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他说的是上来,不是过来,他拉了你一把,从水里月到镜中花,这样的毫无差别,连他自己也哄不过,他羞于启齿,说这便是救赎。
    “熙来。”守玉唤道,眼前人东倒西歪,她只以为是自己醉得厉害。
    “你生辰符呢?”熙来揽住她,他自己也站不稳,只好歪在她肩上。
    “站不住了,你快抱着我,天是不是也倒下来了。”守玉攀着他胳膊往上跳,“你接着我,咱们死在一块堆成一堆儿。”
    醉得快瘫进泥里的熙来怎么可能接得住,好悬没再栽回井里去。
    好在他及时念动疾行决,二人交叠着摔在守玉闺房的地上。
    守玉嗳嗳唤疼,叫唤两声痴笑着道:“熙来,天没塌下来呢,我们不用死了。”
    “起来,没摔死叫你压死了。”熙来头疼欲裂,怀里揣了两壶酒,叫守玉压碎了一壶,冰凉的酒液渗透衣衫,碎瓷硌着肉,激回了他两分清明。
    熙来将人扯起来立好,问她生辰符为何离位,守玉想起这世道看重姑娘家名声,又想起没问过哥哥意愿,不好贸然称呼人家姑娘做嫂嫂。
    “做了张不死不灭符,给了个有缘之人。”守玉晃荡着往他怀里倒。
    “是么。”熙来脸色黯然,隔着衣衫,轻摸了下那处的小红痣,推着她往床榻倒去。
    守玉被拢住脚腕子提起一双腿,繁复的衫裙脱下来,随意扔在各处,她上半身只剩了件抹胸小衣,下头裸着,熙来提了整壶酒,细长而弯的壶嘴伸进她穴口,微凉的酒液缓缓倾进。
    “熙来,涨。”守玉一颤一颤打哆嗦,发髻妆容还完好,只是腕间红玉镯子和脚上的银铃铛给他撸下去,想扔来着,却还是转个弯压她枕下。
    “好好夹着,一滴也不许漏出来。”他拆出守玉发间的红绸带,在小腿上绕几圈打了个结,多出来的一端抛上床帏,系在上头。
    “熙来,熙来。”守玉醉得厉害,只想着要他抱,要他亲,这么想着,顺嘴就说了出来,“好师兄,你抱抱我呀,你看我,是风筝。”
    美人儿白皙赤裸的身子倒悬于半空 ,成为上好的器皿,却没有半点儿作为器物的警觉,扑腾着两条腿,悠悠打着旋儿,她只以为好玩,不知自己被强塞进多少欲念与期许,若是跌碎了,可怎么收场?
    熙来不应她,执壶将剩的一半酒往嘴里倒,他喝的急,像个犯瘾的人,来不及咽的顺嘴角流下,沾湿了大片衣襟。
    他就那么安静地等着,忍下内心深处翻涌上来的厌恶,厌恶守玉么,不,厌恶他自己。
    他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腐朽气息,像是被埋在地底,又遭洪流泡烂的树根,他砍了太多花藤古树,身上也沾染了它们屈死时发出的怨念。或许他仅仅是在自欺,玉修山上下谁不知道熙来爱洁成癖,沾手之物外人碰了当即就捏决烧了。
    守玉又在唤了,熙来熙来,抽抽噎噎,像是在哭。
    他再次犯瘾,猩红的眼,望着守玉像是望向他的药,不论咽下后的结果是治愈或是更沉沦。
    他等着,直到混着守玉身上甜腻气味儿的酒香发散出来,才摇摇晃晃走过去,他解下吊着她双腿的红绸带,脸扑向她腿心,伏在酒液蛰得红艳的穴口贪婪吮吸。
    “熙来,熙来。”醉着的守玉失却了所有讨巧乖觉,伸长手抓他发,无章法撕扯起来,不在意他的痛痒,只想缓解自己的痛痒。
    他从没用嘴碰过守玉这处,不知在坚持什么,喝起玉娇春却是大有要把自己灌死过去的架势。
    “熙来……九师兄可也下山来了,他怎么……呀啊……长进不少。”守玉一抖一抖,穴中酒液泄个干净,更有蜜液不绝喷出,湿了熙来一脸。
    这一下守玉酒醒了大半,怕他崩溃暴跳,顾不上脚软手软,忙解了抹胸给他擦。
    熙来脸上却没什么波动,瞥了眼撞着自己一对儿美乳,乳珠已成嫣红色,似是雪堆里露出两粒红宝石,他喉间滚动,淡淡道:“是么?”
    自守玉下山,剩下的九人哪个不是度日如年,且因了大师兄夺她阴元一事众人心中皆有愧疚,只盼她归来好好弥补一番,又有玉修山的双修术霸道,他们在守玉身上任意惯了,除了她还有谁能受得住,少不得忍着些。
    五师弟那莽子叫个胆子大的女修哄着吃了芡实草,一回就使得那女修昏去三日,过后门中女修见着他们几个都躲。
    倒是那莽子自伤心起来,想道若非守玉天赋异禀长了个耐肏的身子,折腾成什么样子转天就好过来,岂不是早将命也送了去,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从前不该莽撞,不该伤她,惹得其他人愈加烦闷。
    熙来自己都顾不过来,后山快给他造成荒山,砍下的花果根茎丢给游师弟酿了三间房的酒,旧酒喝干,新酒未成,几乎要发疯,哪儿还管得了旁人的下落。
    守玉不在,他们才明了师尊所言的,上乘女修是面照妖镜的含义。
    被翻出的欲望从未有过消减,不论他们在守玉身上释放过多少回,她转天就完好如初,一如他们的欲望从新生里越加壮大。这修行已到穷途末路,合该另择条大道通途。此路不通,他们却在死胡同里抱成了一堆儿。
    守玉听他说着山中种种,心神飘忽着,若狼王确实是九师兄,他在玉修山没得如此进益,离了才几天就去了横骨,可吐人言,样貌比从前好看了不少,灵气更是丰厚,若不是撞上明恩重伤了两回,还能更好,只盼他过后另寻个好山门,早日有成。
    她忽然冒出个念头,其余师兄会否也是如此呢,玉修山才是阻碍他们修行的禁锢?
