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间,沈未白和风青暝与剑近在咫尺。
    这样的变故,让二人都屏主呼吸,双眸睁大,匆忙之交换的眼神里,也只剩下惊诧。
    而还不等他们来得及思考,那股将他们拉扯过来的力量,再一次违背了他们的意志,将他们的手抬了来。
    原本,沈未白的左手紧牵着风青暝的右手,两人是想要退出这个山洞再做打算。
    却不想,就被神秘的力量逼迫来到了两把剑前。
    这时,那股神秘力量,还迫使两人牵着的手分开,同时抬了他们的右手。
    风青暝眼藏着不甘,那种不甘是因为他被逼迫着松开了阿姐的手!
    可是,除了不甘,在这种无形的,神秘的力量面前,他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那一瞬间,他才意识到,‘不够,还不够!’
    十年的分离,十年的努力,风青暝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可以与阿姐并肩而行,抵挡风霜暴雨。
    直到今天,神秘力量让他从这种幻想、自满醒来。
    原来,他想要保护他的阿姐,还不够!
    “阿炎,别反抗。”沈未白注意到了他神情的狰狞,也感受到了他右手在与那股神秘力量抵抗,甚至连指骨都有些畸形弯曲。
    女子焦急担心的声音,让风青暝瞬间清醒。
    他转眸看向她,眼充满了迷茫和委屈,看得沈未白心疼极了。
    “别怕,虽然它在强迫我们,但应该没有恶意。”沈未白轻声安慰。
    ‘我不是怕,只是不想被迫放开阿姐的手。’风青暝张了张嘴,却只能在心回答。
    沈未白自然是没有看透他心所想。
    此时此刻,她的右手还被那股神秘力量牵引着,逼迫着,朝那把冰霜凝成的剑伸去。
    风青暝也同样如此。
    他不再反抗,让那股牵引他的力量也温和了许多。
    两人的手,几乎是同步朝着不同的剑慢慢靠近。
    之前,沈未白不想去拿剑,是因为不清楚前因后果,担心拿了剑后,会卷入什么奇奇怪怪的事,被神秘力量操控,从此以后不得不如傀儡一般,受某种力量的驱使,完成各种任务。
    她这个人爱自由,不喜欢被拘束,率性而为。
    自己的选择,再艰难也不怕。
    但若是别人强逼她,就算是简单至极的事,也会让她心戾气难消。
    可是,若反抗无效,她也不会傻乎乎的宁折不弯,顺势而为,走一步看一步,总会找到机会脱身。
    最重要的就是,她虽然被强迫拿剑,但从那股力量,她自始至终没有感受到敌意。
    修炼《九玄神功》以来,她的感知越发敏锐,对直觉这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其实是很准的。
    嗡!
    嗡——!
    当两人的手同时握住剑柄之时,幽蓝的冰剑和暗红的火剑同时一震,发出激动的鸣声。
    就好像,它们十分的迫不及待。
    沈未白不知风青暝感觉如何,只知道自己在握住剑柄的那一瞬间,一股冰寒之气顺着剑柄灌入她体内。
    那股寒气,远超于她自己体内的寒气,却不狂暴,强大而平顺,让人无法反抗。
    突然,她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
    英雄谷内,一群异服的圣火教徒,站在了原群雄的对面。
    双方壁垒分明的对峙而立,整个山谷鸦雀无声。
    气氛十分紧张。
    张月鹿和危霖都在暗打量圣火教的人。
    这些教徒,身上穿着的是白色的麻质长袍,与原的服饰有明显的区别。
    左胸襟上还用暗红丝线绣着火焰图腾,那是圣火教的标志。
    其有些人,还有着外族血统。
    “圣火教由火罗诸国传入,前朝盛时,有很多火罗诸国的人来原经商,因缘巧合下,有些人就在原安家了,还与原人成亲生子,留下有外族血统的后裔。”
    “不是说,有外族血统的人,最多的是在蓟国吗?”
    “没错,战乱的时候,通往火罗的商线也就断了,至今也只有靠近火罗的蓟国保留着与外族通婚的传统,其他两国几乎没有了。但是,那些有着外族血统的后裔,依然留在原,却因为血统问题,一直都被原人诟病,很多人沦落为奴,甚至还惨遭虐杀。还有一些,就逃亡到了蓟国。码,在那里他们不会被歧视。”
    “这些和圣火教有什么关系?”
