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夫人此胎难保并不是胡话。需知气运之事从来都难以琢磨,难得次次都化险为夷。以後……小人作梗,天狼星陨落,你的夫人听闻惊动了胎气,这个孩子自是无缘了。」
    「你的意思是我……」刘志杰握紧拳头,语气不乏紧张。
    「命中有此劫罢了。」阮亭匀捋捋衣袖,「我已言尽於此,该如何你应自有打算。」
    刘志杰脸色阴晴不定,犹豫不决,严既明知道对方心里在做斗争呢,到底是该相信还是不信,再看先生慢条斯理,是等著对方问後头的话吧。
    「那,那我到底该如何,如何是好?」刘志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终是选择了相信。不仅是他的性命问题,还涉及到夫人跟未出世的孩儿。
    「你的弱处你自己应该知道,只是故意选择了忽略,觉得并不是什麽大事,却没想过你之因会结你夫人之果。想想平日里的作为,自然便知道该如何了。」
    「……是。」刘志杰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低著头坐到一边闷声不响了。
    在场之人神情皆是一变,又看向了齐恒。不知这位阮先生接下来又要说些什麽。
    严既明将酒碗换做杯,从随身的布袋里取出小葫芦,为先生斟上,淡淡香味将众人精神一震,闻著好似果酒?
    阮亭匀难得说了这麽些话,接过杯一饮而尽,行云流水,豪爽畅快,倒有一股大家风范。再看齐恒,脸色不变,周身也似有沉重之感,较之刘志杰倒是更会掩藏情绪,少了分鲁莽,多了一分镇定。
    「将星不足,福寿难保。」阮亭匀抬头,「此乃男婴,却活不过三岁。」
    「此话怎讲?」齐恒努力抑制情绪,任谁听了这样的丧门话心里都不会好受。
    「前面一言,得此果必有其因。此婴命中犯水,应是落河所致。那时你受牢狱之灾,根本无暇顾及,其本命不该绝,亦是可惜。」
    「是因我?」齐恒眉头紧蹙,想不出自己有何错处。
    「你之问题,倒与刘都尉正好反之。太过瞻前顾後,畏手畏脚终害己。」阮亭匀再进一杯,待香浓褪去,才又继续言道,「遇事谨慎亦没有错,但太过计较得失,反而失了本心,很多事情你虽不愿掺合,但你可曾想过,不偏不帮亦是助涨了某些气焰,需知犹豫间已然错过,更叫人生疑。」
    「我知你做到这都指挥佥事已是不易,你心中所思不过是想效仿古往今来名臣将相的中立处事,认为这样便能安定一生,若是无功亦不会有过。可你忘记了一点,那些将相虽不偏不倚,但心中可都是向著一人,以此为方向才能安顺百年。」
    「那牢狱之灾便是如此,若你能在恰当的时间作出决定,便不会受那飞来横祸的波及。亦不会妻离子散,落得那般下场。」
    齐恒心下大汗,听著阮亭匀的言之凿凿,更是有种浑身被剖析开来的颤栗感,彷佛能够看到那凄惨的画面一般,他上前一步,「阮先生……若是,若是如你所说的去做,那些事情还会发生麽?」
    阮亭匀「我已言,什麽因种什麽果,会越走越偏不过是平日里积累而来的结果,若是改了道,自是和原路不同了,至於另一条是何路,那自要看你的所为。」
    「殿下会叫你两人在一起,亦不乏相互取长补短之用意,但若是两人都太过极端,只怕这效果便不尽如人意了。」
    35 震慑
    刘志杰与齐恒对视一眼,双方均感慨颇深。需知两人官职不算低,於上,殿下终日政务繁忙,亦无心思去关心每个人的想法,做得好了便是赏,若是不好则後果自负。於下,更无人敢挑顶头上司的毛病,所谓旁观者清,便是如此了。
    齐恒想到自己等人专为挑衅而来,最终阮先生却是倾囊相助,由喜脉之胎引入指点他二人,如此以德报怨真是叫人惭愧!
