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出了门,朝着他的院子跑去,毒经,我已经背过了一大半,都没有任何提到冰盲花的只言片语,可见,用到这种草药的毒,应是在剩下的那一小半儿毒经里,而那一小半儿的毒经,我和摇一起翻找的话,最多,只消两天,便能全部找遍!
    渊儿,你这急急匆匆的,是要到哪里去?
    因为跑得太急,在门口,我一个不小心扎进了霜的怀里,看着我毛毛躁躁,却一脸兴奋的样子,霜不禁挑了挑眉,“遇到什么开心的事儿了?”
    霜,来帮忙!这一次,许是能找到沐师兄的下落了!
    摇伸手捞了我的腰,把我抱了起来,话都来不及跟霜说完,便飞身朝着他的院子而去,“若是能找到他帮忙,定是可以想到法子解你和渺身上的毒的!”
    好在,长白以前也是在摇的身边伺候的,知晓一些东西的摆放,不然,没了长玉这被派去教长卿规矩的人……我们定得浪费不少的工夫。
    主子,霜主子,摇主子,这些就是自第一百三十卷之后的毒经了。
    长白把最后一只箱子放在了我们三人面前的桌上,恭敬的禀报了一声,“渺主子应快下早朝了,要不要让长洛去门口候着,告诉渺主子,三位主子都在这儿?”
    去罢,顺便,在去厨房那点儿蜜饯来。
    我的目光全留在了手里的毒经上,头也不抬的跟长白吩咐了一声,也是奇怪,若是看旁的书,这么小的字儿,我定是会犯困的,可这毒经却是不同,我看了它,不但不会觉得困,反而,会越看越清醒!这些让旁人看了只会皱眉的药方,我背都不用,只消看一遍,便能倒背如流!
    唔,虽然,我看书的习惯不怎么好,没有零嘴儿就过不了日子,但,摇却是纵容我的很,看着我一边儿吃东西,一边儿看他的宝贝毒经,从来都是半点儿都不会跟我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不当家
    渺下早朝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许是在路上听了长洛的传话,进了门来,也不多话,只吻了吻我的额头,又给霜和摇打了个招呼,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跟我们一起翻书。
    因为堆了一桌子的书,午膳便去了院子用,这几日我整理教训院子里的人,最先,就是拿了厨房开刀,除了那个之前渺从八珍楼挖回来的那个厨子,其他的,全部给了钱,打发了卷铺盖滚蛋,现在新找来的厨子,手艺半点儿不比以前的那些差,月银,却是被我压到了先前的一半儿,咳,顺带着连食材的采买,都摸清了猫腻,压了价,重新指了人……
    之后,我让长白粗略的算了下,一月下来,能省了原本厨房七成的开支,吃食用度,却是不但不会差,还能好上不少,对此,我很是满意,很是觉得有成就感。
    以后,这家就归你当了。
    用完了午膳,净完了手,渺突然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块金灿灿的小令牌,推到了我的面前,“这是大库的钥匙,所有的账册、钱银、珍宝、任命各级管事的印鉴,都在里面。”
    我不要。
    看了看那枚金灿灿的小令牌,我毫不犹豫的摇头,西陵说过,有多大的权力,就得尽多大的心思,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什么白来的好处,想我这么懒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给自己找“当家”这么大的麻烦?
    为什么?
    见我不肯要,渺不禁扬了扬眉,“别人都是恨不能生出八百双眼来的盯着这雪园的当家权,你倒是好,给你,还不要……”
    我懒。
    我耸了耸肩,缩在摇的怀里,把这别人定会死藏着的毛病,说得理所当然,“这种会耽误我睡觉,耽误我玩儿,耽误我发呆的麻烦事儿,我才不要……”
    怎么样,渺?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模一样?
