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璜对董瑁的胳膊肘向外拐极为不满,他的开口也让一干将领沉默不语,好像在表达着什么……
    “父亲是知道虎娃想做什么的,若父亲想要后军总管,虎娃当不会拒绝……”
    “大兄……”
    “你闭嘴——”
    董瑁尚未将话语说完,董璜就要再次不满,也引起了董瑁的暴怒, 从小到大没发过脾气,骤然大怒,董璜竟被吓退了一步……
    “哼!”
    见董璜不敢开口,董瑁一一看向所有人。
    “且不言河内郡尚在贼人手中,虎娃为朝廷取回肯定是要花费一番手脚的,咱就问你们一句, 河内郡交给你们, 没有虎娃的帮助, 你们能否守住河内郡?”
    “冀州人丁六百万,可募兵五十万,河内郡人丁八十万,最多可募兵五万。”
    “没有虎娃的帮助,你们可否守得住河内郡?”
    “你们前往河内郡,是否就是另一个河内郡太守王匡?”
    吕布突然冷脸上前。
    “大兄这么说兄弟们,是不是有些过了?”
    董瑁面无表情。
    “过了?咱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是河内郡太守,你吕奉先就是第二个王匡!”
    “你……”
    “你不服吗?”
    吕布颇为威武,头戴亮银束发冠,身披兽面吞金连环铠,身材高大却不显臃肿,面白无须却英武异常。
    或许是与董虎相处的太久,也或许见惯了凉并无数披甲将士, 手持方天画戟的吕布压迫力十足, 却像是对董瑁没有一丝影响。
    “你只是并州一无名小人, 诸位同样只是一介草莽武夫,没有虎娃的点头, 你们任何一人都镇压不住河内郡。”
    “别说你吕奉先了,即便是那丁原,若无先帝活着,若非他臣服了四世三公的袁家,你以为他能在河内郡招募到数千兵马?”
    “今日之战过后,虎娃肯定是要得到河内郡、南阳郡的,即便王匡、袁术占着那里,他们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吐出来。”
    “此战过后,无论名门望族愿不愿意承认,他们都需要正视虎娃!”
    舍下冷脸怒视的吕布,董瑁转身看向皱眉的董卓,抱拳一礼。
    “父亲征战了几十年,即便孩儿不说,父亲也当能看出,即便虎娃只是随意遣派一无名小卒,照样能做河内郡太守,河内郡各家族绝对不敢反抗,冀州牧韩馥同样不敢轻易举兵侵入。”
    “冀州牧韩馥若没有一定把握前, 绝对不敢轻易踏步河内郡一步, 可若父亲遣人前往,遣何人前往?朝中大臣?韩馥、刘岱、孔伷……皆成了反贼。信任大将?何人可往?孩儿认为只有徐荣、董越两位将军可以。”
    “河内郡不似关中之地,不似雒阳八关之内,河内郡是与六百万人丁的冀州相邻,一旦冀州来攻,河内郡总管将军就需要挡得住贼人,若挡不住就需要虎娃的协助,想让虎娃相助,就需要得到虎娃的认可。”
    董瑁走到董旻身前,将信件送了过去。
    “虎娃的话语不无道理,此时不是频频开打之时,而是争取更多时间来站稳脚跟,各路诸侯想做什么且不论,咱们自己需要站住脚。”
    “父亲若一定要讨要河内郡,孩儿以为只有徐荣将军一人符合要求,只是……虎娃想让徐荣将军担任雒阳兵部府衙长使,是督管雒阳数万兵马的将领任命职位,同时也是雒阳留守将军府阁老,有参与其他事情表决的重要职司……”
    董卓猛然大手一摆。
    “老子不管!”
    “虎娃说什么就是什么,咱还哪来的威严?叔颖老成持重,让叔颖去做那个什么兵部长使!”
    董卓一声恼怒冷哼,一干将领不知道信件上内容,可听了董瑁话语后,所有人全都一惊,他们很清楚掌管数万董部义从将领的任命是如何大的权利。
    董瑁张了张嘴,不由看向督管雒阳营的三叔,董旻也是嘴巴微张……
    “父亲,三叔是骠骑将军,又督管着雒阳营,雒阳留守将军府与河南尹、司隶校尉差不多,更别说虎娃的兵部长使了,此事……是不是再思量思量……”
    “混账!”
    董卓也不知哪来的脾气,猛然站起。
    “咱还没死呢!咱若死了,那小子想咋整咋整,可咱活着一日,咱就能管得着他!”
    “哼!”
    “回去告诉他,河内郡可以给他,但他必须把那个什么六部衙门给咱搬到长安!”
    “哼!”
    “咱一日不看着他,他就给咱惹出大麻烦!”
    “父亲……”
    “就这样!!”
    董卓不耐烦的猛然一摆手臂,态度很是坚决,董瑁无可奈何,只得低头抱拳,但却极为怪异的看了双十娇媚女子。
    “诺!”
    见儿子终于低头了,董卓心下也松了口气,从没想到残废儿子会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压力,但还是冷脸看向所有人。
    “哼!”
    “一个个的……就知道问咱讨要钱粮!虎娃就没问咱要过一文钱粮!他不也活的好好的?百姓都分给了你们,还问咱讨要钱粮……”
    “都给咱滚蛋!”
