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坚|挺似乎能支撑起一切。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内心是多么的惶恐。死亡只有一步之隔。
    宋辉匆匆赶到,感受到此刻的紧张气氛,他也慢下了脚步,上前揉了揉李牧的头发,屈膝面对着李秀,“姨,孔老爷子是文曲星罩着呢,上哪儿还能找到这么尽责的老师,您放心吧,老天爷公平着呢。”宋辉说着玩笑话轻松气氛。
    李秀拍了拍他的手,“好孩子。我知道。”
    手术时间从本来的四个小时,一直推到了六个小时,期间小护士出来几次,被他们围上去,并没有问出什么。
    当孔华西被医生推出手术室时,医生告诉他们手术很成功。李秀当场就晕了过去,幸好只是情绪紧张所致,没什么大问题。医生给推了针葡萄糖。
    李牧坐在病床前,鼻息呼吸的全是药水的味道,他握住孔华西的那双手,温热的,氧气罩上的雾气代表着他正在呼吸。还活着。
    “没事了。”李牧跟宋辉黎诡说道。
    “啊,没事了。”宋辉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放肚子里吧。我早就说没事了,我宋辉说的话哪次有错过。”
    “嗯。是啊。”李牧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宋辉看了挂着泪珠子的李牧,跟黎诡说,“鬼子,你帮忙在病房里看一会儿,有问题喊护士。我带牧牧去洗脸。”
    李牧被宋辉牵到了洗手间。宋辉把门给拌上,“哭吧,别忍着了。这里没别人,想哭多大声都没关系,你,你就当我不存在。”
    李牧先是无声的流泪,接着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看到安阳背叛的时候他没哭过,知道自己重生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他也没这么哭过,知道孔华西得病,差钱做手术的时候他没哭过。现在,当一切都过去的时候,突然放松的心情却催的眼泪不间断的落下。
    “我爸没事了……呜呜呜……”
    宋辉上前一步,压着李牧的脑袋在自己怀里,“嗯,没事了,没事了。医生都说没事了。你刚才不也看见了吗?”
    “我之前害怕……害怕他就这么待在手术室里出不来了……”
    “别瞎想。”
    “宋辉,你不知道,没爸妈疼的时候,有多苦……你不知道。”
    “现在有人疼你了,你爸妈,我,鬼子,何涛,都疼你!”
    李牧哭完了,发泄够了。狠擦了两下眼睛。“我没事了。”说完还抽了两下鼻子。
    红彤彤的眼睛,红红的鼻子,傻傻的表情。怎么那么可爱啊,可爱到想亲两口。
    带着自然而起的念头,宋辉捏住李牧的下巴,含住了微张的小嘴。还有泪水的咸咸的味道,触感很软,软的像果冻,牙齿小心的合住轻咬了一口,弹性十足。
    李牧从傻愣中醒来,猛地推开宋辉,自己退了两步,拿袖子擦了两下嘴,“你,你干嘛!”
    “亲你!”宋辉觉得这多正常,他想亲就亲了。
    “我,我不是女的。”李牧觉得宋辉肯定是不正常了。
    “我知道啊,你看,我也是男的。这怎么了?”宋辉抓住他的手在自己平坦的胸口上摸了两把,验证自己的男人身份。
    “你又不是同志,你怎么就……”李牧开始结巴了起来,整个一这世界疯了的感觉。
    “你啊,别有心理负担,我想亲就亲了,虽然没想明白这心里头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等我想明白了,就肯定给你一个交代。”
    李牧有点搞不清楚宋辉的逻辑。宋辉说的啥意思,他不是同志,那亲他干嘛,他可是个同性恋者,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暧昧,他想珍惜朋友,就必须远离暧昧。再说,经历过了安阳,他没有信心再接受下一段的爱情,再来一个十年。
    “我们是朋友。”李牧表达出自己的坚持。
    “是朋友啊,我也没说不是啊。”宋辉圈住李牧的肩膀,“我们还是哥们呢,乖,等我想明白就好了,你一定得等着我啊!”
