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溜溜溜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时陈轩已经带着国师过来了,国师衣服依旧那么简单,身上并无多少华丽的纹理,并无甚精心缝制的衣袍穿在他身上倒是阻挡不掉他的庄严冷清。
    他也年近半百,头上有着白丝,眼角还有些许鱼尾纹,但是眼睛还是那么有力,看向越许帝的眼神还是那么包容。
    他先扫了眼寝殿,这屋中的味道都显示着这正是事后,他年轻时也这样,这味道对他而言倒是熟悉。
    看越许帝的神态,想必才结束不久,但是这屋里也没有别人,而他近身伺候的是个宦官,也不可能做出这让越许帝怀孕的事。
    难道被陛下潜藏了?
    算了,看不到就看不到吧!先把事情讲了。
    国师心里想的再多也没显露出来,只是鞠躬,等越许帝允许以后才站起来。
    “国师请坐,这般晚了可有何事这么重要?”
    国师坐下,他正对着越许帝,能看清楚越许帝的面貌,越许帝的脸庞圆润了些,看起来最近有好好吃饭。
    他心里也放下心来,没什么不适就好。越许帝长的颇似先帝,只要看着他就不免会想起先帝。
    想起那人苦苦求子不得多年最后怀孕时欣喜若狂的神色,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不得不动容。便是闭了眼,都还能想起对方沉着声音说:“不才,寡人欢喜极了,你摸摸他,小小的却那么有力,这小脚都印了出来。”
    明明陛下早不是年轻气盛,他却在对方身上找到了年轻的那种朝气,是与此前不同的,眼里都透着满足,似乎与天下都不及他肚中孩儿的重要。
    他那会也吃过这孩子的醋,但是也知道那人盼孩子盼了多年,也没显露出来,等孩子渐渐大了,他的妒忌心倒也小了,等到了后来,他就和陛下一起等着这孩子到来。
    只不过陛下年纪已然不轻,待这孩子出生后,便是好好养着,也伤了身体。
    “国师?”看着国师似乎又陷入某种沉思,越许帝提高了些声音问道。
    “臣一时沉顿望陛下见谅,先帝在时曾和臣探讨过,希望陛下在弱冠礼后行至别处待上七个月,那处地方是每个皇帝都去过的。”
    皇帝的弱冠礼也快到了,还有小半月时间就能举行了。
    “弱冠礼后便去?这是不是太快了些?”越许帝轻轻问道。
    宫中早已在筹备,测了新衣的尺寸后,就下发到做弱冠礼服的宫人处,现下已经紧赶慢赶的做着,袍的轮廓早已经敲定,衣服何种纹路也已经选定好,众多宫人一起赶,七八日便能完成。
    至于场景布置等事,也已经散发下去,已经在筹备阶段。
    “并不快,这是规定的,陛下莫要拒绝。”
    “可否带人去?寡人想带上陈轩一道前往。”越许帝轻皱着眉,问道。
    “可。”国师知道越许帝宠信这宦官,却没想到陛下去哪都带他。若不是对方是个宦官,他都觉得陛下腹中龙嗣就是这人的了。
    “那便这样,国师无事就先下去吧。”
    “臣告退。”
    等国师退下,越许帝连忙站起扑向陈轩的位置,他身高不及陈轩,扑进他怀里很是方便。
    “小猫刚才表现的好不好?殿下要不要夸奖小猫?殿下刚才还没有…要不要继续来?”
    本身孕期就比常人欲望大,这陈轩都这般主动,他也不可能就这样拒绝他。
    拒绝明显是自己吃亏了,这陈轩的味道不一般。
    陈轩平复下没多久就被挑起来,一时没好气的把越许帝抱起扔在了床上。
    越许帝一惊,对方扔的略有些粗暴,即使被褥铺的柔软,当背部啪的一声落在床榻上,他也下意识的抚上小腹。
    陈轩注意到了,看向他抚住小腹的手,他一抚上去那原本就有些突出的小腹就显的明显起来。
    “最近积食的有些严重,我明日着人开些泻药给你喝了,估计就不会积食了。”陈轩说着,上了床榻。
    “泻药太难喝了,小猫不喜欢喝,积食很快就能消下去的,真的很快的不用药。”越许帝轻轻摇头拒绝着:“药好难喝的。”
    他压根就不是积食好吗?!
