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长外套让诺丁山忍不住的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到张妙丽时的情节,就像是红色的辣椒。
    “妙丽。”诺丁山站停,唤:“张妙丽!”
    缓缓回过头来的那张脸不见了一如既往的快活劲,张妙丽双目红肿。
    “怎么了?是不是又遇到不好的事情?”诺丁山走近了张妙丽。
    然后,张妙丽拥抱住了她:“诺诺。”
    “怎么了?是不是……”
    “诺诺,在中国有一句成句叫做苦尽甘来,这样的成语形容那些勇敢坚强的人们,很多很多人的人生在初开始时很艰难,但他们没有抱怨没有退却更没有妥协,最终,他们得到了最为甜美的果实,而那些在旅途中遇到的艰难也成为了他们人生中的一种财富,一种收获。”
    “怎么了?”这还是诺丁山第一次听到张妙丽用这么严肃的口气和她说话:“是不是……”
    张妙丽再一次打断她的话:“诺诺,记住我的话,你只是先尝到了人生中那些苦涩的,诺诺,记住,苦后面必然是甜,而且我保证,你最后尝到的那些甜会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甜都要甜上千倍万倍,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更勇敢更坚强的人,因为上帝厚爱勇敢善良的人们。”
    说完这些话之后张妙丽放开了诺丁山,之后,她从皮包里拿出一份盖有政府印章的文件,诺丁山在英国官方登记的联系地址就是张妙丽住的地方,所以一般寄给诺丁山的东西张妙丽都会代收。
    接过那份文件,仔细辨认,当看清楚印章所属国以及标志时,诺丁山脑子一轰。
    最终,她害怕的还是来了。
    只是,在这个时间点。
    “诺诺,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要相信自己。”热情善良的东北妞再一次抱住诺丁山放声大哭。
    诺丁山出神的望着天空,今天的天空颜色是那种极淡的蓝,张妙丽越来越大声的哭泣声把花园散步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张妙丽不要哭,我从来就不后悔做过那样的事情,所以不要哭,那没什么的,我也不害怕。真的!我保证!”诺丁山拍了拍张妙丽的肩膀说。
    谁知,哭声越来越大了。
    真是让人头疼的姑娘。
    “张妙丽,刚刚你说的那些话我想你一定费了很大功夫,也许那些来自于某本课本,也许那些来自于某段箴言,也许……”
    “你怎么知道?”终于,张妙丽停止了哭泣。
    “张妙丽,我会记住的,在中国有一句成语叫做苦尽甘来。”诺丁山默念着:“我只是先尝到了人生中那些苦涩的,苦涩的后面必然会有甘甜。”
    把那份文件保管好,让张妙丽去见克莱儿,然后打了文件上的那个联系电话,极为简短的说明之后诺丁山挂断电话,这个中午,诺丁山就站在那个角落里,她在那里站了很长很长时间。
    下午,诺丁山取走了所有银行存款,她把存款交给了张妙丽,她请求张妙丽以后有空的时候能多来看看克莱儿。
    张妙丽答应了诺丁山的要求,张妙丽和她保证她会好好照顾克莱儿。
    夜幕降临时,诺丁山送走了张妙丽。
    很深很深的夜,在黑乎乎的房间里,有两个女声在进行着这样的对话,一个声音是年轻的一个声音是苍老的。
    苍老的:“诺诺,你要告诉我你要去的具体地方。”
    年轻的:“不行,不是说了那是秘密吗?克莱儿的秘密我可从来不问,诺诺也需要有自己的秘密啊。”
    苍老的:“……”
    年轻的:“我保证十天给你写一封信。”
    苍老的:“……”
    年轻的:“要不,一个礼拜写一封信。”
    苍老的:“……那好吧。”
    年轻的:“克莱儿,两年一眨眼功夫就过去了,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苍老的:“记得,等克莱儿二十岁时,要和诺诺一起去旅行,去很多很多地方,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长城。”
    年轻的:“克莱儿,你困吗?”
    苍老的:“有点。”
    夜更加深沉时,克莱儿忽然被某种声音惊醒,侧耳,那是谁在哭,那声音无比的悲伤听得她的心都纠了起来,那哭声如果仔细听的话很熟悉的模样,而且这个声音距离她很近。
    “诺诺。”克莱儿手一摸。
    她没有找到诺诺。
    伸手,开灯,第一时间克莱儿找到哭泣声音的源头。
    “诺诺,诺诺。”克莱儿吓坏了。
    诺诺怎么哭了?诺诺怎么卷缩在墙角里哭呢?
