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愣。

    荣山派的弟子也没想到竟然有人出手,几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立刻瞪向韩长生,摆出了攻击的架势:你们两个!

    两你妈个头老子就一个人!那边那个玩意儿老子不认识他!药丸是老子丢的,老子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欺男霸女的混账行径!

    安元惊讶得嘴都张不拢,也忘了上前。这是什么情况?

    殊不知,此时韩长生的心里暗暗捏了把冷汗。从明月派开始,他已经开始为安元的将来铺路了。虽然韩长生是魔教之人,但他也知道,想要成为武林盟主,一定是要能够服众的,这个荣山派可是个大门派,要是安元把这些人得罪光了,无疑是在未来的路上给自己设置了一颗绊脚石。

    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韩长生也只能屈就自己来做这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了。混不下去了混不下去了,以后真是没脸在恶人界混下去了!

    荣山派的那些弟子们听他这么说,也就收回了留在安元身上的目光,将全部的注意转移到了韩长生的身上:你这混账,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是在惩戒偷马贼!

    韩长生冷笑一声:呵!

    第六十九章

    韩长生冷冷道:滥用私刑,这是你们荣山派的规矩?

    你!荣山派大弟子怒道,我们抓住贼人,惩治贼人,有什么不对?在场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他是个偷马贼!你是哪个门派的?你和这贼人是一伙的吧?

    韩长生道:门派门派,动不动就问门派,这事和门派可有半点关系?还是你们就是看人下菜,大门派你们便不敢得罪,小门派或是无门无派没有靠山你们便能任意而为?

    你胡说八道!荣山派大弟子气得面红耳赤。

    韩长生道:口口声声偷马贼,他说了他不是,你们不信,凭什么?对错皆由你们说了算?便他真的是偷马贼,他又不是你们荣山派的弟子,又为何以你们的门规处置?若今天你们抓到的是个佛门弟子,按照佛门戒律,犯下偷诫要面壁思过诵经百日甚至逐出佛门,你们还会执意要打断他的手吗?

    那荣山派弟子干瞪着眼说不出话来。若这是遇上少林的人,他当然不可能要断对方的手。

    另一名弟子上前,道:他不是偷马贼是什么?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

    韩长生看了眼那中年人。中年人什么也没说,解下背后的琴。一名荣山派的弟子怕他琴里有什么玄机,正要上前阻拦。韩长生手中的剑一转,剑柄敲在那人手上,那人痛呼一声,将手收了回去。

    众人见韩长生动手,顿时怒火被点燃,几名弟子撩起袖子就朝韩长生扑过来。韩长生护在那中年人身前,手中的剑不出鞘,旋转着挡下那些挥向他的赫赫生风的拳头。

    四周围观的人的表情越来越诧异。七八个人围攻韩长生一个,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碰到他,他身体虽然左右避让,脚步却一步都未动,始终挡在那中年人面前,不让其他人碰到他。片刻之后,在场众人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但凡懂武功的人,都看出了韩长生武功高强,那七八个荣山派弟子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这时,中年人终于架好了琴,开始弹奏。

    一支流畅的曲子从他指下溢出,韩长生颇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看不出,这中年人弹起琴来还挺好听的。只不过这个时候这家伙还有闲情逸致弹琴也太不合时宜了吧?要不是怕安元跳出来得罪了这些个荣山派的人,韩长生才没有心思护着他呢。

    原本那些拴在茶馆门口的畜生们已经打闹受了惊,虽说被绳子拴着,但都已经有了想要挣脱绳索撒欢的趋势,但琴声一出,马匹们全都安静了下来,乖乖跪伏在地上,头压得低低的,安静地听着琴声。

    那匹被荣山派弟子牵着的马突然朝着中年人走去,荣山派弟子太过吃惊,松开了拉马缰的手,那匹马走到中年人面前,低下身去,用头顶心轻轻蹭了蹭中年人的脸,大大的眼睛里流下泪水。

    若只是一匹马反常,恐怕还没有人会在意,可从琴声开始,所有的马都一反常态,这就不得不令人吃惊了。

    四周的人开始纷纷议论起来:这家伙好像能用琴声控制所有的马?还真挺有一手的,他刚才说的难道是真的?那匹马是真的不行了吧?

    荣山派的弟子们累得气喘吁吁也没能在韩长生手上讨到什么便宜,看见这反常的一幕,也犹犹豫豫收了手。

    韩长生冷冷道:看到没有,这个人既然能用琴声让马臣服,他看出马的状况又有什么不可能?你们一口咬定他是偷马贼和江湖骗子,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周围围观的群众此时都调转了口风,纷纷指责起荣山派的弟子霸道。

    荣山派的弟子们脸上登时挂不住了。这里若是没有其他人倒还好,偏偏这茶亭处在夹道的汇聚处,有不少武林人士和老百姓都在此处歇脚。方才要是没有其他人围观,他们做事也未必如此霸道,只不过武林大会将近,人人都跃跃欲试想要一出风头,正巧这时候竟然让他们赶上了这个狂妄的偷马贼,他们想要趁此机会树立威信,让大家知道他们荣山派做事说一不二的刚硬风格,哪想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突然冒出来坏事,这个偷马贼居然又弹了一首能让所有马都反常的曲子,这下反倒变成他们理屈了。

    荣山派的大弟子脸红脖子粗,道:弹一首曲子又怎么样?就算那匹马真的有什么问题,他不经马主允许,私放马匹,还不是他的错?

    韩长生冷冷道:便如此,值得断他一条手?他也说了愿意花钱赎马,便是情急之下没带够钱,你又怎知他取不到钱?你们荣山派做事,便是这样霸道的吗?

    周围不少人都开始声援。

    就是,方才那人明明解释了,他们不肯听,非要打断别人的手,也太霸道了!

    是啊是啊,哪怕那人有错在先,断手也过了,原来荣山派的人都是这样逞凶斗狠不讲道理的吗?这些有些其他门派的武林人士,刚才荣山派想出风头的时候,他们看在眼里,心里不悦却不敢说,如今韩长生跳出来扭转了局势,他们便纷纷开始落井下石了。

    你!那荣山派的大弟子虽说拳头硬,却偏生是个嘴拙的,被韩长生几句话就呛得愣是不知该怎么说,急得面红耳赤,你了半天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来。

    韩长生从兜里摸出一块碎银,丢给那大弟子:这匹马我买下了,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荣山派大弟子哪里肯收他的钱,气汹汹地把银子砸了回去。韩长生接住碎银,在手心里掂着。

    我们走!那荣山派的大弟子待不下去了,掉头转身就走。其他弟子们也尴尬急了,连忙跟上。众人翻身上马,那大弟子因为没有马骑,跟自己的师弟共乘一马,恶狠狠地剜了韩长生一眼,然后扬长而去。

    待荣山派弟子离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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