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水渐回答,握住他的手。

    水新咳嗽一声:看来是你修炼得不够勤奋啊。

    水渐点头:以后我们少行/房/事。

    水新嗯了一声,接着觉出奇怪来:为什么?这和那事儿有什么关系了?我们不是双修才能让功力更加精进么?

    水渐凝视着他,脸上泛着一层喜悦的神情: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水新疑惑:你有了?

    水渐被他噎住。

    水新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直拍大/腿,笑完又闻着葱花味,忍不住又呕起来:不行了,你怀没怀上我不知道,我好像怀上了,我得去个茅厕!说完轻功展开,嗖地没了影子。

    水渐:

    当晚,水新翘着脚歪在床头,手里拿着本书。

    水渐收拾完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背着手进来(larr;提前进入老年阶段的某人),看见水新那副舒舒服服的样子,知道他好多了,便也放下心来。

    小药丸的事迟早要说,迟说不如早说。

    水渐已经有了说完之后被水新咬几口的觉悟。

    一边沉思一边来到床前,水渐挑亮灯烛,斟酌了一下,向水新看去。

    但见床上的人侧身向里,**松松垮垮挂在肩膀上,露出一片光洁的后颈。手里举着书,安静地看着,侧脸十分美好。唯独有些不和谐的就是那一抖一抖的脚

    看什么书?水渐微笑问道,他也是有些好奇的,水新最没耐性看书了,当年的绝世武功《天魔功》他能看到一半睡着,足以证明。

    水新嘿嘿一笑,翻过身来,把书甩给水渐:当然是好书。

    水渐低头一看,书上没几个字,全是大图画,且多是果男三三两两纠缠在一起,十分地不堪入目。

    水渐皱眉:这是从哪里来的?谁给你的?

    浣花天小宅方圆百里了无人烟,医仙最近又没来,那只能是

    我从红粉楼弄的,对啦,红粉楼过两天要选花魁,男男女女都可以参加,咱们去瞅瞅吧!

    水渐:

    水新抓住他的腰带。

    水渐:?

    两人一上一下,目光相对,一侧烛光蒙上**的颜色。

    水渐总觉得他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花魁开选当日,水新早早收拾好行装,精神抖擞地走出门。

    你带这么多衣服干什么?水渐皱眉,他脸上糊了厚厚一层易容,习惯性的皱眉变得有些困难。

    水新笑嘻嘻地看着他,两人都扮作容貌普通的路人,但水渐那股名门正派的古板气质却怎么也洗不脱,配着那张明显是壮劳力的方脸怎么看怎么可笑。

    晚上回来睡,不要睡在那里。水渐继续叨叨,那里的被褥毕竟不如家里干净,吃穿起居也不大令人放心。

    水新伸手替他整整衣襟,手背不经意碰到他的脖颈,水渐顿住。

    实在不行自己带副被褥去。水渐道。

    水新嘿嘿一笑:放心吧,小狸替咱们收拾的可是最干净的房子,何况楼里的姑娘现在都是卖艺,只有自愿的才卖身。而且人家姑娘都不怕,你一个修仙的老头怕什么。

    水渐叹了口气:我怕变成老头。

    水新笑:不老不老,你一点都不老。只是那方面不太行了而已。

    水渐:那还不是因为投鼠忌器!可惜他不能说!等等,他好像应该循序渐进地透露一点消息了吧?

    红粉楼外,杨柳摇曳,碧色波光自汉白玉桥下流过,一派春色盎然的景象。

    楼内,正对高台的贵客包厢,水新懒洋洋躺在软榻里,早上的精神是一点都没有了。

    就因为他刚才又吐了一回。

    早知道辟谷之术这么麻烦,还不如不练呢。水新抱怨。

    水新,我有件事跟你说。水渐眼底闪过一丝歉疚,端正了声音,郑重其事道。

    恰在此时,丝竹音起,水新激动地坐了起来:来了来了,开始了!

    于是水渐再次失去开口的机会。

    好像故意和他作对似的,这一场花魁选拔精彩纷呈,龙夏才色双全的歌伎舞姬似乎都聚集到了红粉楼,而楼下的达官贵人文士名流更是如流水一般来来去去,就算表演的间歇,那些客人赠出的宝贝也令人目不暇接。

    这么一直到了晚间。

    水新精力不济,熬不到结束就困怏怏的,垂首在水渐肩畔,水渐拢了他腰身,令他躺在自己怀里打瞌睡,直到小狸来唤他们宵夜。

    水渐叫小狸把宵夜送到屋里,然后叫醒水新,回屋睡觉。

    伺候得水新舒舒服服吃完,歪在床上,水渐才清清嗓子,打算跟水新坦白。

    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跟你说。水渐握住水新的手,幽黑的眸子凝视着他。

    啊?说吧。水新看他严肃,便也坐直身子。

    之前医仙来过,我向他求了一种药

    呕水新立刻抽出手,捂住嘴巴,一边推水渐,快唔茅厕!

    房门嘭地撞开,水渐扶着水新出来。

    小狸正站在门边,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两人往走廊一边走去。

    教主望着水新的背影,以及他奇怪的动作,小狸忽然想到什么,小红,玉梅,快去叫个大夫来。

    这是大夫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推了推水晶镜片,仔细盯着床上的方脸汉子端详了一番,不由困惑地摇摆起半秃的脑袋来,不应该啊,怎么会

    小狸急忙问:到底是怎么了?

    水新躺在床上,伸出一只手臂,给大夫诊脉,他脸上一副倦容,也没了白日里嘻嘻哈哈的精神,道:大夫,你就直说吧。

    大夫沉吟片刻,道:这是喜脉,这位大爷有喜了。

    尽管努力想把称呼用得正常一些,这句话说出来还是出奇地荒谬可笑。

    小狸惊呼一声,看向水新:教主,这、这、这

    水新却没太大反应,只是跟大夫点点头:需要注意什么吗?

    大夫发愁地摇摇头:老夫真没见过这样的情形,以男子之身怀孕,恐怕不是吉兆啊。

    小狸不高兴了:大夫,叫您来是让你看诊,不是让您看风水,您能提出点有用的建议吗?

    大夫叹了口气,跟水新嘱咐了几句,诸如不可大喜大悲,饮食不可过咸,不能饮酒等等,他又突然想起:对了,老夫知道有一位神医,就在城外隐居,不如您去求求他?

    水新问:谁?

    大夫道:那位医仙圣手已许久不出山啦,他住的地方叫浣花天。

    水新点头:多谢,我知道了。

    大夫走后,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一身冰碴子的水渐回来了,他从怀里取出雪山上摘来一朵晶亮莲花交给小狸,道:小狸姑娘,请你用这个做碗粥,水新嘴馋,刚才说不吃就睡不着觉。

    小狸一怔,看了眼床上:教主,那我煮粥去了。

    水新嗯了一声,仍是闭着眼睛。

    小狸离开后,水渐用内力蒸干外衣,来到床边,他正打算提起药丸的事,却发现水新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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