    「阮先生……」刘志杰跟齐恒同声而出,後又看了李左权、白宇礼等人,终是退到一边。
    阮亭匀几杯果酒下肚,面上已是有些醺然,看向那几人,「还有何指教麽?」
    「……哼!一派胡言!」谋士张云真面露怒色,「你说什麽便是什麽了?巧言令色,刘都尉和齐佥事会听信,我却是不服的!」
    「云真,可不得如此无礼。」李左权拉了对方一把,对著阮亭匀也是一脸疑惑,「阮先生知之甚多,我倒是有几分信了,不知阮先生能否也为我们算上一算。」
    阮亭匀将对方的试探看在眼里,「呵呵,张文士也太好斗了,意气用事可解决不了问题,虽说打狗看主人,但若是这狗太过目中无人,有恃无恐,招惹了祸事便怨不得别人了。」
    众人又是一脸诧异,没想到这阮先生竟然也是如此口出狂言的,後又一想对方身後之人,倒也释然了,再看他好似瞧都不瞧那谋士一眼的模样,这等话语似乎也是十分相称。
    「你!」张云真顿时满脸通红,这阮亭匀还真是不给一点薄面。说著有意无意看向李左权,他可是为此人马首是瞻的。
    「阮先生,」李左权笑著正要说话,却被阮亭匀打断了去,「不用再言,我讲就是。关於李大人……先前是在大皇子麾下任职的罢。」
    李左权一怔,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大皇子生病倒下,人往高处走,他是被四皇子邀来的。「没错。」这件事并没有什麽好探究的,他倒也坦荡。
    「啧啧,多行不义必自毙,二皇子如今得道,日後亦必将失道,李大人觉得如何?」阮亭匀笑问道。
    「理当如此。」李左权缓慢的点头,似乎还有些迷惑。不过严既明观察入微,对方虽一脸镇静,但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已经暴露无遗。
    众人都还在疑惑先生的话,并没有谁注意到这一细节,只张云真还在叫嚣,「真是莫名其妙!阮先生行事太过诡异,也不知这法门会不会引人入歧途,平添煞事!」他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惜他的话跟阮亭匀比起来太没说服力。
    阮亭匀更是懒得理他,直接无视掉,再看众人,「信则有,不信则无,大家随意。」说完便起身打算离开。
    李左权此时才算明白,为何那两名武将轻易信了阮亭匀的话,不在於他讲的多麽深奥在理,而在於他抓住了旁人的心,说中心之所想,又合情合理,再以危难诱之,谁人会不相信。就连他自己……
    王凌和孙景早已收起旁观心态,亦不敢有轻视之感,四皇子招揽来的人果然非等f之辈。这一招将计就计,杀鸡儆猴用的老道。
    严既明看众人神色各异,再无人敢言语,气氛竟有一时的滞待,才在心头感叹之前先生在帐中推演时说的话,见什麽人便用什麽态度说什麽话,要能震得住场面,自己需学的又岂止演算之道。
    跟著先生出了帐,没走两步就被刘齐二人追上,两人之前在帐中思索良久,越想越觉得在理,如此追了出来亦是想表达感激之情的。
    武将就是如此,是非曲直十分明了,亦能拉下脸来赔不是,「之前在帐内,我们一时听信了小人之言,还曾看不起……望阮先生原谅!」两人十分真诚的行礼,动作如出一辙。
    阮亭匀自然不是小气之人,算是化干戈为玉帛,刘齐二人更是对先生多了几份敬仰,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先生的本事是常人无法匹及的。
    暗夜方歇,严既明替先生铺好被褥,转身便见到先生披散著长发走来,抱住他的腰,「清和」嗅著脖颈间的气息,全然不见之前的谈笑风生,留下的只有脉脉温情。
    严既明回搂先生,忽的想到彼时的那番言论,「先生之前的言语,真可谓应了那三个字。」