    不过这话越许帝自然不能说,这宫里现在就只有他和国师知道。
    “若是再过五天还消不下去,殿下就直接给你泻药下去了,这是对你好。”
    接着又是一段美好的夜晚,月光特别好看,挥洒着淡淡光辉……
    这泻药到最后也没喝下去,因为那天晚上对方直接睡到清晨,陈轩叫过他,却不想越许帝睡着压根不动,他摸到对方额头一片滚烫。
    难不成是受寒发了高烧?这本早准备好的泻药也就没用,而是请上小李子给这越许帝测起来。
    这小李子是陈轩的心腹,本不是学医的,只是见陈轩身边无人懂医术,便开始漫漫学医路。
    小李子现在也二十四了,比陈轩小两岁,学医学到现在不说有多好,但只要不是疑难杂症不复杂都能解决。
    但是即使这样,小李子也还没那么博学,但是呆在陈轩旁边稍微解决一些也是有用的。他看着熟睡的越许帝,发烧中的越许帝显得有些脆弱。
    陈轩是招过学医学的厉害的,但是不适合陪他身边进来。而小李子不一样,他对小李子是极其信任的。
    “怎么样了?”陈轩看着小李子问。
    “按理说这个脉象压根早就过去了。”
    “什么脉象?”
    小李子这才道:“就积食的脉象,不过这不是重点,先将高烧治好再谈其他,开剂药让他喝下多捂捂出汗,多喝些水 。这积食还这么严重,不过等高烧下去了在治罢。”
    又这样错过了一个知道真相的时侯了,越许帝在心中感叹,不过也快差不多了,对方没多久就能知道这事情了。
    越许帝捧着杯中热水喝起来,他这发烧刚刚好,还是得多喝水才行。
    “陛下,这弱冠礼的衣袍赶急做好了,陛下试试,若哪里不行再改。奴才先给陛下更衣?”陈轩拿着刚被送来的衣袍,见着皇帝连忙说道,轻轻将折叠极好的华贵衣物放下。
    ☆、72第六章 听说你和我有深仇大恨
    这行弱冠礼都的衣袍倒是好看, 越许帝张开双手任由陈轩给他穿上衣袍, 衣袍做厚的, 穿上并不寒冷, 只是系好衣带的时候, 腹前有些微突, 像是吃撑了似得。
    那衣袍金黄, 衣带是偏红的色泽, 衣带旁吊着个坠子,照在铜镜里,模模糊糊也望着好看。
    越许帝对这衣袍还是满意的, 就是陈轩系衣带时有些紧。
    “腰带莫要太紧,勒着不舒服。”越许帝阻止了陈轩想在勒紧一点的手, 他轻轻的松了些衣带。
    “陛下积食多日,真的不去吃些药么?可以不唤太医,至少吃些药。”
    “寡人没有多少难受, 这等等就能消了,还吃些什么药, 此事不必多言。”
    “那让宫人在修裁的大些?”
    “可。”
    衣带本是贴合衣服的, 这身段要是大了,衣带就显的紧绷, 需要再改大点。
    陈轩放下手,道:“这衣袍陛下可还满意?”
