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然不知大师兄内里种种感慨,见他呆愣着久久不动,就捧起两只软白奶儿,直往他嘴边凑,“师兄说的可是这两处?”
    “可是、”劳北雁将这辈子的克制力都用上,扶着她肩头摁回去,“若已经学了造境之术,再与昆仑攀扯上,却是多此一举了。”
    守玉起了兴儿,哪里还有旁的心思,“说不准是师叔见我长进过于缓慢,与我多找份助力呢?”
    劳北雁摇摇头,却是不赞同,“昆仑一脉虽是难得,其道门与咱们玉修山却是相克,你幼时根骨遭草药所伤,师尊花费许多心思才调养回来,后来……后来经脉又碎了回,最好的法子正是以造境术慢慢修养回来,昆仑修复灵脉虽快,却于日后修为的进益上难以增长。”
    昆仑不远欲,直面应对,用的是种类似剔骨断筋的脱瘾之法。
    两百年前,曾来玉修山向师叔讨教造境之术,使教众至于境内,与那选为圣奴的女子生出种种缘分,或是恋人相守又父兄相奸,公媳不伦或是师徒禁忌,纵欲无道又惨绝人寰,便是将情欲中种种欢愉一一品味过,再颠倒重复,无休无止。
    修道最后,真可不动如山,坐怀不乱,断绝七情六欲不比断手断脚,兽妖花精们千年万年就是为了得颗人心,他们却是反着来,修为越是高深,越不近人情,不通人性。
    师叔原是本着试验幻境之心欣然前往,却也实在不能认同其立道之本,着实忍不得,便在约定日期之前收回幻境,躲回师门闭关,偶尔听得师尊说起一二,说他原本是个跳脱爱新鲜的性子,似是那回过后就沉闷了许多。
    有这等嫌隙在先,劳北雁当不会觉得师叔会为了守玉做那般打算。
    “这么一说,却也不像是师叔能够想出来的法子,那他们怎么会找上我呢?”守玉默默思索着,“乘风而来的医者”除了师叔,还会有谁呢?
    认祖归宗之后,劳北雁再未过南海半步,头回出远门就是这宁家岛,竟是将耽搁多年的厄运好运一并撞上了,悲喜交加,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
    “狼师弟不也是找上你了?”他勾住她一缕散落黑发,于指上绕过两圈后放开,给她别回耳后去。
    “他会闻味儿么,师兄你好香啊。”她攀上去,亲吮他侧脸,身子微微颤动着,吐息间尽是灼热的急促。
    劳北雁中下宁家勾魂引的独门术法,带着被激出压制了十多年的情欲逃出生天,火星子在她身上扑灭,烟消火熄之后,他本可再退回深海里去。
    他还是可以退回去的。
    “玉儿,他将心都给你了。”他握住这把子近在咫尺的纤纤腰儿,想给她披衣的念头倒是一直在转动,却迟迟动作不了。
    他回吻过去,亲吻她额前,耳尖,亲到嘴角时,守玉便消停下来,安安静静跪坐在他腿上,“你不是差点儿把命给我?”
    守玉知道他难受,她跟前跟后地缠着香君子听故事的功夫没白费,短短几日,将宁家的家风家史都摸了个大概。她家的勾魂引天上地下独此一家,连冥府的黑白鬼差都得等了人死灯灭才可现身当值。
    她们靠着魄石就能操纵生人魂魄。
    再有防御系阵法加持,有那意志薄弱,修为低下的修士花精,便只能任宁家女采补修养,伤不着性命就是了。于修为上的进益也有限,只用作修道途中的辅助便是比旁人侥幸多了。
    想来宁无双在通城之内,便是靠了此法将里头怨鬼与低阶修士们一扫而空。
    她可算明白了当日见到幼妹搭摊子熬药玩儿时,宁无双为什么会黑脸了。据说她当初离家就是看不惯族人投机取巧,不靠着得天独厚的资质加紧修炼,却于享乐之道一通百通。
    她们宁家有长女以身作则,苦哈哈吃糠咽菜,起早贪黑修炼得难有敌手,还不够令族妹们清醒,反而有了指望后更加有恃无恐,终日里尽在昌乐馆这等地方扎堆儿取乐。
    一气之下,便大摆擂台,将多年来与宁家交好的大小岛主得罪了个干净,锦衣玉食断了来源,真使得宁家岛上的奢靡风气消停了两年。好在从三姑娘到六姑娘的夫家力足,对宁家又是死心塌地,别无二心,再有大夫人熬不住冷清,出面多方经营,才令宁家岛有了今日的气象。
    守玉没想通的是,宁无双既然那般看不上,跟阿狗斗了十年也没再捡起来过,当不会再吃回头草才是。不过,那个女人会变脸么。
    她胯坐于他腰腹之间,细腰儿缓缓摆动,浠浠出水儿的嫩穴拨动得他腹下那物渐渐挺立起来。硕圆的银白顶端撑开粉润穴口,守玉专心沉腰往下坐时,并没有分神注意劳北雁的神情。
    “大师兄,你脸色好差哦。”守玉扶住他肩头,调整了身形,小腿跪在地上,轻摇雪臀,点点寸寸接着往里含。
    劳北雁再出声时音色哑了几分,不得不两手捧紧她臀儿,轻捏了两把,“嘶——玉儿,太会夹了。”
    “师兄你要慢慢来?”守玉停了动作,媚然一笑,“可真是难得。”
    劳北雁略一施力,这人儿就悬空而起,鼓臀儿托在他手心里,两腿搭在他肘上,穴儿里半含着那硬白欲根,被他捧稳了缓缓摆动手腕,小幅转磨着往里进。
    此等水磨豆腐的温吞功夫他一向擅长,没多会儿就磨出守玉声声娇啼,嫩穴还未含到根底,娇颤颤绞紧他一股股吐水。
    “真是不能以貌取人呢,玉儿最大的长进分明是在身内。”他咬着腮帮子,后颈的鳞片被激得片片翻起支立。
    “啊呀,师兄好厉害,就是那处,再重些力道。”守玉身酥骨软,那夜在狼王那里受的暴虐阴影早消散无踪,颐指气使地发起号令来。
    他俯首咬了她唇角一口,依她所言,往上抛得更高些,借着她自己的分量落下时穴儿就将他那物吃到全根,欢愉更盛,叫唤得愈是高亢。
    劳北雁脸上仍绷得紧,眼里装着红脸浪叫的守玉,眉间的紧皱却是舒展开来,笑道:“这么快就将真面目显露出来了,我问问你,是大师兄好还是九师兄那蛮狼好?”