    “你还真是蠢!当然有关系了。圣火教进入原,第一批,也是最忠诚的一批教众,就是这些外族后裔。之后,又渐渐的渗入到了平常百姓家,还有不少大户人家的奴隶,也都悄悄信奉圣火教。”
    “所以,近十几年来,圣火教发展得十分迅猛,几乎每个地方都有圣火教的教徒。只不过,他们也只是传教,主要集的也是普通人,与我们武林关系不大。”
    “既如此,那他们今日突然冒出来是想干什么?”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来者不善。”
    “你还不知道吧,据说,在前段时间,圣火教就已经给风泊山庄递了帖。”
    “嗯?还有这件事?他们递帖给风泊山庄作甚?莫不是想要求剑?”
    “蠢货!他们是要挑战君盟主,想要夺走武林盟主之位!”
    “!!!”
    “狗胆!这群外族人想要指染我们原武林?”
    “我呸!咱们怎么可能让一群外族邪教的人来领导?”
    “……”
    双方对峙时,虽然全场静默,却也耐不住有人低声交流,三言两语,就把圣火教出现在这里的底给透了。
    一想到一群外族人,一个外来邪教竟然妄想要统率原武林,在场的人,无论哪一个势力的,都不由得同仇敌忾来。
    一层层的敌意,几乎凝实,朝着圣火教一方而去。
    圣火教为首之人,拥有着与原人不同的眼眸,是一双墨翠如玉的清澈眼珠。
    他用面纱蒙住了脸,看不清模样,只能通过眼珠猜测他是外族人。
    而在他身后,还站着沉默的五人,同样被麻质白袍裹着,看不清五官,也难分男女,但气势很足,都是高手!
    再之后,便是一群侍从,他们的神态之,透着对前面六人的恭敬。
    “为首的人,应该就是圣火教的大教主,苏烈。他有火罗血统,而且很纯正。据说,他的曾祖父曾到火罗经商,然后娶了火罗女子,生下了后代。到了苏烈这一代,又通过圣火教的传教,回到了原,他从五大祭司之位,慢慢做到了大教主之位。不过,原的圣火教,只相当于整个圣火教的分部,他这个大教主也只是分部的大教主。至于五大祭司,是按照风花雪月山来区分。”危霖传音告诉张月鹿。
    他统管情报,自然要比张月鹿等人更了解圣火教一些。
    张月鹿眸光微动,同样传音,“看样子,这些圣火教的人是为了风泊山庄而来,准确的说,是为了武林盟主之位。”
    “嗯,恶战在所难免。他们选好了日子,上门挑战,风泊山庄不可能不接。但是,圣火教的苏烈并非冲动之人,他来此,就说明这次挑战,他有十足把握能赢了君不为。”危霖传音。
    张月鹿微微蹙眉,“这个苏烈很强吗?君不为虽然极少出手,但毕竟是武林盟主,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名扬天下,还有连挑十位同级高手而不败的战绩。”
    “圣火教一向都是以广布教众出名,原武林的人,都觉得他们是邪教,只会迷惑愚昧百姓,会一些下三滥的手段。还真是没流传什么苏烈与人相斗,五大祭司与人相斗的消息。”危霖早在知晓圣火教给风泊山庄投帖的时候,就把相关的情报调查得很清楚。
    “三国之,圣火教只在卫国吗?”张月鹿突然问。
    危霖道:“不,三国皆有。只不过,或许是因为卫国富庶,人容易骄奢淫逸,所以圣火教在卫国的发展最为迅速,渐渐的就成为了三国的总教。齐国与蓟国圣火教分坛的首领,只能被称为教主,只有卫国的苏烈,能被称为大教主。”
    “这是圣火教和风泊山庄的事,我们静观其变。”
    张月鹿与危霖交汇了一下,达成默契。
    ……
    双方的静默,不可能继续持续。
    这些议论,交流,也不过只在须臾之间。
    事实上,圣火教出现到现在,不过才几口茶的功夫。
    “君盟主,可收到我教送来的帖子?”苏烈站在原群雄面前,丝毫没有紧张,那双墨绿色的眼珠,竟然还带着笑意。
    君不为面色不改,淡淡的道:“若是圣火教的那封挑战书,我的确收到了。”
    挑战书?!
