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lley)有许多景致优美、场地宽阔的高尔夫球场。一般需要提前预约。比较著名的部分高尔夫球场如下:柏林湖区高尔夫及乡村俱乐部(cypresskesgolfrycb),橡木高尔夫及乡村俱乐部(theoaksgolfrycb),猎人谷高尔夫及乡村俱乐部(rvalleygolfrycb)。
    我们挑的就是其中的一家俱乐部,场地宽阔得叫人郁闷。我还是头一回到高尔夫球场,坐着那游览观光小车,看看风景倒是一种另样的好心情。
    虽然以前我是完全不能理解,把球打出去,然后再敲进洞里有什么好玩的,可是既然来了,我也就把那仇富的心态放平了。看一眼身旁同样一脸惊奇的哈塔浮,我心里更平衡了,原来还有人跟我一样的。
    坐在观众席看着那两个高挑出众的男人挥着球杆,也是一种享受,而我们的旁边,还摆了美味的红酒。不过,我还记着何晋鹏刚才的警告,没敢贪杯,就着细细地,慢慢地喝,这大白天的,我也不想喝醉。
    中途,哈塔浮起了兴趣,也要挥杆,他家那位很耐心地教他,甚至还靠在他的身后,包着整个身体握着他的手挥杆。然后何晋鹏看我,也不干嘛就看我。好吧,打就打吧,球而已嘛,又不是打篮球,不需要多少体力。
    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腰,已经不那么难受了。
    “……那把杆给我吧。”我站了起来,来到何晋鹏面前,接过他的球杆,掂了掂重量,然后走到球台位,扭了扭,发觉这个姿势……怎么形容呢,看别人那绅士的,很有味道好看的,可是待自己来做,别说有多别扭了。跨着步,屈膝,提垮……
    “姿势对了。”旁边的何晋鹏出场教导,看起来他比我还认真。
    球已经摆好,我试着挥了挥杆,觉得还算可以,于是再次摆好姿势,腰一扭,手臂一挥,没中。
    连球都没有碰到。
    我:“……”
    何晋鹏:“……”
    好吧,不气馁也没觉得有多丢人,于是,我再摆好姿势,再次挥杆,这次“哐”的一声,挥中了,飞出去了,没飞多远。
    我:“……”的确不是很好学。
    何晋鹏:“……已经不错了。”他语气里有安慰。
    也不管他,重新摆了个球,我自己动手摆好,两腿轻轻踏了踏,就势而屈,摆好姿势扬杆,以这个视角眺望着远方的小旗子,在心中默数三秒,挥出!
    “不错!”
    球飞出去之后,消失在一片青草地里,身侧响起了何某人极是稀罕的赞美声音,我收杆转向他,扬了个笑容,“谢谢。”
    何晋鹏笑了,“如果连杆球,你觉得多少杆可以进洞?”
    看了一眼方才打的地方,“三杆。”我答得很笃定,而引来何晋鹏难得的诧异,随即他笑了,似乎相信我所说的,“你以前打过?”
    摇头,“第一次啊。”
    何晋鹏:“……”
    他这个模样,是惊讶还是无语?
    不管他怎么想的,我已经完全没了兴趣了,又坐回了位置上品尝美酒,看到隔壁的哈塔浮,他不知挥了多少,满额都是汗水,这阳光这么烈,也亏得这些人还乐此不疲的挥着杆。
    又过了半小时,哈塔浮实在是累得不行,甩了杆回来,一屁股坐我旁边的椅子上,拿起桌面的果汁就灌了大半杯,这才喘过气。
    脱了帽子,脸晒得红红的,黑暗的皮肤显得倒是嫩嫩的,蛮好看。
    “要不要喝冰的?”我问他,看他擦着汗,热的。
    他摇头,一边擦汗,一边望着前方,那两个男人不知在商量什么,看结果,像是要比塞。我也懒得管他们的兴趣,好在这里风光不错,就当来这里观光得了。
    “阿矾……不打?”哈塔浮看我一脸兴趣缺缺,就问了。我对他笑笑,“打了呀,刚才打了三杆了。”我端着一杯葡萄汁,吸着吸管,旁边的酒是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控制不住了。
    “哦……我看到了,打得很……嗯远!”哈塔浮把脸上的汗都擦掉之后,帽子也不戴了,整个人看起来嫩嫩的,我觉得他到中国生活一段时间,一定会变得很白净。
    对他笑了笑,“运气好。”
    何晋鹏跟那个木及霍辰的比赛很简单,用的是比杆数。刚才打出去的被球童给清了,划分了比赛场地,另外的球童也算做半个评判。
    挥始杆之后,他们会离开这开球台,到前方草地去,哈塔浮兴致勃勃地拉着我要过去,实在是没办法,就跟过去了。过程就那样,我也就没那个心情去描述那比塞有多精彩了,不过倒是吸引了隔壁球场上的人过来围观了一把。
    待到太阳西下之后,终于结束了,有几个球手对二人甚是有好感,还留了名片……
    我那个汗啊,这些人出来玩的为啥还会带着名片?
