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冷哼一声,平地而,窜入这株远古奇树上。
    异族人齐齐惊呼一声,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不过更让他们痛心疾首的是李落窜上古树不久,只见不少粗如手臂的树枝掉了下来,落到地上。
    树枝刚一落地,树叶就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飞烟,树枝也在瞬间变成了尘土,如果不是亲眼可见,谁也不会相信会有这么奇异的事情。
    吼叫喝骂声戛然而止,异族族人失神的看着眼前景象,身躯抖若筛糠,眼惊意越来越浓,齐齐后退了数步。饶是李落心若磐石,也不禁暗自心惊,莫非惊扰到什么不该惊动的异物。
    就在这时,这株古树似乎能感觉到李落斩断树枝的痛楚,树叶齐齐向上飞舞来,整棵大树仿佛活了过来。
    树叶摩挲有声,妖异诱人,宛若追魂魔音一般。
    李落一听之下,险些从树上栽倒下去,手鸣鸿刀骤然亮,刺痛李落。
    李落大惊失色,连忙运冰心诀内劲,将将压住昏昏欲睡的恶心感觉,不过亦是有些天旋地转之感,招魂铃音!
    李落连忙抓住身旁树枝,不抓还好,一抓之下,李落险些魂飞物外,树干传来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沿着树干在流动,来势汹汹,正是向着李落所在之处。
    李落深吸了一口气,抛弃心头寒意,厉啸一声,反手将鸣鸿刀刺入古树树干。
    就在鸣鸿刀破入树皮的瞬间,刀锋红光骤然隐去,显出古朴刀身,突然,鸣鸿刀刀身上爆出一阵刺眼的厉芒,将洞穴照亮的宛若白昼。
    李落首当其冲,厉芒刺目,逼得人睁不开眼。
    李落急忙闭上眼睛,再看一眼,只怕双目会被这厉芒刺瞎。
    鸣鸿刀这般精芒暴显,李落从没有见过,似乎这株古树触动了鸣鸿刀不为人所知的隐秘。
    厉芒渐渐散去,刀身上的红芒又再笼罩其上,这次的红芒,红带黑,黑透白,好像一股本源之力,至纯至圣,却又凶吉难辨。
    树干流走的异物被鸣鸿凶芒所摄,停止下来,一息之后,潮水般逃窜了出去,带整棵古树颤抖摇晃来。
    枝叶无风自动,似乎在浓密的枝叶有无数生灵惊慌失措的四散奔逃。
    李落心知有异,不敢在树上多留,抽出鸣鸿刀,飘然落到树下,不过鸣鸿刀刀锋依旧朝向古树树干,倘若异族守卫再有异动,固然凶险,不得已还要再重蹈覆辙。
    身外异族守卫呆呆的看着李落,此时眼的惊怒杀意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憎恨和惧怕,这些守卫眼的李落和地府恶鬼没什么两样。
    古树枝叶上的蓝光暗淡了许多,仿佛一瞬间被鸣鸿刀吸去了精血,垂暮飘摇。
    白玉石台上的人也被眼前异变惊呆了心神,待看到古树黯淡无光,悲鸣一声,焦急惊慌的跑了过来。
    刚跌跌撞撞的跑出一半,突然从洞底窜出几道身影,扫开异族首领身边护卫,其一个人影长刀在手,刀背朝外,将两人点倒在地,朗声喝道:“住手,轻举妄动者杀!”
    洞穴,异族人,劳役囚徒,尽都鸦雀无声,只听见古树上枝叶晃动摩挲的声音。
    姑苏小娘和李缘夕一左一右护住壤驷寒山,翟廖语姬子怒两人去势不减,趁着异族守卫心神失守之际,击退看守石台下囚徒的异族族人。
    翟廖语扫了一眼,神色微变,轻咦一声,没有说话。
    囚徒似有人认得翟廖语,刚要出声,翟廖语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众人莫要惊动此刻以古树为界博弈的两方人马。
    壤驷葵也跟了过来,帮助翟廖语和姬子怒解救被困的囚徒,敛去心结之后,一身精纯的武功终于展露出来,不弱了旁人多少。
    也是异族首领魂不守舍,心神全在古树身上,忽视了从暗处袭杀过来的壤驷寒山三人,若不然不会这样轻易被壤驷寒山点倒在地。
    异族首领倒地之后并没有在意壤驷寒山架在脖子上的长刀利刃,凄然哭泣,双手抱在胸前,恭敬虔诚的望着这株远古奇树,口念念有词,不知道是说什么。
    壤驷寒山眉头一皱,不知道两人口言语的用意,冷喝道:“啰里啰嗦,闭嘴!”
    异族首领回过头怨恨的看着壤驷寒山,眼神是心死一般的恨意。壤驷寒山心一跳,不免有些嘀咕,看来这株古树在墓异族心里举足轻重。
    其一个异族首领指着壤驷寒山的鼻子怒声喝骂,神情极是激动,喋喋不休,口沫横飞。
    骂着骂着,此人竟对脖子上的利刃视若无睹,就要站身来,还要再意犹未尽的呵斥山洞的不速之客。
    壤驷寒山脸色一冷,心生恼意,就要教训眼前这个出言不逊的异族人。
    突然,这个异族首领惨呼一声,捂着膝盖踉跄倒地,呼痛不已。
    “鼓噪。”姑苏小娘冷哼一声,斜眼瞥了一记异族首领,漠然收声。
    洞异族呆若木鸡,似乎久居古墓之,脑海有些浑噩,只知变故,却少了应变的办法。
    此时族首领已在外人刀下,再加上李落的长刀也对这株古树虎视眈眈,异族人惴惴不安,进退维谷,一时间僵在当场。
    “玄楼,你先出来,这棵树有些古怪,别着了道。”
    李落见壤驷寒山已制住异族首领,身旁左右还有李缘夕和姑苏小娘,倒也无惧有人能从这三人手抢出活人来。
    李落缓缓退了出去,离壤驷寒山三丈远近停下脚步。
    异族守卫围了上来,眼满是憎恶和惧怕,只不过投鼠忌器,虽然叽叽咕咕的议论,蠢蠢欲动,终了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李落打量了一眼壤驷寒山刀下的异族首领,一个细弱高挑,一个粗壮伟岸,恰是一男一女。
    女子装扮与洞人相似,只是衣衫稍稍多了些,赤着双足,神情有些奇特,不像身旁男子这般暴怒,似乎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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