    这句话,无疑是证实了刚才群雄私底下的猜测和情报。
    圣火教的人,的确是为了武林盟主之位而来。
    “收到就好,我就不必再费唇舌了。”苏烈声音戏谑。
    不等君不为开口,苏烈又道:“我知你们原武林的规矩,繁缛节多得很。不过不要紧,我很有耐心,可以等到最后挑战的环节。”
    此言一出,原群雄就爆发出愤愤之声。
    “放肆!一个外族邪教,竟然妄想指染我原武林?”
    “什么圣火教,居然敢挑战君盟主!”
    “外族贱种,滚出原——!”
    “……”
    辱骂之声,逐渐变味。
    苏烈眼的笑意冷却,如刀的眼神扫过人群口出恶言之人。“哪里来的狗杂碎,也配叫嚣?”
    他话音一落,身后一名祭司突然出手,诡异内力隔空打出,竟然从那么多人准确无误的抓出了那人。
    “啊!”
    突然凌空,强悍内力夹击在身,吓得那人当场大叫,脸色苍白,毫无刚才的说话时的狠勇。
    “君盟主救我——!”他凄厉大喊。
    但苏烈不出手,君不为自然不能出手。
    君不为暗给离得最近的天罡派掌门使了个眼神。
    天罡派掌门立即领会,身子一掠,出现在那人身边,抬手击溃那股无形内力,把从半空掉落的人接住,又扔回人群里。
    那人在人群里滚了几圈,一身狼狈的爬来,缩在人群里,再不敢乱言。
    苏烈冷哼一声,并未阻拦。
    天罡派的掌门救回人后,也回到了自己位子,手玄铁戒尺立于胸前,宽袖大袍既有浩然正气,又皆备儒家之风。
    “在场诸位,还请恪守礼仪。原乃礼仪之邦,非教化之外的愚民。”他淡淡警告。
    言外之意,便是‘管好自己的嘴,再瞎逼逼惹了麻烦,是残了还是死了,都自己受着。更不要以一己之痛快,为整个原武林惹祸。咱们是受过礼教熏陶的,为什么要拿自己去和那些不懂礼教的人相比?这叫自降身份。’
    天罡派,向来就是光明磊落的化身,武器都是戒尺,恪守礼仪,修儒道,练浩然正气,刚正不阿。
    在江湖,地位虽不如风泊山庄,却是受整个江湖敬仰的存在。
    所以,天罡派的掌门一开口,那些骂骂咧咧,想要在口舌上讨便宜的人,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
    也是,这是大佬们的交锋,他们这些小鱼小虾瞎逼逼个什么劲?
    苏烈眼一片阴鸷,透着冷芒。
    这些原人,真当他听不出这话的暗讽吗?
    “苏教主,虽然他是口出不逊,但毕竟是我原武林人,自有他的师父,还有原武林教导,就不劳烦苏教主了。”君不为神色平静的看向他。
    苏烈心冷笑,倒也没再说什么。
    ……
    圣火教突然上门,打断了武林大会的正常流程。
    虽然苏烈亲口说了,他们不急,可以等着流程走到挑战武林盟主的那个环节,但君不为他们怎么可能真的如此?
    对方明显来者不善,还不知道有什么后招,现在不是原各个势力相互比较的时候,而是要一致对外。
    君不为眼神不留痕迹的扫过白水宫,焚野宫,玄月派的位子。
    自从天下三分后,这三个势力都不在卫国境内,与原其他势力的联系也逐渐减少。
    没看其他武林势力,都是掌门亲至,只有这三派……玄月派还好,码来了个长老。
    但是焚野宫和白水宫,不过来了两个小辈。
    白水宫来的是少宫主,身份也勉强够了。
    而焚野宫呢?
    少宫主是来了,又走了,然后又来了一个长老的孙女,焚野宫的大师姐。
    还有——
    君不为的眼神又扫过水月山庄,无极阁,百草谷的位置。
    无极阁和百草谷都是立势力,哪怕无极阁也是新晋冒出来的,但看他们一贯作风,也不会轻易卷入武林纷争之。
    剩下一个神秘莫测的水月山庄,若在之前,或许还能连为一线,但昨日这山庄里的表小姐无故失踪在剑山,早上双方都还有些摩擦龃龉,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一致对外的应付圣火教的挑衅?