    摇笑着揉了揉我的额头,看向渺的眸子里,满是调侃的笑意,“能做到和想去做,完全是两码事儿,就像……你现在恨不能咬离一口,却是绝对不舍得当真咬上一样……”
    咬小离儿,我自然是不会舍得,不过,揍你一顿,我却是绝对能下得去手。
    白了摇一眼,渺便伸手摸了那枚金灿灿的小令牌,塞回了衣袖,“许久不曾交手了,你皮痒了,恩?”
    咳,那个……先查药方要紧,切磋什么的,容后再议,容后再议……
    摇没骨气的缩了缩颈子,抱着我站起了身来,脚不沾地的回了屋子,“离,你看到没,渺这坏人,就会仗着自己学武的天赋好欺负我……”
    剩下的七十多卷毒经,若是只我和摇来翻找的话,不眠不休,也至少得两天的工夫,可加上了霜和渺,这速度,就快多了……我从来不知道,这世上当真有人能只一眼,就看完一页书,恩,好罢,是我少见多怪了,在见了霜看书之后,我才是明白了,为什么我在跟霜炫耀,我认得字儿越来越多了,看书也越来越快了的时候,他会只是抿着嘴笑而不语。
    在顺序非常靠后的几卷毒经上,我开始陆续的发现一些写在边页上的清秀小字,写得是对方子的改良和看法,看样子,应该已经有些年头了,而且,越往后,越多,越详细。
    这写批注的人,可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我放下了手里的毒经,对这个写批注的人,发出了由衷的称赞,从字迹看,这写批注跟写毒经的,并非一人,但是,这写批注的人,却是要比写这毒经的人,在毒医方面,更加才华横溢……医理,药效,使用最常见的药材,来替代难以找寻的珍稀药物,以及,最大程度的减轻痛苦,为需要被解毒的人续命……说句对写这本毒经的前辈不恭敬的话,若是,这写批注的人早生些年岁,与这前辈同存于世,只怕是,执笔这毒经的人,就要换人了……
    离,写这批注的人,便是我跟你说过的沐哥哥。
    摇深深的吸了口气,似是有些怀念的摸了摸那些小字,那是第一个待他好的人,爹娘无情,老师严苛,下人刁难,那过眼云烟般的温暖,许是他年幼时候,难得美好的回忆了罢,我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对这个沐,很是有几分感激,如果没有他的影响,或许,摇会比现在更不近人情,如果他那时没有离开,或许……呵呵,罢了,这世上哪有什么如果……
    如果能找到他的话,或许,不仅仅是渺和霜身上的毒能解。
    我看着摇抚着的那些小字,竟是突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个人,就在一个离我们很近的地方,可是,到底有多近,却又想不出来,难道,这个被称为沐的人,是跟西陵有什么关系么?不对,如果西陵的身边,有这么一个有造诣的医者,又何须派人不远千里的来雪园跟摇求助!
    不仅仅是……渺和霜身上的毒能解?什么意思?
    听了我的话,摇不禁拧紧眉头,放下手里的书,朝着我看了过来。
    我们身子里的蛊毒,或许,也能解。
    伸手碰了碰那些批注的小字,我只觉得,对这个沐越发的感兴趣了起来,摇说,这个沐比他大十岁,也就是说,他写这些批注的时候,年纪,应是与我相仿的,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是想见一见他,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如果是沐哥哥的话,自然,是能解的。
    摇叹了口气,唇角扬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我心恶,自幼研习的,都是各种各样的毒和使毒的招法,沐哥哥心善,长久钻研的,都是如何解毒和医病救人……”
    你若是个道貌岸然的,我这般的靠近你,害得你不顾伦理纲常的宠溺一个倌人,还不得被千夫所指,万人唾弃?
