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倾世狂妃 作者:baby丶长安
    夜色,浓黑如墨,只有几颗星子点缀着如黑幕般的夜空。
    萧天齐出了自己母后的寝殿,便施了轻功往宫外赶去。他要去问问,李月儿明明在服丧,怎么就躺倒自己父皇身下去了?
    皇宫离丞相府不算很远,他因为心中有火,脚下也快了些,平常半个时辰的路,这会儿竟是一刻钟就到了。
    绕到后院,避开丞相府的守卫,轻车熟路的摸索到李月儿的院子外。
    探头朝里望了一眼,不见有守夜的丫头婆子,李月儿的卧房内灯火通明,隐约有李月儿母女的哭声传出,想来下人都被支走了。
    萧天齐不作细想,施了轻功跳到屋顶,轻手轻脚的掀开一片瓦。
    下方,李月儿靠坐在被窝里不停的抽泣,丞相夫人坐在床沿跟着抹眼泪,李丞相则端了只茶杯坐在一旁叹气。
    许久,李相府才搁下茶杯,起身走到床榻前道:“事已至此,哭也不顶事,这大约就是咱月儿的命吧!”
    “相爷,你说是哪个杀千刀的把月儿掳进宫中的?”李夫人抹了把眼泪,不甘心的道:“嫁给皇上纵然不错,可皇上他比相爷你还长了两岁,还能活几年呢?到时候……呜呜,妾身真为月儿不值啊!”
    “可她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咱们又能怎么样呢?”李丞相愠怒道:“走了,月儿今晚也累了,别耽误她休息了!”
    李夫人瞅了瞅自己女儿神情疲惫,将要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安慰了她几句,让她别哭坏了身子,便跟着李丞相离开了。
    等李丞相夫妇走远,萧天齐才将瓦片复位,跳下屋顶,径自推开大门进了李月儿的屋子,并反手将门给闩上。
    “谁?”李月儿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里屋传出。
    萧天齐没有出声,走到她的卧房门口,神情哀恸的站在那里凝着床上的李月儿没有再往前移动的打算。
    “殿下!”李月儿显然没有想到萧天齐这个时候会来,顾不得穿鞋,赤脚奔向他,扑进他的怀中,双手圈着他的腰身,失声恸哭了起来。
    萧天齐不动如松。
    若是从前,他早被她的眼泪融化,搂着她温声细语的安慰着了。可是现在,她即将成为父皇的女人……
    “殿下?”见萧天齐不为自己的哭声所动,李月儿声音凄楚的仰头望着萧天齐,美人垂泪,真正是我见犹怜。“莫非殿下嫌月儿脏了?”
    萧天齐心中一酸,一把搂住李月儿道:“告诉我,为何……为何你会出现在宫中?”
    “呜呜呜,月儿也不知道啊!”李月儿哭诉道:“因为怀孕的缘故,我最近很是嗜睡,所以早早便歇下了,哪知醒过来时,竟然……竟然躺在龙榻上!我当时吓蒙了,心想若是我已不是处子的事被皇上知晓,特定会没命了!所幸的是司徒静娴也在,你父皇正与他……床上凌乱,落红点点……我现你父皇似乎有些不正常,像是用了什么药……要不是司徒静娴大叫,他可能还没认出是咱们来!你可知道,皇上他看清咱们容貌时,是存了杀心的!当时若非我机灵,说愿意侍候他一辈子,我与司徒静娴只怕已经被他灭口了!”
    萧天齐单是听着,也不由为她捏了把汗。
    “对了,你说父皇看起来有些不正常。”萧天齐想到宴会匆匆宣布结束,父皇带着薛公公急急离去,猛地醒悟:“莫非他也中了‘合欢散’?”
    “他也……?”李月儿收起哭声问道:“难道宫中还有其他人中了合欢散?”
    “司徒函与燕瑾!”萧天齐咬牙道:“妹妹因为心仪燕瑾,所以给他的茶水中下了药,司徒函不小心喝了。但是父皇的药又是谁下的呢?”
    “听闻皇后她……你且告诉我今晚所有事情的经过。”李月儿心思细腻,听出了今晚的不寻常,她一定要弄清楚是谁将她掳到宫中。
    李月儿没问出口的话,萧天齐自然明白。
    “说来话长。”萧天齐看了看李月儿单薄的衣衫,打横抱起她,走向大床将她放到床上,又仔细为她盖上被子。
    李月儿拉着萧天齐的手期盼的道:“殿下,外面凉,你也进被窝来。”
    萧天齐稍稍犹豫,便脱了外袍躺了进去,揽着李月儿,大致将所生的事叙述了一遍。不过他自是略过了李二公子被自己母后设计害死的事,以及后来想要求娶司徒函的事,只说司徒函想要以李月儿要挟他退婚。
    李月儿听得瞠目结舌,寻思良久才恨恨的赞道:“好个安王,心思缜密,运筹帷幄,真是好手段!还有那司徒小姐,何德何能,竟然得了安王燕瑾这般为她?!”
