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潜力。最难能可贵的是,他那份热情,就像一把火,将周围的冰冷都点着了,渲染着那种青春洋溢。
    最后,我们互留了电话,在下飞机时,他依依不舍地拽着我的手臂,模样有些可怜问我,以往还可不可以见面。看他牛高马大的,露着如此稚气的神情,我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在点头同意的时候,果然又被他的兴奋地抱了个结实。
    跟着何晋鹏出了机场,上了出租车都觉得有些冷,想着要不要让司机把空调打高一点时,正好看见身旁一脸冷漠的何晋鹏,我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这移动空调?
    回头想想,完蛋了。
    在飞上两三个小时上,几乎都没与这大boss好好联络感情,反而跟一刚认识的小伙子聊得热火朝天,作为一名上司,还是个老总,被无视到这步田地,为此不高兴那实在是太正常了。
    于是,我不太自然地抓了抓头,视线转向车外,想着用什么办法弥补一下。
    出租车直接将我们送达下榻的酒店,是星级酒店,还是五颗的。我心里小小地妒忌了一下,想到当年出差,住的都是旅馆!进房间时我怔了一下,有些疑惑:“我们……两人一间房?”房间特别大,就跟套房似的。
    心情看起来有些不爽的何晋鹏侧首瞪我一眼,用那低沉有力的声音说:“有意见?”
    “……没。”我敢保证,我若说有,他能把我扔出去不可,别问我为什么这么笃定,我就是知道这男人必定干得出来。以至于日后他这么干时,我竟一点都不惊讶,连愤怒都不需要了。
    没给我挑床的机会,何晋鹏把工事包往靠外的床一放,我就知道我只能挑里头那张。不过,说真的,这是我见过最大的双人房,还有单人床。
    两张特大号的床摆在那里,怎么看都有些诡异,这酒店设计者是为了什么样的人给弄这样的房?
    “先休息吧,今晚有得受的。”何晋鹏放下话,就躺下了,我是很奇怪,这午饭虽然在飞机上吃了,但……现在不去解决一下?
    等到下午开始的饭局一直吃到晚上十点多我就知道了为什么他不惦记午饭了,一顿就足够我恨透了食物……嗯,是酒店里的食物。十点多之后是第二场,不是我去过几回那种纯情的ktv,而是俱乐部,可以唱歌,可以喝酒,更重要的是,有妹子。
    我的身边也有妹子,穿得很性感,却不像一般的庸脂俗粉,不知是那妆画的,还是本身人家就有,看起来都很有气质,高贵而典雅。
    撇开玩法有多疯,总之一直玩到凌晨两点多,终于得以解脱了。晃晃荡荡地回到酒店时,我才想起来,从下午开始吃饭到刚才夜场结束,这些人关于工作上的事,一个字都没谈!
    不由得,我有些同情地看向一边早就习以为常的何晋鹏,想他能做到这个位置,实在是不容易啊。他现在也差不多了,走路比我还晃。当然,那并不是因为他酒量比我差,相反的,他还帮我挡过几次酒……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我仰倒在自己的床上,成个大字眯着眼看天花板,怎么看都看不清,心想着就这样睡算了,不洗澡了。迷迷糊糊听到里头的水声停断,门开了,我‘嗖’地坐起来还是想洗个澡,再怎么样也没办法忍受自己一身烟酒气就这么睡了。
    “啊……”我张着嘴,发出很小的一声,只见从浴室出来了个出水美男,过耳的发湿嗒嗒的掉着水珠,全身上下就腰臀处用浴巾随意地裹着,某处还若隐若现;身上的铜颜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健康,那几条线勾勒出来的,我知道那叫腹肌与胸肌,虽然不是一块一块的,但仍能隐约看得见;再加那张还滑着水珠的脸,刀削一样的五官,高高的鼻梁上头,正好有颗晶莹的水珠滴落,暧昧了整个人。
    记得,有人说过,鼻梁高挺的男人,某方面都特别强的。
    想着,才发现自己盯着几乎果着的男人的体魄在看,脸一阵阵发热,猛地将头一扭,声音控制不住有些大:“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卧槽!
