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放着一曲舒缓轻柔的抒情歌曲。

    这是一首全程只是在吟唱的歌曲,慕安言几乎能够勾勒出歌声之中唱出的静谧星夜,碧绿如同宝石绿毯一样的草地,草地里飞舞着的萤火虫,以及耳边蛐蛐一声一声的歌唱。

    太美好了。

    慕安言在心里舒服地叹气,只有真正能够体会音乐的人,从能体会出音乐的美好。现在他的身体是一个音乐天才,音乐之中的缺陷对他来说一目了然,但是真正的大师之作,却只能让他感觉到安详静谧的美好。

    这是一位音乐大师年轻时候的作品,当初刚刚做出的时候,风靡整个亚洲,现在他是一位安详和蔼的老人,非常可亲。

    白若和黄安松是翻墙进来的,门外的保安根本不管白若的面子,直接拦住他不让他进,白若表面上楚楚可怜,心里却怄得要死!

    都是那个废物!

    不然叔叔怎么可能那么对他!

    他恨得几乎要咬碎一口白牙,嫉妒与厌恶如同毒液硫酸一样腐蚀着心脏,他不知道多少次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梦到了叔叔的脸,不知道多少次对叔叔明示暗示,但是叔叔却都视而不见!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就凭他那副模样?!他哪里比不上他了!

    白若嫉妒得几乎要疯掉,再一次回到熟悉的地方,他只觉得碍眼。

    明明什么都没有变,却又似乎什么都变了。无论是什么地方,都多多少少的沾染上了一些其他人的痕迹,这些痕迹除了那个杂种,还有谁会留下!

    白若内心简直在滴血,他表面上却还是要装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以此博取黄安松的怜惜同情。

    黄安松与慕安言完全没有过接触,唯一的一次,就是他被系上了狗链子,被一群人拉到他们四个面前,献宝一样被献上来的时候。

    白若和黄安松两个人再怎么小心翼翼,却还是落在了摄像头中,保安队长请示了赵时还要不要把两个人叉出去,结果赵时还考虑了一下之后,却下达了让他们放纵的命令。

    男人的声音低沉,他说:“给我好好盯着,要是他们想伤了宝贝儿,就给我拖出去!”

    保安队长有些不解,却还是恭敬应下。

    黄安松在白若的带领下,很快就摸进了别墅,他压低声音道:“怎么回事,怎么没有人?”

    白若咬了咬牙,泫然欲泣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

    他可怜兮兮的像是一只小动物,让黄安松一下子就心软了。

    白若说:“他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我们分开找吧,好不好?”

    黄安松答应了一声,两个人坟头去找人。

    赵时还老宅的地方,建筑材料都异常的好,隔音效果非常不错,因此两个人并不能听到慕安言听音乐的声音。

    黄安松对于慕安言的印象,完全处于陌生人的阶段,因此对于已经生出些许朦胧好感的白若所说,虽然不是深信不疑,但是心也确确实实是偏的。

    然而,这种被他所携带着的某种隐晦的、难免的偏见,在见到被白若极尽抹黑之能事的慕安言后,就被尽数消磨干净。

    少年有一双极为清澈剔透的瞳仁,还有一头毛茸茸的头发,他把自己包裹成一团,伪装自己也是一大坨被子,眼神亮晶晶地盯着屏幕上显示出来的女歌手看,在听到开门的声音时,抬头望向房门的方向,却被惊得一个激灵。

    他已经变得很可爱,容貌上的优势被放大,因为有健康又均衡的食物,专业的营养师,还有灵魂滋养的缘故,慕安言几乎每一天都变得更加好看,身体被以缓慢的速度优化,排出杂质。

    因为这些因素,慕安言现在可以算得上是楚楚可怜,他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的动作简直就是一只活脱脱的炸了毛的猫咪,紧接着,少年把身边的东西都朝他扔来,枕头、被子、茶杯、床单、衣裤,甚至还有一只纯白的棉质内裤,劈头盖脸地朝着黄安松砸了过来。

    然而这种软绵绵的对人毫无伤害的攻击,却像是某种可爱的、弱小的、无害的、软绵绵的小奶猫在被它恶趣味的主人揪住了尾巴的时候,用软绵绵的奶牙轻轻咬住主人的手指,然后自以为恶狠狠地给予其威慑一样,可爱极了。

    黄安松还带着一些稚嫩的冷峻脸庞放松下来,眼眸晕染开柔和的笑意,好像冰山被融化了一样,俊美极了。

    少年瞪圆了眼睛,他的一双无辜又可怜的清纯鹿眸中,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水光,等到手边再没有能砸过去的东西,他跳下床,想往外跑。

    往外离开的路只有黄安松背后的地方,少年明显是想要试着绕过去,但是一下一下又不敢靠近,只能看着黄安松步步逼近,他甚至连跑到洗手间反锁上门都做不到。

    黄安松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用接近小动物的方法来接近慕安言,看着少年可怜兮兮地贴着墙壁 动都不敢动一下,忍不住发出一声笑。

    慕安言焉哒哒的,格外警惕地看着黄安松一点一点靠近,脑子里都是——这是谁?怎么进来的?想干嘛?卧槽!死变态快来救驾!

    然而慕安言没想到的是,赵时还此时此刻也在和黄安松一样,小心翼翼地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让人冲进去把人拿下,结果看到黄安松的靠近给少年造成了那么大的反应,在紧张的同时也忍不住感到些好笑。

    少年就像是一只毛茸茸软绵绵,毫无伤害能力的小兔子,被揪住尾巴,整个人都炸毛了,赵时还甚至还能脑补出来小小的少年臀部上毛蓬蓬的短揪揪……

    只是稍微想想,他就要硬了。

    慕安言尚且不知道两个人脑子里到底转着什么想法,他外表戒备又紧张地盯着黄安松,内心却一直在猜测对方的身份、目的等等,只感觉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黄安松一步步地入侵着少年的戒备范围,直到他踏进他三米内的范围之时,少年忽然流下了眼泪,那双清澈又惊恐的眼睛被他的主人睁大到了极致,紧接着,少年缩成一团,他下意识摆出承受的姿态,让黄安松微微一怔。

    似乎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少年只穿着宽大的白色衬衫,脚上套着纯白色的棉袜,坐在地毯上——因为害怕慕安言着凉,赵时还在别墅里的每一个角落都铺上了厚厚的毛绒地毯。

    白色衬衫只能盖住少年的大腿根部,随着少年的举动,宽大的白衬衫往外带,双腿之间的地方若隐若现,他双腿并拢,露出惶惶不安的眼神,同样是纯白色的棉质内裤紧紧包裹着挺翘的臀部,看得黄安松竟然感觉喉咙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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