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表小姐,表小姐……”
    喊了好几声,赵美真才听见似的,对他笑道:“管家有事?”
    宋康咧嘴笑道:“无事,就是看见表小姐在这儿发呆,过来问问是不是有招呼不周的地方,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太太一早就交待过,说是表小姐来了宋家就得叫你过的和在赵家一样,只许好不许差。”
    话说的倒是挺漂亮,赵美真在心里讥讽着,面上还是笑道:“并没什么,我就是呆在屋里无聊,来这儿瞧瞧回家给我取东西的光程和光武怎么还没回来。”
    宋康一听,下意识嘟囔了一句:“该回来的没回来,不该回来的倒是回来了。”
    [综]太虚剑意
    赵美真愣怔了一下,问宋康:“你说谁不该回来的倒是回来了。”
    她的心里敏感,还以为宋康是在含沙射影地说她,自然不愿意。
    宋康见她隐隐有些怒意,赔笑道:“表小姐,你别误会。”
    兴许是害怕这样说太没有说服力,心想着反正她也不算是宋家的人,有些事情还是可以与外人道的,就又压低了声音,悄悄地对她道:“我刚刚瞧见少爷拎着雪俏去了太太那儿。表小姐可知道雪俏是哪个,就是前些日子逃了的丫头,你说说她这一回来不是找死吗!”
    赵美真的心咯噔咯噔跳的厉害,宋康还在那儿絮絮叨叨地说着:“以太太的脾气,雪俏这回不死也得没了半条命……”
    说着,宋康心里只觉得惋惜,雪俏就是他的小鲜肉啊,味道滑嫩爽口,他还没吃够呢,小丫头就不见了,他还因此好生埋怨了自己家的杀猪婆,要不是她成天闹啊折腾啊,没准雪俏也不会逃。
    他心里舍不得雪俏死掉,心想着自己要是能够救她,没准儿还能续一续前缘。可他毕竟人轻言微,又和雪俏出了那等子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太太没有因此而惩罚他已实属万幸,他怕他要是一开口求情,别到时救不了雪俏,再搭上了自己。
    遂有心求助赵美真。
    可赵美真,人呢,刚刚明明还在,等到宋康回了神,已经消失不见了。
    见鬼吗?宋康觉得后颈发寒,大白天的尽出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赵美真是提着旗袍一路跑回去的,她不知道被卖进窑子的雪俏突然出现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心里头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心都快跳了出来。她进了屋子,喝了盏凉茶,想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却又愤恨不已。
    心道着这都是什么事呢?阴魂不散?原想着将雪俏卖进了那种暗无天日的低等窑子,她这一辈子除了和男人睡觉,就没了旁的事可做。光武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跟她说过,女人一旦进了那种窑子,连力气说话都没,更别说逃跑了!
    可宋康明明说方才见了宋潮起和雪俏在一块儿,他们怎么可能碰到一起,难不成是宋潮起去|嫖,恰好碰见了雪俏?贵族农民
    赵美真的心里头清楚这样的可能根本就是不可能,先不说宋潮起有没有|嫖|的爱好,就是有,他也不可能去那么脏的地方|嫖,他又不是花不起去春风楼、醉满楼找花魁的钱。可是其他的可能她不敢设想,哪一种都标明了她要死的节奏。
    赵美真克制不住浑身颤抖,心里头又恨透了自己的慌乱,反手给了自己两耳光,她的脸顿时鲜红欲滴。
    丫头和老妈子刚好进屋瞧见了这一幕,丫头吓坏了,老妈子心疼地哭着道:“小姐,有什么不高兴的事,你打我出气就好,怎么舍得对你自己下狠手呀!”
    到底是跟在她身边久了的老仆,赵美真心里感慨,抱着她就哭了起来。
    兴许是气急了,才哭了几下,就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木蓉院的宋太太那儿,也差点儿哭昏了过去。
    赵家是造了什么孽呀,怎么养了这样的一个妖孽害人精,她害死了她自己倒还好说,怕就怕她连累了赵家几代人辛苦积攒下来的基业,还有老赵家几世人的努力才谋得的儒雅厚道的名声。
    宋潮起就立在她的身旁,并不多说话,这事他能来先支会她已是孝顺,估摸着要不是有她压在这儿,赵美真已经在警局里呆着了。
    宋太太思索了又思索,觉得就是赵美真有一千一万个该死,也不能由老宋家的人来送她上断头台。于是,她低声下气地同自己的儿子商量:“潮起,你只叫人把她送回家去,其他的不管也不问,可好?”
    宋潮起冷哼了一声,问他娘:“那义三呢?义三回来了,警察是肯定要来问话的。”
    宋太太可怜兮兮地道:“不是说没人瞧见义三回来!义三有伤在身,你就找个隐秘的适合养伤的地方给他,行不行?”
    瘫坐在地上的雪俏在心里冷笑着,说白了,还不是想替赵美真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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