    这是要干嘛,引人犯罪吗?
    难道这不是一玲珑有致的美人穿着比基尼在一男人面前晃嘛!有点自觉行吗?我心里一阵阵的咆哮,却是一个字都没办法抱怨出来。
    被喊了一声的人有些莫名其妙,“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男人。”然后还一脸鄙视。“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似乎,亏的人是他一般。
    我翻个白眼,心说:是不是还要加一句,大家都是男人,我有你的你都有,只是大小问题?
    心时的调侃不能驱散我的尴尬,一把抓起准备好在床头上的睡衣就往浴室里冲,‘啪’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还能听到外头的男人嘀咕,‘神神叨叨’,我对着门呸了一声,你全家都神神叨叨!
    浴室也很宽畅,因刚被人使用过,到处都是水气,还有沐浴露与男人的味道。我脸发着热,有些心虚地瞅了瞅,没发现奇怪的东西,却看到某人用过的洗具。
    我绝对不会承认有一瞬间我想拿起那些东西来用的。
    磨磨蹭蹭从头洗到脚,又唰了牙,把那些不喜欢的味道都清洗干净之后,我才出了浴室,本以为那醉得不轻的人该睡了,谁知床上竟是没人。抬眼往室厅看去,那人间光着膀子头发还滴着水,在对着自带的电脑工作。微微一愣,那个认真工作的姿态,连侧脸都充满着魅力。
    ☆、第11章 是被褒奖了还是惹祸了
    也许是感觉到了视线,何晋鹏忙得没有转过头来,只说了一声:“困就睡吧,我再看一会。”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从侧边看那电脑屏目,是明天要谈的那个项目。
    无奈,我拿起还算干的毛巾过去,绕到何晋鹏身后,说,“还是擦一下吧,这空调房有些冷,别到时感冒了。”说着,已经动手了。第一次没有做出排斥或是戒备的姿态,也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待这个人。
    何晋鹏敲着键盘的手一顿,就势仰起了头,一双锐利的眸因仰头而睁着,大大的,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柔和。他扬着唇微笑着,带着两分调侃,“真不容易啊。”
    我不理他,只是擦拭的手劲却大了些,扯得他都皱眉头了,我才得意的放松手劲,就听他又说一句:“长得一脸与世无争的模样,没想到心眼那么小。”说完就把头低了回去,对着他的电脑却没有立刻敲打键盘,而是背靠着椅子,似乎挺享受我的服务。
    “……”既然知道我心眼小就别有事没事来寒碜折腾我。
    看在他是老总的份上,我不与他计较。“你还是把睡衣穿上吧,我不太习惯看着不穿衣服的人在我面前晃。”擦得差不多,我说一句就拿着手巾走开,他转头过来,“我从不带睡衣出门。”
    “……衣柜里有。”五星级酒店,怎么会没有?
    “酒店里的衣服脏。”何晋鹏也很坚持。
    嘴角一抽,知道这人是要坚持不穿衣了,我从我的行李带里翻出另一套睡衣,扔给他,“那你穿我的,放心,洗得很干净,绝对没有病毒。”有也毒不死你!我心里附加一句。
    我也不会穿酒店旅馆里的衣服,所以出门一般都会带两套,只是习惯性的行为,竟然还派上用场了。而且睡衣都挺大,应该穿得下吧?
    拿着我的睡衣,何晋鹏的眉头明显地挑了一下,我以为他要拒绝,没想到出口就是一句:“真丑。”虽是这么说,但他还是站了起来,直接就扯掉腰挂着的浴巾,吓得我赶紧转身。
    卧槽,看到了!
    尼妹的,还真……不小。
    耳根都烫了起来,也不管身后的人有没有穿上,我走回房间跳上床,抱着被褥埋进去。外头的人也不知是不是穿好了,冲这里喊:“你要睡了?”