    离开之后,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了水上游乐节,地点:圣克莱尔湖。
    当繁星在天空亮起的时候,在温暖的仲夏夜之风中,各种表演的旋律也开始随之飘荡。
    好玩啊,就跟水上游乐似的,我跟哈塔浮玩得最忘形了,蹦达得全身都湿了,回来时湿漉漉的,哈塔浮被他家那位给不怎么高兴地数了一顿,我才知道哈塔浮的身体其实很孱弱,像是以前受过什么伤。
    我偷偷瞥了一眼何某人的脸色,还好,不是特别难受,于是朝他笑,“那个……好好玩。”
    手被牵着,快步回了酒店。
    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何晋鹏也没再说什么,不过晚上难得的没有折腾我,这让我很是震惊。第二天破晓就被拉了起来,我才明白,今天要早起。
    “唔……这么早要去哪里?”我揉着眼,跟着他倒浴室洗脸刷牙。何晋鹏答我,“去了就知道了。”拉了拉我翘了起来的头发。
    哦……
    肩上背了包,刚走出房间就遇到了对面出时出来的二人,哈塔浮眼上也带困,看到我露了笑容,“早安!”
    “早安。”我说,看了看,两个高大的两手空空,而我跟哈塔却同样背着自己的包……
    难道不背包就是一号?就能成为一号?
    仿佛是看出了我的郁闷,何晋鹏拉我往前走,“想了也不能。”
    “……你又知我想什么?”摸了摸头,好吧,我承认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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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才听到他们说,这个很适合新婚蜜月的夫妻伴侣?”站在热气球上,我笑问身边的男人,多少知道他的安排心意,受得很高兴。
    ☆、第144章 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回到悉尼时,已经是傍晚,累得不行,回酒店的客房洗了澡,还小歇了会。今天没约定在一起吃饭,所以我睡到了九点多才起来,何晋鹏电话客服送了餐上来房间,两人吃得倒也很自在。
    饭后,坐在豪华的房间里看着电视,都是英文,倒也能看得懂,不过没什么特别吸引的节目,几日的时间紧凑,一时间放松下来,倒显得有些无聊了。
    “怎么,不好看?”洗了澡出来的何晋鹏走了过来,我招了招手,让他坐我旁边,接过他的毛巾帮他擦头发。
    “这没头没尾的,是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你好看呢,我心里扑了一句,“刚才看到你在看文件?”出来度蜜月还带着工作,这天下间估计只有他一人了。
    “没事。”何晋鹏一开始就没想过扫我的兴,所以总说无事。
    因为海拔的问题,我只能从沙发上跪起来帮他擦头发,不禁有些疑惑了,“你的发头好像又长了些。”我都剪几回了,他好像没去剪过吧。
    “那你帮我剪。”何晋鹏接话,不是很在意,我倒笑了,“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头发都剪没了?”我还没见过他短发的样子呢,现在头发长得带着一股子的野性,不知短头发,会不会另外一种感觉?
    “不怕。”何晋鹏说得仿佛没有真的介意,手按着遥控换了台,居然又是经济台。
    这人……好吧。
    “那回去之后,挑个得空,我试试?”