    「什麽?」阮亭匀亲上耳後的嫩肉。
    「乌鸦嘴。」严既明抿唇而笑,说的那几人无一不是凶事,忆起帐中天盘之局,有的是逢凶化吉,有的却一路到底,这便是人与人的不同选择,如此玄妙。
    阮亭匀听了一愣,自己何时成了这种人,「你这是在讥笑为师麽?」说著便将人抱起往床榻上扔。
    「先生!」严既明小声道,此处到底跟深幽的寺庙小屋不同,稍有动静就会让外面知晓,周围偶有兵士走动,更加叫人紧张了。
    阮亭匀抱著他滚了一圈,「这立威之事做来实在无趣,以後若是再有,你就替为师代劳罢!」
    严既明不置可否,就看著阮亭匀的眉眼目不转睛,专注的目光叫对方都有些不自在,「明暗之算你亦知晓,这些应该还难不倒你,也叫为师歇息歇息,看看这段时间教授的效果如何。」
    「是,寻之。」
    阮亭匀淡而笑之,「不伦不类。」
    说完两人又吻作一团,严既明是想起先生从不以师傅自称,如今不过几句话,就叫他想起了这几年先生对他的教导,心中感动,亦是情动。
    阮亭匀手指探入对方衣内,熟稔地揉捏乳尖,将这副男性躯体掌握在自己怀中,严既明顺从的靠过去,他真想一直站在先生的身後,躲在先生的怀里,不离不弃。
    可那并不现实,先生的光芒只会越来越亮,叫众人都知晓了,那时自己再奋起直追已是不及,所以现在便要开始努力,成为先生真正的左膀右臂,「寻之」这一声呢喃极尽缱绻。
    被中,两人赤身裸体,严既明趴在阮亭匀身上微微扭动,先生捏著他的臀肉蠕动,肉茎碰到一处碾磨,欲火焚身。
    36 手指【肉】
    阮亭匀吻过他的额头,脸颊,嘴唇,脖颈,流连於胸口的珠粒。严既明仰著头,抓住先生的发丝,在胸口散作一团,痒痒的。
    晕陶陶的盯著帐顶,严既明环住阮亭匀的肩胛,感受著细腻肌肤和绷紧的张力,同先生在一起,他总是最先沦陷的那个。
    阮亭匀亲够了,抬起身体往前去了些,从枕下掏出一小瓷瓶,严既明一扭头便看到了瓶身,那花纹,是喜雨露!他脸色愈加红w。
    两人的温存更多是停留在相互慰藉,先生亦从来没有真正试探後面的那处,如今取出这蜜膏,是,是想要?
    「虽知晓现下不是好时机,可是……我却想要探探清和的身体,怎生是好?」阮亭匀眼睑低垂,伸手摸著对方的身体,低沉的语调隐藏著巨大的诱惑。
    严既明自是事事都以先生为主,先生想要,他自然没有抗拒的份儿,再说了,他亦想同先生更加亲近,只是这事却不好自己主动说出的。「寻,寻之想待如何,便……嗯……」
    先生笑得明亮,坐起身将严既明双腿拉开,见到那处已经颤巍巍立起,不过是用身体磨了一磨便成了这般模样,对方还真是可爱的紧。
    喜雨露色泽透亮,滑而不腻,先生指尖沾染了不少,那膏露竟顺著手指往下流,看得严既明口乾舌燥,升腾起一股难言的羞涩。
    他僵硬的扭头看看紧闭的帐门,阮亭匀看出了他的心思,「且放心,我们动静小点是不碍事的。」再说了,床前还有屏风遮挡,说著便将那手指探到对方身下。
    滑顺的指头刚一碰到臀间,便感受到了褶皱紧缩,阮亭匀心头一动,「清和,不若叫我好生相看相看吧!」
    严既明一惊,先生是何意?不待他想明白,身体就被折叠起来,将臀部硬生生凸显出来,他何曾有过这等姿态,慌的抓住先生的手臂。
    阮亭匀双膝跪床,顶著对方的背脊,终於将严既明的下处暴露在他眼中。之前顾及对方的羞赧,他并没有好好见见这小口,如今也是临时起意,亦早知对方不会拒绝。
    两半浑圆之中藏著的小穴紧闭,颜色较周围肌肤稍深,也更加紧致。许是感受到了这灼热的视线,一层褶子忽松忽紧,随著呼吸声一缩一缩。
    严既明身下垫著枕头,倒不会太难受,就是这姿势太羞人了!几番没什麽力气的扭动在先生的禁锢下根本没有效果,他乾脆闭上眼睛不管了。