    “尚可。就穿这身行弱冠礼罢, 算算日子还差个十日。”陈轩听了点头。
    等过了弱冠礼后, 差不多计划就能实施了。这越国大好河山, 也是时候改个人做皇帝。
    陈轩站在越许帝身后,一晃眼,二十年就过去了,那个狗皇帝的儿子,也长的那么大,都快行弱冠礼了。
    他合起眼想到以前的往事……
    还记得那年自己尚还年幼,也就快六岁,但是他还记得那天大片的烟火,照拂着夜色苍茫的天空,有如白昼般刺目,他被母妃拥在怀里,母后眼中含着泪,大红的唇角印在他的额头上,半是冷冽半是清香。
    “这是母后最后给你的吻,轩宝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和侍卫叔叔走,走的越远越好,母后会一直一直保佑你,便像这香囊一样,陪着你成长。”
    他记得他的母后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笑起来的时候眼角都是上翘的,像个偷腥的猫,母后也知道自己笑的不端庄,一般都是私下才笑出来,在外人面前,一直一直塑造的形象都是高冷的。
    她无疑是成功的,世人都道若是虞国皇后笑一笑,便是送个城池帝国都没有不舍得的。
    他那时候拽住母后的衣角,他那会怎么想的也记不清了,母后最后说什么话也迷迷糊糊的,记得最清楚的,也就是母后吻他后的那句话。
    那个晚上过后,虞国就覆灭了,整个虞国被圈在了越国领土里,而越国,也从三国鼎立的国家里,变的越来越繁华。
    那时候不大,让他记再多也没用,他只知道,陪他长大的奶娘和婢女一夜之间都不在身边,身边只有武功高强的侍卫抱着他,让他贴在胸腔上,夜风的声音在耳边一直刮过……
    是时候收网了,就弱冠礼后罢。
    越许帝弱冠礼那天,天是晴的,一大早就起来换上那日试穿的衣袍,那衣袍穿上很显肤色,越许帝穿着,只将头发一丝不苟的梳服帖。
    他要在那仪会上,被国师戴上冠帽才算成年。帝王的弱冠礼是轰动的,即使是蠢蠢欲动的秦国与吴国,也是挂着笑脸赶来参加。
    天稍亮,风拂过面颊略感寒冷,诸位大臣已经携女眷而来,这面圣的大臣自然身居高位,女眷也照规定携带的是正妻,子女也只携带其中两位。
    越许帝其实是有兄弟的,但是那兄弟比他大了十八岁,最爱观看史书,对皇位也无执念,虽对父皇为何立了幼子有些许疑惑,但是也没过分去想,只当了闲散王爷逍遥在外。
    若不是这弟弟今日行弱冠礼,他也不会过来。手里捧着自己绘制月余完成的的千里山水画,这弟弟的好日子,他自然要带点好东西才是。
    这里也有先帝的教导在里面,先帝知道继承皇位的理应是自己生出的孩子,所以教导这大儿子的时候,自然用了心去对待。只是没想到他子嗣艰难,等到都要放弃的时候,终于如愿以偿。
    秦国与吴国还有小国家早在弱冠礼前两日陆续抵达,这时候也换上衣袍带好贺礼前往等待弱冠礼开始。
    皇帝的弱冠礼,自然是隆重非常。
    这逍遥的闲散王爷现在也是三十八岁,因为向往外边,先帝封他王爷的时候,赐了个‘赋’字,说大儿天赋极佳,才学尚好。
    赋王爷身边尚无可心人作陪,与那美人比,他更喜欢和有天赋的画师待一起,一起研磨画技。
    他同越许帝之间的感情还算好的,毕竟当自己弱冠之时,越许帝还是软软的肉泥团,小小的才学会走路,笑起来那么甜,等到后面都是唤“皇兄”,这赋王爷对此难以抵挡,陪着越许帝六年,最后实在是想出去极了,才离开的。
    那个时候,储君已经立下来,他被父皇叫去开解半天,等父皇确定他并不在意,也不是因为此事才出去后,才离开了这他呆了二十四年。
    赋王爷上次来这,是因为父皇去世,那日来的时候整个皇宫满满的白布,哀戚扑面而来,仿佛有手摁住了喉咙,一时间提不上起气,周遭之物都似乎陌生了。
    其实赋王爷每三年最后,还是会回皇宫呆上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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