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怎么这么善变?
    卫东风没弄明白,但他得弄明白。
    沉惜愉的行为算不上反常,前提是,她面色不要带上锋芒,淡定渣才是印象中的沉惜愉,而冲他摇着邝冀北手的沉惜愉明显没那么淡定。
    ......
    一般高叁生是不上体育课的,但言川国际的学生不是一般学生,所以他们上。
    虽然已经开春了,但还是蛮冷的,体育课上起来没那么愉快,因为并不是在开着暖气的室内上。
    寒风瑟瑟中,A班全体学生站在露天操场大眼瞪小眼。
    体育老师没来,原地解散,大家抱团分散开。
    卫东风一路盯沉惜愉,沉惜愉回视,两人就像名正言顺的闹别扭的小情侣,邝冀北黑着脸挡在沉惜愉面前。
    “亲爱的未婚妻。”邝冀北离她很近:
    “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
    他可能不想再当傻逼了吧。
    沉惜愉抬眼看他,又垂眸看被他攥住的手腕,最后视线飘向不远处的卫东风,果然看到他装模作样的摸了过来。
    “好。”沉惜愉回答邝冀北:“谈谈吧。”
    然后反手握住他,拉着他走开。
    卫东风默默跟着,有些距离。
    季书陶和杨印雪对视一眼,季书陶还是好奇,央求着,杨印雪扶了扶眼镜,点了点头。
    季书陶高高兴兴的挽着杨印雪胳膊默默跟着,她个子不高,整个人小巧玲珑,长相可爱那款的,像洋娃娃。
    杨印雪身高也中等,瘦,白,虽然长相普通,但气质很好,上眼皮边有颗小痣,很小,但平白给整个人增添了不少生机。
    她的成绩仅次于卫东风,千年老二,至少是面上刻苦那款的。
    “你说为什么呀?!”季书陶的声音很甜,疑惑不解的语气透着活泼劲儿。
    “什么为什么?”杨印雪明知故问。
    “沉惜愉和邝冀北关系挺好的。”季书陶陈述中带着些恨铁不成钢:“他自己也挺好的,非要加进去。”
    “沉惜愉会呗,你跟人家比?”杨印雪说的好像很随意。
    季书陶没吱声,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卫东风跟到一半时,确定了不远处的两个小姑娘就是在跟他,所以他转了方向。
    虽然他似乎能猜到,也还是有些好奇沉惜愉和邝冀北到底要去哪儿干什么。
    确实想跟去看看,不代表他希望还有别人看到一些对她风评不太好的画面。
    邝冀北和她都不在意,没有收敛,他想替她挡上一些。
    卫东风有意绕人,两个小姑娘偷偷摸摸是跟不过的,她们甚至没注意到卫东风已经没在跟着沉惜愉那对了。
    在两人面面相觑越过墙角时,卫东风早就等在那儿了。
    “这点儿技术还玩跟踪?”他语气很正常,没有多少嘲讽的意思,但季书陶听着十分羞愧。
    她脸涨的通红,垂着头不住道歉,杨印雪倒是梗着头,较劲儿般和他对视。
    他没看她几眼就偏过视线。
    想了想,还是开口:“快高考了,好好学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他站直身子,看了她们俩一眼,不知怎么的,无意间注意到杨印雪眼皮上的小痣。
    他想到了沉惜愉,沉惜愉眼角有颗泪痣,也很小,但在一张干净皎白的脸上,比较明显。
    沉惜愉身上干干净净,很少有瑕疵,痣也很少,每颗都长的恰到好处。
    第二颗长在后背,是红色的痣点,也很小,他亲过很多次。
    连带着就想到在什么情况能亲到,他下意识的勾了勾嘴角。
    “那你呢?”季书陶反问:“你不高考了吗?”
    卫东风瞥了她一眼,像真不留情面:
    “我保送。”他说。
    !!!
    人言哉?!
    季书陶也被噎的无语。
    杨印雪心里冷笑,她被季书陶拉走前回头看着他,有点不死心的意味:
    “我也保送。”
    季书陶默默松了手。
    卫东风一时没弄懂她什么意思,出于礼貌,随口说:“那恭喜。”
    然后抬腿离开,提醒到:“别跟着我了。”
    季书陶看着杨印雪,杨印雪注意力不在她身上没有注意,然后两个人并行回去,一路上默默无言。
    蛮有意思的,那之后季书陶全身心投入到学习。
    .........