    手指的触摸叫微微颤动的花穴亦染了一层油亮,煞是好看,阮亭匀两根手指绕著环形肉圈打转,将更多汁液抹上去,穴口也不见松动,这时严既明却听到了先生的闷笑。
    「寻之,你笑什麽?」严既明忍著羞意,不知自己有什麽地方叫先生见了好笑,难道是……自己那处有什麽问题?!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阮亭匀一边轻轻按压入口一边抬头看人,「别乱想,我只是觉得……清和的妙穴比花朵还娇w,若是等下手指进去流连忘返,不想出去可怎麽办。」
    面对先生的淫声浪语,严既明手足无措,他还真是应付不来这样放浪形骸的先生,叫人又羞又爱。
    帐中灯火昏暗,但阮亭匀的眼睛十分专注,好似亦能看清一切事物,因为视线盲区,严既明没能看到先生此刻的表情,亦不知道对方看向他的那处是多麽的热烈和几近贪婪。
    食指在微微凹陷的入口中心施加了压力,「清和,你若再这般缠下去,我何时也不能入内啊。」阮亭匀语带调侃,果然感受到对方瞬间的松弛,趁势而入,一鼓作气进去了半根手指,便又变回了之前的紧紧绷绷,彷佛整个肌肉都僵硬起来。
    严既明还是不适应的,知道是先生的手指,所以才更显紧张。这一根裹著湿滑的手指缓慢进入,阮亭匀很有耐心,即便浑身是汗亦没有加快速度,要叫对方慢慢适应,就如同之前他慢慢编织著大网将严既明兜入其中一样。
    这一根食指终於完全没入,却还没探到底去,又缓慢的抽出来,不少膏液被堆积到了指根,阮亭匀又取了些喜雨露沾满手掌,这次进入的十分迅速,严既明惊叫,想起身处何地才压下了音调,双腿一夹,浑身颤抖。
    这根手指很快便能通畅的活动起来,在通道里来回摩擦,感觉到内里已经较刚才更为柔软,阮亭匀却不急著增添手指扩充,今夜他的本意也不在於此。
    将食指换做中指,添了长度,速度亦不见缓下来。这一根进入便被包裹起来,啄啄的吸住,彷佛真应了之前的话,不想出来了呢。
    阮亭匀专注於研究这处,连严既明身体的其他部分都顾不上了,「寻之……」严既明终是忍不住叫他的名字。
    「嗯?」阮亭匀的中指不停,勾勒著穴肉里的触感与温度,微微变幻著弧度,将整个手掌都贴到他的臀肉上。
    严既明咬著唇,见到自己身下高耸的器物,又感受到腰下火热坚硬的物体,不再犹豫,两手一前一後握住了,现下便是叫了先生又有何用,他,他根本没将心思放到这里,全部都跑去了那儿。
    严既明被手指插入,其实感觉并没有多舒爽,只有被异物阻塞的怪异感,可他是不会说出来的,不论什麽感觉,只要想到是先生,他便满足了,好在这一根手指不算太粗,他亦能够承受。
    一手捏住自己的,感觉像是在先生面前自渎一样叫他无端生起羞耻感,随著而来的快感更甚,握住先生的那根亦是同样,下处高频率的摩擦变得更为火辣,彷佛有一种想叫先生此时便进来的空虚感。
    阮亭匀忽然不再进进出出,只是将手掌贴於穴口,身入其中的手指静了一下,随即便开始在里面胡乱弯曲挠动,本来没有太多感受的严既明忽的绷紧了身体,比之前的震动更大。
    「寻之,不要!」严既明小声叫道,那手指如泥鳅般灵活多变,叫他难以忍耐,身体也随之小幅度扭起来。
    37 交合【肉】
    阮亭匀按著他的腰,「别紧张,放松些,对,就这样。」循循善诱的先生一边轻声细语一边让那手指缓慢抽出。
    严既明眨眨眼,撸动下体的手被另一只大手覆上,微微用力,「寻之!」被压迫的有点疼,之後又有点舒服。
    阮亭匀见穴口油亮,两根手指叠加在一起,朝入口进发。另一手将严既明的手掌挤开,自己为他服务起来,「深呼吸,对,慢慢吐出,别绞,让我的手指进去,嗯。」
