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便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回身又看了眼长公主,帮她塞了塞被子,便悄悄地出了房门。

    阿越早就在等候了,两人避开职守的护院,翻身上房,一跃出了额驸府。

    司马凌云这几日并不好过,因为她知道,她心爱的玉儿此刻正和别人成婚,可是她又能奈何?除了等,还是等。如今夜,玉儿来消息,说会来,她便一直等着。

    司马凌玉到时,司马凌云已经困得靠在窗边睡着了。

    司马凌玉没让兰儿叫醒她,只是给她盖了件衣衫,坐在边上看着她,有些心疼。

    不知过了多久,司马凌云好像陷入梦魇,皱了眉头,张了张嘴,没有喊出来。见状司马凌玉赶紧轻拍她,“云姐姐,云姐姐,醒醒!”

    司马凌云觉得忽得一下,自己仿佛从悬崖边掉下,吓得一身冷汗,醒了。看见司马凌玉,有些恍惚,是做梦,还是玉儿真的来了。“玉儿,你来了。”

    司马凌玉把云姐姐揽到怀里,“是玉儿来了,云姐姐刚才做噩梦了?”

    司马凌云点点头,“这几日总睡不安稳,常常半夜醒来。”

    “都是玉儿不好!”司马凌玉有些自责,一定是自己成婚,让云姐姐烦扰了。

    司马凌云在司马凌玉怀里摇头,突然她伏在司马凌玉胸前嗅了嗅,变了脸色,“玉儿,姐姐给你绣的香囊呢?”

    第二十七章

    “嗯?”司马凌玉有些懵,“香囊?在啊,我一直贴身揣着,片刻不曾离身。”说着,司马凌玉抬手向自己的领口探去,没有,又摸了摸胸口,也没有。香囊果然不见了!!

    司马凌玉有些慌了,不为别的,只为这个香囊她一直贴身放着,就连那日在“暖晴阁”与婉晴在一起时也没有丢失,也不会丢失,因为贴身的衣衫她从未脱下过。

    司马凌云看到司马凌玉如此慌张,以为她肯定是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宽衣解带时把香囊弄丢了,她挣开司马凌玉的怀抱,问道,“玉儿,你是不是和那长公主亲近了?”

    “怎么会?这两日我与长公主一直是合衣而睡,不曾有过分亲热的举动。”司马凌玉焦急地解释着,她现在的头脑很乱,一直纠结在为何会丢了香囊。她清楚的记得,当日与婉晴,她穿回衣服还摸了下胸前的香囊。难道——是长公主?可这说不通!

    “你们同床共枕?”比起丢了的香囊,司马凌云更关心这个问题,玉儿说过不会和长公主亲近的,“这还不算亲近,那要怎样?”

    “云姐姐,你听玉儿说,”司马凌玉见云姐姐真的吃醋了,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与长公主是成了婚不假,但我们并无夫妻之实。你要相信玉儿。我答应姐姐的,就一定会做到的。”

    司马凌云听着司马凌玉如此解释,虽然并无不妥,但是她在玉儿的眼中发现的慌乱让她确信,玉儿一定是背叛了她。“玉儿,当初你穿梭在京城的花街柳巷,姐姐都不曾怀疑过你,因为姐姐给你绣的香囊,你一直贴身挂着,我便知未曾有人近你的身。可是,如今你要怎么说,香囊又在哪里呢?你自己也说,片刻不曾离身。”

    云姐姐的质问,让司马凌玉的心更乱了。是啊,香囊在哪里呢?

    司马凌云见玉儿不说话,以为她是默认了,更加气恼,但又讽刺地笑了,“同床共枕,哈哈,我就知道,同床共枕怎么可能不出事?我亦是傻,竟相信你的话,在这儿日复一日的等你。”司马凌云说着说着,已经开始落泪,眼神无比幽怨地看着司马凌玉。

    “玉儿真的没有,云姐姐为何不信我?”司马凌玉看着变得有些陌生的云姐姐,她那般嘲讽的言语,刺痛了自己的心,眼睛也湿润了,她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她只要再说一句话,就会哭出来。

    “当日我与你一同从王府逃了出来,以为与你两情相悦,从此便可以心心相映,哪怕躲躲藏藏,只要你心系于我,我便心安。哪怕外面的流言蜚语再多,我心里再难受,也选择相信你,真没料到,京城的花花世界,到底还是改变了你。”司马凌云肝肠寸断,她当时抱着必死的心,没想玉儿给了她生的希望,现在又让她绝望,这让她如何承受啊?

    司马凌云哭得伤心欲绝,突然起身朝着立在墙边的万历柜冲过去,想一死了之算了,她唯一信任的人如今也背叛她了,活着还有何意思。

    司马凌玉被云姐姐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一个箭步抢上前,挡在了万历柜前。

    “云姐姐,”司马凌玉再也忍不住,也落下泪来,强把云姐姐抱在怀里,“你这是干嘛?难道你就这么不信玉儿吗?”

    司马凌云没有挣扎,可是她什么都没再说,只是哭,不再看司马凌玉。

    司马凌玉泪眼模糊地看着怀里的云姐姐,觉得心都碎了,突然她抓了云姐姐的一只手,往自己的下/身拽,置于自己的两/腿/之间,“云姐姐,你觉得玉儿这样,能和长公主做什么啊?”

    司马凌玉再也不想掩饰了,太累了,她早就想告诉云姐姐了,不是吗?面对着自己的爱人,这种隐瞒实在是太累了,太苦了,她也承受不来了。她放开了司马凌云,哭着颓然地坐到了地上,靠在万历柜边,把头深埋到膝盖上。

    司马凌云真的被这一切吓到了,她擦干了泪水,看着司马凌玉哭得抖动着的肩头,一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玉儿!”司马凌云急的大叫,“是谁?玉儿,是谁,这样对你?是阿玛?还是进宫发生了什么?”

    司马凌云认为玉儿的□□被谁割除,她不停地推着玉儿的肩膀,双手去扳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

    司马凌玉被迫抬起头看着云姐姐,她一字一句地说,“没有谁!姐姐以为什么,玉儿本是女儿身啊!”

    “什么?女儿身?这怎么可能?”这回司马凌云更加惊讶,也跌坐到地上。玉儿是比寻常男子清秀许多,也俊俏许多,可是,可是,其他方面她和男子并无二样啊,胸膛宽阔平坦,自小和均离他们一道习武练功,半点女儿之态都没有。是不是弄错了?

    “玉儿,姐姐问你,你可有每月一行的月事?”司马凌云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地问,仿佛这是唯一能够证明玉儿不是女子的证据。

    “什么月事?玉儿不懂!”司马凌玉摇头。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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