    “……嗯。”我应着,声音挺小的,不知他有没有听到,耳边却传来了两字个。
    晚安。
    胸口猛地跳了几下,明明长得魁梧健壮,明明一脸的帅气逼人,明明……竟然,还有如此温柔的地方。抓着胸口处,把自己埋得更深,我竟然有些羡慕那人的女朋友了,这不科学!
    “……晚安。”也不知挣扎和自我嫌弃了多久,我才喃喃着一句,谁知床一深,劈头一句带着笑意的话:“你这晚安回得也太迟了点,都过去大半个钟了。”
    “啊!”
    不是我不禁吓,实在是太突然了,反射性动作,就把不知为啥坐我床边的人给踹了一脚,直接就踹回他那床上去了。我惊恐地抱着被褥瞪向那被踹得七荤八素的人,“你、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没事坐我床上干嘛?这不找踹嘛。
    我擦,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本来无故被踹了一脚的何晋鹏转过来满脸都是恼怒,可不知是不是看到我此时的模样有些蠢,竟然怔了一下之后忽然就笑了,“嗤,原来冷淡下还有这样一副面孔。”说着还嗤嗤着嘴,“不过这是害羞的表情吧?不得不承认很可爱啊。”一脸看到有趣事物的模样,尽是调戏。
    瞪过去,“我看是踹得不够用力。”没了危机感,我翻手拉过被褥盖身就侧躺下,背对着那还一脸好玩的男人,懒得去理他。
    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这么幼稚!
    也不知是不是调戏我之后心情倍儿好,何晋鹏还在那儿笑了两声才关灯,都听到躺下的声音了,还不安份地说上一句:“说真的,你刚才想什么呢,那晚安是在跟我说的吧,难道是睡懵了在跟谁说?”
    “……”我告诫自己不去理这混蛋,省得自己闹心。
    那边又说了几句调戏越发明显的话,得不到我的回应之后,才说了一句“没劲”就翻身睡了,明明是我先躺下的,可那头不一会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了,我转过身去,借着微弱的光线,能看清那巧夺天工的脸庞。睡着的何晋鹏少了平日里的锐里和掠夺的危险,更没有调戏我的那种无赖模样,多了些……触手可及的东西。
    是,柔和。
    视线往下,他的唇形是属于性感类型的,若是抿着不说话可能会显得冷峻,但此刻柔和中带着性感,虽少了些狂野却更加的诱人……呃。
    脑一热,我赶紧收回视线,平躺着让自己的双眼直盯着天花板,强迫自己不去想一些有的没的。这辈子,栽在直男身上的次数还不够多吗?我努力地告诫自己,不能再重蹈覆辙了,不然下回怎么死都不知道,还有可能死无全尸,那就太可悲了。
    我起床有个毛病,就是起半天都还处于迷糊状态,为了不让自己这一面暴露,我几乎是不与人同睡的,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也只能把闹钟调得更早些,震动的那种,只让自己听到然后醒来,可是昨晚睡得太晚又喝了酒,一时间竟然把这事给忘了。导致起床时迷迷糊糊,不管是洗漱还是脱衣换服,没多大印象,直到完全清醒,对上那本该帅得无法无天的脸上,却挂着十分刺眼的调侃笑容时,我才明白过来,自己又在这个男人面前出糗了。
    用了早餐在前往对方公司的路上,坐在身边的那男人微抖着的双肩,实在是忍无可忍,我咬牙切齿瞪过去,“你要笑就光明正大地笑,憋内伤了活该不死你!”
    这人的笑点也太低了,不就是迷糊的样子嘛,能笑上一个上午的。
    “噗哈哈……没、我没想笑。”都噗笑出来的人,眯着双眼在那里努力地抿着嘴可还是掩盖不了那笑意,一边摆着手,“我并不是在取笑你,只是、只是……哈哈!”
    卧槽!笑不死你!