    李牧着急了,“我说的意思是,我们只能做朋友。”
    “哦,那就先这样吧。”宋辉敷衍的说道。
    宋辉觉得反正时间还长不着急,可以慢慢想明白。李牧倒是放在了心里,思索着哪种说法能够让宋辉明白自己不想再跟别人谈恋爱,他就想一个人过。可是怎么说,宋辉就给他一个敷衍的回复。
    当真是当惯了大少爷,非得让别人按照他的逻辑来。
    当他们重新回到病房的时候,何涛也刚好过来,大嗓门一进来就喊,“手术是成了吧,是成了吧。我就知道!”
    宋辉抽了他脑袋一下,“你他妈的能小点声么!死人也给你喊诈尸了!”后来觉得死字说出来不好,又呸呸了两声。“都五六个小时了,从学校到医院,爬都爬来了,你干嘛去了!”
    “我又回了趟家,吃呃,不是,跟我爸妈要了点钱,想给孔老爷子买点东西。你看,我从医院门口小摊上还买了营养品,你甭说,我现在侃价功夫跟那些女人有的比,生生给消下去一半,我牛吧!”何涛向他们展示着自己的成果。
    “是啊,你牛,你知道门口卖的保健品都是假的么!大医院外头的正规店你不去买,你跑小摊上买!还砍下去一半,这里头有一半真的么!兜回去你自己吃!吃死你!”
    何涛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这盒子都是真的,我去专卖店看过。”
    “盒子要是假了,能忽悠你买么!别添乱,滚滚滚!”宋辉嫌弃这么脑仁小智商低的哥们。
    何涛捧着盒子到鬼子面前求鉴定。
    鬼子来了句,“吃不死人。”
    何涛无语了,这钱都当撒水沟里了。不过这心意倒是真真的。李秀在外头听见,把盒子收下了,说她也想买最后嫌贵没买。
    “姨,这是假的。”何涛抓了抓脑袋尴尬的说。
    “哎,姨说真的就是真的,你的心意,我都知道。”李秀没有想到,牧牧变了之后,交到了这么些的好朋友,都是一帮好孩子。
    何涛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己闹了笑话,还让别人帮自己兜场子。
    李秀看了眼病房里的挂表,“哟,这都快十点了。太晚了。你们都赶紧回家吧。不然家里头的人就该担心了。”
    “哎,那行,我们明天再过来。”宋辉拐了李牧出来送他们。
    夜晚的凉风吹得人舒爽。考试结束了,孔老爷子的手术也成功了。没什么比现在更适合放松的。
    “牧牧,酒吧的工作辞了吧。”宋辉枕着自己的手臂说道。
    “再看看,术后恢复也是要钱的。”
    “嗯,也成,反正有我看着,你也遇不到什么麻烦。”宋辉畅快的笑了,亲了牧牧的嘴,就跟尝过了一种极其美味的食物,如果不是鬼子跟何涛都在身边,他早就再尝尝了。
    李牧送完他们去附近的小店买了些粥和小菜,估计李秀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宋辉何涛黎诡,他们也各自告别回家。何涛跟宋辉挤在同一辆出租车里,说自己买营养品把钱全花了,现在没钱。黎诡不是一个爱占便宜的人,反正公交车有直达,晚班车也空旷方便。
    “那成,我们先走了。”宋辉何涛跟黎诡告别。
    黎诡一步一步走到候车亭,头顶的路灯闪了几下灭了。路上行人也少,黎诡整个人就像站在黑暗中。
    “咚!”拳头狠砸向路灯,发出沉闷的声音。坚硬的金属表面生生凹下去一块,可想而知那人用了过大的力道。
    野兽般急促的喘息声在黑暗中氲开。公交车前灯的灯光打过,黎诡一声不吭的上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九:牙疼,我牙疼(打滚)……呜呜呜……前天三更伤了,今天才修整好~
    求评求收啊亲~两个美男相亲相爱的蓝色专栏条点一点穿越到专栏那里可以包养作者啊亲~
    (捂住腮帮子)我去要药片含着去~
    ☆、26 隐患
    空荡荡的屋子里,连钟表的滴答声也打破不了的粘稠的孤寂感。
    他将外套脱下,换上了一套运动服。体内喧嚣的要冒出来的怒气夹杂着别的东西开始骚动了起来。
    现在的时间基本接近凌晨,温度比白天降下了八度。因为是居民区,鲜少有人会那么晚出门,所以路上只有明亮的路灯,和夜晚散步的野猫野狗。
    汗水顺着头发脸颊在下巴那里积聚然后滴落,黎诡没有理会越来越多的汗水,只把自己的精力交付于极速的奔跑。耳边只有风声和自己的呼吸声。
    他很好的掌握着自己的呼吸、步调,这是他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消除自己的消极情绪唯一的发泄方式。
    跑到小公园里,他站在单杠旁边,对着那根铁柱子开始了单向的对打。
    “哈!”“呵!”