    严既明双手被空了出来,不知该如何的他只好抓紧阮亭匀的大腿,虽然看不见,但穴口承受的力道比之前还要巨大,指尖戳入时又被他紧紧箍住。严既明将头偏到一边,抓住先生大腿的手掌力道也随著加大。
    两根手指进入的缓慢,待撑起整个肉壁进入到最深处时,严既明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而肉茎在阮亭匀的手中还算坚挺,如此,对方便开始律动起来。
    当手指往上提撸器官时,下面的手指便开始往里挤入,在顶端打一个圈後又慢慢往下,此时埋在温暖肉洞中的手指又开始缓慢抽出,甚至还微微弯曲弹弄。
    「寻,别,唔!」严既明随著抽出动作微微抬起身体,他看不清先生的脸,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只会跟著对方的手指反应了。
    一下一下的动作变得更为迅速,「清和,你真是妙人。」阮亭匀感叹一声,两根手指已经能够迅速抽插,将小穴润泽得发出细微的声音。
    龟头亦溢出了液体,阮亭匀眯著眼将它们刮去抹到下方两颗沉甸的肉球上,轻轻一碰便激得对方颤动不已。「啊,啊哈」
    阮亭匀低头,不再抚摸挺立的棒身,而且捏著严既明的腿根固定住,抽插的频率加快,力道也加大了,每每总要引至深处才罢休。
    「要嗯,不,那个」严既明曲著腿,看似快坚持不住了,明明只是後面动作,他却已经有出精的感觉,「寻之,呜,别弄了。」
    阮亭匀难得见到对方泪流满面,自己彷佛也魔怔了一般并没有停下,反而更加激烈,好似要将他弄得再无清醒神智才能罢休,这样的欲望越来越深,他更停不下手来。
    「清和,嘘,小声点。」阮亭匀变本加厉,後穴的手指又添了一根,并且倒出了整瓶的喜雨露,严既明的臀间已变得泛滥一片。
    三根有力的手指联合在一起,将内里撑的胀满,却也不敢立即抽动,只是又拿捏著肉棍舒缓後面的压力,如此反覆,严既明早已溃不成军。他双腿颤抖,小穴更是猛的伸缩,释放的顶端却突然被阮亭匀按住了。
    「寻之,先生,让我,嗯!」严既明才刚想要求饶,阮亭匀却将手指全部缓慢抽出,连前头的都放松了,整个人坐在旁边看著他。
    严既明皱眉,明明马上便要到达那一点,如今被动突然松手,他侧起身体,双腿自然合拢的磨了磨腿心,好似还差了些,他无措的抬眼看向阮亭匀。
    对方亦在难舍难分中,本来只是想要开拓清和的後庭,好叫他慢慢适应,谁知才是头一次便做到这种地步,看著严既明侧身撑著床榻,双腿交织,仍旧直指而来的肉茎溢著水儿,阮亭匀已有些头脑发胀。
    不行,在这大帐之中行事诸多不便,明日亦还有明日之事,再说……阮亭匀脑中计算著各种事宜,抬眼却碰到了对方的欲说还休,将言未言,那番情谊挣扎显而易见。
    「过来。」再不想其他,只是遵循本能行事的阮亭匀抱住他的臀,将下身压到他後背脊椎。良辰美景难耐,何须再忍。
    严既明在後臀一触到先生那处时就变得有些激动,身体里开始产生一圈又一圈快感的涟漪,荡漾开来将他浑身软化。
    抱著严既明趴在床上,阮亭匀举著自己早已坚硬的阳物,找到那处泥泞入口,一刺而入,「啊!」严既明果然受不得这等刺激,在先生h入深处时便叫著射了出来。
    被阮亭匀伸手兜住,射了一手。抱著对方的腰身,阮亭匀将姿势改作侧卧,那一手湿滑尽数抹到两颗肉粒之上,「嗯──清和,舒服麽?」
    摆动著腰臀奋力挺进的阮亭匀看著他的侧脸,盯著他溢出一声声舒爽的喘息,自己也渐入佳境。抹完了胸口的手掌按住这人的胯部,下体大力抽打起来。
    严既明还没完全适应这巨物的纳入,便又被快速提起快感,只能猛的弓起身体,「嗯,呜,舒,舒服!」那是与手指又完全不同的感觉,好像整个身体都被贯穿了!