    狠狠地刮了一眼过去,我扭回头不理那哈哈大笑的男人,可那肺活量过份的大,专门来接我们的这车子都感觉在震了,伺机很是好奇地透过后视镜来回我二人之间看着,没看出有什么好玩的事儿,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情况一直持续到了目的地,那在车上笑得没任何形象可言的男人,一下车就恢复了一副冷峻的模样,那种高高在上的霸王气势瞬间凝聚,看得我是一愣一愣的。
    让我好奇的是,何晋鹏的特助竟然也在,而且比我们还要早到。我有些奇怪,那位特助为什么昨天没有跟我们一起来?昨晚的应酬说不定是那助理的工作。
    双方会谈,似乎早就谈妥了,此次只是例行地再一次会面,他们谈的事情我不懂,我只是立在一边,听到何晋鹏的吩咐,就开启电脑启动那游戏数据,给那些人演示一遍。也不知是紧张还是不够熟练,中途我出过两次错误,导致角色死亡,不过似乎形响不大,反而让何晋鹏寻了理由说成了一大优点,大概是说什么连开发人员都难以驾驭的角色,这是多大的优势之类的。
    演示过后,没我的事,我便出了那会议室。这倒好,遇上了个很健谈的人,我记得他是里头签约老板的特助,好像叫张拓,我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跟着我出来了,不过他递过来的热咖啡我还是很自然地接过,道了一声“谢谢”。
    我们坐在会议室外的小接待间,一人捧着一杯热咖啡。我不是个健谈的人,所以一直没开声,倒是对方先开了口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锋一转,这人看向我,一脸的好奇:“看你与晋鹏挺合得来,这点使我非常惊讶。”他难得的顿了顿,“晋鹏不是那种善于与人交往的人,平时总是冷冷酷酷的,总把旁人的好意排斥在外,也因此错失不少朋友。”
    听得我有些诧异,不是因为听到了关于何晋鹏的事,而是这个人一脸与那人很稔熟的姿态说着这些话,听那口气,二人似乎并不只是合作关系。
    “你们……很熟?”
    张拓一笑,“我们是大学同学,这个项目半年前我跟他提的,所以一开始的合作算是我跟他两人。这事,他没有告诉你吗?”
    摇了摇头,心说这么私人的事,何晋鹏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只是技术部的一名普通员工。”连参与进来都不算,只是这一个月有接触过,正好关卡后半段是经我手才有些熟悉。
    想了想,“我只知道这项目准备了半年之久,用了三个组的技术人员,可算是大工程。”只是我不太明白,如此大工程的项目,临最后却让我这个门外汉来出差演示?
    听我的解释,张拓似乎也有些诧异,末了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我,可以说,是有些暧昧的神眼。我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正好那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两大boss握着手都是笑容满面地走了出来,何晋鹏第一眼就看到了我们两个,我赶紧站了起来。
    合作公司的大boss一看到我,也不知是不是心情好的缘故,竟然很亲切地拍拍我的肩,很豪爽地说:“年轻人,有出息啊!”
    ☆、第12章 又认识了一个基佬
    “……”我鞠着腰,也不知要回答什么,好在对方似乎也没在意过我的回应,亲自将我们……应该说是将何晋鹏送到电梯口,还扬言下回过来一起喝一杯。
    张拓在电梯门前上前冲我笑说:“有空记得联系。”而不是对我身边的何晋鹏说这话,虽然有些奇怪,我想说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可这种场合也不便多说什么,我只能象征性地点点头。
    我发现,明明签了大合约,可何晋鹏的脸色还是不太好,而且一直鼓着一双眼瞪我,瞪得我是那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不会是因为在演示的时候出了两次错,他来个秋后算账吧?
