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恨是藉口。他因而得以越过那条禁忌的阻隔,得到她。

    若暮的脸色很难看,若晓却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的无所畏惧。脑中没有任何犹豫,她豁出去了,她带着相当诱惑性——或者可直接描述成毫无羞耻的笑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脸被击中要害似的哥哥:「怎麽,难道不是吗?你看到我,不就只是想要…抱我吗——」

    那句像魔女魅惑的低语还没说完,若暮就怒不可遏地一把拽着她的手,将她往两人身前那座喷水池外缘拖过去,让她狼狈不堪的跌坐在圆弧状的水池边缘。若暮的单掌便迅速地勒住她脖子固定不让她逃掉,然後极其粗暴又的吻了她。

    若暮的吻从来没这样过,粗暴、混乱而绝望,她要离开他了,这个预感让他慌张,即使心底早已如等待末日般预料到这一天,但他却依旧无法承受。

    若晓是他永远剧痛,却也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斗志……

    确实,他每每看到她,就会产生生理上的冲动。但那既不是单纯的需求,也不是一时的淫念……他要她,他渴望着她的身体。她温暖肌肤全部的每一寸、每一毫,他都情不自禁的想要触摸、拥有然後留下属於他的标记。……她的扭动、呻吟、颤悸和似有若无的娇喘——当他恣意探觅时,圆睁的双眸底下让人无法忽视的烈、媚与迷蒙的欲情,都像最诚实的回应,只对他的回应。也只有那刹那,他可以欺骗自己若晓跟自己是一样享受其中的。

    他真的很爱她……他的妹妹。

    即使世人谴责他、诅咒他,说他那样扭曲不堪的感情不能够算是“爱”也无所谓了,反正,他早就不是人了。

    他是怪物,可悲的,爱上她的怪物。

    ☆、57 怎样都无所谓了哟

    说实话,她被吻的很痛。这吻一点也不温柔,反而像要把她弄伤似的蛮横,若晓颈部被按得痛的厉害,且挣扎无效。她很害怕,比她第一次被他碰时还害怕许多。那时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她这次是有目的的,为了某个理由,她必须眼睁睁的看着她自己在做什麽,这对一直习惯把一切事都置身事外的她而言,很难。

    不过也好,在让自己坠入炼狱前,至少…她还能对自己诚实一次。

    若晓咬紧牙关,主动攀附上若暮的颈子,让他更贴近自己些。双腿也蟒蛇般迅速缠绕上他腰际。

    礼服裙子早在两人衣物磨擦间往上翻了十几公分,露出整片大腿,若晓的腿很漂亮,匀称且纤长,透肤色的丝袜,增添种隐晦的蒙胧,珍珠白的丝质上反耀着月光,更是诱人的美。

    若晓回应着他失控的吻,方法笨拙却不失挑逗地探出柔软的舌头,唾液与温度融合在一起,看似亲密的缠绵中,却早已没有昨夜那般的甜美。

    若暮眼神又阴沈了几分,想质问她现在的理由…可是,又想委身於这样虚幻的假象之中。夜晚的寒冷如同他俩的心思,全冻着了。若晓暴露在冷空气中的肌肤上起满了疙瘩,但浑身的血液都随着紧张情绪而沸腾着,剧烈的脉搏跳声传遍全身,回荡在她耳中。

    肌肤外是冰,内是火,无情的在她身心上折磨着。

    暮双眸浅阖,他越来越不懂她的心,但她的身体却完全在他捉摸之内。

    天人交战间,若暮已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的大腿,硬是带点几分戾气地把她裙子往上扯去——将她粉色内裤和平缓小腹的整片肌肤,毫无遮掩的展现在他眼前。接着,嘶地一声,尖锐的撕裂声在静夜中显得格外刺耳,他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的丝袜撕得稀烂,手往她此刻没有遮蔽的腿间直接伸去,滑进她贴身衣裤里,接着,他摒弃一切的救赎可能…蓦然地将修长柔软的食指与中指没入她其中。

    今夜若晓的身体本来就紧绷,加上昨天他在她身上、体内的感觉都还残留在她肌肤上下每一处。自然让她像上紧了的琴弦,随若暮的抚爱激起共鸣。

    他的手指比她体内温度冷得多了,忽如的探取,让她不主地打了个冷颤,也顺势绞住他的手指…紧得简直像要把他留在体内般的挽留。熟谙的抚弄下,反应完全顺着若暮预料。她身子一紧的同时,滑稠的液体也连绵着滚流而下,宛如水池般起了阵阵涟漪,并随着他手指刻意的抽动间,绵密而接连不断的产生更多欢愉。

    若暮上半身与她唇齿间难分舍,往来肆虐之间也已分不出是谁的主动,身下也早已无法满足於手指所感受到的温度,充斥着在这里马上占有她的念头。他边啄啃着那柔软如花瓣的嘴唇,同时把手指往她体内更伸进了些,那其中温暖得彷佛有魔力,让人流连忘返。他不急不缓地慢慢动起手指,像在弹琴般触摸她的嫩壁,时而转动滑过,感受着她敏感的扭动。

    「啊…」

    说对这样没感觉、没想要更多的欲望,绝对都是骗人的。若晓也明白,若暮比她自己还清楚这些反应所代表的意义。

    ——身体越是满足,心就越是凄惨。

    正因为若暮了解她对他的歉疚、需要和怜悯,他才会如此变态的报复自己…不是吗?

    可是该怎麽办?她还是想要保护这样的他……

    而现在,若暮很生气,她知道。而或许…他就要把她推开了,像她这般肮脏的模样,恐怕连他也无法容忍了吧?

    呵…他当然必须这样做,推开她,然後去寻找属於他的幸福,她害他不幸那麽久了,是时候有报应了,不是吗?

    因为她爱上了一个,注定必须推开的人——恨他,可是却仍旧真的…很爱他。

    如此对比如水火般无法共存的两种情感,同时激烈地摆荡在若晓心中。

    此时此刻,两人间,只有对彼此的欲望是真,其馀只剩下是攻防之战——他想逃避她不爱他的事实,而她,想激怒他让他推开自己。

    所以,她不挣扎,也不抗拒。

    若晓双眼毫无退怯的直视着若暮,主动而挑逗地看着他。她甚至学着若暮的方式,暧昧的滑过他的肩膀,抚过他的背脊,甚至引诱他更深入似的扭动着身躯——

    礼若暮瞪大双眼,眼底闪过震惊、害怕和厌恶,她到底在做什麽?对於他的侵犯毫无抵抗,甚至还主动迎合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一把伸手拐住她的肩膀,把她和自己扯分开来,俊美的脸庞上怒气腾腾:「礼若晓,你到底打算做什麽?」她没有推开自己,反而变了个人似的主动迎合让他更加慌乱。

    若晓喘着零乱的气息,手顺手拨去遮住浏海的发丝,勉强牵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看…看吧?怎麽样…都无所谓了哟。」

    作家的话:

    昨天亢奋过头(?)居然忘记更文就跑去睡觉了(蠢)

    ...对於妹妹,她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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