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霜的手臂微微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便用另一只手覆在了我的手背上,示好求饶的意思,溢于言表,“那天,我会那么说,还不是为了让渺消气么!你看,你连渺都原谅了,我是不是也……”
    栗子糕。
    我稍稍想了想,松开了霜的手臂,朝着他摊开了手,西陵是不会害我的,既然,连他都觉得,我靠近霜是不会有危险的,那……想必,那一天,他那么说,的确应该是为了我好才是……索性,我便给他一个下台吧……
    手上微微一重,多了一包东西,我竖起鼻子闻了闻,果然是栗子糕的香味,没想到,他竟是当真准备了!
    我要吃。
    我抱着西陵腰的手,轻轻的挠了挠他,却是不肯松开了去解开那装了栗子糕的油纸,虽然,我是有些嘴馋,但是,跟未知的恐惧相比,我还是宁愿流口水。
    我来喂你吃,你不要记恨我了,好不好,离?
    油纸包被人触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然后,便有带着香味的东西,凑近了我的唇边,是栗子糕,恩,我只闻味道,就知道,可是……要为了吃东西,而原谅摇么?他,那么过分的对待西陵……虽然,后来有帮我解开束缚……
    我们之间的仇恨,不是你能理解的,渊离,如果,给我那日的机会,我也是,会毫不犹豫的那么对待他们三个的,只不过……能用来威胁他们三个的事情,有很多,而能用来威胁我的东西,却,只有你一个……
    西陵的食指滑过了我的唇,温润细滑,让我觉得很是安心,本能的,便是张开了嘴来,用舌头舔了舔他的指尖,“真的么,西陵?”
    我有骗过你么,渊离?
    西陵笑着缩回了手指,把摇拿在手里的栗子糕推到了我的唇边,“当仇恨,浓烈到一定的程度,刑罚所能造成的痛苦,会远远不能纾解心中的怒火的……在这样的时候,对身体的征服和对精神的折磨,便会成为一种不二的选择……”
    我没有完全听懂西陵的意思,不过,他好像,并不觉得渺,霜和摇做的有什么不对,唔,还有,我是对他来说,唯一重要的……这般想着,我便是开心了起来,乖乖的张嘴,咬了一口摇送到了我嘴边的栗子糕,“你们不会打架了,对么?”
    暂时,不会了。
    片刻的沉默之后,我听到了来自他们四个人的承诺,虽然,有些勉强,但,却终究是答应了。
    后来的日子,因为我的失明,而在此恢复了平静,而我,也是理所应当的享受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生活,渺偶尔会离开一些时候,但只要一回来,就一定会第一时间来看我,霜每天都会出去几个时辰,离开的很准时,回来的,也很准时,相对于他们,摇就要清闲的多了,每天都调制着各种各样的味道好闻的药品,每日的三餐,都会陪我吃,偶尔,还会带我去他种了奇异花草的院子里走走。
    当然,最最让我觉得开心的是,西陵,一直都会陪在我的身边,然后,给我讲一些旧事。
    在西陵讲的“故事”里,我知道了他跟渺,霜和摇的恩怨――
    凌国和祁国开战,作为祁国皇子的西陵带兵出征,围了凌国主帅带领的四十万大军,而当时的凌国的一名将领,却是长驱直入,兵临祁国的皇城之下,对祁国的皇权产生了危险,后来,两国的君主议和,他,放掉凌国的四十万大军,凌国的将领,带兵退回边境。
    但是,双方退兵的前夕,却是发生了意外的变故,围城凌国将领意外捉到了一名祁国女子,并与麾下之人在酒醉之后,把那名女子糟蹋致死……那女子,是西陵的孪生妹妹,礼乐公主……
    听闻自己的妹妹惨死,西陵便是失了心智般的,让手下人把四十万凌国大军坑杀了,凌国的主帅,更是被他下令,由麾下士兵,凌辱致死,死后,更是摆出下流的姿势,挂到了城门上,暴晒成了干尸。
    回师帝都,西陵带的大军在皇城被攻破前夕赶到,一举屠灭了围城的凌国大军,并把所有的凌国兵将,在皇城之前,碎骨凌迟而死,整条护城河里,流的都不再是水,而是,血,整片皇城前的空地,都变成了黑红,变得寸草不生……