    看着摇的眼中露出了又自嘲的神色,我顿觉心中一痛,忙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臂,柔声劝慰他,西陵说过的,那些看起来道貌岸然的,满嘴仁义道德的,做事争名求德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真正的好人……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不过是为了露着一张被人敬仰的好皮相,好方便在私下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罢了,若是见了,能离得远些,就离的远些,省得被人卖了,还兴高采烈的帮人数钱……
    离,沐哥哥跟那些人是不一样,你不要乱说。
    摇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伸手戳了戳我的眉心,由着我坐在他的膝上,伸手开始整理那些被找出来的,药引是冰盲花的方子,“等找到了他,你便会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恩,以你的性子,应该会喜欢跟他相处的。”
    天色不早了,明日再整理罢。
    听了摇的话,渺的脸色稍稍僵硬了一下,很显然,是对这个摇所说的沐哥哥颇有些忌惮,“就算,他当真能解得了我和霜的毒,我,也决不会答应,他对小离儿……”
    我也是。
    霜也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到了我的近前,俯身啄了啄我的额头,“如果,他对渊儿有不该有的心思的话,我宁可,不解这毒!”
    看你们这话说的!好像我要把离给拱手让人的似的!就算你们答应,我还不愿意呢!他,可是我的宝贝!
    摇撇了撇唇角,对渺和霜的这种过于超前的联想颇有些无奈,伸手抱了我起身,放到了离桌子不远的床榻上,“离,今天晚上,你要跟谁一起睡,恩?”
    我要自己睡。
    我扬了扬唇角,坏心的看着他们三人顷刻间阴云密布的脸,心情顿时好得不行,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这几日又是赶路,又是栖身祁国的,霜和摇肯定都没能好好睡,霜明儿得上朝,摇肯定得处置这几日都不曾处置的事务……渺嘛,这几日,征兵役的事儿,不是也到了尾声了?所以……唔……”
    可恶的小妖精,还真当我们治不了你了是不是?!
    不及我把话说完,渺便用一个舌吻堵住了我的嘴,然后,也不顾这是还在摇的院子,就用内劲震碎了我全身的衣裳,“既然,一个人对付你太劳心劳力,会耽误明儿要做的事,那……就我们三个人一起来收拾你,每人少费些力气好了……”
    渺,你,你,你这个坏人!
    感觉自己身上一凉,再低头时,已是身上没了寸缕,看着屋子那半开着的门,我便是再厚的脸皮,也不可能还不脸红了,忙不迭的伸手,想要从床上扯一条毯子过来遮身,却被摇捉住了手腕,未能得逞,“摇,你,你……”
    我本来就是个登徒子,你不是经常说么,恩?
    摇笑着吻了吻我的耳垂,伸手把我从床榻上抱了起来,“走罢,先一起洗洗干净,再慢慢享用,离,你可是不知,这几日都不曾尝你的滋味,都要想死我了!”
    你们这两人!这还是春末呢!这般的出去,给他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霜不悦的白了渺和摇一眼,伸手扯过了一条毯子,给我裹在了身上,“渊儿的身子骨弱,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洗身
    许真是累坏了,这一夜,沐浴之后,霜和摇都只是要了我一次,便倚在床榻上睡了过去,倒是这几日都顾及着我的身子,未敢与我欢好的渺,像是只喂不饱的猫,一次次的要着,不肯让我安生。
    渺,别,别了,你都,都要把我榨,榨干了,恩――
    我被渺圈在怀里,一次又一次感受着如升云上,如坠云颠的快活,身子软的,像是一团棉絮,“饶,饶了我罢,渺,恩,渺……”
    说你爱我,说你最爱的人就是我。
    渺霸道的在我的身子里面继续驰骋,含着我耳垂的唇瓣,一张一合,喷出来的热气,让我的耳根酥痒难耐,“乖乖的说了,这次完了,我就饶了你。”
    渺,我,我不想骗你。
    抱住渺的颈子,我本能的弓起身子,迎合他的冲撞,意识已经有些迷离,我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以免说出言不由衷的话来,有的话可以说,有的承诺可以立下,我爱他不假,可是,却不能骗他说,他是我最爱的人,“渺,我爱你,但,不及西陵……”
    小离儿,你还真是个不乖的坏孩子。
    我的回答,似是在渺的意料之中,他突然抱紧我,在我身子里面猛地冲撞了几下,倾斜在了里面,“不过,我喜欢……”
    一觉无梦,虽还是有些睡得不踏实,但也勉强算是解乏,约莫快天亮的时候,我听到渺和摇小心翼翼的起了身,怕吵到我睡,便只穿了里衣,就拿了剩下的衣服去门外穿,又过了一些时候,摇也起了身,去旁边温泉的院子里沐浴完出门。
    之后,大抵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长白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屋来,扯着毯子帮我盖好,就又退了出去。
    长白……
    迷迷糊糊的睡了又睡,醒来时,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了,我撑着身子起了,低低的唤了一声。
    哥哥去潮音舍了,还要半个时辰之后才能回来,离主子。
    门外,传来了长洛的答应,紧接着,便见他探了半个身子进来,笑眯眯的看向了我,“要长洛服侍你沐浴更衣么?”
