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汤曼青那声动静蛮大的,电话那头的张安琪好像被热水烫到喉咙,突然尖叫一声:“你在做什么?!”
    水渍淅淅沥沥地从汤曼青的下体喷出来,像小孩在甜梦中尿床,多无辜,只是控制无能,便浇了厉骞一裤。
    厉骞还没射,但听到她嗲嗲地说好胀,便抽出自己重新贴近她身体,一只手揉搓握着自己上下撸动,一边吻着她唇瓣冲动地问:“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湿吻声像用料理棒搅弄糖浆,汤曼青下体空落落的,因为延绵的快感,整个阴户处连同粉嫩的贝肉都在一缩一缩地抽搐,她上面嘴里塞着对方一截鲜红的舌,可不觉得抗拒,反而还主动吮上去,吞下他渡过来的津水。
    厉骞像没发情结束的野兽,贴着她在气喘吁吁地自渎,勃起的冠顶横冲直撞,时不时还会碰到她的小腹的肌肤,将她烫红。
    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已经完全忽略掉桌边的电话,她耳边只剩厉骞那些惴惴不安的声音,像不真实的梦,“可以吗?好不好?求求你了。”
    “想和你在一起。”
    男人在性爱中讲的话向来不能当真,何况他们本来不就在一起?
    但汤曼青可能疯了,才会抱着他,一时鬼迷心窍地回答了这种白痴问题。
    “好。”字只有一声,却像肾上腺素,一针扎进肉里,厉骞突然颤抖着眼睫哼唧了两声,没来得及捂住自己,直挺挺地射了她一身。
    没人注意到桌边的电话屏幕彻底黑下去了,厉信资产会议室的走廊外,张安琪先是因为耳边传来那声喘息而用力握紧手机,同为女人,有过经验,她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脑海里几乎立刻出现昨晚汤曼青那张如烟似雾的脸,下贱,她还狡辩自己身不由己,可竟然大白天就做出这种勾引男人的烂事。
    可咬牙抱着叁份侥幸听下去,她很快又捕捉到厉骞的声线。
    他竟然在反复追问对方可不可以做自己的女朋友,声音那么惶恐不安,像是从来没有恋爱过的毛头小子一样。
    脑后落下一锤,几乎将她震倒。
    握紧手机的指头很快松开了,手机滑落都没在意,因为她分明记得这句话自己也曾经在心里多次问过。
    那时候虽然还在学校,但厉骞已经很擅长做男女间的暧昧推拉,他们两人相处了几个月之久,可无论是约会,还是过夜,到最后有了肌肤之亲,厉骞一直都没有讲过任何一句两人确定关系的话。
    礼物互相送送,也在公共场合见面拥抱,可始终没人提出那句在一起。
    两个人的“第一天”,还是她自己在酒后壮胆下逼问出来的。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要不要认真交往看看?”她准备了很久的说辞,问的时候牙齿都发抖,可厉骞只是讶异地笑笑,像是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手指拨弄了两下她的耳珠八风不动地讲:“是什么关系,有那么重要吗?我们现在不就已经在做男女朋友做的事了吗?”
    看到她眼里有泪,才改变策略,目光闪闪地说:“我们当然是恋人,别想那么多了。”
    厉骞的游刃有余,厉骞的自信满满,厉骞的风度翩翩,怎么会因为分开后多吃几年饭反而完全蜕化?
    除非汤曼青对于他真的是特殊的,亦或是这个厉骞已经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鲜衣怒马的青年了。
    张安琪还在愣神,脚边出现一只修长的手,今天的主角画家强忍着不耐捡起她的手机递过来,顺便皮笑肉不笑地问了一句:“张小姐?怎么说,我们是先开会,还是等着厉总下次再约?”
    “其实大家的时间也不是多充裕。要不是给赵老师个面子……”
    白杨这边已经吊儿郎当地耸肩打哈欠,表示出了极大的不感兴趣。
    张安琪也许暂时对付不了汤曼青和厉骞,但她对艺术家的懒散惯有一套。
    何况昨晚她一夜没睡,一直在查白杨的底。
    他对自己的职业生涯也许不大上心,但绝对不会放任丈人的公司被厉家联合沉家彻底挤倒。
    面上即刻恢复了教养良好的微笑,她露出八颗牙齿向对方道歉,这才做个请的手势,高跟鞋在地毯上无声地前行,声音不大,但很坚定:“厉总这边暂时有事耽误,我们就先不等,其实大体方案已经出来了,不一定非要他在场。我们先谈就好。”
    “分成方案您觉得不满意?那厉家在瑞士拜瑞药物的控股呢,您有兴趣?其实不仅是在艺术上,我们也很有能力在其他领域帮助到您,和您的家庭。”
    追更:γцsんцωц.δNё(yushuwu.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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