    守玉香汗淋漓,清明不再,却在听到他这性命攸关的问话时,登时活转回来,“大师兄呀,你弄得玉儿这般舒坦,眼里身里心里都只你一个了,再装不下旁的,自然是你好,此时此刻,除了你再没谁能令玉儿这般快活,啊、师兄慢些抛,要顶穿了的。”
    这等鬼都不信的话,也只有守玉说得出口,也只有她一人有这等令他们信服的魔力,她却是清楚明白地知道,除非还在玉修山,他们两个是再不可能相安无事了。
    从午后至深夜,劳北雁欲火全消,心满意足。
    守玉多年来不得回首的旧习惯,被他一样一样抚弄冲撞回来,畅快不知多少回,早就睡去。
    劳北雁粗喘着伏倒在她身上,侧脸贴着她乳肉,含糊道:“玉儿啊,这话醒来后你还会记得么?”
    守玉从小就没什么骨气心肝,离了她哥哥后更是如此,给吃给喝就跟人好。
    原来师门里十来条大汉,要么是落难贵公子,要么是天生莽汉,一个赛一个的四体不勤。
    就熙来讲究,双修时挑平整清静的地方,双修之后会搂着人细致擦洗,女子发髻也学了许多样式,晚上也不去闹她,偶尔睡不踏实还守在一边护法,那么个死板不通人情的主儿,偏是靠了这份一板一眼,不知得了守玉多少偏颇。
    惯是一视同仁之下,那点子不同就被衬得偏心无比,日子久了,旁的师兄哪儿能不眼红?少不得学着他样子。渐渐都将善后之事上手熟练之后,守玉却是没多大改变,舒服了就眯着眼小声叫唤,弄得疼了就边掉眼泪大声叫唤。
    她千年万年都是一个样子。
    这日赶上十二小姐的生辰,便就着热闹,将岛上外客们迎往未央楼同贺。
    宾客满殿,热闹无边,劳北雁迎向八小姐不时热切的飞眼,一张冷得似是冻住千年后无可暖融的寒冰。宁家人便是这点好,从不肯做先翻脸的那一方。
    落座后不过片刻,恨不得将舌头咬下来。
    就在他身前的桌案下,未着寸缕的守玉抱着腿缩在里头,吐着舌头冲他笑,“怎的是你,这处不该是九师兄所坐么?”
    “果然交了心后就是不一样。”他又想起从前山中每回轮到九师弟的前夜,守玉总要哭兮兮钻进他房里来,要给抱着哄着才肯睡。这才多久,就风水轮流转,她倒学会花样百出哄别人了。
    “师兄看看他往哪处坐了,我寻他去。”
    “来都来了,玉儿总不能丢我一个吧?”他自案上拣了颗滚圆的荔枝,剥皮去籽后,喂进了她嘴里。
    守玉吃得摇头晃脑,将满口汁液咽下后,道:“也好。”
    劳北雁瞬间就咂么出味儿来,将她嘴角溢出的的透明汁子抹去了,笑吟吟道:“什么叫也好?”
    “他你还不知道,惯是扯开腿儿就顶进来,你弄得我湿些软些,也少受些苦头。”她冲他伸着一只手,表示还要果子吃,如愿以偿又得了个冰凉白润的山竹肉,再要时他却不给了,悉悉索索将外袍脱了扔过来。
    等她穿好后,托着个开了顶盖的椰子给她,斜插根长长的麦管儿,里头满盛清澈的汁液,瞧来该是甜的。
    “玉儿,师兄有别的好东西要喂给你呢。”他支肘撑在案台上,上身离桌案极近,邻桌或是对过儿有人看过来,无非以为他是不胜酒力,热得连外衣都除下,鲛人族酒热情浓时现于后颈的银色鳞片映着布满房顶的鱼油灯,直往人眼底晃。
    谁会知道宴饮过半,他却是滴酒未沾,而在布帘围起的桌下,躲着个只有他能看见的白嫩美人呢。
    美人儿咬着麦管小口小口喝着椰汁,眉儿弯弯,眸儿晶亮,“师兄给的都是好的。”
    闷声喝了半晌,又听得他说还要喂,拉了他只手抚在自家肚皮上,“师兄可别再喂,圆滚滚的了。”
    劳北雁忍过这许久,就等着宁大夫人举杯贺词引去众人注意,抱出守玉,飞速离了宴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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