    他的脑海里充斥着李牧带着红红的嘴巴跟在宋辉身后走出洗手间的景象。如果是以前的李牧,无论是发生怎样的事情他都不会在意。但是现在这个跟以前是不同的。
    虽然没有任何依据,但是黎诡坚持,现在的这个跟以前的那个是两个人,用双胞胎比较能够解释,脸和身体是相同的,但是思想跟三观完全不同。
    他第一次见到李牧,他正握着铅笔刀划着围着操场的矮墙,一刀又一刀,墙体被刀划的剥落了些表皮,看起来不像是短期造成的。只是因为他的行为奇怪,他就稍稍留下了印象。真正面对李牧,是宋辉想要收小弟的时候。李牧搂住自己的身体,在地上狼狈的打滚,身上沾染了泥土汗水,口水,宋辉就这么把人踢来踢去。
    他不评价宋辉的这种行为是否正确,原因是,与他无关。
    他没有接受那个男孩投给他的令人深思的异样眼神,那个时候,他并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然后就是现在的李牧,一点一滴抓住他的李牧。
    那个夜晚,对于跟他说路上小心的李牧,他无法抑制体内乱窜的情感,噗的破了一个小小的洞,交出自己的第一个吻,他竟然紧张到吻到了他的鼻尖,这大概是除了孩童时代亲吻母亲之外最纯洁的一个吻了。后来李牧平常的态度让他知道了。他是在逃避着什么,不着急,时间还很长,他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建立自己的狩猎圈,一步步的设好陷阱,放好诱饵,他可以按兵不动的等待。他最不缺少的就是耐心。
    他曾经这么的自负,跟他一点都不认可的父亲一样自负。他小看了李牧对他的影响力。
    再也不会了!李牧,我黎诡在此保证。
    挥出去最后一拳,黎诡将那副景象驱逐出自己的脑海中。一滴汗水因为惯性被甩出,带着反射的光亮撞击到单杠上,碎成了几瓣消失不见了。
    孔华西修养的第二天,家里的第四个成员就找上了门。连出来巡视病房的小护士看见那副模样都招来几个同伴瞧上了好几眼。
    “到底有没有?!”孔素素摊着手,身上挂的金属链随着她的动作叮叮当当响着。
    李秀不说话,孔华西被李牧安抚着。
    “既然家里头没钱,你还生什么病啊!”孔素素踢了下病床。
    李秀突然站起身来,给了她一巴掌。
    “他是你爸!你怎么能这么说!”李秀带着颤音说道。
    孔素素从来没被人这么打过,下意识的就想动手。李牧赶紧挡在李秀面前,把孔素素拦住了。纵使李牧再瘦弱也是个男人,力气比孔素素大多了。孔素素被推得退了几步。
    “李牧!你敢推我,你就是我爸捡来的一个东西,现在倒装成孝子了。哟,不会是看上他们的钱了吧!告诉你,还轮不上你!我们孔家的东西,你一点渣都甭想拿到!”孔素素抱臂,讽刺的看着李牧。“别以为你拿刀子割自己两下就是把自己当成个受害者了!”
    “我没想过要拿孔家的东西。我能自己养活自己。但是你凭什么伸手,你父亲生病的时候你没来看他,现在手术做完了,你来找他们要钱!你的孝道呢!”