    不过一眼下来,君不为都觉得心累不已。
    原武林这边,看似声势浩大,人多势众,可是却人心分散。
    反观圣火教那边,倒是没有这些问题。
    人家目标很一致,就是为了夺走武林盟主之位!
    “父亲。”君悦兮平息了体内的动荡,担忧的看向他。
    圣火教来势汹汹,绝不可能只是一战而已。
    何况,君不为也不可能把整个原武林的未来,都压在自己一人身上。
    “苏教主既然已经来了,不妨把心打算一并说出吧。”君不为给了君悦兮一个眼神,自己面对苏烈。
    君悦兮只能按下心的担忧,悄无声息的通知人暗保护好姬云廷的安危。
    此时此刻,他们也不方便途离开,否则只会引圣火教那边的关注。
    苏烈似乎就在等君不为这句话。
    他向前一步,环顾一周说了句,“君盟主就打算让我们一直站着说?”
    这句话,好像是在讥讽刚才天罡派掌门口的‘恪守礼仪’。
    君不为眸光一沉,“是君某失礼了。”
    能屈能伸!
    姬云廷默默看着一切,心对君不为的评价更高了些。
    有这样的人助他,就是他的底气!
    风泊山庄的弟子快速的给圣火教的人布置好了席位。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席位与原武林这边隐隐有对立之势。
    苏烈到不介意这一点,带着人落座了。
    坐稳了,他才道:“既然君盟主都问我了,那我便直说。听说,最近你们江湖人,都在寻找什么花神图残卷。恰巧,我在偶然得到几份,不如今日就拿来与君盟主,还有诸位原豪侠打个赌?”
    花神图!
    是花神图!!
    苏烈话音一落,原武林这边都躁动来。
    君不为眸光暗沉极了,心在猜测苏烈的目的。
    刚才,他还未来得及说清楚花神图残卷的事,就被圣火教的人打断。
    而现在,圣火教的人,居然用花神图残卷来打赌?
    这般明目张胆,圣火教的人到底和花神图有什么联系?
    “这就是阳谋啊!”伏离冷笑了一声。
    狄尧看了他一样。
    伏离幽幽地道:“只要不傻的人,都能看得出这是一个阴谋。可是,对方就明晃晃的告诉你,这的确是阴谋,不,应该说是阳谋,那你要不要呢?抛出花神图残卷,就等于抛出了前朝地宫的宝藏作为诱惑,这算计的不是计策,而是人心。”
    狄尧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姬云廷这边,听到苏烈的话后,若有所思来。
    尹千雪在他身边低声道:“幕后策划一切的人,是个高手。”
    姬云廷想得更多,“从花神图残卷出现开始,牵扯出来的势力越来越多,如今连圣火教也扯了出来,这幕后之人到底有多大能量?他布下的棋,又还剩多少?我们又该如何防备,还能顺藤摸瓜把他找出来?”
    花神图残卷?
    还是几份?
    张月鹿和危霖暗交换了一个眼神。
    沈未白对花神图残卷的在意,他们身为心腹,二十八宿,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原本,他们打算坐山观虎斗。
    圣火教肯定是有备而来,而风泊山庄也不可能没有准备好应对良策。
    但偏偏,这圣火教抛出了花神图残卷,引君入瓮。
    “我教风花雪月山五位祭司,向来喜欢原武林绝学,一直想要与诸君切磋一二。今日,不如就借着这个机会,咱们设下六轮擂台。前五轮,每一局的赌注,都是一张花神图残卷,上了擂台的人,赢了我教祭司,自然拿走花神图,若输了,也没关系,只需要成为我圣火教的教众即可。这第六轮,自然是压轴,是我与君盟主之争,争的自然是武林盟主之位。”苏烈说到最后,笑了来。
    而众人听完之后,却都在暗骂了句,‘卑鄙!歹毒!’
    圣火教的五位祭司,既然能坐上祭司之位,自然不是一般人。
    要打赢这样的人,就筛选掉了一大部分人,只有各势力掌权的佼佼者才有能力与之一战。
    赢了,拿到花神图,却又在天下英雄面前,成为众矢之的。
    消息流传出去后,只会引来更多的人从他们手去抢夺花神图。
    不拿?
