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注意剑谱中的招式,倒是被那柄宝剑吸引,那宝剑正是易轻寒手中的这一柄。

    易轻寒便又仔细看手中的宝剑,与一般的剑也不同,这柄剑的剑身好似澄澈透明的水晶制成,水晶内里应该是中空的,有一颗猩红的珠子在中空的剑脊里发出淡淡的血色光芒,剑柄似金非金,似玉非玉,上面剑格处镂刻了一朵精致的樱花,下面剑茎处隐隐浮出三个血光流转的篆字:慑天血。

    想来,就是这把剑的名字。

    剑穗是双色天蚕丝织就,一边系了一串精巧的玉玲珑,另一边是一串柔润浑圆的明珠,单看这剑穗,便已精美奢华之至。

    易轻寒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这柄宝剑,再去翻看剑谱,这次,她看得分外认真,全神贯注时,却发现剑谱中的女子面容与自己一般无二!

    迷茫间,那本剑谱却在自己手中化作一道七彩流光,自眉心直接贯入大脑,剑谱上的一招一式在脑海中清晰的浮现,此时,易轻寒手中的慑天血突然震动着发出悲怆的剑鸣声,易轻寒握紧了慑天血,却发现剑随意动,她的身体也跟着舞出了脑海中的剑招……

    易轻寒把所有的剑招全部演过一遍后,花吹雪剑法已经了然于胸,她轻抚着手中的慑天血,却见慑天血中那颗猩红的珠子在一跳一跳的,似是在对她点头微笑,她抬指轻点那颗红珠,嫣然笑道:“你是在跟我打招呼吗?”

    红珠便跳了跳,似是点头称是。

    “你这么好看,为什么没有剑鞘呢?”易轻寒好奇的问。

    红珠又跳了跳,突然红芒一闪,慑天血缩小成一支发簪那么大,在易轻寒头发里盘旋几下,竟将易轻寒的血色长发绾起,慑天血化作发簪,优雅的斜缀在易轻寒的发间。

    易轻寒不禁一笑:“原来,这就是你不需要剑鞘的理由,敢情,是拿人家的头发做剑鞘了。”

    慑天血在易轻寒发间轻点几下,似乎十分得意。

    “可是,这里一地狼藉怎么办呢?”易轻寒叹了口气。

    慑天血却不理她了,看来是要她自己解决。

    易轻寒摸了摸樱花戒,看了看那个空间里的柜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法子解决房间里的混乱状况,倒是对那五个柜子里的女装发了一通感慨:无论古代现代,无论前世今生,无论神仙妖怪,只要是个女的,似乎对服装都有着近乎偏执的热爱啊……

    她感慨之时,突然被“太阳”柜里一只八角形的琉璃药瓶吸引,药瓶的锦带标签上的是流年转,易轻寒把精神集中到这瓶流年转上时,锦带标签上现出一行小字:抹杀、模糊记忆之奇效。

    易轻寒抬了抬手,流年转马上出现在她掌心里。

    她想了想,从瓶子里倒出一颗莹光闪闪的药丸塞进太子的嘴巴里。

    不一会儿,太子醒过来了。

    他先是怔忡着,慢慢缓过神来,眼神迷离的看着易轻寒,“寒儿……”

    “你还好吗?”易轻寒问他,她不清楚流年转可以达到什么样的效果,只是希望太子不要想起她彻夜未归的事。

    “我有些头晕……”太子伸出手让易轻寒把他扶起来,却发现房间内一片狼藉,“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易轻寒看着太子迷茫的样子下意识的反问,“你说呢?”

    太子揉了揉太阳穴,回想了半天却发觉脑袋里一塌糊涂,只好看着易轻寒娇嗔的脸色模棱两可的猜道:“难道是我弄的?”

    “不然呢?”易轻寒又是娇嗔的白他一眼。

    “那你呢?”太子突然紧张的抓住易轻寒,把她全身上下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没伤没痛后他长出了一口气,“幸好没有伤到你……”

    易轻寒看着太子紧张的样子,心里隐约有几分明白,于是她安抚的拍了拍太子,“伤了这些家具,却没有伤到我,太子哥哥的意志力真是非同寻常呢。”

    太子愣愣的看着易轻寒,若有所悟的笑了:“看来,我昨晚狂性大发,好在我心里疼你,所以發洩到这些家具上了。”

    他一把搂过易轻寒,腻在她耳边柔声说道:“只要你没事就好,我已经从莫烈小王爷那里为你订了新的家具,这些坏了就坏了吧。”

    “谢谢太子哥哥。”易轻寒乖巧的把脑袋依偎进太子怀中,心里却是着实松了口气,看来,这流年转已经起到作用了,就是不知药效可以维持多久。

    “江宁和断锋呢?”太子问。

    “在外面候着了。”易轻寒环住太子的腰,懒洋洋道:“太子哥哥,该吃早饭了,咱们出去吧!”

    “寒儿饿了?那好,咱们先去把寒儿的肚子填饱!”太子笑着搂紧了易轻寒,二人一起走出房间。

    门外,几个铁甲武士簇拥着怀抱小雪豹的断锋在左,江宁捧着个大红漆雕匣在右。

    见到易轻寒和太子一起亲亲热热的出来,两个人同时一脸惊疑,显然不知道房里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看见江宁手里捧的大红漆雕匣,脸色明显暗了一下,旋即对江宁怒叱:“抱着这个做什么?!还不赶紧传膳,想要饿坏了太子妃吗?!”

    “是,奴才这就去传膳。”江宁有些慌乱的转身就要离开,易轻寒却在后面开口道:“等等!江宁,那匣子里是什么?!”

    “是……这个……”江宁支吾着,不住的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让我看看啦!”易轻寒轻飘飘的走过去,抬手就去夺那个匣子。

    她的动作很快,江宁也许还沉浸在他的一对主子突然亲热无间的震惊之中,对易轻寒这个抢夺的动作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那只漂亮的大红漆雕匣落到了易轻寒手里。

    太子,江宁,断锋,那几个铁甲武士,所有人都没有来得及阻止,易轻寒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了大红漆雕匣。

    看了匣子里的东西,易轻寒一张白皙的小脸立时彤云密布。

    但,她的神情依旧很镇定,好像那个匣子里根本空无一物。

    她缓缓的把盖子合上,却没有还给江宁,而是交到太子手中,潋滟美眸清澈如水,“太子哥哥,你为什么要用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太子清俊的脸染上淡淡的绯红,纵然阴狠刻毒,面对易轻寒清澈的美眸,他居然厚不下脸皮撒谎。

    易轻寒突然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旋即花容失色,欲言又止,“难道,太子哥哥你,你不,不能……”

    太子顿时恼羞成怒,却把一肚子气撒到江宁身上:“没有的事!江宁!你从哪里找了这些东西!孤还需要这些吗?!”

    江宁净白无须的俊脸顿时从绯红转成青紫,他赶忙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殿下息怒!奴才错了!都是奴才不好!奴才只是想殿下行闺房之乐时添些情趣,不想引起太子妃误会,奴才该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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