    “你算什么东西来教训我!”孔素素愤怒的挥舞着自己的手。涂了黑色指甲油的尖指甲差点划到李牧的脸。
    “我不是什么东西,我就是个人,但是你连人也不是!”李牧也生气了,他一向是尊老爱幼的,坐公交车上,只要是个头发白的,他就给让座。不管别人是不是比他还强壮。孔素素是孔华西的女儿,照理说他不该掺和,但是,孔素素的话实在有些太过分了,这让一个老父亲听到心里是有多难受。
    宋柯律在一边看着李牧跟猫咪似的虚空着对着敌人炸毛,说不出的可爱,看了那么久,也该出出面了,不然一会儿估计家庭矛盾级别就该上升了。
    “哎,阿姨,昨天听医生说手术成功了,就想来看看。老爷子手术之后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宋柯律的出现打破了病房里的僵持气氛,孔素素见外人在也收敛了一些,“李牧,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孔素素来了,又走了,伤了孔华西和李秀的心,惹怒了李牧。弄得三个人的心情乱糟糟的一团。
    “哦,小宋啊,他的身体见好。”李秀还是知道什么场合该做什么的,立刻就挂了笑容回应。“我听牧牧说了,多亏你跟医生那边照应,不然老孔估计过不了这个坎。”
    “哪能呢,都是福人,长命百岁。再说,有牧牧这个小福星在呢。”宋辉把话题扯远。
    “嗯,是啊。小宋来的正好,牧牧今儿又带了煲的汤,你尝尝。谁喝了谁夸呢。”李秀献宝似的给宋柯律盛了一碗。
    宋柯律朝李牧眨眨眼,李牧顿时明白了宋柯律的意思,“我说的话肯定会兑现的,我今天,不,明天就给你做药膳锅。”
    “你记得就成,我怕我宋柯律这么大个人在你那小心里待不了多长时间就给别人挤走了。”宋柯律阴阳怪气的说道,鼻子嗅了嗅汤水。
    李牧没说话,他不大能理解这种玩笑话,只能赔笑。
    宋柯律喝完了汤,又问候了几句,李牧要回家拿东西,宋柯律也顺便送他。
    “系好安全带。”宋柯律交待,发动了车子。
    李牧抱着保温饭盒,看着前方的路。
    “回家给我做饭吧。反正你现在没事。”宋柯律说着。
    “我还没准备材料。材料必须齐全,效果才好。”李牧认真的说道。
    “那今天先不准备药膳锅,就给我做顿普普通通的饭,成吗?”
    “今天不成,我还有工作要做。”现在回去收拾一下就该去酒吧上班了。
    “请你做顿饭真难啊。”宋柯律把车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耍脾气。
    “今天是真没时间,等有空了,一定给你做。”李牧保证,“你跟宋辉真是兄弟,有时候就是挺像的。”
    “那是啊。”喜欢的人也一样呢。想起昨儿晚上辉子那小子屁颠颠的说自己跟李牧亲嘴了,那一副炫耀的模样,心里就添堵。宋辉什么样的性子他知道,三分钟热度的,他也不放在眼里,可是看中的人被别人亲了,自己心里也还是不舒服的,本来以为,李牧这个年纪应该是最好掌握的,但是偏偏心思还那么成熟,一旦走的近点就马上拉开距离。人胆小的不行。
    加上安阳的事情。原来宝贝真招人觊觎啊。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牙疼,长智齿真受罪,里头的肉都给顶起来了。
    更文退场。
    鬼子,大家都那么喜欢你,如果我的牙不疼你,就让你上位!(握拳)就当我抽风吧。
    ☆、27 马脚
    既然宋柯律他能看得出李牧跟曾希想象的地方,那安阳又怎么看不出。曾希,他就像是安阳跟宋柯律午夜梦回的梦魔。一个是愧疚和爱。一个是求不得的痛苦。
    他们两个都想在李牧身上找到些什么。
    宋柯律非常享受着跟李牧相处的时间哪怕这时间很短很短。他的身份并不会一直固定着不变,需要时机需要催化剂。
    孔华西的手术就是一个小小的开始。先留下一份感恩的心在李牧的心里,然后这点感情会慢慢发展,变质,最后变化成他想要的样子。
    “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这些书里夹着我的名片。有空可以拿来看看。”宋柯律将一大袋子的包装好的书籍放在李牧的怀里。