    那可是前朝地宫宝藏的秘密所在。
    相传前朝地宫,不仅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更有神兵利器,帝皇剑也在其。还收藏了数不尽的武林绝学,奇珍异宝。
    这样大的诱惑,放在面前,谁能心如止水?
    就算自己不要,也不希望落在别人手里。
    若是输了呢?
    成为圣火教的信徒?
    开玩笑,能上擂台的人,都是各方势力的大佬。
    输了之后,成为圣火教的信徒,是代表了他们自己吗?
    不,是代表了他们各自的势力,也是一种烙上皮肤的耻辱!
    所以,这所谓的挑战背后,又是一条赤裸裸的阳谋,一道毒计!
    有些人看懂了,有些人却因为花神图的出现,而兴奋难挡。
    ‘若真是花神图残卷,说不得我要上台争一争。’危霖深吸了口气,向张月鹿传音。
    张月鹿眸光一闪,‘我也必然。’
    他们两人,若是都赢了,便能拿到两份残卷。
    若是输了呢?
    这个问题,他们没想过——自从跟随沈未白之后,他们就有这盲目的自信。
    沈未白的人怎么能输?
    当然,这种盲目不是指自负,而是他们对自己的能力有着充分自信。何况,一共五个机会,他们可以先观战,了解一下那五位祭司的手段。
    苏烈的那番话,很明显就把君不为从花神图残卷的争夺撇开了。
    风泊山庄想要花神图?
    可以,派另外的人上场。
    但是,风泊山庄作为原武林之首,高义名声架在那里,若是为了花神图派人入场,落在其他人眼,味道就变了。
    那说明什么?
    说明风泊山庄也想要前朝地宫里的宝藏!
    一个盟主,有了私心私欲,那还怎么率领原群雄?又怎么让群雄心甘情愿的臣服?
    风泊山庄数百年积累下的声望,也会毁于一旦。
    苏烈一番话,处处是坑。
    而且,专坑原武林的势力,将其一网打尽,一个也没落下。
    “云廷,你觉得这番话到底出自何人之口?”尹千雪在姬云廷耳畔低语。
    姬云廷眉宇间有些凝重,他没有回答尹千雪的问题,而是道:“只是擂台赛之前的言语交锋,原武林这边便输了。”
    而且,输得极为难看!
    尹千雪听他这么一说,也跟着担忧来。
    回想南下江临所遭遇的一件件事,如同石块一般,压在她心,沉甸甸的。哪怕此刻艳阳高照,她也有一种山雨欲来之感。
    不,山雨已经来了。
    苏烈清楚的说完了规则,戏谑的道:“怎么样,原群侠可敢应战?还是说……你们原武林所谓的英雄豪杰,不过是一帮瞻前顾后的软脚虾?”
    “哈哈哈哈哈软脚虾!”
    “孬种!”
    “原软蛋!”
    “……”
    这一次,是来自圣火教的嘲笑声。
    顿时惹得群雄激愤,恨不得亲自上擂台与这些圣火教的人开战。
    幸好,不久前发生的,还历历在目。
    天罡派掌门余威还在。
    年纪轻的人,忍不住对骂了几句,却也没有谁真的不管不顾的跳出来。
    君不为缓缓抬手,内力贯穿声音,“诸君安静。”
    四字如雷,声声振耳,平息了混乱嘈杂。
    “苏教主亲自上门讨教,我们自然要接。”君不为道。
    其,‘讨教’二字,让苏烈眸光阴沉下来。
    “花神图残卷之风波,真假难辨。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意图引我原武林内乱?花神图残卷,是否真的隐藏了前朝地宫的线索?这些,不过都是一面之词罢了。苏教主以其为赌注,倒也彰显诚意,我等也的确需要亲自看看这花神图残卷,好早日还原武林一个太平,给武林群雄一个交代。”
    君不为的话,把形势稍微拉回了一些。
    “不过,到底是哪五人参战,我们还需要仔细商讨。”君不为又道。
    “请便。”苏烈毫不在意的道。
    仿佛,无论原武林派出什么人,他都不在乎。
    君不为的眸光,再一次扫来,从各大势力的席位上缓缓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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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还有一个尾巴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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