    被先生抱著,先生的那处还插在自己身体里,严既明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好像任何言语都没有身体上最直接的触碰来的叫人震撼。
    「清和,清和」阮亭匀的声音变得急切起来,抱住对方越来越紧,要将这人死死箍在怀里,长腿一提,进入的角度更深,被穴肉紧紧包裹的感觉真好!
    两人在帐内颠鸾倒凤,阮亭匀一边顶弄一边抚摸严既明侧身的曲线,摸到臀肉,在夹击间狠狠捏了两把,「真软!」
    「嗯!寻之,先生,好~嗯,不」严既明仰著头,感受著对方炽热的呼吸,胡乱摸弄的手指,情爱气氛达到了顶点。
    虽然阮亭匀平日里处事淡然,但於这肉欲缠绵之事亦是初次,那浑然忘我的体验叫人沉沦,心驰神往。
    一抽一插之间激荡起无比巨大的官能刺激,严既明胸口浮起一片红,小腹微微抽搐,握住先生的手,扭头去寻找那柔软的唇舌。
    「累了?」阮亭匀见对方扭头的动作都变得缓慢下来,体贴的扶著他的肩膀,亲吻,交替液体。
    身体沉浮,心里亦臣服,严既明懒洋洋的不说话,摇了摇头,身下的交合已经费了不少心神,他只是承受著,感知著肉根进出的脉动。
    继续唇舌交玩,将沉吟咽下,身体缠绕著遮挡住淫靡的景色。阮亭匀挺腰抽至穴口,露出幽幽的小洞,又再次撞击入内,「嗯──」
    第一次的交合并没有太多技巧可言,两人凭的都是凭本能在律动著,缠绵悱恻。严既明身下已经泄过一次的男根又充盈起来,拉著阮亭匀玩弄自己胸口的手指来到下处,无言的做出邀请。
    阮亭匀一边弄著他的臀,一边顺从的捏了那欲望之根,同之前一样前後夹击。注意著天色,为了清和的身体著想,自己亦应该早些结束了战斗。
    严既明哼哼呜呜的叫唤不清,敏感的身体再次迎来高潮,很快便开始收缩著肌肉,夹住那根开始绞弄。
    阮亭匀亲亲他的耳朵,扶住腰身正准备抽出来,「寻之,就,就在里面吧。」严既明说不出叫对方射入这样直白的话,但他心中确是如此想的,难得的是先生的第一次,他自然不希望就此错过,最好是留在自己身体里!
    不停抽插的阮亭匀亦迎来了至高点,抓住对方的腰狠狠一按,提臀贴著他,微微颤抖的动了好几下。
    热液终是进入了肉道里,严即明趴在枕上,轻轻呼著气。
    38 温存
    屏风内,阮亭匀敞著身体靠在床头,「可有不适?」轻声询问著身上的人,手指亦不停的在对方背上来回安抚。
    严既明下巴抵在对方锁骨之下,略带沙哑的声音呢喃不清,「唔」快感过後便是无尽疲乏,完全不想挪动身体,就这样压在先生身上算了。
    阮亭匀亦没有睡意,乾脆撩起对方的长发,一缕一缕顺了下来,感觉到两人下身处还是一片泥泞未乾,他故意曲腿,让对方紧贴的腿滑到下处,混著黏液的摩擦叫人徒生尴尬。
    「寻之,我们还是起身擦擦吧。」这般怎麽能入睡。
    阮亭匀素来爱洁,这次却没有立即反应,他眯著眼在严既明额头印下一吻,「不急。」待多温存些时候才好。
    严既明又懒洋洋的往前拱一拱,直到跟阮亭匀交颈而卧。突然想到了什麽,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
    阮亭匀侧头,看到他的动作亦想起了什麽,笑靥满面,「原来你还一直对此耿耿於怀麽?莫不是要拿面镜子来与你看看?」
    严既明果然顿时脸色通红,一直到了耳朵根子处。没错,他是想到了之前先生说的话,对那夫妻宫倒是格外注意。
    「来,我看看,嗯,确是比那日更加红w,已然色如桃花。」阮亭匀用指腹按压那靠近太阳穴的眼尾,随即又印上一吻。
    严既明招架不住先生突来的温情热恋,只是不再言语,哪怕已经有了身体之实,对这等事情也还是有些应接不暇,「眼眸亦是灿若星辰。」阮亭匀毫不吝啬溢美之词,彷佛就是要看到对方的羞赧之情。