    看到李牧有些犹豫的神情,他柔和的笑了,“就当是给我忠实读者的一个小小的奖励。你安心的收下吧。”
    宋柯律多次的示好让他将宋柯律以前年少轻狂的形态抹杀了,现在的宋柯律带着一张知识分子温文尔雅的面具,但是他帮助过孔华西,又这么关照他,他没有必要竖起全身的刺来对着他,毕竟,宋柯律不是他的敌人,想通了这一层,李牧也没什么好针对他的。说话也不再是处处带刺。乖顺的如平日的李牧,“那,谢谢。”
    “等你有时间了,我去接你,你好好给我做顿药膳锅。”
    “一定。”
    “牧牧,如果心理有什么事情一点要告诉我,我是一个成年人,论及社会关系和影响力会比你一个高中生要有办法的多。”
    “我不想欠人情。我还不了。”李牧自从重生到这里已经欠下了很多人情,他不想将人情债越加越多,最后弄得自己难扛重负。
    宋柯律将脸从方向盘中抬起,用额头轻撞了下李牧,“小笨蛋啊,人情这种东西,有的时候需要还,但是有的时候还了就是生分。你跟我爱的一个人很像。那个人也是这么笨,在形象点来说就是迂腐,不撞南墙不死心。小心翼翼的生活着,不敢做任何叛逆的事情,中规中矩的让旁人看来都觉得累。但是,我却觉得,能生活在那个人身边应该是件特别幸福的事情。”
    “能让你喜欢上,不知道是有幸还是不幸?”李牧淡淡的笑了,头微微倾斜,眉眼都带着的笑意。宋柯律,他的年纪原本就比他小。如果他做事没有那么叛逆,他不会将他拒绝在自己的圈子之外。现在的宋柯律竟然讲述着初恋一般的感情,让他稍稍有些吃惊,也有些欣慰。至少他之前认识的人能够拥有一段美好。
    “我也不知道结局,所以很想试试。”宋柯律深情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跟曾希一样的眼睛,偶尔有些看待事物的方式也非常相似。宋柯律伸出手盖住了那双眼睛,被这双眼睛看着,会让他觉得,年轻时候那些龌龊的思想都全部被看穿,那些他想象过的躺在安阳身下喘息的身体是以怎样的方式扭动着,高|潮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宋柯律曾一次又一次的释放自己。那是一个安阳创造出来的曾希不是他的。
    宋柯律设想过,当他得到曾希,他要怎样让曾希变成他想要的模样,他要完全抹掉安阳在他身上制造出的痕迹,一寸一寸盖上他的印子,让他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诱出他身体的渴望。
    “牧牧,你想试试吗?”当宋柯律说出这句话,将自己的手拿下,他看到李牧将自己的眼睛瞪得滚圆。“我,开玩笑的。哈哈哈。”
    宋柯律终于在自己创造出来的恶作剧中得到了快乐,光明正大的用手揉了揉李牧的脑袋。
    “这样的玩笑不好笑。”李牧扭过头坐好,手动了动摩擦了下保温杯。“宋柯律你也是个大人了,这样的玩笑不要开,正正经经的找个人多好。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行。”
    宋柯律一愣,李牧这样教训的语气……
    “你现在好歹也是个作家了,又不是从前的小混混社会青年带着一身的金属铃铛似的,再不济总有一两个女孩看上你,找个懂事的,性格好的,能陪着你的。有个人在身边照顾你,提醒你,你现在也不至于闹出个胃病……”
    宋柯律张口,无声的说着,希希。他仿佛看见还是那个白衬衫的曾希,一边刷着碗一边喋喋不休的说着,那是一种全然的安心的氛围,有一个人为你洗手羹汤,有人为你嘘寒问暖。宋柯律叛逆的时候也仅仅接受过一次曾希的救济,就是那顿饭。
    人生八苦,每一次都是一道坎儿,像自负的宋柯律努力了这么多年,以为自己能够用全新的面貌得到曾希的心,但是曾希却已经离开了人世,没了活生生的人,他被埋藏极深的爱情只能继续深埋。
    宋柯律,收敛了自己的思绪,抓住李牧的肩膀,微眯着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是小混混,还带着一身金属铃铛似的?!我记得,我没说过这些吧?”