    朝夕相对十年,守玉知晓他们家世背景大都不俗,不幸遭难被师尊救下,除了三师兄,期间谁也不曾下过山。
    她模糊想起井底的那个梦,心中的不安感逐渐壮大,若是没有幼时的天灾人祸,以他们的资质现在不知会闯出怎样的天地。
    劫难果真是早在命中写好了的。若是能被写下,可也能被篡改,被揉成团,像是游师兄写坏了的字儿,划掉重新写,给他们换一种命?
    熙来见她出神,微微皱了眉,“他成日钻密林子,竟跑下山了么,当初师尊没做他能久留的打算,笑忘咒是一早就下在他身上的,出了玉修山就生效,他什么都不记得,可有伤着你?”
    “那倒没有。”守玉往里缩了缩,欲躲过他探究,自是逃不过,被他掐着腰扣寻字决上下游过一遍。
    熙来撒开手,酒气熏热的眼登时就冷了下来,“你现在这副德行,竟有脸插手旁人的生死,你若横死,得了你符咒的有缘人岂不是要白白填条命去?”
    守玉也不急为自己辩解,等会儿乖顺些就是了,接着替他擦脸上的水渍,“那三师兄以后还回去么?”
    “他在入门之初就已经同师尊讲定下山之期,凡人记性深重,笑忘符足用了十二道。”熙来顿了下,把脸埋进她手心深吸了口气,“以后他不会找你哥哥治什么若有所失,夜不成寐的矫情病了。”
    离山不过数月,守玉就发现她并没有自以为的那般对师兄们了解。她暗暗叹了口气,勾着他脖子往床上偎。
    熙来这时却犯起梗,直将她抱起,衣角子也不往上头沾,“什么野男人睡过的,我可躺不下去。”
    守玉自然知道他的脾气,恨不得看一眼这处浑身到脚都脏了似的,这里也没有玉修山上的的温泉给他洗,这么肮脏不可忍受,抱着自己却一点儿也不肯松劲儿,也不知道是跟谁置气。
    “那我将被褥换过了行不行?”
    “不行。”
    “那咱们去外头?”
    “不行。”
    “那站着弄?”
    “不行。”
    “那我在地上趴着,撅着给你?”
    “不行。”
    还不行?那可怎么是好?守玉满脸懊恼,这幅狗腿嘴脸要是叫明恩见着,不知会疯出怎样的新高度。
    熙来立在床前,故意板着脸,他哪里敢松一寸劲儿,这人儿他还不知道么,现下生辰符也给了出去,再叫她得寸进尺,便是连师门也可不要的,该着实敲打一番。
    可是守玉接下来的举动把也他惊着了。
    “那这么着行不行……”她跪坐在床边,伸手解开熙来腰带,掏出那狰狞巨物,仰面冲他笑了一下,张口含了进去。
    “你……”熙来被她带得挺了挺腰,险些站不稳,何曾预想到她能做到这地步。
    她居然还扽了把,听见熙来压抑不住的闷哼声,守玉很是心虚地朝上瞟了眼,捧起两团乳儿来夹住吃不进的,来来回回揉裹起来。
    我没法儿给你期许,既然我自己那颗心也没换回来,没给你的,断不会给别人就是了。
    熙来那巨物叫她吃了许多苦头,此时她裹着含着照旧是万分谨慎,夹在两个奶子之间,还支出来老长一截,不时拍在面上,也不躲,反伸出舌上上下下舔,她两只手抓着白软的乳肉往上头揉,扭腰又摆臀,这做作里的风情晃得熙来目眩,她可自知?
    约莫半个时辰,守玉一点儿没偷懒,真咽下小半根去,梗在喉间,脸颊也撑得鼓胀,腮边绽着的伤痕更像猫须了,舌头压得不可动转,樱口大张着,泪光点点,手心攥着吃不下的部分上下来回打转,口里艰难缓慢地吞吐着,吐出来些就娇娇地喘气,轻微地鼻息声透着压抑的委屈,也只出得了这点子声儿,接着自己勾着头往里吞就全给堵住了,奶儿上都抓得全是红痕。
    熙来托住她下巴,将自己那巨物从她嘴里抽出,上头水光涔涔,尽是她全心全意的奉承。
    守玉还裹着顶端,垂眸吃得仔细,前头小眼儿里沁出小股的白液,她嗦着也给咽下去,便没看到熙来在这一瞬眼底溃散坍塌,不知是崩坏是新生。
    “行了。”他哑着嗓道,不知哪儿来的定力生给忍住,叫她牵扯得屈了一膝半跪在床沿上,居然没往她嘴里狠抽。
    守玉咳了两声便忍住,揪着他潮湿的衣襟直起身,缠上去吻他唇,记忆里令她不适的酒气盈满口齿,她难得皱了眉,却执拗地吻着他。这样的熙来,这样邋遢时更不讲理的熙来,也只有在玉修山以外的地方能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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