    那个被他折辱而死的凌国元帅,是渺,霜和摇三人的老师,那个害死了西陵的妹妹的将军,是他们老师的独子。
    于是,这仇,便彻底的结下了。
    后来,祁国的皇帝驾崩,西陵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以太子的身份,接任了皇位,因怕他手握重兵,危及皇权,而与凌国修好,中止了战争,而他,亦被作为修好的“诚意”,送来了凌国,那时,他,十四岁,跟现在的我,年纪相当。
    他被凌国的皇帝送给了渺,霜和摇“看管”,为了报弑师之仇,他们对他百般折辱,开始,还是用些皮鞭刑具,后来,不知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点”,竟是给他用上了媚药,在若干人的瞩目下,用器具对付他的身子,再后来,他们更是失心疯了般的给他用了药,把他变成了受人碰触,就忍不住渴求的重欲之人,日以继夜的玩弄他,凌辱他,折磨他……直到,一个他至今都不知是什么人的女人出现,阻止了他们……
    再再后来,他被他们送进了别绪楼,让他变成了一个被低贱之人玩弄的倌人,他想过死,但是,却在意外之中捡到了我,于是,便没死成。
    西陵,当时,你为什么要捡我回去呢?
    我缩了缩身子,把自己的后背抵在了西陵的胸膛,他身上的温暖,让我很是安心。
    当时,我在你眼里看到了,寒梅一般的傲骨……哪怕是身陷楚馆,哪怕是跪雪地,被人吐口水,骂难听的话,都无法折弯掰断……只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你低头一般……一如,我曾经铁马金戈时的模样……那时的你,才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呢……
    西陵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是你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渊离,如果没有遇见你,这世上,怕是早就没有上官西陵这个人了……”
    那个时候,是怎么想的,我是记不得了。
    我往西陵的身上蹭了蹭,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过,你大抵,应是被我骗了吧……呵呵,你看看现在的我,就知道了,我根本就是个离了人照顾,就活不下去的废物,别人对我凶一点,我会俯首帖耳的依从,对我好一点,我又会感激涕零的任人摆布……”
    渊离,不要胡说,你一直都是你,从来都没有变过。
    西陵笑着啄了啄我的耳垂,把我抱的更紧了一些,柔声说道,“你只是自己没有发现罢了,我,这个一直都守在你身边的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上官西陵,你又在用什么花言巧语,哄骗我的小离儿?
    渺的声音响起,明明应是在门口,却是只几个呼吸的工夫,便到了我的身边,伸手,把我从西陵的怀里扯了过去,吻了吻我的眉心,“我回来了,小离儿,几天不见了,有没有想我,恩?”
    渺,你们三个效忠的,是凌国当今的君主,是么?
    这些时日来,渺都没有对我凶,亦没有强迫我跟他换好,所以,渐渐的,我便不那么怕他碰我了,伸手,抱住他的手腕,仰起头,轻声问道,我虽然看不见,但眼睛,却没有坏掉,所以,不知的人看起来,其实,跟以前时候,是没有什么不同的。
    上官西陵,你,告诉他了?
    听了我的话,渺的身子不禁微微一滞,小心翼翼的抱紧了我,像是怕失去什么一样。
    是,那时的事情,渊离,都已经知道了。
    西陵点了点头,伸手,碰了碰我的脸颊,答得理所应当,“既然,他已经被牵扯进我们中间来了,那么,他,就有知情权。”
    作者有话要说:
    ☆、新战场?