    李牧被宋柯律抓住了马脚突然有些慌张,他怎么忘了,他跟宋柯律也是认识好几年的,即便后来没有碰面,但是还是有这个记忆的。但是李牧没见过以前的宋柯律啊!“你,你之前说过你比宋辉还过分,是混世魔王……我就猜,就是小混混,然后我见过的小混混都是这么打扮的,脖子上挂着链子,然后头上抹着东西油光光的。”
    宋柯律把李牧的解释全部收进了心里,李牧所形容的样子确实是小混混的打扮,可是以前跟现在可不一样,现在的社会青年打扮的不再是满身的金属链子,他们都往潮流或非主流发展。装饰方面有很大的区别,十几岁的李牧有可能见到十一二年前的小混混什么样子么?!
    “嗯,我确实说过。”宋柯律坐直了身子,点了根烟,打开窗户,“曾希你知道吧?”
    李牧僵住了身子,他不确定宋柯律提曾希是什么意思。
    “安阳是我以前的朋友,大概是觉得你跟曾希长的比较像才纠缠你。曾希曾经是安阳的爱人,因为一些事情出车祸去世了,安阳受不了刺激变成现在这样……梁晔,他现在是安阳的爱人。”宋柯律用试探的语气说着,看着李牧表情的细微的变化。
    “你想,让我帮他们?那个梁先生说过,想要让我帮他?”李牧直直的看着宋柯律。
    宋柯律抖了下烟杆儿,“在我个人来看,安阳是我的朋友,以前闹过一些不愉快,但是情意还在,我当然希望他是好的。但是选择权在你。你没有必要去承担他们的需要承担的事情。”
    “我不想帮他们,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的李牧,我都不想去参与别人的生活。”李牧闭留下眼睛,再次睁开,轻声说道,“我想回家了,能不能开车。”
    宋柯律将烟头掷向窗外,发动了车子。
    两个人没有再交流。
    宋柯律想着自己姑姑的话,李牧曾经受到过催眠,让姑姑在诊断书上为难了好久,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李牧在接受过催眠的时候说过些什么。宋辉也说过,现在的李牧跟以前的李牧很不一样。
    李牧送入医院的时间缘由还需要调查。看来李牧身上带着的那种让他熟悉的感觉不是没有原因的,安阳把李牧当作是曾希也不是偶然。同是一种直觉性动物,安阳虽然不清醒,但是本能还是有的。
    车窗外,喇叭声不绝于耳,正赶上下班时间,道路不畅,车辆走走停停。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进入jj一路不畅,让九郁闷的心理急剧上升……
    丧尸九:码字的时候手指头又掉了,什么牌子的胶水好用啊朋友们?
    丧尸a:jj牌502胶水。
    丧尸九:哦,我之前用过那么太不耐用了。还有什么牌子?
    丧尸b:jj牌error胶水……
    九:摔,丧尸都快被折腾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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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动指头,来个评把~通一通jj的菊花说不定就顺畅了~
    包养作者的亲可以点文案上面的美男亲亲专栏条,进去专栏收藏一下作者哦~不会的亲九可以亲自指导~
    ☆、28 意外
    成绩出来后,宋辉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李牧这个小奴隶了。
    李牧的成绩也不错,进步了一大节,总算没有让自己的努力白费,当他拿着成绩单让孔华西过目时,孔华西给了他几句鼓励和赞许,不过还是让他严格律己,好好学习。
    带着一种幼稚的心态,宋辉扮演者奴隶主的身份,连穿衣喂饭这种事都要李牧来做。看着他通红的脸,摸摸手,捏捏耳朵。
    李牧反抗不得,暗自忍耐着这种幼稚的游戏,何涛在一边摇旗呐喊。黎诡很意外的没有出现。
    “被他家里人抓走了。你可不知道我跟辉子找他的时候,好家伙,一排小绿军服的人,鬼子的脸色当时就难看到不行。”何涛比划着,“当我们俩挤进去的时候,鬼子就跟他们动起手来,一对一,比他壮上一倍的身材,硬是把人打趴下了。”
    何涛的眼睛里闪烁着亮珠子,“当时我的崇拜之情悠然而起。”
    “是啊,你说鬼子这家伙平时不显山不显水的,气势一出来绝对的震慑。不过还是扛不住车轮战。”宋辉摊了摊手,“要不是鬼子之前说不让我们插手,我还想露两手呢!”