    “好。”
    擦得差不多,我把毛巾,搭在沙发背上,坐了下来,“晋鹏。”我唤他,他“嗯?”了一声,把头转过来看我,等着我的下文。
    腿一跨,就这么直接坐上了他的大腿,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将遥控放下,马上接住搂着我的腰,防止我摔下去,微抬着下巴与我对视,“怎么了?”
    二人面对面,距离咫尺。
    刀削般的五官,星辰般的双眼。
    这个男人,我的,是我的。
    把头抵了过去,额头相抵,鼻尖相触,“……这样的日了,会很长,很长,对吗?”会一直下去,不会变质,“你也会一直这么对我好,一直一直,对?”
    “对。”男人答得很肯定,腰上的手劲加了些力度,“一直都会。”
    搂着他的脖子,我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两人就这么默默地抱着,没人再说话。
    我是怕,太过幸福了,所以害怕。
    害怕失去。
    我的害怕没有持续太久,何晋鹏用他的热情来宣誓他的在意,用力量来证明他的执着,直到将我的一切不安都一扫而空,直到将我填得满满,仍流连忘返地告诉我,他的情有多深,有多远。
    最后一天,一行四人在繁华而时尚的悉尼大街上扫货,在每一个角落留下我们的足迹,相片可以证明一切。里头有我们的欢乐与留恋。
    因时间对不上,我们就此别过。
    哈塔浮对我依依不舍,说回了国之后,希望可以早些再见面,我对他说,只要来到中国,我接待他吃遍全中国的名菜名肴,他红着眼点头。
    是个感性又善良的孩子。
    我们互换了记念品礼物,换了联系方法。
    上了飞机之后,我一直处于沉默状态,何晋鹏安慰我,“回国了,该高兴。”
    好半响,我才抬起头,“我忘了,袋鼠肉没吃。”
    何晋鹏:“……”
    十个小时之后,拖着几大箱的礼物特产回了何家本宅,家里人早就等着了,小家伙十来日不见,早就冲了出来直扑我怀里,“二爸~宝宝好想二爸~!”
    这么一喊,我看到一家人个个的表情都有些精彩,就连妈妈也是,甚是无奈,她大概想尽心带了这么久,可小家伙却一心只想着我。
    父母已经早几天回老家去了并不在何家。
    我们跟家里长辈一一打过招呼,一群人在大堂瓜分礼物之时,妈妈让我们先上楼洗澡换衣好下来吃晚饭了。
    换了衣下来时,小家伙抱着礼物眼巴巴地望着我,我笑了,“宝宝怎么了?”一把将人把起,“嗯,宝宝又长大些了哟。”更壮实了。
    “二爸回来了。”
    “嗯,二爸回来了。”我用头顶了顶他,终于把他逗笑了。
    “那,二爸不会再去了对不对?”
    “呃……嗯,不去了,以后去哪都带着宝宝。”才十来天不见,小家伙就这么想念我?
    “好!”小家伙这回终于开心了,搂着我的脖子‘吧唧’就亲了好大一口,一边的妈妈看见了,无奈又好笑,“这小子也就只黏你,在家里待了这么久,也不见他主动亲近过谁,要他亲一下可难了。”说着就戳了一下乐呵呵的小家伙的头脑,小脑袋往边上歪了歪,马上就收了回来抵我颈窝里。
    “宝宝喜欢二爸!”他喊得理直气壮。
    一边乐着的何晋鸢凑了过来,逗他,“那宝宝喜不喜欢爸爸呀?”
    于是,小家伙那双水汪汪的大眼一扭,看向沙发那边坐着,长腿一伸一派休闲的何晋鹏,小嘴嘟了一会才扭捏地吐出两个字:“喜欢。”
    看多么的不情愿,惹得旁边的人都笑了。
    好吧,我觉得这些人都平衡了,好歹亲生父亲的待遇跟他们无差别,可以心理平衡了。
    小家伙其实是很爱他爸爸的,奈何某人总是不给好脸色,把人给得罪了,一直记恨着哩。
    晚餐一桌的人,说说笑笑,偶尔还把我们俩调侃了一番,我练不来厚脸皮,但好歹习惯了,努力不让自己一脸窘样叫他们继续。
    晚饭过后,小家伙一直缠着我,也不去跟他的小姐姐玩,倒把某人给气得脸色有些难看,若不是最近一直过着二人的世界,我猜他早就发飙了。
    哄了小家伙睡着,妈妈接过小家伙到屋里去,我才回了房,看见某人正在看文件留了个侧影给我。看着那个方向,我有些出神,才回来的第一天,他已经开始忙碌了吗?