    你怎得又没跟渺一起去上朝?
    我伸手扯了一条毯子过来,裹在了自己的身上下了床榻,准备去旁边儿有温泉的院子洗身,“潮音舍是什么地方?”
    回离主子的话,是我家主子吩咐长洛留下陪着离主子的。
    长洛上前来扶了我,见我赤着脚要去穿靴子的打算,忙从一边儿给我捧了一双只到脚踝的单鞋来,套在了脚上,“潮音舍,教近侍规矩和洗身的地方,在雪园的西北角。”
    哦,是这样。
    我点了点头,我就说嘛,从来未见过长白在院子里洗身,原来,他们做近侍的,是有专门的地方洗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我活动了一下肩膀,一边往温泉的院子里走,一边跟长洛问了一句。
    回离主子的话,还得大半个时辰,才能用早膳。
    送我到了温泉的池子旁边,看着我弃了毯子,下到了水里坐下,长洛才俯身收了毯子,往后退了退,“长洛去帮离主子准备衣裳。”
    你……去找长白来……
    我把颈子以下全都泡在了温泉的水里,寻常时候,都是有摇他们来帮我洗的,可是,现在,他们却都不在……昨儿晚上渺倾泻在我身子里的汁液,让我的肚子涨涨的,很不难受,得快些弄出来才行……唔,虽说,长洛是渺的近侍,但,这种恼人的事儿,我又怎么好意思跟他说的出口……
    长洛答应着出了门去,不多时候,长白便捧着给我更换的衣裳进了门来,见我把自己颈子之下,不禁微微一滞,“主子,你这般泡着,不会觉得气闷么?”
    长白――
    水池本就不算深,坐正了,也只不过是到胸口的位置,见长白来了,我便翻了个身,伏在水池边儿上,朝他看了过去,头发是干的,应该是还未来得及洗身,就被长洛给叫了回来。
    长白在,主子。
    长白把手里捧着的衣裳放在了一边的脚凳上,便移步到了我的近前,恭敬的在水池边上的软毡上跪了,垂下了头,“主子唤长白来,是要长白服侍主子沐浴么?”
    许是这院子里的水气比外边暖了许多,此时的长白,脸上竟泛起了淡淡的红,与他寻常时候的冷硬,颇有些不符,眼神也有些飘忽,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看我,唔,一定是因为我醒的时候唤他,他没在门外候着,觉得自己失职了,才这样的,我暗自想着,心下里却并没有怪他,“今天,是我起的早了,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长白,你不要多想。”
    谢主子……体恤。
    长白轻轻的咽了口唾沫,紧绷着的身子稍稍松了松,伸手从旁边拈了一块布巾过来,往水池边儿蹭了蹭,“长白帮主子擦背。”
    长白……我……有些肚子不舒服……
    我伸手挡了长白要帮我擦背的巾子,盯着他的脸,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他的反应,毕竟,这事儿,实在是令人羞窘,就算他是我的近侍,也帮我穿衣过,但这个……却是有点儿……太……
    肚子不舒服?!
    听了我的话,长白顿时紧张了起来,伸手一扶我的手臂,就想把我从水池里捞出来,“怎么回事?!是饿着了,凉着了,还是昨儿吃坏了东西?该不会,是又有人对你动手了罢!主子,你别怕,来,先起身来,长白这就让长玉去请摇主子回来!”