    “他家在哪儿?”李牧好奇。
    “不知道,就知道背景肯定很深。你想想啊,老子请儿子回家这阵仗的,普通人家有么?!”
    “到点了,我该去医院送饭了。”李牧看了看表。
    “不成,说好了今天一整天你都属于我的!”宋辉耍赖抱住李牧的腰。
    “我爸还等着我的饭呢,这不能耽搁,宋辉,你撒手,不撒手这约定就取消啊!”
    “你威胁我。你不守信!”
    “我没啊。就是你得让我做完我该做的事情再玩啊。”李牧拍了拍宋辉的脑袋,跟条甩尾巴的大狗似的,看着就挺乐。
    “不成,说好的,我有证人,我还有字据!”
    “听话,不听话不跟你玩了!”李牧哄着。
    何涛憋不住笑“噗”了一声,立刻捂住嘴巴,转过身去。可惜那边宋辉已经听见了,“何涛,你笑屁笑!敢笑我你皮痒了,活腻了!我不给你上点刑你不知道太阳从哪边出来的!”
    “我知道,我还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走了,不掺和你们的事儿了。”何涛躲开宋辉的一脚,颠颠的离开了。
    宋辉缠了一会儿李牧也没松口,只能把人给放开了。“下午你的时间是我的,晚上的时间也是我的!”
    “晚上要去打工。”
    “那成成,下班之后的时间是我的。”
    “嗯。这游戏只持续到今天啊。”
    “那我们赶紧珍惜珍惜时间啊!”宋辉一把把李牧压到在床上。捧住李牧的脸。“牧牧,除了亲亲,咱们也该做点别的吧?”
    李牧眯了下眼睛,“什么意思?”
    “就是男的跟女的,亲了嘴躺在床上了,就该……”凑到李牧的耳边嘀嘀咕咕说着。
    李牧听完脸涨得通红。“宋辉,你别瞎闹。”
    “不瞎闹啊。我就先实习实习。”宋辉也不是生手,看黄片什么的也有过,对于女性的神秘地带他了解不好奇。不过男的跟男的做起来什么样他还真不知道。程序应该是一样的吧。
    说动手就开始动手,李牧被宋辉给压着,上衣卷到肚子上面,裤子给剥到了大腿那儿。皮肤白的跟小女孩有的一拼。不过就是瘦,肋骨一根根的非常明显,怎么就是养不起来呢。手按上李牧的凹陷的腹部,经历了剧烈的挣扎,李牧的身体开始慢慢变红,沾上了粉色,看着有些诱人。
    当内裤的边角被拉下来露出明显的男性体征时,宋辉立刻就捂住了嘴,胃里的东西开始翻滚。本来以为自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这么愣得一看还真有些难以忍受。男的跟男的做,要是想要快感的话,会相互摸摸吧,碰别人的玩意儿……
    李牧看到宋辉的反应就明白了。嘴上说说非常容易,但是真正接触起来,男性的身体,特别是□官这方面本身就是一种障碍。圈子里不少同志想找外面世界的人,用尽手段把人勾到手,最后也仍旧不能跨越这一关。这就是悲哀,身体上的反应连假装都假装不了。
    羞红的身体渐渐冷了下去,李牧拉扯好衣服。越过宋辉一个人走了。
    宋辉还年轻,他不该计较,他只是玩心重了些。没关系,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能接受这种事。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的那种酸涩止也止不住,化成泪水。李牧忍住了。这么多年,他的哭泣成了一种连自己都厌弃的东西,他学会忍耐,在眼泪要流出来的时候拼命忍住。
    这次也是一样,他成功忍住了泪水,回到家里,开始准备午饭。
    医院的医生休息室里,宋柯律陪着笑脸。
    “姑姑,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柯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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