    “月儿,你意思是你被掳进宫中的事也是燕瑾所为?”萧天齐犹疑的问道:“他这么做,是为了帮司徒函报复那些想害她的人?”
    “不是他还能有谁?”李月儿忽地捶着萧天齐的胸口道:“说到底,我也是被你所累!”
    “被我所累?”萧天齐有些不明白的反问。
    “自是被你所累!”李月儿叹口气道:“皇后娘娘设计司徒函,险些让她没命,燕瑾便将皇后娘娘的丑事大白于天下!以至让她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司徒静娴害过司徒函,归根结底也是因为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给你,所以燕瑾不让她如愿,偏将她给送到了皇上的龙榻!而你一心想与司徒函退婚,我又怀了你的孩子,所以燕瑾便将我也送上皇上的龙榻,否则,司徒函足不出户,怎会知道我与你有过肌肤之亲,又怎会以我来要挟你退婚?”
    “难怪母后临死前会指问是不是燕瑾所为!”萧天齐被李月儿一点拨,当即心中透彻,又问道:“那以你之见,父皇的药又是谁下的?”
    “除了燕瑾,谁还敢在皇上身上下药?”李月儿道:“我且问你,你父皇是否有意让碧瑶公主接近安王?”
    “是有此意。”萧天齐点头道:“燕昀才是东临的储君,按说烟儿嫁给燕昀岂不是更好?为何父皇会让烟儿接近燕瑾这个没几年好活的人呢?”
    “呵呵呵!”李月儿笑道:“所以说,你父皇并不是个像他表现出来那般简单的人!”
    “此话怎讲?”萧天齐还是不解。
    “安王燕瑾十年不出府,证明他病得不轻,十年后出府来,说明什么?说明他的病应该好得差不多了!”李月儿肯定的道:“而且他还看出燕瑾并非池中之物!”
    稍顿,李月儿目露赞赏的道:“从今晚生的一系列事情来看,证明你父皇的眼光没错,燕瑾的确不是一般的人物!别看东临现在的储君是燕昀,我敢断言,燕瑾迟早会有夺回属于自己一切的一天!”
    萧天齐听到此处,心中极为不甘。
    母后一死,自己立马就被贬为王,燕瑾的好日子却似乎才刚刚开始!而造成自己母后死去的始作俑者,恰恰就是燕瑾!他好,自己怎能甘心?
    “如此我敢断言,燕瑾的药并非只是你妹妹所下,还有你父皇!”李月儿又道:“合欢散须得以合欢花粉为媒介,谁有本事让聂门的人将合欢花花粉造进烟花中?碧瑶公主做不到吧?!”
    萧天齐想了想,若有所悟的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烟儿是将合欢花花粉放到手绢里的,准备伺机而放,奈何燕瑾一直很谨慎,加之他那任何人不得近身三尺的规矩,烟儿都没法出手,后来烟花放完,我却闻到了合欢花香气。”
    “呜呜呜。”李月儿突然再次哭起来:“我与他无冤无仇,他怎可以因为你便这般害我啊?!”
    萧天齐心中酸楚,在她额上亲了一口道:“月儿,让你受委屈了!”
    “月儿受些委屈倒没什么,只是咱们的孩子怕是不保了!”李月儿嘤嘤哭泣道。她觉得,趁自己服丧其间,将孩子打掉才是最保险的做法,否则一旦被萧衍洞悉,不单她的小命不保,自己的父母乃至李府众人都会受到牵连!
    来的路上,萧天齐是想着要将孩子给打掉,可是现在,他想要让孩子生下来了!
    “月儿,咱们的孩子一定要平安生下来!”萧天齐恳求道:“母后死了,我又被贬为王,如今我只有你了!”说着,手抚上李月儿的肚子道:“他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和你的孩子,就这么打掉他,我不忍心啊!”
    “我又何尝忍心?”李月儿难掩心疼的道:“可是月份不对,皇上那么机灵,到时候只怕难以交差!”
    “无毒不丈夫!”萧天齐狠心道:“月儿,你服完丧后便安心跟了父皇,如今后宫无主,你争取在半年内将皇后之位给拿到手,到时候,咱们再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父皇!咱们的孩子出生后,便是未来的皇上!谁敢质疑他是早产还是足月?到时候你垂帘听政,我做摄政王,岂不美哉?”
    李月儿真心被萧天齐勾画的美好未来给心动了,只是……
    李月儿叹口气道:“陈贵妃资格老到,皇上怎会容我年纪轻轻就坐上后宫之主的位置?”至于司徒静娴,她并未放在心上。
    “你这么聪明,自然知道怎么去笼络父皇的心了!”萧天齐道:“你放心,我会从旁助你的!必要的时候,让陈贵妃死也不无可能!”
    “可是……”李月儿抚着自己的肚子问道:“肚中若是小公主又怎么办?”
    “将她换掉不就好了?”萧天齐轻点她额头笑道:“我不相信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不会解决了!”
    “殿下!”李月儿一声娇嗔,身子一软,倒进了萧天齐怀中。
    校园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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