羊不一样,一点儿不骚,你尝尝。”

    三人都喜食辣,明湛捞一筷子羊肉,先给他家飞飞搁碗里,再捞,又给马维夹一筷子,马维嘿嘿直笑,对阮鸿飞赞道,“大侄子真是懂事理。”

    阮鸿飞内心狂吼,怎么吃还堵不上他的嘴啊啊啊!

    明湛已经埋头大嚼起来,果然味道不一般,又鲜又香,满嘴辣油吸溜着道,“怪不得那个‘鲜’字右半部摆了只‘羊’呢,可见世上最鲜美的东西,除了海里的鱼,就是西北的羊了。”

    “这话中听!”马维道,“西北的羊都是满地跑的,这肉也筋道。唉,可惜地方穷。”

    “这老叔你就不如我了,”明湛哗啦倒一盘子羊肉片进去,搅弄搅弄,说道,“各地有各地的好处,如江南,为何富庶?第一,鱼米之乡;第二,丝绸产地;第三,经商的人多。像西北,光靠种地是不成的,首先,老天爷不赏饭,气候不好,土地也不如江南肥美。”

    再捞半碗羊肉,明湛甩开腮帮子,吃相相当的豪放,刁着筷子说,“那就得着手两点,西北虽风沙大,也有自己的特产,拿羊肉来说,就比中原或是江南的好吃。我们就可以打一个告示,让中原江南都以吃到正宗的西北羊为乐。”

    马维摇头,并不信服这个,“你说的容易,莫非中原跟南人都是傻的不成,南人粘上毛儿比猴还精呢,一般人可斗不过他们。”

    “这个你得会想办法。”明湛张嘴咬住阮鸿飞给他剥的虾子,暧昧的一飞眼儿,舔了舔嘴唇,就想过去亲香一口。只是碍于有个万瓦大灯泡在侧,明湛只好以他精亮精亮的小眼神儿在他家爱飞薄薄的红唇上描绘了一翻。

    阮鸿飞勾起薄唇,不甘示弱,眉眼含笑的与明湛打了一番眉眼官司。阮鸿飞的道行,哪怕明湛俩辈子加起来都不够看的,流氓不成反红了脸。

    不知怎地,马维就觉得室内的气息陡然炽热了许多,松一松领扣,嗨叹一声,“这吃热锅子就是容易出汗啊!看大侄子这脸热的哟,没外人,把外头的棉袄去一层!来,大侄子尝口西北的烧刀子!那个,接着说,接着说。”这不认生的大炮劲儿真跟你爹一样啊!想当初,阮鸿飞同学年少时就是这样狂的不着边儿的德行!

    明湛抢了马维手里的酒壶,连连道,“我是晚辈,我把盏我把盏。”

    “唉哟,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啊,”马维举杯让明湛斟满酒,赞叹道,“你这机伶劲儿真跟你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是那是。”明湛给阮鸿飞倒了一盏,调皮的眨眨眼。阮鸿飞故意冷哼了一声,拿捏出架子训斥道,“你老叔只是客气夸你几句,别笑得跟抽羊角疯似的,找不找北了啊你!”

    “可不是客气,我是真心喜欢这孩子。”马维极力申明,“不但长的有福,行事也好。”

    明湛听到“有福”二字,唇角微微抽了一下,举杯道,“来来,喝酒喝酒。我跟老叔头一遭见,这第一杯酒,就祝老叔做大官发大财。”

    马维一口干了,夹了一筷子菜心往汤锅子一滚,入口道,“不用做大官发大财,只要老叔能平安的回西北,就是有福啦。”

    “老叔,你怎么这样说呢?”明湛坏笑,趁机套马维的话儿,“我从帝都来也知道太子去西北了,眼瞅着老叔家的富贵就来了,怎么这样颓丧?”

    “唉,大侄子啊。”马维一声长叹,拍了拍明湛的肩,“你年纪还小,不懂朝中的事。/非常文学/吃肉吧,看这锅子都滚了!”嘴还挺严实。

    阮鸿飞慢调斯理拆马维的台道,“你老叔是担心太子不好伺候。”

    马维脸上一囧,对兄弟不满,“你跟孩子说这个干嘛。”

    “老叔,我说你想太多了。”明湛瞪着眼睛,一脸恳切的说,“这个时候,太子去西北那也是示好来着,怎么会不好伺候?”

    “这话不对。”马维骨子里好像是岳飞附了体,说道,“说起来,我家虽是武将出身,其实到祖父时已经不带兵了。家里就一个爵位,子弟中无特别出众者。先帝时重用方皇后的娘家靖安公,后来,皇上登基,才提拔起家父。这十大几年,西北军是皇上一力打造出来的。掌兵过久是大忌,皇上对马家信任。太子就难说了。不过,太子是君,我们是臣,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怕我家里掌着兵权,更不能张狂。”

    “是啊,这才一上台,就南北调来调去的。”阮鸿飞那一脸的义愤填膺,哪怕明湛借了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也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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