    董卓拍桌子赶人,一个个的也只能抱拳退出厅堂。
    ……
    “唉……”
    董卓无力跌坐在硕大的太师椅里,原本还在背后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经滑到了肥硕的大腿上,一边用着小手为他抚胸顺气,一边端着杯酒水……
    “夫君手下悍将无数,吕将军就是其中翘首,难道真的非那虎娃不可吗?又何须每每气到了自己?”
    “你……”
    董卓正待恼怒,见到美人含羞隐媚,身子瞬间就酥了,双手更加不老实。
    “美人儿你不懂……虎娃是能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奉先虽勇却只是先锋之将,两者自然是不同的……”
    “夫君,这……这里是议事厅堂……不能乱来的……会被将士们……”
    “对对……”
    董卓起身就要抱着美人去后宅,却被一双纤手推住粗壮手臂,美人含羞带怯,嘴角媚丝摄魂,董卓哪里受得了这个?二话不说,扛着美人就向后宅奔跑,好像年轻了三十岁似的,一路上还不时响起铜铃娇笑……
    “哼!”
    吕布猛然转身,每一脚步都如千斤之重。
    刚从廊柱后走出,就见到一个身影急匆匆跑来,不是别人,正是狗头军师李儒,李儒显然也像是发现了他。
    “奉先?”
    李儒很意外吕布还在这里,眼角余光不由看向后宅方向,但在吕布抱拳时,忙又拱手还了一礼。
    “先生如此脚步急匆,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吕布开口询问,李儒张了张嘴,又摇头苦笑。
    “也没有多大的事情,上军营几个兵卒在倚月楼闹事,本不是多大的事情,只是不知怎么的,一个伤兵回到营地后竟然死了,上兵营不满死了人,想要讨个公道,结果……北地营的人就与上军营打了起来……”
    “什么——”
    吕布“砰”的重重一顿方天画戟,大怒。
    “还真无法无天了——”
    吕布暴喝,再去看时,人已经跑出数步。
    “奉先……”
    “嗨!”
    李儒一跺脚,又急吼吼向着后宅狂奔,他也怕真的闹出了大事情。
    “主公……主公……”
    ……
    董卓扛着美人奔入卧房,大叫着生儿子的他刚扯下外面的衣袍,就听到李儒的鬼哭狼嚎。
    “越来越混账……越来越混账……”
    “哼!”
    董卓跑到房门口,咧着胸口肥肉大怒。
    “李儒——”
    董卓暴怒,李儒脚步猛然一顿,鬼哭狼嚎瞬间没了踪影。
    “你瞎嚎个甚?”
    “这里是相国府!”
    李儒慌忙抱拳,额头更是冷汗直冒。
    “主公不好了……”
    “咱好的很!”
    董卓恼怒一摆衣袖,李儒更加冷汗直流。
    “哼!”
    “越来越混账!”
    董卓冷哼回到房内,李儒这才慌忙擦拭额头冷汗,低着身子跟在后面,更不敢偷看竹帘后影影绰绰。
    “究竟怎么回事?”
    董卓饮下一口凉水,这才冷脸开口,李儒不敢犹豫,慌忙把上军营与北地营对峙的事情说了一遍,说的董卓心下又是一阵恼怒不喜。
    “虎娃越来越混账了,一个堂堂领兵将军,正事不干,尽干一些混账事情!”
    “去,让人把那个什么倚月楼给咱关了!”
    李儒苦笑道:“主公万万不可啊,那倚月楼虽是个不值一提的妓楼,可……可却有一成收益送入虎娃府中,两成送入主公府库,另有两成是北地营的……”
    董卓正值不爽时候,哪里听得进去李儒话语,很是不耐烦大手一摆。
    “什么一成、两成的,赶紧给咱关了!把城内的妓楼全都给咱关了!”
    “一个个的……越来越混账!”
    李儒心下后悔不迭,早知道是这个样子,他还不如直接找牛辅呢!咬了又咬牙……
    “还请主公息怒,倚月楼万万关不得……那个……上个月底,倚月楼送入库中十四万钱……”
    “什么——”
    听到“十四万”钱,董卓猛然站起,面上也郑重了起来。
    “你是说……一个妓楼一年就给咱送上一百五十万钱?”
    “虎娃上个月给咱送入了多少钱?”
    董卓没怎么过问钱袋子的事情,在家时都是董氏、儿子董瑁管着的,之后就是弟弟董旻、牛辅,之后就由李儒管着,而他只是知道库里具体有多少钱粮,具体从哪弄来的钱财并不是太过在意,可一家妓楼竟然给了他这么多钱财,心下还是有些震动。
    李儒犹豫了下,说道:“两百……两百七十万钱。”
    董卓猛然深吸一口气,临洮人就没人不知道虎娃会赚钱养家,可他还是没能想到,仅一个月就送来了将近三百万钱……
    “除了虎娃给咱送了钱财,其他人可有送来?”
    李儒额头冷汗直冒,身子却弓低了不少,见他一声不吭,董卓瞬间暴怒。
    “混账!”
    “砰!”
    一把掌扫落茶盏茶壶,都是董虎送给他的廉县上等白瓷。
    正待董卓大怒,董璜急吼吼跑了过来。
    “叔父……叔父……不好了……”
    “上军营、执金宫卫与北地营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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