    小离儿,我相信,上官西陵是不会用假话去哄骗你的,虽然,我们恨他,但是,对他的人品,还是信的。
    渺轻轻的揉了揉我的头,并没有如我想象般的怒火中烧,相反,很平静,很平静,平静的,有些不像他。
    渺,你说,你信西陵?
    我缓缓的抬起头,循着渺的声音把脸转了过去,虽然,我看不见,但,跟人说话的时候,面对那人,是我的一种本能,“渺,其实,你并不像你想的那般恨西陵,是么?其实,你们之间,也并不是不可调和,对么?”
    小离儿,恨和信,是没有关系的两件事,就像我们和西陵,我们恨他,但是,对他的能力,却是向来都认同的。
    听了我的话,渺不禁浅浅一笑,伸手,把我揽进了怀里,“一个能让老师兵败被围,没有半分还手之力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一个宵小之辈,带兵打仗,不是儿戏,主将的每一个决定,都是要用人命来填的……他能让麾下的兵将,跟着他疯,跟着他抗旨屠城……说句不客气的,这种号召力,便是当年的老师,也不曾有的,我们,输得不冤。”
    那,跟着他抗旨的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
    我没少从西陵那里听故事,但是,毕竟是见识有限,这几十万人对峙的恢弘气势,我,还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来的,在我概念里,皇命如天,抗旨的人,似乎,也只有死这么一个下场,可是……几十万人,祁国的皇帝,只要不是傻子,就不应该砍他们的脑袋,不然,谋反起来,他怕是,当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后来?呵呵,后来上官西陵这家伙自己顶了罪,挨了一百军棍,交了兵权,被送来了凌国当质子,不然,你以为,祁国的皇帝,敢放他离开祁国的帝都?
    渺笑着在我的眉心上弹了一下,半开玩笑的说道,“他啊,也就是太老实,若是我,哼哼,就起兵反了那狗皇帝,自己坐那金銮殿,盘龙椅!”
    你老师就是知道你的心性,所以,才会在临终前把兵符一掰三瓣,分给了你们三人,免得你一时冲动,酿成大祸。
    对渺的调笑,西陵也不生气,伸手,碰了碰我的颈子,柔声说了一句,“那金銮殿,盘龙椅,不是那么好坐的,一旦坐上去了,就要寝食难安的连自己最最亲近的人,也要设防了,有什么好?”
    渺,都已经十几年的事情了,你们便是有仇,也报的差不多了罢?就不要再怨恨折磨西陵了,好不好?
    我小心翼翼的抱了渺的腰,想不懂,为什么他们明明是觉得对方是不错的人,还要这般的交恶,如果……他们能放下仇恨的话,或许,我也会轻松不少吧?我不想看到任何一人难过,就算是霜和摇也一样,虽然,我曾有怀疑过他们对我的好是假的,但……这些日子以来,却是让我又忍不住信了,他们是当真想宠着我的。
    小离儿,我,霜和摇,三岁,就被送到了老师的家中生活,老师于我们,可以说,比生身父母,还要亲近,他教我们兵法谋略,武技文采,医毒之术,处世之理……没有他的教诲,根本,就没有我们……而上官西陵,却让我们三人亲眼看着老师被那些士兵们凌辱玩弄而死,老师那般洁身自好的人,死,竟是因为被成百上千的男人轮番交欢至力竭……这种恨,不要说是十年,就是一辈子,我们也不可能忘得掉的……
    渺轻轻的拍打着我的后背,像极了西陵曾哄着我的那般,我感觉的到,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放下了心防,放下了伪装,不再冰冷,也不再悲伤,就只是在,就事论事,“我并不觉得,当时的西陵,做的有什么不对,如果,换成了是我,死的人是霜或者摇,我怕是,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命令麾下的人屠城报复的,小离儿,我们跟西陵之间的仇恨,不是你能理解的……我只能说,在这份仇恨面前,我们和西陵,谁都没有错,错的,是那场战争,是凌国和祁国的君主……”
    所以,凌国的皇帝,才会怕你们对他有了不忠的心思,给你们用了连心蛊,是么?