    “杵在门口做什么?”
    大约是外边的光渗了进来,何晋鹏抬眼望过来,有些奇怪。
    敛了神,我走进屋里,“工作?”没去书桌那边打扰他,而是靠上床拿起书,准备要看。
    何晋鹏看了我一眼,最后将东西收拾了一下,便迈着修长的腿走了过来,捏着我的下巴抬起,“怎么,不高兴了?”
    拍掉他的手,我横他一眼,“我又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哪能什么都不高兴啊。”伸手拉了他一把,“不忙了?”
    “本来也不是很忙。”他说,就势坐床上,“不过,明天得回公司了。”他看我,“有些事要处理。”话里带着歉意,大约是觉得新婚蜜月回来第二天就不在一起,有些不安。
    明天,我还不用去上班,他是担心陪不了我吗?
    “那,今晚怎么不回去住?”在这里住,明早他去公司太远了。
    伸手抓了抓我的头发,“刚回来,不在这里住一晚,爸妈会唠叨的。”笑了笑,“你再住两天,过两天我再来接你们回去。”
    挑眉,我有些诧异,“你明天不回来?”有什么事这么忙?
    他摇头,解释,“明天可能会谈事到很晚,回来三更半夜,吵人。”
    “……那,好吧,你注意点,别喝太多。”我也不知道要交待些什么了,这种事头一回遇上,在一起之后,我们似乎就没有分开睡过了,而且这才刚刚蜜月回来呢。
    何晋鹏把我拢进怀里,“睡觉。”人也上了床,二人滚在一起,灯叫他给关了,屋里一片漆黑。能听得到他的心跳声,强而有力的,又很均匀的,就跟他这个人一样,事事有条不紊。
    挪个比较舒服的位置,我贴着他的胸膛,伸手搂着他的腰,这才心安地闭上眼,是累了,马上就进入了梦乡,一夜到清明。
    第二天醒来,床边已经凉了,说明那人已经离开许久。发愣了好一会,才发现小家伙从门外伸了个小脑袋进来,见到我还坐床上,马上露了个笑脸,“二爸,早安!”
    “早安。”我冲他笑笑,他马上一溜烟跟炮弹似的就冲了过来,直接滚上床,再扑进我的怀里,跟只毛绒绒的小狗狗似的蹭着,“二爸二爸,宝宝要跟二爸出去玩!”
    抓了抓怀里小家伙的头发,宠溺地笑了,“好,宝宝说去哪就去哪。”
    “耶!”小家伙举着手欢呼了起来,又滚下了床,一溜烟不见了。事后我才郁闷,不止他,连带着他那小堂姐也一起,两个半小不大的孩子,一人拽一边,去了游乐园。
    游乐园啊,多少年没去了?成人之后就没再去过了吧?这是要我重温少年时候的美好回忆么?
    小雪还好,不会到处跑,很听话,还会帮着我照看小家伙。但小家伙就玩疯了,仿佛这阵子被关傻了,一放出来就跟脱了缰的野马,疯极了。
    “宝宝,那个是大人玩的,你还小,等大些再玩。”那三百六十度滚筒旋转,他这么小怎么能玩?