    一起出来的他的那个助理似乎非常忙碌,朝他交待了些事就独自离开了,也不知是要回广州市还是继续留在这里,我望着那匆匆的身影,不禁好奇:“这林大助似乎很忙啊。”
    头一次,我说话何晋鹏没有理会。我看他一眼,发现他已经拦了出租车,看那架势是不打算叫我了,急得我赶紧过去跳上车,那司机奇怪地看了眼我俩,最后发现我不是临时拼车,这才开车。
    回到酒店时,正好是午餐时间,我看他并没有打算马上打包行李赶飞机回广州,而是到酒店的餐厅用餐去了,我也不想询问,我想起飞机的时间是傍晚,所以只能无声地跟着到了餐厅。
    用餐的时候异常的安静,平时算不得话唠却也时不时会出言调戏的何晋鹏竟出奇的沉默,脸上有着微微的懊恼。我咽着食物,想着不知该不该表示关心一下,正好手机就响了,拿出来发现是个陌生号,来电显示却是本市的,我一脸疑惑。
    换平时,我是不会接听陌生来电的,毕竟我不是做业务的,陌生来电几乎都是广告或骚扰,只是此时气氛略沉,而且从电话响起时,对面的何晋鹏就一直盯着我看……不想面对尴尬的气氛,我只好借听电话来缓解。
    “……你好。”我一惯的接听方式。
    那头听到我的声音,传来带着喜悦的轻笑,“你好。”
    我一愣,带着疑惑不是很确定,“张……特助?”那声音不算熟,但分开不到一个小时,所以还是很有记忆的。
    像是被我猜对了,对方很高兴,又笑了两声,“呵呵,难得你还能听得出来,是我。”
    “你声音很特别,所以容易记住。”我实话实说,这张拓的声音不像何晋鹏那种带着低沉的磁性,亦不似公孙谨那种温润如玉有些空灵,而是微沙中带着一丝沧桑,仿佛是经历过人生大起伏一般,有故事的。只是我这实话,听在对面人的耳里,那仿佛就不是寻常味道了,何晋鹏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直接就黑了。
    呃……难道我不应该接这个电话?
    我不是很专心的时候,那头又笑了,耳音通过电话传进耳朵里,仿佛那人就在我的旁边似的。我正不知说什么好,手一重,才发现手机被抢走了,不明所以地抬眼看向对面抢了我手机的人,他那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捏着手机就冲话孔里喊:“张拓!我警告过你别想打这小子的注意,你是没听懂吗?他不是你那些玩得起的对象。”
    奇怪地微歪着头,我十分不解地看着那一脸气极败坏的男人,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语气更重了些,“……胡扯什么,谁看上他了?那是我的员工!”
    “……信不信由你!”
    “……我带他来是因为他有这个能力。”
    “……你别胡说八道!”
    “……总之你别再打他主意了,不然有你好看的。”最后威胁的话一落,何晋鹏便把电话给挂了,将手机扔回给我,瞪着一双锐利的眼:“你没事别乱给电话别人,有些人不像你表面看起来那么纯良,留一点戒心行吗!”
    “……”我很无辜,“我没给过他。”而且,就算给了,也没多大关系吧,那是合作公司的董事长特助,身份摆在那儿,就是我这种没有业务细胞的人也觉得偶尔联络一下会好些。那这个男人倒底要戒备什么,气恼什么?
    听了我的辩解,何晋鹏的脸色就更难看了,想了想又把我电机给抢了过去,“算了,直接把那小子的电话设置成来电拒听得了。”说着就在那里乱按着,我一急伸手就把手机给要了回来,瞪他,“你干嘛?”
    好歹这是我手机,好歹对方是个不错的人,偶尔联系也是应该的,干他什么事?
    狠狠地刮我一眼,“你知不知道张拓那小子是基佬?你以为他想干嘛,还不是看上你这小子了!”然后恨铁不成钢地又要把手机抢回去,让我给躲开了,他更加恼怒,“你别不识好歹!”
    “……”倒底谁不识好歹了?
    呃……等等,他刚才说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我终于从激动中反应过来,受惊似地瞪着一脸气极败坏的男人,他倒好,没好气地哼我一下,竟也知我问的是什么,“我说,张拓那小子是个基佬,专门挑像你这样的男孩子来玩弄,那货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叫你别理他,你还留他电话!”