    都,都不是……
    看着长白的紧张,我不禁心中微微一暖,他是当真关心我的,抿着唇角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不让他去喊长玉,“我……我是……你,你俯身过来一些,我……我告诉你……”
    见我只是脸红,并没有露出不舒服的神色,长白才是稍稍安心了一些,听话的凑了耳朵过来,“主子请讲。”
    昨儿晚上……跟……跟渺他们……做……做那事儿……他们都弄……弄在里面了……没有……排解出来……所,所以……肚子才……才会有……有些涨得难……难受……
    我红着脸,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在长白的耳边解释了一番,只觉得恨不能地上有条缝儿,让我钻进去才好,刚刚没有泡温泉的时候,还稍稍好些,这一时泡了,反倒是觉得更涨得厉害了,就像是,要把肚子给撑爆了似的难受,再不排解出来,怕是真真的要把我给弄坏了……而此时,我能仰仗和信的人,也唯有长白了……
    听了我的话,长白的身子稍稍僵硬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寻常,除了脸色又红润了几分,也看不出还有什么不妥,“主子稍候,长白这就帮主子纾解出来。”
    长白答应着褪了靴子,见我盯着他看,颇有些无措的背过了身去,褪了外袍和中衣,只着了里衣和绸裤站在岸上,“主子,你,你能不能先转过身去?”
    哦。
    意识到自己竟是在不自觉的盯着长白脱衣裳,我不禁有些脸红了起来,他可是我的近侍啊,我,我这是作甚!我已经有了西陵,有了渺,有了霜,有了摇,难道,还要胡闹的连自己的近侍都觊觎不成!
    长白穿着里衣和绸裤下到了水池里面,伸手把我抱了起来,双腿分开放在了膝上,“主子,别担心,长白这就帮你纾解出来。”
    长白的声音有些与寻常不同的黯哑,听起来却是非常舒服,我顺着他的摆弄,把腿弯架到了他的膝上,然后,用后背抵着的他的胸膛保持身子的平衡……待手本能的扶住了他的大腿外侧之时,才发现,这竟是平日里,渺最喜欢用来要我时的姿势……
    略带着剥茧的手指抚上了我的紧致,长白微微颤抖的手,生疏,却让我觉得很是刺激,“轻,轻些,长白……”
    主子再忍一忍,很快就好的。
    长白在我的耳边低声劝慰着,却并不像渺那般的与我调情。
    他只是我的近侍,只是在帮我洗身而已,我不该多想,我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努力的让自己把先前胡思乱想的旖旎丢出脑海去。
    一番抚弄之后,长白便把一根手指探进了我的身子,按压搅动,待我的身子稍稍适应了之后,才把第二根手指也探了进去,微微用力,把我的紧致撑开,另一只空闲的手,则是抚上了我的小腹,轻轻的揉了起来。
    原本灌注在我的身子里面,撑的小腹有些胀痛的汁液顺着长白的手指缓缓流出,直折腾了小半盏茶的工夫,才算是弄干净了,长白尽职的帮我清洗了一番之后,才把手指撤了出来,开始从一边拿了布巾,准备帮我擦洗身子的其他地方,“主子可感觉好些了?”
    好,好了,你去把身子擦净了,一会儿帮,帮我穿衣。
    我从长白的手里夺了布巾,慌乱的从他的身边儿逃开,懊恼的把颈子以下都浸在了水里,这该死的身子,怎竟是这般的敏感,不过是洗身而已,怎,怎么可以有反应了呢!丢人!真真是丢死人了!不能让长白知道!一定,不能让长白知道!我在心里暗自念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会不要你
    在水池里直泡了小半个时辰,才等的下身的冲动消解下去,我扶着水池的边儿爬起来,上了岸边儿,看着已经去屏风后面换下里衣和绸裤,穿好了中衣和外袍重新回来的长白,不禁有些心虚,如果,让他知道了,我曾在梦里肖想,他跟我求欢好……和我对他的碰触有那么大的反应的话,他以后,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
    主子?