    ☆、第145章 你别吓我啊
    才二十六的我,被两小家伙折腾得,已经觉得自己老了。
    回到何家时,已经累瘫。
    饭桌上,身边的位置空了一个,看得我有些出神,愣了好半响。这种情况,好久没有出现了,一时间不是很习惯。何晋鹏不在,所以小家伙今晚跟我一起睡,睡前他如愿地听了两个小故事,睡得香极了,小嘴还吐着泡泡,我笑了,抹了抹那小嘴,“都多大个人了,还吐泡泡。”
    一手肘抵着床撑着脑袋,一手拉好被褥,帮小家伙掖好不漏风。心里头,不由得想,那个男人现在大概还在忙,方才给他打了电话,说还在吃饭,饭局之后还要去第二场。
    想着想着,我也睡着了,半夜两点惊醒时,床边没有那熟悉庞大的身影,抓起手机没有未读信息也没有未接电话,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不住握着手机移到了小阳台上,将阳台门拉上才拔通了那头的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那边才接听,声音很低,有些模糊不清,“喂……老婆。”
    “……”我嘴角抽了抽,“喝多了?”
    那头回了一句,“嗯,喝多了。”然后听到呼噜呼噜的细声,呼吸都是重的。我有些担心,“你现在在哪里?就你一人吗?林助理呢?”
    “……”那头又传来呼噜呼噜声,却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我更急了,又追问,“晋鹏?”
    “老婆,难受……”那头传来细微的呻吟声,听得我胸口一紧,急了,“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难道是被灌得太多酒,醉了?
    可,上次他醉了之后可是安安静静的呀。
    那头吐了一地方名字,我赶紧套上衣服抓起手机钱包钥匙就出门,下楼时惊动了守夜的管家,追问我这是怎么了,我也没空管他,只应了一句,“我去接晋鹏,池叔不用惊动爸妈他们。”
    到了车库,与何晋鹏认识到现在,我头一回开了车。太久不驾驶有些生涩了,出进入库有些困难,但并不防碍我一路飙到了何晋鹏说的那个酒店。
    是个大酒店,把车开到门口,让泊车小弟去停车,我就冲进酒店前台,询问了房间号,那前台小姐本是不肯给的,说是规矩。我拉下脸唬了几句,又加上我开的车太过招摇,她才勉强给了。
    一路上到二十多楼,敲了好一会门才开了,开门的居然是张生面孔,是个年轻清秀的男孩子。
    “抱歉……可能敲错门了。”我愣过之后,赶紧道歉,正要转身,那男孩开了口,“哎等等。”见我停回身看他,他又开口,“你是何总家里来人吧?他在里头躺着呢。”说着就让了个位置让我进去,我也没多想,闪身就进了房。
    一眼就看到躺床上的男人,脸色有些白,不舒服地皱着眉头闭着眼,看得我又心疼又担忧走了过去,“他这是怎么了?”喝醉也不是这个样子啊。
    那男孩子分明打量了我好一会,才回答,“何总喝多了,上头让我把人送这儿来休息呢,本来还好好的,接了个电话之后就成这样了。”
    “……”
    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场,伸手摸了摸那泛白的脸,有些冰凉,再握住那本来修长白皙的手,软绵绵的,这不对啊,不像是喝醉的样子,不该是这个样子,心中忽然响起了警钟。
    转头,“你……”
    要怎么称呼?
    对方也是个会看脸色的人,马上就接了话,“叫我阿田就可以了。”
    “可以帮我吗?我要将他送去医院。”我话里带了诚恳,那男孩无所谓地耸耸肩,过来帮我一起将床上的人扶起。
    一个喝多了的人,比一般的人要沉多了,更何况是何晋鹏这么庞大的身躯,我与那叫阿田的男孩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才上了车。男孩一看到我开的车,还痞痞地吹了声口哨,才一同上了车。
    “你是何总什么人啊?这车可够霸气的,这型号我记得,两月前还上过展。”男孩好像很爱车的样子,一脸兴奋地打量着车里,还到处都摸摸。
    我心里担心后座上的人,也没心情理他,一路飙到了医院的急救室,里头的医生好像听到了车声一般有人推着小车出来,也省了我们两个个子都不高的架着那么庞大的身躯。
    医生将人推进了急救室我更加担心了,难道事情比我猜得还要严重?
