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一刻也耽误不得的感觉。只能一路上大声的疾呼,让百姓速速避让。

    第7章:凶手已死

    马儿在济岭药坊门口高高的扬蹄,然后停住。马背上的两人隐隐听到屋里头有恸哭声传来,连忙飞身下马。符卿开顾不得面子问题,任由武昱岩直接将他从马背上举了下来。

    可惜,他们俩终究是迟了一步。

    符卿开站在陈克的床铺前皱着眉。陈克身体已经冰冷了,陈大夫两夫妻瘫软在床边,哭泣着,悲叹着。

    衙门里头捕快也随后到了,陈克的尸体被抬到地上放着,陈克看起来瘦削无比,牙齿已经染上一层黄,牙龈上也满是血泡,手臂上有一些搏斗的淤痕,都很符合符卿开的猜测。武昱岩从床底搜出了一身的血衣,证据确凿。符卿开随意的翻了翻血衣,就在衣袖口发现了淡淡的朱砂痕迹。

    “陈大夫,你身为大夫,竟没察觉到自己儿子的身体已经衰败到如此地步了吗。”符卿开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人,实在不是老朽对儿子不关心,只是我这个逆子日日早出晚归,昼伏夜出。只要我稍加询问,便暴躁起来,甚至于要殴打我们老两口。”

    “尤其近几日,每日的发梦,说自己要发大财了。每夜都宿在在藏春阁,在那些衣不覆体的女人堆里打滚,直到阿茶尸首被发现那一日早晨,我才发现他回了家。只是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一个劲的打冷颤,也不让我搭脉,我只好按着伤寒的病症给他下药。今个一早上,我夫人来送早点,才发现他的身子都已经硬了!”陈大夫声泪俱下的说着,在场众人都忍不住宽慰了他几句。

    “陈大夫,黄焦草是为何而种的?”符卿开却觉得这案子破的太容易了些,心中疑团不解反增。

    “黄焦草和红花晒干之后拿来焚烧,可缓解骨痛。老朽饱受骨痛之苦,黄焦草娇贵,老朽费劲心力种了这些黄焦草,却被逆子毁去了大半。我还以为他……”

    陈大夫的未尽之音却被陈夫人的尖叫声给打乱了。

    “儿子都死了,你还管着那些个劳什子草药!说这些做什么!”陈夫人悲痛的叫喊着,可能是气血逆行,竟晕了过去,陈家的人顿时乱做一团。

    符卿开刚想问问,这方子是陈大夫从何得知,只是这个场景下衙门的人再呆在此处,就显得有些不通人情了。符卿开和武昱岩只得领着一行人走了。

    “看来查案子,真的是要抓住关窍啊,也幸好大人学富五车,否则也不能从黄焦草就顺通了整个案子的脉络。”王勇感慨的说。

    “看来,是那阿茶倒了血霉,好好的给人帮忙,一出门,便碰上那吃了药的狂徒。”此案到此,似乎便可说结了,捕快都是一副破了案子的轻松神情。

    可符卿开和武昱岩总觉得这案子还有些蹊跷,武昱岩更是觉得这是跟藏春阁有些脱不开的联系,只是没有什么证据,只是出于直觉。他左手牵着马,右手拍了拍符卿开,同他耳语一番。

    听了武昱岩的猜想,符卿开摸了摸额角,长长的眼睫毛扑闪了两下,“那我们就去藏春阁瞧瞧。”

    “我仅仅是怀疑。”

    “无妨,风月场所向来龙蛇混杂,官府的人上点心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符卿开颇有些无赖的说道。

    武昱岩勾起唇,露出一个浅笑来。“再说了,我还从没进过妓院呢,嘘,就当去开开眼了。”符卿开得意洋洋的说着,没发觉武昱岩的嘴角微微垂下来了。

    第8章:再访藏春阁

    两人被晾在客厅里头等了许久,柳喜娘才施施然走了进来。虽然她依旧端出一副仪态万千模样,可武昱岩却闻到了她身上若有似乎的金疮药味。

    “呦,”柳喜娘一甩帕子轻飘飘的打在武昱岩的胸膛上,金疮药味更重了些。一双娇滴滴的狐媚眼,扫过一旁站着的符卿开。“哪里来的这般可人怜的小郎君啊。我这才知道,为何武捕头每次来我这藏春阁,对着我那些闺女都是一张冷面了。原来,是我们的姑娘不合捕头您的胃口啊。”

    符卿开尚未反应过来,武昱岩已经是横眉倒竖,重重的一拍案,案几顿时四分五裂,木块四溅。“做老鸨子做昏头了,这是符卿开县令,符大人!”

    符卿开这才知道自己被柳喜娘当成是南风馆里头的小倌人了。符卿开不爱穿官服,又长得面嫩,一双大大的鹿眼,眼睫毛比姑娘的还长,鼻子虽高,却很秀气,唇瓣又红的像涂了口脂。在没有功名之前,的确有些不长眼的家伙,会在背后议论自己。可这当着面的,却是头一回。

    柳喜娘虽是背后有些关系的,但被武昱岩这勃然大怒也是吓得不轻,又知道了符卿开的身份。柳喜娘顿时膝盖一软,跪了下来,不住的向符卿开认错。

    符卿开的确被气得不轻,若是对方死不认错还好,可人家又是跪地又是求饶,符卿开这火只能生生的给憋回去了。武昱岩倒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想法,脸上还是那一副‘恨不能踹她心窝子一脚’的神情。

    “罢了。”符卿开反过来得劝武昱岩,“消消气。”武昱岩又冷冷的扫了跪着的柳喜娘一样,手里头拿着的茶盏,一下子被捏碎了,颇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到底是欢场上打滚的女人,柳喜娘见符卿开松了口,便站起来盈盈一拜,又斟茶认错一番,场面功夫十足。

    武昱岩却不肯买她的账,只将陈克的事情一说。柳喜娘见符卿开好说话,又恢复了常态,冷嘲热讽一番,“这事儿我听说了,不就是个瘾君子吃了药劲太大的药嘛?怎的,武捕头还想把这屎盆子往我这弱女子头上扣?”

    “你把这几天伺候陈克的姑娘叫来。”武昱岩没有理会柳喜娘。

    “呦,那可有一堆呢!”柳喜娘将茶盏往符卿开跟前一递。

    武昱岩将佩刀‘啪’的一声放到案几上,柳喜娘悻悻的住了嘴,招呼了个跑腿的小丫头,让她们去请姑娘。

    面前站了一堆或拿团扇,或拿帕子掩着嘴,打哈欠的姑娘。“陈克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武昱岩问到。

    “哈,大爷您真爱说笑,嫖客来妓院能做些什么呀!”一个穿着红裙的姑娘把扇子对着武昱岩扇了扇,一股子香粉味飘来。

    “我是说异样的,不对劲的,他有没有在你们面前吸过一些奇怪烟草。”香粉味让武昱岩险些打喷嚏。

    场面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柳喜娘的神色也僵硬的了起来。只一瞬,有个穿水色衣裳的姑娘就开口说,“不曾注意到这些,大概是没有的吧。”随即众人都附和着说相同的话,柳喜娘松了一口气,却又武昱岩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探究目光惊了一惊。

    武昱岩回过头来和符卿开对视了一眼,心中明了,就算是藏春阁的众口一词,哪怕是藏了些什么,他们目前也问不出来。

    “饿了,去寻家饭馆吃饭吧。”符卿开伸了伸懒腰,两人就这样什么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了。

    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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