    “我没留他电话……不是,你说张特助是基?”我当时怎么没看出来?回想了一下和张拓二人相处的情形,那人很绅士,眼神里也没有那种勾搭的嫌疑,我想可能是何晋鹏搞错了,就算张拓是个同,但也没对我感兴趣。
    “不然你以为我紧张什么?要不是看着你跟个小白似的又是我属下,才懒得多管闲事。张拓那小子从来不管下半身,念书时就搞了不少学弟,有个小男孩还为他自杀了,闹得满城风雨了,你还巴啊巴的往虎口里送!说你小白还真没说错。”
    “……”好吧,只能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时看走眼也情有可原。“我并不歧视同志。”我说,而且这种事情不都你情我愿吗?自己不愿意,对方再有意思也不会用到下半身做事。
    听了我的话,何晋鹏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看我,看得我有些心虚,赶紧转移话题:“那,你为什么还和那样的人成为朋友?”把人说成那么……缺德,还和那样的人做完同学又做朋友,这有点说不过去啊。
    何晋鹏把手机还回来,一脸看小白似的神色看我,“对于他感兴趣的人他用下半身考虑事情,但不可否认,他的脑子很好用,还有别的用处。”
    好吧,换言之,有一两个损友还是有用处的。
    我们是坐下午的飞机回广州的,上海一行也算得上画上完美句号。第二次坐飞机我没那么紧张与兴奋,也因昨晚睡得少,一起飞我便睡死过去了,中途有没有留口水我是不知道,但下飞机时我还是被某人鄙视地扫了一眼。
    等回到家时,都已经很晚了,丢下东西简单洗了个澡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闹钟就响了,我本能地跳了起来,可迷迷糊糊的脑子慢慢在转着,隐隐约约想起,尽管今天是周一,但好像……我不用上班的吧是了,我周末加班工作出差,所以这两天是不用上班的,想到此处我又倒了回去,继续睡回笼觉。
    中午的时候,我又被电话吵醒了,不过这次不是电话闹钟,而是某些人的来电。
    从被子里伸出手,也没看清是谁的来电,对着耳朵就“喂”了一声,连平时那惯性的开场白都省去了。对方一听我的声音,似乎有些奇怪,“在……睡觉?是不舒服吗?”
    听得出有些紧张的,我愣了愣,伸手揉了揉眼,把电话从耳边举回来,竟然是公孙谨,我赶紧又移回耳边,“……不,没有不舒服,只是单纯睡觉。”因为不用上班,所以单纯赖床而已。
    那头似乎有些不相信,“今天不用上班?”
    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虽然每天都有传信息,我却没有告诉他出差一事。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我不知该给自己这种举动找什么借口,声音有些缓闷,“嗯……不用,前两天出差了,所以这两天补回了休息假期。”
    声音落了好一会,那头才又出声,很轻松似的,“这样啊,那你好好休息,我迟些再给你电话?”
    没有问‘啊,你出差了为什么都没有跟我提起’,也没有问‘是吗,是到哪儿出差了’。
    “……你,找我有事?”不知是不是出于愧疚,我难得的主动询问了一句,那头听罢显得忽然就高兴了,声音都变得轻快:“本是想问你今晚有没有空一起吃饭,既然你刚出差回来,那就先好好休息,饭可以下次再吃。”
    对于公孙谨的细心体帖,我除了感激,似乎,只有感激。
    “那,晚上一起吃饭吧。”手紧了又松,我努力说得轻松,“不过,地点我来选,最近我得知了个不错的地方,一定要带你去试试。”
    那头笑说:“好,你决定。那傍晚六点我到你家搂下接你。”
    “嗯,好。”
    ☆、第13章 被女人甩了的总经理其实很可怜
    有些匆匆地挂了电话,我才发现握着电话的手有些汗湿了,是因为电话太热了,还是我自己太过在意而紧张了?将手机抛落床上,身子就这么平平地倒下去,也将自己抛于床上,对着有些泛旧的天花板出神。其实我特别清楚,公孙谨是迄今为止,最适合过日子的,尽管我对他的了解还不够深,但我就是知道。
    我已经二十五了,那种轰轰烈烈的爱情早就被现实给打消了,能遇到个不错的,并且有好感的,我应该知足的,更应该感恩的。