    那男孩倒不着急,还象征性地安慰了我一下,“你也别担心,只不过是喝多了,我还是头一回见喝多了还需要送医院来的呢。”
    瞥了他一眼,我不说话,坐了下来等,坐了没一会又忍不住站了起来,在走道上兜转着圈,不知道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过了几十分钟,急救室的灯熄了,医生还有护士推着人出来,我着急上前询问,医生说,“酒精中毒,好在送来得及事,没事了。”大概还被洗胃了吧。
    心头一紧,身体有些发寒,好好感谢过医生,跟着护士进了病房,选病房我没节省,给他选了间独立还算不错的单人病房。等反应过来,才发现那男孩还跟着呢,愣了一下,我这会儿露了感激,“今晚多谢你了。”
    男孩笑笑,“没关系,反正这个时候就算不在外面,我也是在上班中,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的区别。”他仍是那无所谓的调调,我也反应过来了。
    “你是……”
    “我啊,我是夜店里的。”对方看出了我的为难与欲言又止,很体贴地自己先开了口。
    我一脸恍然大悟,然后掏出钱包,“我不知道你们的价格,这里这点钱,希望你不要介意。”把几千钱块全给了那男孩,好在刚才签入院手续时刷的是卡,不然这会儿还真没钱给他了。
    男孩一顿,依然是那个无所谓的笑脸,接过了我手中的钱,数了一会,又把一半还了回来,“才两个小时,而且什么也不做,我就收个出台费就好了。”然后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床上的病人,“尽管我满喜欢像何总这样的男人,可惜他似乎有人,不愿上我。”说的人一脸的从容,听得我有些不自在。
    “好了,那我回去了,谢谢你的小费。”扬了扬手上的钱,我还没反应他就靠了过来,露了尽是勾人的笑,“如果你对有那方面的兴趣,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像你这么帅的,免费我都愿意哟。”说完就往我还拿着钱的手塞了张卡片,“拜拜。”
    看那人离开了病房,我默默地将钱收了回去,连带着那张卡片。回到病床边,看着床上脸色发白闭目的人,昨晚还生龙活虎的,现在居然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躺在这里连动都不会动了。
    心疼死我了。
    “喝这么多做什么呢?钱是赚不完的,就算没钱用了,我也可以赚啊……”我可以熬夜多做几个项目,可以作很多笔钱的,虽不能做什么大事,但吃穿不愁还是可以的呀。
    床上的人仿佛像是为了回应我的话,眉头动了动,随即又陷入了昏睡中了。
    伸手,轻轻地抚上那眉宇,心里叹息了。
    最后,我还是往家里打了电话,池叔似乎一直在等着电话,这头电话一响马上就接了,我把情况大致说一下,让他明早等大家起来再告诉家里人,这个时候也别惊动了,反正也没事了。
    挂了电话,拉过椅子,撑着床,一双眼没移开过。
    第二天,我是被床上的动静给惊醒的,一睁了眼马上就慌了神,“怎么了……啊,你醒了?是不是要喝水还是饿了?”边说边站了起来,估计是坐得久了,腿一麻就扑了下去。
    被床上的人接着,声音耳畔响起,“小心。”
    撑着床,我坐了回去,脸上还有些着急,“你有没有怎样?好些了吗?”
    “……”何晋鹏只看我,也不回答,急得我又要起来想去叫医生,被却他一下子按住坐回了椅上,“好好坐着,我没事。”
    他靠着床头坐,看了一眼,门外的人这会儿推门进来了,是爸妈跟何晋鸢,手里还提了东西。
    “爸、妈。”我起身唤了,何晋鹏也唤了二老,妈将东西放桌面,狠狠地瞪了一眼床上的儿子,“像个什么样子,把小矾急坏了吧?”