    我感觉到了渺身子的颤抖,忙用力把他抱得更紧一些,那场战争,我没有记忆,甚至是,如果没有他们告诉我,连知道,都不知道,可是,他们,却是失去了各自重要的亲人,这份痛,延续至今,“为什么,君主的贪婪,却要让你们承担责任,他们就该……唔……”
    我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渺的吻堵了回去,许久,许久,直吻得我有些喘不上气了,才松了开来。
    小离儿,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
    渺轻轻的揉了揉我的额头,声音温柔的像是能化成水一般,“你这单纯的性子,早晚,是要吃亏的。”
    我就是忍不得你们受委屈!反正,我就是贱命一条,大不了给人拿了去,再走一遭奈何桥!
    我执拗的翘了翘唇角,低头,把额头抵在了渺的胸口上,弓起了身子,摆明了,是在跟他置气。
    渊离,这样的话,以后,可不准乱说了。
    西陵的手穿过我的腋下,到了我的身前,竟是隔着衣袍在我胸前的朱果上刮弄了起来,“你若是死了,我怎么办呢,渊离?你是想丢下我一人独活,还是,想让我陪你去走奈何桥,恩?”
    被摇的药改造过的身子,本就是敏感的很,再加上,这几日,他们因为顾惜我的身子,都没有要过我,所以,此时,我的反应竟是比以前,还要大了许多,“西陵,你,你……”
    小离儿,你的身子,好像被改造的很好呢,才只是被上官西陵这么摸了两把,就有反应起来了。
    渺的身子微微一滞,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伸手,勾起了我的下巴,把舌头探进了我的嘴里,“既然,你不想让我们动手打斗,不如……就把你的身子贡献出来,当我们的战场,如何?恩,我觉得,这个提议,上官西陵,应该,也是会喜欢的……”
    怎,怎么个当,当法?
    身子从来都是最诚实的,被他们这般的挑逗揉捏,我自然是,本能的便挺直了腰身,想要得到更多,食髓知味,如果是以前,不曾尝到被西陵要时的快活,我许还是会对那事儿有些畏惧的,但,自那一日之后……我竟是,不但不畏惧了,还会,有些隐隐的期待,想让他,再要我……
    谁能让你更快活,就算谁赢,输了的人,抄一卷兵书。
    渺自顾自的说着,仿佛是已经认定了西陵不会拒绝一般,手,也朝着我的腰带探去,“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看着对方恼火了,如何?”
    当,当真?
    我没有拒绝,反正,本来也少不得跟他们欢好的,这样一来,能让他们不再动手伤了哪一个,也是美事,反正,对他们这些个肚子里有墨水儿的人来说,抄一卷书,又不会是多么遭罪的事儿!总好过动不动就大打出手,伤了哪个,我都心疼的强!
    怎得,你不愿意?
    说着话,渺已经解开了我的衣裳,低头吻上了我的锁骨,“你若是不愿意的话,那……”
    愿意!就,就这么办吧!
    我忙应声答应,心里却在琢磨着,反正,嘴长在我的身上,大不了,我到时候说一句,不相上下,这样一来,不就是谁都不用抄书了么……
    喂,渺,你这样,可不厚道啊!
    门口传来了霜的抗议,紧接着,我听着两个人的脚步声走了进来,因着怕是跟着他的长希,忙低头抱住了渺的腰,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虽然,那一日,在花园里,我也曾是赤着身子帮渺品过箫的,那时,看的人,也不少,但……那终究只是品箫而已啊,可现在,这大白天的,我就这般的腻在渺的身上,让人看了去,还不得说我是……
    是啊,是啊,不厚道的很呢!
    另一个脚步的声音也开了口,竟是摇,我还当这个时候,他应在他的花圃里面倒腾那些稀奇古怪的草药呢,没想到,竟是跟着霜一起来了。
    怎么哪里都有你们!去,去,去,忙着呢,别添乱!