    我如是告诉自己。
    出于补偿的心理,我主动带着公孙谨到了我挺喜欢的一家火锅店用餐,不过来得不是时候,座位都满了,外头还有不少的人等着,我很不好意思地侧首看身边的公孙谨,他倒是给了我个安慰的笑容,说:“这说明你很有眼光与品味。”
    “谢谢。”我只能这么应了,无奈之下,我们按着路往隔壁的一条街走去,那里有家不错的餐厅,多少可以弥补一下心情。
    我们挑的是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外边的人行道,人行道过去是大马路,车来车往,所有的噪音都被一堵玻璃给阻挡在外面的世界。
    公孙谨点自己喜欢的口味,我没有特别想吃的,所以随意点了些,只是食用到那价钱对我来说挺昂贵的牛排时,还是不由得蹙了一下眉。我不太喜欢麻烦的食物,这又用刀又用叉的,还半天切不断的,实在是麻烦。这会儿,盘子一空,公孙谨已将那盘挪到他面前,一脸温和的模样,很注专手中的餐具。不得不说,吃这种高贵而费事的东西,并不是要多大的力气,而是足够的技巧与熟悉便可以了。
    所以,当他将切好的体贴地摆回我面前时,我只能热着脸道一句:“谢谢。”
    除此之外,我不知要怎么相处更能让气氛融洽。
    “你不必跟我这么客气。”公孙谨用餐巾轻擦着手,然后将餐巾摆好于一旁,重新拿起餐具,那握着餐具的姿势都显得特别的优雅。而如此优雅的人的脸上,挂着柔和而又温柔的笑容,“我希望你能当我是自己人。”
    话里的意思,昭之若现。
    握着餐具的手一顿,我脸上平和的神色似乎有些维持不住,我觉得这个时候我该给对方一个更加明显的,开心的笑容,可是我竟一时间忘了该怎么笑出来,只是傻傻地抬着眼,回视着对方。
    也不知我此刻的模样有多傻逼,公孙谨却觉得气氛正好,于是继续用那蛊惑人心的声音说:“我觉得,我们挺适合的,而且……”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我喜欢你,我觉得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所以,我们试着交往看看好不好?”
    “……00”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蠢。
    有时候,我会感叹这个世间的奇妙,特别是孽缘这种东西。
    没来得急读懂自己是尴尬还是高兴过头,脑子嗡嗡响起还未平熄,就听到隔壁响起了略高的声音――“你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你说啊!”
    于是,不管是期待着我的回应的公孙谨,还是仍没办法给出答案的我,都望了过去,甚至,餐厅里别的客人也被那道声音给吸引了过去。那是一对……嗯,看起来是一对情侣,女人褐发大波浪,红色深v长裙,一张明艳动人的脸此时带着悲愤,破罐子破摔似的狠狠地谴责着她对面的男人。而那男人……嗯,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又是这样!”得不到回应,那女士声音都带上了微颤抖,“别人那样说你时我还不相信,我一直觉得你对我是特别的,而我在你心里也一定是特别的存在。可是现在……我在你心里根本什么都不是对不对?比起你的公司,比起你那些工作那些所谓大客户,我根本什么都不是!”
    女士尖着声音喊完就猛然立了起来,可以看得出,身材是凹凸有致的。隐约听到那男士说了声‘你冷静些’的话,我当时就想笑了,这种时候劝对方冷静,那话等于就是在说‘你继续用力喊吧,声音还不够大’同样的意思。
    果然,那女士声音都带着哭腔了,随手就握起手边的花茶水也不管是不是烫的,直接就这么朝对面的人泼出去了,还十分委屈,“我们分手!”末了带着那高跟鞋敲出来的声音,大步而潇洒地离开了餐厅。
    看官们都是一阵阵的唏嘘,而我也只能对此摇摇头,颇为同情那名男士。倒是那男士十分淡定地用餐巾擦拭了脸上与身上的花茶水,当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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