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就是这两个吧?身手我看到了,就是脑袋不太好使。

    反正是救人,身手好就够了。那笑嘻嘻回答的人,正是云响。云响答完后,还特意朝许少初招了招手,好像是在说好久不见,不过直接被后者无视掉了。

    在我们出发前,你把前因后果给他们解释清楚,我不希望再出意外。刘大刚吩咐道。

    那我们最好快点,时间不多了。云响应和。

    在刘大刚的带领下,一行人迅速得从另一条密道下了山,奔向了一个地方。

    沈琛和许少初在快要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才算明白了来龙去脉,原来在他们冒充秦小姐上花轿的时候,云响已经紧赶慢赶到了秦家庄,他一看那场面,就知道是沈琛拍脑袋想的馊主意,因为许少初那沉默的性格不会这么热情。让云响在意的是迎亲的花轿一走,秦家的后门就准备好了马车。他发现有一个姑娘被五花大绑得藏在马车里,那梳妆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小姐身份。他一路尾随,越发证实了他的猜测,却不料这秦老爷大概是亏心事做得太多了,屋漏偏逢连夜雨,才逃离了山贼的掌心,又遇上了黑店,半夜慌不择路逃出来,又闯进了一伙绿林好汉的地盘,现在和仅剩的亲人被困在一个山洞里。

    所以他们这群人,是去营救秦家的。

    在离目的地还有三里远的时候,刘大刚让大家停下了脚步,先派了一个人去打听情况勘察地形。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哨兵就回来禀报了敌情,然后刘大刚大致草拟了一下作战计划。入夜后搞了一个突袭,大获全胜,就这么顺利抱得美人归。又饿又困的秦老爷不甘心得看着这对两情相悦的人,即使心里再不乐意自己的闺女成了压寨夫人,也不得不笑着承认这个女婿,谁让人家是救命恩人,而且自己的家当也都被那间黑店吞了,现在是身无分文,穷困潦倒如此,哪里还能指望把闺女嫁个富贵人家。

    刘大刚乐呵乐呵得请了云响他们三个一起回寨子喝杯喜酒,沈琛觉得脸上无光,婉拒了。许少初也肯定是拒绝的,只是在他开口前,云响已经用他们之间的约定断了他的后路今天要做的是,你陪我一起喝喜酒。

    于是,许少初坐在一群喝醉酒的疯子中间,沉着脸,心中各种不乐意。

    小黑一杯接一杯得倒着酒,仿佛获得了新生,原来那所谓的毒药是骗他们的。为了这个事,黎叔今天晚上暗地里联合了一众弟兄,轮着给云响敬酒,一开始用杯,后来用碗,最后直接搬酒罐子了。

    云响也不是普通人,这大半的人都被喝趴下了,他还能趴在酒罐上,笑嘻嘻得问谁是下一个。起身一个重心不稳,倒在了许少初旁边的一张长凳上,长凳摇晃了三下,把云响摔在了地上,酒罐子通得一声碎了。

    云响瞧了瞧手上拿着的半片瓦罐,摇着头说,不能喝了,再喝,这碎的就是我了。

    说着,他撑起身子,使了两下力,才勉强让自己站稳,找准了许少初的方向,过去一个勾肩搭背,嗝出一嘴的酒味,道,走吧。

    还未等许少初把这个狗皮膏药撕掉,喝多了的小黑已经借着酒劲冲过来把这个人掀翻在地。小黑喝成了大舌头,不知道在嘟哝什么,和云响扭打在了一起。云响已经接近烂醉,只有挨打的份。周围的人都喝多了,当看戏似的,拍手叫好,甚至有人开始开桌下赌。

    许少初本来不想管这群疯子的,突然他发现云响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本来还在抵挡的手紧紧捂住了腹部,甚至可以看到有红色的液体从指缝里渗出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将扭打的两人分开,扶起云响就向外走去。

    小黑呆呆得坐在地上,过了一会儿,便炸起孩子一样的哭声。

    不能再走了,伤口开了。才刚走出寨子,云响就拉住了许少初。那本该酒醉浑浊的眼神,已经被分明的疼痛取代。他跌跌跄跄得独自走向了一座参天大树,靠着树干坐下,张开了覆在腹部的手,已经染满了鲜血,在月色之下,显得十分惨烈。

    许少初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直到云响叫他,他才反应过来要先止血。

    简单得处理了一下之后,许少初意识到,这不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他怎么没有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个。

    还是回黑风寨,他们应该有伤药。

    疼得厉害,让我歇会儿。

    那你回答我今天的三个问题。

    这个时候,你就不能说点安慰的话么?

    我刚才坐在那里看你们耍酒疯,也没见你可怜我。

    一定要这么认真吗?

    你和周家什么关系?

    这个不能说。

    为什么?

    你愿意说你为什么要查周家的事吗?

    是我问你。

    不能说就是不能说。与其让我编个谎话骗你,我还不如老实告诉你,就是不能说。

    你看着我干什么?

    我想看看,你看到我这个样子,会不会有伤心心疼的表情,或者说是内疚。云响刻意停顿了一下,在云响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他又已经移开了视线,三个问题满了,你不能再问周家的事了。

    你是无赖。

    无赖总比无耻好。

    你还不够无耻么?

    我很高尚的,我都没有要求你做这个做那个。

    你那通营救秦小姐的鬼话,也就我二师哥和刘大刚那种一根筋的人才信。我想那个黎叔也早就看出问题来了,只不过念在你是出于撮合两人好事的善心,才勉强不揭穿你。

    你不能因为说不过我就冤枉我。

    你说你一路是尾随的,但是秦老爷和秦小姐看到你就知道你的名字,我们从没介绍过你。我怀疑你在发现秦老爷溜走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接近秦老爷,就像你接近我们一样。

    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不能混为一谈的。

    我大胆得猜测,那黑店和绿林好汉都是你计划中的。黑店比较好解释,只要让秦老爷露财就可以达到目的;我比较奇怪的是那些匪类,你是怎么使得他们把人堵在山洞中,又能掐算好时间等到我们去营救的?

    你平时那冷漠的样子是装的吧,肯定是装的。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说,就不用说。

    那你现在是觉得有必要说?

    许少初冷静得看着对方以为自己会说不是看你伤口疼还故意分散你的注意力的失望表情。

    云响呵呵一笑,靠着树干别过头,不说话了。

    不知等了多久,许少初估摸着休息的时间差不多了,再不回黑风寨重新缝合伤口,怕会有其他风险。他叫了几声喂,却不见对方答应。这时他才发现,他原以为闭目养神的人,其实已经是痛的昏死过去了。

    依稀又回到了儿时的村庄,朋友做在离地一个成人高的树杈上,荡着两只光溜溜的脚,肤色在夕阳的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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