    好好的气氛被打破,渺不高兴的拧紧了眉头,“你们又不学兵法,抄兵书没用!”
    抄兵书没用,我们可以抄别的书嘛!就算非抄兵书不可,那……沾了渊儿的身子,也是不亏的不是?
    霜死皮赖脸的蹭上了床,伸手抱住我的腰,大有一副,渺不答应,他就不松手,让谁都沾不了便宜的意思,然后,凑近了我的耳边,半是威胁的说道,“渊儿,你可不能偏心,只答应渺一个,不然,我和摇吃起醋来,可不一定会不会对上官西陵怎么样!”
    离,我依着你的意思,不会勉强你的,恩,不过,最近我刚刚研究出了一种毒来,正没人方便用来试毒……
    摇前半句说着无所谓,但,那后半句里的威胁,却是,让我本能的毛骨悚然。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么办吧!
    我答应!就,就这么办吧!
    西陵已经为了护着我遭了那么多的罪,我哪里还忍心让他因为我的一个决定受苦,反正,又不是什么会疼,会难受的事儿,就算,我不答应下来,霜和摇,也不可能不要我的身子……而且,渺刚刚不是说了么,谁让我觉得最快活,谁才是赢了,想必,他们也不会为难我才是……
    那,我若是输了,抄典籍,行么?
    得了我的应允,霜才是笑着松开了我的腰身,凑到了我的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儿,调子暧昧至极。
    行,行。
    我答应着缩了缩颈子,这看不到东西,还真是麻烦,都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提防,都提防不了。
    那,我若是输了,就抄医书好了。
    摇也钻到了床上来,凑到了我的身边,伸手碰了碰我的脸,“离,我还没真正尝过你的滋味呢,这可真让我期待的紧。”
    感觉着这种被四个人盯着的,锋芒在背的“危险”,我不禁轻轻的咽了口唾沫,这要是当真一起扑上来,到了明日,我怕是也要比那日的西陵好不多少了,心下一想,顿时有了主意,“不,不过,我,我有条件!”
    恩?条件?什么条件?
    听了我的话,渺不禁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他们三个,向来都是看得穿我的心思的,这一次,想必也能,他这般,分明就是在明知故问。
    一,一个个的来……
    我缩了缩身子,伸出了一根手指,“心虚”的解释道,“我看不见,你们,如,如果一起来的话,到了极乐之时,我哪里还辨别的出,是,是谁弄得……所,所以……要……一个个的来……每天晚上,就,就一人……”
    这个条件,倒是正合我意,那,谁先谁后?
    渺先是微微一愣,继而,便是点头应允了下来,环着我身子的手,倒是一点儿也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这……抓阄罢……
    感觉到了我身上的四双手近乎同时的加重了力道,我不得不放弃了偏袒的念头,垂下了眸子,说出了一个相对公平的法子,“找四根竹签子来,折成长短不一样的四根,长的先,短的后,行不?”
    这个法子好,竹签子存好了,以后,就都用这法子了!
    霜狡猾的笑了笑,率先出声表示了赞同,“恩,依我看,不能就只是这么只有输了的抄书,还得有点儿彩头才行,不如,就……赢得人,多得一天,怎样?”
    我没意见。
    渺看了看我,答得志在必得,仿佛,不用比,他也赢定了一般,我心里暗自猜度,他怕是觉得,我倾慕他,哪怕是他做的不及其他几人好,也会违心的说他好,才敢这般的答应的。
    小离儿,你就对我的床技这般没信心,恩?
    不及我再想,渺的威胁,便已经到了我的耳边,手,更是毫不客气的滑到了我的股上,轻轻的捏了一把,“可恶的小东西,看我怎么收拾的你跟我讨好告饶,求着我上你!”