    长白没有发现我的异样,只拿了一条干的布巾起来给我擦身,待擦好了,要帮我穿衣,才发现我在发呆,低声唤了我一句,见我仍旧是没什么反应,不禁有些紧张的伸手扶了我,试了试我的额头,“主子,你没事罢?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没事,可能是……起的早了,有些犯困。
    我回过了神儿来,尴尬的笑了笑,把手伸进了衣袖里,“对了,查明白了那晚上为什么那么冷了么?”
    回主子的话,已经查明白了。
    见我没事,长白似是稍稍松了口气,小心的帮我把里衣和绸裤穿好,便不再给我继续穿中衣和外袍,“是烧地龙的那几人,得了旁人许的好处,把火熄了之后,往地龙里塞了冰窖里的冰砣,琢磨着把主子给冻得发病了,好往药里面掺毒,主事和下手的人,现在都已经关在地牢里了,只等着主子发落。”
    见长白不再继续帮我穿中衣和外袍了,我不禁微微拧了拧眉,“长白?”
    主子的身子还不曾全好,不能由着性子胡闹。
    长白不由分说的把我横抱了起来,转身,离开了温泉的院子,“现在还早,补会儿眠再起。”
    哎,长白,那些人还不曾处置呢……
    我本能的抱住了长白的颈子,来保持自己身子的平衡,我只是随便说说,缓解尴尬而已,并不是真的困啊,我已经醒了,而且也饿了,我才不要回去接着睡觉!
    那些人,关几天再审也无碍,天大的事儿,也不及主子的身子要紧。
    长白说这话时,有些小小的霸道,但,却并不让我觉得讨厌,他也是关心我,才会这么紧张的,这一点,倒是跟西陵总是逗我颇有些相像。
    那,那个……我,我已经不困了……其实我……
    我的肚子适时的发出了一声抗议,长白的身子微微滞愣了一下,继而,便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染了一层淡淡的红。
    主子可是饿了?
    长白轻轻的咽了下唾沫,垂下眸子来看我,“长白前些日子让厨房里给主子做了些杏花蜜饯,算着日子,应是可以吃了……主子要不要先吃点儿来垫一垫?”
    好!
    一听有蜜饯吃,我顿时来了精神,我从小儿就挑嘴,对甜食,更是挑得厉害,可是,不知是巧合还是怎的,但凡是长白让人帮我准备的甜食,总能让我觉得,色,香,味,样样都是好到了极致,若不是跟长洛问过,知道长白当真是不会下厨的,我定会觉得,他是有什么秘藏的绝活。
    长白抱着我回了屋里,把我放到了摇的床榻上,又扯了毯子过来帮我盖好,“主子稍后,长白这就去厨房帮你取蜜饯来。”
    不多时候,长白就从厨房里取了一碟蜜饯回来,只是远远的闻着,就一股很纯很甜的杏花味儿。
    唔,好吃!长白,你知不知道这蜜饯是怎么做的?
    拈起一枚小饼来咬了一口,便有金黄色的汁溢了出来,甜,却不腻,不像是花蜜的味道,也不像是蒸熟的花粉味道,让我这吃遍了帝都各种小吃的人,都尝不出来做法。
    回主子的话,这蜜饯糕饼,是取了不曾见阳光的未开杏花,磨成了酱汁,然后以这杏花浆和面,加入蛋黄,杏花蜜和羊奶,做成饼状,再在里面裹上了用杏花酿和前一年的冰冻杏果调出来的果泥,放到蒸笼里面蒸半柱香。
    长白细细的跟我说着,一步步的,跟他亲手做过似的,“主子不喜饮酒,长白便让人把这糕饼放在了冰窖里面冻着,让杏花酿的酒味儿散去,只把香留下来。”
    若不是长洛说你不会烹饪,我定会以为,这是你亲手做的!
