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多半不是空穴来风。”人群有人小声嘀咕,壤驷寒山脸色一沉,喝道,“这些话听听也就罢了,拨汗与大甘王爷有没有私情不是你我能议论的,诸位还嫌如今骨雅的事不够多吗!”
    “寒山王子,那你说该怎么办,难道我们什么也不做,眼睁睁瞧着他们把鹿野那伽炸成废墟吗?”
    壤驷寒山苦笑无奈,就算牧天狼将士四处挖井,但离着将鹿野那伽炸毁还差得远,而且挖过的坑井他们也都会填埋完好,众人义愤填膺,不外乎是当年之事,让骨雅沦为草海笑柄。
    “诸位请稍安勿躁,我去找他问明情由,定要叫他有个交代,杀人一事暂且休提,我不想骨雅一族没有断绝在这些活死人手,反而因为这件事从草海除名,倘若真是这样,将来我们死了,到了长生天,有什么面目去见我们的先祖。”
    壤驷寒山这句话说的很重,众人都不再言语,只是郁气难解,有人大声叫道:“圣女,你可有什么打算,我们听你的。”
    壤驷葵茫然抬头,俏脸憔悴如此,让壤驷寒山不住的一阵心疼。壤驷葵呆了呆,缓缓站身来,环视众人,半晌之后涩哑着声音道:“我去问他。”
    “圣女,不可,他不过是个天南皇子,怎么能让你亲自前去,还是请寒山王子带我们去吧。”一名上了年纪的老者恭声说道,众人纷纷附和。壤驷葵轻轻一笑:“抛开当年的事不说,迫退死魔,夺回鹿野那伽,总是有他相助的才能成功,现今的骨雅,还有资格说什么身份吗,还是我去吧,总不能叫我一直躲在你们背后。”
    众人都沉默了下来,就在这时,一名骨雅族人快步入内,朗声说道:“圣女,王子,各位族老,天南皇子求见。”
    众人皆是一惊,正说着他就来了,还是当真不经念叨。壤驷寒山环视众人,那名老持稳重的老者沉声说道:“我们是不是暂时避一避。”
    “不用了。”壤驷葵正颜提声,“请他进来吧。”
    那名族人领命出了屋子,少顷带着李落快步入内,他没有带随从,孤身一人,免不了叫屋子里的人一阵心痒,如果这个时候群而攻之,说不定就能除掉这个祸患。壤驷葵也是一怔,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孤身前来,眉头微微一皱,上前几步,走到李落身前颔首轻语:“王爷,你来了。”
    李落看着近在咫尺的壤驷葵,余光扫过屋众人古怪的神色,再加上壤驷葵离自己这么近,心念一动,了然于心,笑道:“是否来的不是时候,你们有要事相商吧。”
    “族琐事,都商量完啦。”
    “哈哈,该不会诸位在商量怎么要寻仇吧。”李落朗笑一声,似乎没有留意诸人尴尬的神情,笑道,“无心之言,请诸位莫怪。”
    壤驷兄妹心一凛,怕是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这句话一半是玩笑,另外一半是什么就不好说了,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他既然敢只身前来,那么定然无惧骨雅族人的暗算。
    壤驷寒山暗呼侥幸,万幸方才劝住了族人,若是被旧恨冲昏了头脑,执意寻仇,怕是难以善了。
    “王爷来有什么事吗?”
    “嗯,的确有一件事,和我军将士这些天的所作所为有关。”
    “你这天南王爷好没道理,用你们天南的话说,远来为客,既然是客人,有你这么胡作非为,乱炸一通的嘛!”有人不忿呼道。
    李落歉然回道:“确是不该,不过事出有因,今日前来便是要和诸位商议此事。”
    “事出有因?王爷不妨明言。”壤驷葵平声应道,不着痕迹的向李落身边又近了半步。如此模样似乎有些亲昵,只是李落却不这么想,她这么做只怕是有心,如果屋有什么异变,这是要他擒住她为人质的意思,看来自己猜的没有错,骨雅族民确有杀人之心。只不过她还是小瞧了自己,倘若没有把握,自己也不会一个人深入虎穴。
    这个虎穴,比当年的秀同城可就差得远了。
    李落沉吟少顷,朗声说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壤驷葵没有半点犹豫,直言应道:“好。”说完看着壤驷寒山,“哥哥,你也来吧。”
    壤驷寒山点了点头,说实话,与他重逢心里总是有个结,解无处可解,置之不理却也难以面对。李落倒似没有放在心上,环顾众人,沉吟数息道:“听闻骨雅族除了壤驷一姓,另有四姓族人共掌骨雅,可否一见?”
    众人皆是一震,看来这个天南皇子对骨雅颇有些了解,是谁告诉他这些就不好猜了,兴许是蒙厥拨汗,兴许是别的什么人。
    壤驷寒山抬眼看着场诸人,和声说道:“确有此事,在骨雅除了我们壤驷一姓外,还有公玉、公良、公仪、公上四家,共掌骨雅和鹿野那伽。”
    “好,那就请四姓族长也一并前来吧。”
    “好大的口气。”有人小声嘀咕一声,显然有些不满,倒是这几姓族人没有什么异色,那名老持稳重的老者率先上前一步,淡淡说道,“我是公良阳泉,公良家的族长,公良家的事我可以做主。”
    李落诚颜一礼:“晚辈李落,见过公良族长。”
    “我是公玉乾,公玉一族族老是我亲叔,族老身子有恙,不便见客,王爷有什么话就同我说吧。”那名脸色阴鸷的年男子漠然出声道。
    “公玉?昨个去见谷宸将军的就是你叔父吧。”
    公玉乾微微一惊,公玉介硕去见谷宸没怎么兴师动众,而且还刻意避开天南诸将的眼睛,没曾想他竟然已经知道了,说不得就有一种被蒙厥旗山部出卖的感觉,分外叫人难堪。
    李落久在皇城,些许人情故了然于心,自然猜到诸人的心思,和颜一笑道:“昨个晚些时候谷宸将军找了我,好生一顿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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