    江若渺,威胁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渊离的胆子很小的,万一把他给吓得晕过去了,你可就要白忙一晚上了……恩,如果,待他次日醒了,除了觉得身子疲累,什么都感觉不到……
    西陵很是巧妙用出了反威胁,伸手碰了碰我的唇角,说的云淡风轻,“你许是不知道,渊离啊,最是怕被人威胁了,有一次,我困的厉害,他还一直吵着让我给他讲故事,我就吓唬他,再影响我睡觉,就把他丢出屋子去,他竟是吓得用被子蒙了头,偷偷的哭了整整一夜呢,天亮的时候,眼睛都肿成核桃了……”
    渺,你可不能吓唬离,他这眼睛还没好呢,若是吓哭了,再哭出别的什么毛病来,可就更麻烦了!
    听我竟是这么胆小,摇也是紧张了起来,难得的,帮了西陵,教训起渺来,“规矩咱们可是定了的,得让他觉得快活才行,你若是欺负他,我可不饶你!”
    渊儿,你这妖精,却是要把摇给迷得魂儿都丢了。
    霜一边说着,一边下床去,出了屋子,弄了四支竹签子回来,“来,抽签子吧,剩下的一根,就是我的。”
    喂,冷非霜,这签子,你别是动什么手脚了罢?!
    渺的声音响起,明显的,对他自己抽到的签子很不满意,连霜的全名儿都叫出来了,“为什么我的这根是最短的!”
    是你自己决定要那根的,我又没逼着你,再说了,我可没抽,我拿得,是你们抽完了剩的一根。
    霜笑着耸了耸肩,伸手,把我从渺的怀里扯了过来,低头,吻了吻我的耳根,“渊儿,今天晚上,你是我的,恩,为了培养一下感情,让你不要太过于紧张,我先抱你出去走走,怎么样?”
    听这一夜我竟是要跟霜独处,我不禁有些微微失落,我还当会是渺或者西陵来着,没想到,却是被他给抽了去……那一日,我虽是有帮他品箫,且也觉得他味道不错,但……那终究不是……
    渊儿,我会让你觉得快活的。
    霜一边说着,一边抱着我站起了身来,从旁边扯了一件斗篷,给我裹在身上,便带着我走出了门去,“渊儿,你不是说过的么?把身子给我的话,是会心甘情愿的,怎得,又想翻悔了呢?”
    我不是翻悔,只是,有些……不知该如何才好……
    缩了缩身子,我小心翼翼的用手环住了霜的颈子,“你知道的……我现在,看不见……所以……对很多事情都……有些……”
    没关系,你乖乖的躺着就好,一切,都交给我来。
    霜笑着吻了吻我的眼角,便带着我继续向前走去,此时,还是白天,距离约定所说的,晚上,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不知他这是要带我去哪里,但是,我却就是本能的觉得,他是不会害我的,可以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他。
    霜,这个园子,一直都是你们三个人在住的么?
    我闻到了周围渐渐浓郁起来的兰花香味儿,跟霜身上的味道,出奇的相似,“这是……你的住处么?”
    这院子,是我们三个长大的地方,以前,是老师家的外宅。
    霜抱着我在一个什么地方坐下,然后,他身子下面的什么东西,似是摇晃了起来,我猜,应是一架秋千,“这小院,是属于我的,二十五年了,你是除了我之外,第二个进来这院子的人……呵呵,说来有趣,连老师,也是不曾进来过的……”
    二十五年?唔,渺说,你们是三岁的时候来的,那么,你今年是……二十八岁?
    我吐了吐舌头,对霜这怎么看,都不过是刚刚二十出头的人,颇有微词,伸手,摸到他的脸,轻轻的戳了戳,“骗人的吧?你这脸上的皮肤,分明比我的还细,怎么可能是个快三十岁的人!”
    十一年前,上官西陵十四岁,我,渺,摇,是同年,比他大三岁,你说,我应该多大?
    对我的质疑,霜倒是一点儿也不生气,捉住我的手,送到了唇边,轻轻一吻,“渊儿,跟你这般大的时候,我们都已经是在刀光剑影里打滚儿了,哪有你这般的逍遥自在……至于说,这皮肤,为何会比你的还细,呵呵,应是连心蛊的作用罢,我记得,以前时候,不是这样的……”
    霜,这连心蛊,当真解不了么?