    两人在床间温情缱绻,又过了一刻锺,阮亭匀起身,阻了严既明想要跟著起来的意愿,「你休息,热水片刻便来。」说著便穿了衣裳出去叫庚狄,本来他亦可以就在帐中呼唤,但考虑到二人的情况,也为了不再叫严既明更尴尬,终是决定自己起来了。
    两名士兵搬来热水倒入木桶,待人都出去了,阮亭匀才揽著严既明入水洗浴。待一切妥当下来,严既明早已昏昏欲睡,藉著先生为他捂乾发丝上的水渍,便倒在对方怀里睡著了,迷蒙间还想著明日定要早起将床单被褥全部换掉拆洗。
    翌日,严既明从被中乍然醒来,反射性的扶住自己的腰,屏风还没撤去,但帐中亦不见先生身影,早号声都没能吵醒他,可见之前睡得深沉。
    反射性的看向床内,崭新的床单被罩,难道先生已经拿走了?!正此时,阮亭匀掀开门帘,「醒了。」
    严既明缓慢的坐直了身体,才察觉到後处被什麽东西填满了。阮亭匀一眼看出他的异样便解释道,「我替你抹了些滋润的药膏,现在还是先别起来。」虽然昨夜阮亭匀措施得当,并没有伤害到对方,但毕竟是第一次承受外物尺寸,需得要好好养护著才是。
    严既明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麽,这些事情听先生的总没错。阮亭匀端著碗走到床边坐下,拿起碗中勺子竟是要喂他,「先,先生,我自己来。」除开床笫间的亲腻言语,严既明平日里还是习惯性的叫对方先生,此时亦有些紧张和不好意思。
    阮亭匀心中暗笑,每每看到严既明这个样子便异常受用,「别以为自己是男子便不需要好生养著,需知你与女子不同,昨夜里可是前後均被宠爱,前面更是射了两次,损耗之大,不可不补。」
    这药膳是阮亭匀亲自熬炖,他可是很少如此花大心思的,揽著严既明的肩就要喂食。对方早已羞得说不出话来,先生总是语出惊人,还好似有理有据,叫人难以反驳。
    「先生食了麽,唔。」才问话便被勺子塞进嘴里,阮亭匀点点头,「吃了才端回来的。」
    虽然觉得这样被抱著喂饭有失男子风范,但又舍不得离开对方的怀抱,严既明便一边纠结一边吃完了早膳。此时才後知後觉的想起来床单之事,「先生,之前床上的」
    「嗯,我丢给庚狄浆洗去了。」阮亭匀风轻云淡。
    「先生,怎麽能!」严既明一惊,若是被对方知晓了,他会怎麽看待先生,如今正是立威之际,决不能叫旁人看轻了先生!
    阮亭匀放下碗,感念著对方永远先为他著想的心思,再次将人拥入怀中,「逗你的,在床下呢,知晓你定要自己收拾妥当才会安心。」
    果然,严既明这才安下心来,随即又嗔看了对方一眼,先生这爱戏耍他的习惯什麽时候能改改,「我休息好了,等下白矛也该来了。」他看了看先生,只有徵得对方同意便可以下床了。
    阮亭匀挥一挥衣袖,把著对方手腕探了片刻,「真是不想待在床上,便下来同我算一盘吧。」
    严既明欣喜的答应,由著对方搀扶著站定,适应了一下便自己去一边梳洗了。阮亭匀收了枕边的小瓷瓶,之前炼制的三瓶中仅有这一瓶是不同的,喜雨露为春药,抹於外生殖器上除了增滑触感亦有挑人欲火之作用,但毕竟是药物,多了也是不好的。
    再来以阮亭匀的自信清高,於床笫间的事情还不屑於用春药来叫严既明就范,所以才在这瓶中又舔了一味甘甜之物中和了药性,本来是以备不时之需的,谁知昨夜就用上了,否则他怎敢将一瓶子都用完了,换做真正的春药,只怕严既明是要昏死在床上的。
    摸摸瓶身,看来还得再做一些温和柔润的膏体了,阮亭匀看著严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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