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无比僵硬。”

    武昱岩说毕,见符卿开将下巴搁在胳膊上,笑着瞧他,“说的很好嘛,为何妄自菲薄?”

    “你又没有见过李千的画,怎知我描述的是否得当?”武昱岩倒是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符卿开冲武昱岩伸出手,轻轻抚在他的脸侧,正色道:“昱岩,你是最好的。”

    武昱岩叫符卿开眼里的一片柔意暖化了,脸庞在符卿开的掌心上,不住的蹭。

    外头的风卷这瓢泼大雨,衙门口惯常点的红灯笼也没有点,怕叫风吹雨打的又给弄灭了。

    今日着实叫两人累煞了,在被窝里头耳鬓厮磨了一会,便相拥着睡去。

    这一觉睡得黑甜,外头的风雨声更叫两人好眠。武昱岩一觉醒来精神充足,风雨声依旧,像是时间不曾流逝过。符卿开还未醒,面朝着武昱岩睡得正安稳,他还微张着唇,可以看见里面红润的小舌,一副毫不设防,人畜无害的样子。

    武昱岩在他额上轻吻了一下,又轻吮了一下他的唇瓣。轻手轻脚的披上外衣。这一夜的暴雨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武昱岩将窗户推开一角,不出他所料,院子里积了半池的水,都可以种莲养鱼了。

    第63章:大雨不止

    这几日雨一直不停的下,像是要把这一年的雨都集中在这短短的春日里头下完。只是大雨将人们逼的都足不出户,这人世间的琐事也都被关了起来,衙门也清闲了许多。

    符卿开打开了半扇窗,看着细细的雨雾飘进屋里,被炭盆一烘又化为虚无。黄铜炭盆原是收起来了的,不过这几日雨一直下,天气又寒又潮,被子都能拧出水来。

    武昱岩极其不喜欢这样的天气,他最喜欢秋天,干燥爽朗,叫人心胸开阔。而现在这样湿漉漉的天,叫人四肢僵硬,关节滞涩,比年前那几天的酷寒还要叫人难捱。他耐不住闲,找了件空屋打拳,出了汗倒是松快不少,只是换下来的衣裳,三日都干不了。

    武昱岩索性又拿了炭盆出来,房里叫这炭盆一烤一烘,连带衣裳也干爽了,像是把这几日钻进身体的湿气都抽出来了,整个人也松快了不少。

    武昱岩走进屋,看到符卿开正站在窗前发呆,眼珠像凝住了一样,眨也不眨。

    “在想什么?”武昱岩见那湿气一阵阵的往符卿开的脸上扑,上前掩了窗户。

    “哎,还能有什么,手头的那两件案子呗。”符卿开未语先叹。

    “这是谁的衣裳?”武昱岩拎起一件挂在衣架上的男子衣物。

    “细六的,说是晾不干,借我们的炭盆烤一烤。”符卿开拿起一本书翻了翻,又丢开手。

    “这小子,见缝插针最是擅长。”武昱岩走到符卿开跟前,看着他不停的长吁短叹,也是有些忧心。

    “诶?昱岩,不如去把那清河县历年来没有破获的疑难案件的卷宗来看看吧,也算打发打发辰光。”符卿开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看那些名家大作,那些书摊上头的买来的杂书闲书,也都被他翻遍了。手头上的两个案子,也都吩咐了人去搜集线索。

    现在符卿开一时之间,除了忧心忡忡的坐在这里,倒是想不出有什么别的事情好做了。

    武昱岩先去书房拿了两卷,是日期距离现在最近的,其中有些案子他还有印象,上一任的县令一碰到棘手的案子,便只有一个法子,‘拖’,拖着拖着这案子渐渐没有人记得了,事主也都灰心丧气了,那些案子就空悬了。

    符卿开启封了一卷来看,武昱岩见他看的起劲,也拿了另一卷来看。

    他跟符卿开办了这些个案子,才知道前一任的县令在破案这方面有多么的不上心。

    武昱岩手里的这一卷的案子,是个失窃的案子,那时他还没有到衙门来当差,所以没有什么印象。

    说是失主一觉睡醒,发现枕头底下的五两银子不翼而飞,他是夫妇同床而眠,两个人却都没有察觉。

    第一次以为是偶然,不料又发生了两次,丈夫因此疑心妻子偷偷拿走了钱,因为他妻子娘家贫寒,他的妻子时时接济不说,他小舅子几乎可以说是在他家长大的。

    他的妻子性情刚烈,她娘家依附丈夫的银钱过活,她已经觉得很是不好意思,接着被丈夫这样疑心。一下子羞愤交加,承受不住,竟上吊死了。前任县令竟认为她是畏罪自杀,若不是她曾留下血书一封,极力言明自己的清白,只怕是要草草结案了。

    武昱岩被这案情吸引住了,外头的雨声也像是被隔绝了一般,只是符卿开发出的那一声轻叹,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怎么了?”武昱岩偏头看着符卿开凝眸阅文的侧脸。

    “这案子好生荒唐。”符卿开看文字速度很快,已经看了好几篇了。

    他点了点手里的卷文,“说的是一个男子,在烟花酒肆败光了家产,居然把自己的小女儿卖到外乡去了。他家的娘子要与他拼命,不料此刻这小女儿却被自己在外乡做生意的小叔子给带回来了。谁又知道这男子有心疾,被他娘子举着刀一吓唬,竟叫吓的心疾发作,就这么魂归西天。他小叔子在门口看的不分明,以为是自家嫂嫂把他大哥怎么着了,冲上前去,大声呵斥。那妻子吓得腿软,又脚底一滑,后脑勺着地死了。”

    “那小女儿如何自处?” 这案子实在是叫人无言以对,不知该如何评价。武昱岩听符卿开说完,也只问了这一句。

    “因为没有父辈在世了,那小女孩也只有这个叔叔一个亲人了,大约是两人相依为命了吧,这案子一团乱麻,我看那个县令也懒得管,卷宗里头没有细说。”

    “你看的是什么?”符卿开对武昱岩手里那一卷起了好奇心,武昱岩把他那卷挪过去给符卿开看。

    符卿开先是匆匆一览,又伸手指在某几段文字处点了点。“我看,这偷银子的人,倒很有可能是这个大夫,就算不是他,也与他脱不了关系。”

    “大夫?”武昱岩凑过去看,他怎么不记得刚才的卷宗里有说到什么大夫之类。

    原来是有一句话提到那男子一向睡眠不大好,请大夫给配了一个安神香。

    “这银子放在枕头底下失踪了的,他的妻子已经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了,那就不得不怀疑这安神香的问题。”符卿开说,“这户人家你可认识?”

    “只是认得罢了,我做捕头的,哪能不认得自己个县里头的人呢?”武昱岩说。

    “那我们去查查?”符卿开凑了过来,趴在武昱岩的膝上。

    “时过境迁,那事主所用的安神香,都不知道化作哪一颗尘哪一颗土,谈何容易。”武昱岩踌躇片刻,还是说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符卿开又何尝不明白呢?

    “等结了手头上的两个案子,我们再去查查这一个吧?”武昱岩将这个趴在自己身上闷闷不乐的家伙抱了起来,符卿开就势搂住了武昱岩,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无言的点了点头。

    黄细六顾不得穿上蓑衣,更来不及打一把伞,雨势大的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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