    感觉到了霜的悲伤,我不禁微微一愣,他终究是正经人家的少爷,跟我,不过是图的一时新鲜,终究有一天,是会厌的,他还是,想要变回正常人,娶妻生子的罢?
    解得了,但是,我不想解。
    霜浅浅一笑,抱紧我,在秋千上晃了起来,“渊儿,我是当真喜欢你的,没有报什么随便玩玩的心思,你不要乱想……不然,我也不会在答应了你之后,再也没享用过‘粮食’……”
    霜,你好像是跟我说过……如果,你不再用那种法子练功的话,会……夜夜少不得欢好?那你……
    听了霜的话,我不禁微微一愣,缓缓的拧紧了眉头,对他的说法,多多少少的有点儿不信,从他上次答应我到现在,时日,也不算短了,除了那日,他跟渺,摇三人在西陵的身上驰骋,我也没帮他纾解过啊……难道说,他是跟别人……
    笨蛋,可以这样……
    看穿了我的心思,霜不禁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却是又怕我误会,四下看了看,着实不会有人偷听,才抓了我的手,覆到了他的冲动上。
    感觉着自己手下,有什么炙热的东西正在变得急切起来,我顿时羞红了脸,他,他怎得这般不知羞,竟,竟把自己用手纾解的事儿,都告诉我!这种事儿,在名门望族里,不是极其丢人的么!
    霜,你,你……
    我慌乱的抽回手,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有什么在乱撞一般,虽然,他那里没有遮挡的时候,我也不是没见过,甚至,还品过,但,但这种感觉,不,不一样!
    渊儿,我这般的信守承诺,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的补偿我?
    霜笑着重新捉住了我的手,放到了他的冲动上,引着我,慢慢磨蹭起来,“渊儿,我想要你,给我,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爱我,宠我,不要离开我
    好,好罢。
    知他也是忍的难受,而且,这事儿,又是早晚都得办的,我哪里还好再拒绝他,垂了头,红着脸应了一声,便腻进了他的怀里,“我们,去屋里,好不好?”
    依你。
    霜颇有些欣喜的点了点头,低头啄了下我的眼角,横抱着我起身,“渊儿,你可知,等你的这一句愿意,耗了我多少的耐心,恩?”
    可是,我,我看不见,许是……有些做不好的……
    闻着霜身上的兰花香味儿,我只觉得,有些如在梦中,西陵对我的,是宠溺和怜惜,渺对我的,是霸道和占有,摇对我,是好奇和喜欢,而他,给我的,却是尊重,仿佛,在他的心里,我当真,是跟他平等的一般,“霜,我怕,现在的我,不能让你尝到极乐,所以……”
    依着我说的做,我会让你快活的,渊儿。
    霜抱着我进了屋子,小心翼翼的放了我在床上,低头,吻了吻我的耳垂,柔声道,“乖乖躺着,我去拿样儿东西,很快就回来。”
    我点头应了一声,便听着他的脚步声又出了门去,我想,他大抵是怕我疼,去取玫瑰膏了,心下里,本能的便是有些感动了起来,除了西陵,他怕是,最会心疼我的人了,恩,为了报他待我的这份好,我……就索性给他一个惊喜罢!
    这般想着,我便是爬了起来,褪下身上的衣袍,丢在一边,然后,摸到了床边的一条毯子,拖了过来,裹住赤着的身子,蜷缩了起来,啧,这样一来,待他进了门,掀了毯子……会说什么呢?唔,或许,会开心的什么都不说,直接压上来罢?霜的身子,是暖的像火一般的,也不知……
    渊儿,你怎得钻去毯子里面了,冷么?
    霜脚步急促的进了门,见我缩在毯子里,不禁微微一愣,因我是侧躺着的,挡住了我丢在里面的衣裳,所以,他并没猜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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