    躲在墙角里哭的人抬起头,然后克莱儿看到诺诺那张爬满泪水的脸,眼睛红肿得就像是兔子一样。
    这是她见过诺诺最悲伤的脸,悲伤到克莱儿眼泪也瑟瑟的掉落下来:“诺诺,诺诺,你怎么哭了,诺诺……”
    “把灯关上,克莱儿,求你,把灯关上。”那张爬满泪水的脸朝着她说着哀求着,她的身体往着墙角缩。
    “好,好。”克莱儿慌慌张张的关掉了灯。
    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沿着微光克莱儿一步一步朝着墙角的诺诺走去,她去拥抱她,就像很多很多时候诺诺用她的臂膀去拥抱住克莱儿一样。
    “诺诺,什么也别想,有我呢。”克莱儿说着诺诺常常会和她说的话。
    “克莱儿,什么也别想,有我呢。”这是诺诺常常对克莱儿说的话。
    克莱儿不知道为什么诺诺会哭,她觉得会不会是她让诺诺承诺一个礼拜一封信为难到她了,也许诺诺要去的地方写信很困难,诺诺只是和她说要到很远的地方去当一名志愿者,照顾像很多很多像克莱儿这样的人,克莱儿觉得那是一件好事情。
    “诺诺,如果一个礼拜写一封信不方便的话那么就十天写一封信好了。”克莱儿急急忙忙说着。
    诺诺没有因为她这样的话停止哭泣,诺诺哭得越来越悲伤,悲伤得她不知道怎么办,就只能喃喃的,诺诺,是不是我做了让诺诺伤心的事情。
    “不是的,不是的。”诺诺终于开口了:“克莱儿,我只是太想念一个人了,我只是太想念他了。”
    原来诺诺在想念一个人啊,克莱儿知道让诺诺一直想念的人是谁。
    “真笨,想念他就去找他。”
    次日,诺丁山一早就起床,她买了前往曼彻斯特的机票,在离开之前诺丁山把一张欠条外加一封信交给了荣骏的经纪人,离开德国时除了一本护照诺丁山什么也没有带。
    中午,在曼彻斯特机场诺丁山用公用电话给程迭戈打了电话,如她所预料到的那样,程迭戈没有接电话,之后,诺丁山给程迭戈留言,她的留言有点厚颜无耻:“我在曼彻斯特机场,我现在身上没带任何钱,程迭戈你快来能接我!”
    诺丁山并没有和程迭戈撒谎,她的钱都用在买机票上了,这听起来是符合她抠门的习性,其实这是她的小心思。
    她确信已经抓住了程迭戈的把柄,所以她想会在这个把柄上玩出很多花样来,在这些花样中必然有一样治得了程迭戈,让他乖乖的来牵她的手,乖乖的来拥抱她,乖乖的来亲吻她的嘴唇。
    想到这里,诺丁山的脸微微发烫。
    半个钟头之后,诺丁山再往程迭戈的私人手机打电话时,程迭戈的手机已经呈现出了关机状态,诺丁山也没有等来程迭戈,眼看天色逐渐暗沉下去了。
    没有见到程迭戈诺丁山也没多伤心,她不久前打电话到程迭戈的家里了,程迭戈家里的佣人告诉她程先生最近一段时间都会住到工地,这里距离程迭戈工作的地方可是有一个半左右的路程。
    诺 丁山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她昨晚哭红的眼睛到这个时候好像派上一点用场了,计程车司机一看就是一位正义人士,诺丁山拿着从机场拿到的报纸和计程车司机哭诉, 那是今天的娱乐早报,昨天程迭戈和霍华德长女一起下午茶的照片登上了今天各大媒体头条,她的身份自然是遭遇程迭戈劈腿的现女友。
    诺丁山的哭诉让计程车司机气坏了,他和她说没有关系他不计较她现在身无分文,夜幕降临,计程车到达了程迭戈工作的地方。
    要了计程车师傅的银行账号之后诺丁山一再和他表达感谢,她和他保证她过几天会把车费打到他的账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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