    听出责怪的意思,我赶紧接口,“妈,我没事,倒是他……”
    手一挥,“小矾你别护着他。”再瞪了一眼床上的人,这才转向我,满脸的和气疼爱,“孩子,急坏了吧?看,才一个晚上,脸色就这么差。”妈摸了摸我的脸,又去怪他儿子了。我有些无语,怎么搞得好像住院的是我一样啊没看到床上人的脸色很惨白吗?怎么看脸色都比我差吧。
    “妈,我真没事。昨晚事情发生得有些急,而且时间也不早,就没跟您说,医生说已经没有大碍,差不多就可以出医了。”
    ☆、第146章 你在生气
    何晋鹏饮酒过度一事,闹得家里不宁,出院之后他坚持要回我们家,爸妈也没办法,只得由着他。只是小家伙暂时还是寄放在何宅里。
    许久没有回来了,家里定时有人来打扫,不过还是有些清冷。将暖气开了,也把外头的湿气烘干,不让家里那么潮。
    看看靠躺在床上的人,是心疼又是恼,尽管知道怪不了他,却忍不住。
    “你好好休息,我去一下超市。”我对他说,便要出门,手却被拉住了,回头看他直了腰抓着我抬首,“你在生气。”
    “没有。”我说。
    手的力道一紧,我不由得往前小两步,“气得眼眶都红了,还说没有。”说的人脸上挂着无奈。我心里的火就上来了,你凭什么无奈?
    “……”
    “说话。”何晋鹏捏着我的手,力气大了些,但不疼,语气里是他一如继往的强势。听得我心头更是委屈了,手一用力甩,终于抽了回来,“我去超市,你躺着别动。”说完就出了寝室,在鞋柜前上的盒里取了钱拿上钥匙就出门了。
    开了家里的车,这也是我第一次开家里的车出门。心头有些堵,知道这样下去,一定要迁怒那个男人的。抓着方向盘在环城上兜了两圈,心静慢慢地平静下来,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
    提着东西重返家里,已经过了午饭,直接就差不多晚餐时间了,回到寝室,那男人还是背靠着床乖乖地坐着,眯着眼,听到声响方睁开,看是我回来,什么也没有说,就这么看着。
    扭开头,“我去给你煮粥。”饿了他大半天,也够他难受的了。
    煮了粥和清淡的食物,摆上桌之后把人唤了出来,何晋鹏此时的模样比上午回来还要惨,头发蓬乱面无血色,走路的样子也有些漂浮看得出腿下无力。
    忍不住,我还是上前去搀扶他走到饭桌边坐下,把粥摆他面前,我也跟着坐下来。饿着他了,我自己也什么都没有吃,也不好受。
    我不说话,何晋鹏也没有开口,每次看到他欲言又止,我就是不想接头,摆出一副不想听的模样。默默地吃完,把碗筷收拾了,一股脑塞进洗碗机里,仿佛把自己也塞了进去清理一遍似的,塞得有些用力。
    “……”身后被人紧紧地圈住,背贴着的是那个人的胸膛,即便是闭着眼我都能分辨得出。耳畔响起那带着深深愧疚的话,“对不起……”
    这个男人,很少言谢,更少道歉。
    在心里叹了口气,将刚刚洗过清水的手复在腹上的大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我没有气他,我只是气自己没有好好叮嘱他,气自己也没有好好地照顾好他。
    “对不起,不生气了,好不好?”耳畔的声音腻腻的,透着诱哄与少少的委屈,有些可怜兮兮的。这么牛高马大的一个彪悍男人,露出这种情绪,可不是叫人招架不住吗?
    转回身来,看着那张回了一丝血色的脸,依然是我爱的那张脸,依然是爱我的这个眼神。
    将手轻轻地抚了上去,“瘦了。”才短短的一夜,受了这么多,“别让我担心了,好不好?”我的话带着心疼与劫后余生的恐惧。
    若是再晚一点……
    我都不敢想象了。
    “好。”何晋鹏抓着抚着他脸上我的手,然后贴在那有些微凉的脸上,语气很诚恳,“不会再让你担心了。”这是他的保证。
    “……”把自己埋进那熟悉的胸膛里,这个男人,是我的呀,连死神都不能与我抢。
    相拥的二人,立了很久,很久。
    后来,看在我眼色不好看的份上,何晋鹏没有坚持第二天去上班,把事情全都留给了林助理去处理,乖乖地呆在家里、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我翻了许多酒精中毒之后需要注事的书,还有食些什么样的食物才可以补回来,反正一边研究一边试做。
    第三天爸妈带小家伙回来了,其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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