    我把手里剩下的半块儿糕饼全部塞进嘴里,在心里赞叹着,这世上还有这般聪明的厨子,唔,等有机会了,一定要见一见那厨子,说不定,能很有些聊得来也未可知,“来,长白,你也尝尝,味道不错的很。”
    主子吃罢,长白不喜甜食。
    长白摇了摇头,转身从先前端的盘子上,给我端了一碗龟苓膏过来,“这是摇主子让长玉准备的,说是主子的身子本来就湿气重,再加了那一晚,那些奴才们往地龙里丢了冰坨子,地龙里原本剩的热气一蒸,把那冰化了出来的湿气全蒸到床榻上了,主子睡在湿气重的床上,身子更损得厉害了……”
    我不喜欢你说谎,长白。
    从长白的手里接了龟苓膏,我只觉得心里暖得像是晒了许久的太阳,长白从来都不善于说谎,每次说谎,他的脸都会红,眼神儿,也会慌乱的不知该往哪里看,“摇只会配药来给我吃,这种能当零嘴儿的吃食,他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怎么可能知道。”
    长白知错,请主子责罚。
    听了我的话,长白的脸色顿时一变,“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是长白偷听了摇主子跟主子的话,知主子怕苦,执意不肯服药,才自作主张的跟长卿讨来了这个食疗的方子……”
    长白,你可真傻,你这般的替我着想,我怎么舍得怪你。
    伸手拿了碗里的勺子,我慢慢的吃起了淋了杏花蜜的龟苓膏,“别动不动就跪,把膝盖跪坏了,以后,我懒得走路了,还怎么好意思让你背我。”
    只要主子不嫌弃长白,长白倒是愿意背主子一辈子。
    长白浅笑着起了身来,垂着头,用一个极小极小的声音,嘀咕了一句。
    那,要是有一天,我不是你的主子,你还愿意背着我,一辈子么?
    不知怎得,我的心里竟是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然后,一念所想,便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
    只要主子不把长白送人,主子,就永远是长白的主子。
    长白虽是笑着,我却是感觉的到,他的笑,不达眼底,本能的,便是想起了他的经历来,先是被指给了渺,又是被渺送给了摇,然后,又被摇送给了我……像这个样子,被当做一样物品般的送来送去,可曾有人问过,他的想法?可曾有人在意过,他的感受?!
    只要你不想离开,我就永远都不会不要你,长白。
    我一边说着,一边铲了一勺龟苓膏下来,举起来送到了长白的唇边,那一夜,是他没有放弃我,赶回来救我,护我,那一夜,是他为我包扎,守着我不离,不弃,那一夜,是他用自己的身子来给我取暖,让我没有冻死……那一夜,睡在潮湿的床上的人,又何止是我一人,他,不是也在的么?
    谢主子。
    长白的身子稍稍滞愣了一下,却是没有像平常般的露出羞窘的神色,而是张了嘴,认真的吃下了我送到他唇边的龟苓膏,我看到,他的眼里,是打转儿的晶莹,美得,宛若天上繁星。
    一会儿,用过了早膳,你便跟我去收拾那些人罢,我不想夜长梦多。
    递了帕子给长白,我佯装没有看到他擦眼睛的动作,低下头继续吃碟子里的糕饼,虽说,跟了我这么个连自保都不能的没用主子,会让他受些委屈,但,我发誓,我绝不会做出像渺他们那般,把他随意送人的事情,他是人,跟我一样的人,我会尽我所能的庇护他,尊重他……渺说的很对,我不能再像个孩子般的只依靠着他们来过活了,我是娘亲的孩子,那个让天下人都只能仰望的女人的孩子,我,该有自己的担当!
    谨遵主子吩咐。
    长白擦好了眼里的晶莹,却是没有把帕子还给我,只小心的叠了,放进了他的衣襟。
    对此,我也不做多想,唔,或许,他只是想留个证据,省得到了哪一日,我要背誓了,好拿出来跟我对峙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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