    不知道沉惜愉和邝冀北那天聊了些什么,体育课之后那节课都结束了两人才回来,邝冀北指关节裹着纱布,人很沉默。
    这种沉默持续了几乎一周。
    第二天沉惜愉和卫东风就像以前一样在校外探索人体奥秘,与以往不同的事,沉惜愉对卫东风在床上变得很放纵。
    她不在反对卫东风作为男人标记的私心,吻痕出现在颈间,胸口,甚至腿根。
    也不拒绝邝冀北的亲近,这些痕迹大咧咧的就露给他看。
    她好像在等他忍无可忍的和她分手,没想到的是邝大少爷不按照她想的来。
    他在一周后看见她腿根的红痕,不大,但是什么很明显,他终于受不了,拇指按着那处儿揉搓:
    “沉惜愉,”他没像之前那样开玩笑喊她未婚妻,语气央求:“你像之前那样瞒着我吧,收敛一些,行吗?”
    沉惜愉看着他,有点儿烦,眉拧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
    卫东风这一周过的极放肆。
    之后是周末,沉爸妈还没回来,沉惜愉有意想干不着调的事儿,就没回家,在卫东风的租房里当了叁天小祖宗。
    白天出门浪的飞起,晚上回家荡的飞起。
    沉惜愉这几天很认真的和卫东风以情侣的方式相处,卫东风被吸干的同时还有些受宠若惊。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她们去了一个山间蹦极地。
    卫东风恐高。
    抖险的台阶看着就很危险,他攥着她靠着边向上走。
    “真要玩儿?”卫东风问她。
    “那还能假?”沉惜愉跟在他身后,台阶很窄,不能并行,卫东风在前面,又高又瘦,极力克制恐慌情绪,面无表情,好在他本来就不是嬉皮笑脸的,因此不太看得出来。
    顶端小亭到看着比台阶安全很多,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工作人员给穿好安全衣,绑好安全绳索。
    安全绳索上有少许斑驳落漆,卫东风皱眉指着问:“这个多久换一次?安全吗?”
    工作人员是个差不多年龄的男孩子,年轻人梗多,开玩笑的回:“断了就换。”
    !!!
    卫东风看他,停住动作。
    沉惜愉穿戴好了,两条腿穿着黑色铅笔裤,又细又长,脱了外套,修身的毛衣打底勾勒曲线,整个人也是又细又长,凹凸有秩。
    她站在起跳台边缘,甚至半只脚已经踏出悬空了。
    卫东风感觉有些喘不过气,呼吸变促。
    硬着头皮像她走去,根本只看她,不敢看别处。
    “东哥。”沉惜愉闭目一会儿后睁开眼回头看他,带着笑意:“听人说,二选一的时候,带想带的那个一起去蹦极,体验一下生死。”
    她慢慢转过身,背对大自然,天气还是冷的,她鼻尖冻得通红,呼吸间探着白气,眼睛亮晶晶。
    “我没带邝冀北来过。”她说完,假意身子一软,就要往下栽。
    卫东风根本没来得及思考那句:带想带的那个。这句话中到底藏了几层意思。
    在那一瞬间,他猛的上前,抱住她,然后两个人一起栽了下去。
    随之袭来极大的失重感,卫东风紧闭着眼睛,抱的很紧。
    绳索不算太长,很快就落直了,然后绷弹起来,勾起胃里一阵酸,又落下去。
    两个人都没有尖叫。
    直到最后,两个人吊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的时候,卫东风才睁眼,沉惜愉挣扎的转身。
    两个人形象都算不上好,毕竟倒立着。
    “东哥恐高啊?”沉惜愉的声音有些娇纵的欢快。
    她已经转过身子了,两个人相拥。
    卫东风抿着嘴不肯开口,身体还是紧绷着,胳膊圈着她,很紧。
    “差点把我腰勒断了。”沉惜愉开口:“东哥也有怕的事儿?”她贴着他耳边捏愉。
    卫东风听的恼火,抬手捏过她下巴,亲上去之前恶狠狠的开口:“现在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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