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得极为惨烈,而我,则好好的活在这世上。每当我想起你的死状,我都觉得痛快至极。”

    “哦对了,这几天我画了不少跟尹陵的春宫图,等你死后,我烧给你?”

    何世宁眸里的杀意浓烈得欲滴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赵亭桉听的好笑,“放过我?你想怎么对我?不,应该说,你能对我怎样?我是赵相的独子,有权有势,你呢?不过一小小的二品官员,能奈我如何?!”

    何世宁眼神锋利得似刀般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他满脸阴鸷,一步步的走进他,强悍的威严压在他身上。

    “别用那么瘆人的眼神看我啊,再怎么看我我也不会死在你面前,”赵亭桉毫无怯意,讥讽地咧开嘴角,像是变了个人,又似乎这才是他本性,他望向青年的眼神极为怨恨,眼眸极亮极为兴奋,他疯了般的语速极快,“而且,我他妈看到你那张脸就想吐……拜托你……去死吧……快去死吧……别再让我看到你这张恶心的脸了……”

    然而突然的,像是有什么惊变,那个行为癫狂侃侃而谈的公子哥闭上了嘴,一切嘎然而止——

    何世宁掐住了赵亭桉的脖子。

    一直在旁看戏的壮汉瞪大了眼睛。

    感受到痛意的赵亭桉顿时瞳孔剧缩,他仿佛已经预料到有什么将会发生,拼命的挣扎、低吼着挥动四肢想要捶打青年。

    然而何世宁是何等人,三下五下便牢牢钳住那放肆嚣张的公子哥,面无表情地踩住赵亭桉动弹不已的双腿,对方只感觉在刹那间像有千斤重的铁块般压在脚上,脸色痛的苍白一片。

    而那施暴者还不肯停歇,狠狠掐住他的脖颈,喉结被暗住,赵亭桉很快因为喘不过气而皮肤大块变红,感觉到挣扎的力道在减弱,何世宁立即转过头向壮汉大声呵道:“你给我过来,替我按住他的头!”

    话音刚落,身后便出现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捧住赵亭桉的头颅,向里施压。

    何世宁松开他的脖子,在壮汉惊异的目光下竟冲他伸出手!

    壮汉刚想做出防备的姿势,便见他迅速夺走在他面前、一直被他置之不顾的那碗茶。何世宁右手抓着茶水,右手空出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对方顿时痛得张大嘴巴,而在那个瞬间,他竟把那碗热滚滚的茶灌入他喉咙中!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剧烈的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赵亭桉简直要晕眩过去,他铆足了劲往后躲闪,然而站在他身后捧住他脑袋的尹陵力道却极大,他只能是眼睁睁地、宛如一条案板上的鱼般任人宰割。

    一桌之隔,壮汉呆滞地看着对面的青年在把那碗茶倒了个干净后捂住赵亭桉的嘴,液体从他手里流出,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这时他竟听到了些像是很多刀片摩擦的细微声音,他眼皮猛跳,盯着那公子哥鼓的满满的腮帮子。

    渐渐的,他居然看到了有血液从青年的手里渗出!

    “……”壮汉满脸惊惧,他脱口而出:“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忘记,那杯茶是青年从他那夺走的。

    那杯茶原本是属于自己的。

    那是不是说,他喝下去后也会流出满嘴鲜血?!

    何世宁看也不看他,等了一会后松开赵亭桉,推开一步面无表情。

    那痛得只能“呜呜”作声的人立即蹲下身子嘶声裂肺的咳嗽,狼狈地用手探入喉中想要抠出些什么,而定睛一看,在他低头吐出的带血的液体里,竟带了不少的刀片!

    小巧玲珑,却锋利异常。

    沾满了扎眼的血迹。

    壮汉出了一身冷汗。

    他既是惊惧又是恼怒,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气得全身颤抖,虎目怒瞪“刷”的一声踢开木椅走到他面前,捏住他下巴,力道大得手指发红,吼道,“你他妈想害我?!”

    “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我还真是没想到你有这手段,老子不过听你说了几句话,你就存了这害人的心?!”

    赵亭桉满头乱发衣衫不整,眼神涣散茫然,脑子嗡嗡的响听不得他在说什么,嘴里的鲜血像止不住般疯狂流出,慢慢的男人也满手鲜血,壮汉像是看到什么极为肮脏不净的东西,嫌恶地甩开他,对方被摔在木桌上。

    他揪住他凌乱的发丝,令他像狗一样趴着,屁股高翘,斥道,“你喜欢男人,是吧?!”

    “刚刚那小二叫我二爷,你可能不大清楚我是谁,我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就是一个糙汉子,一个颇有些本事而且冲动不怕事的人。”他说道,“呵,当朝丞相之子?我管你是什么狗屁东西,你他妈敢用那种恶毒的手段来害我,就等着被我搞死叫你老子来收尸吧!”

    他一脚踢在赵亭桉身上,直把那人踢得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然后转身离开,在回来时手里陡然多了个麻袋,把那人装进里面,拖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峰回路转,原先僵持甚至一边倒的局面猛的被反转。只短短一盏茶时间,茶楼内便只剩下尹陵和何世宁两人,男人站在满地触目惊心的血迹前,抬头去看青年。

    或许那壮汉没注意到,但他看的清楚,那些细小的刀片根本不是赵亭桉放入茶中的,而是何世宁在拿过茶杯后快速地缩进宽大的袖子里,手心朝上盖住杯口,利用壮汉对局势的惊诧而来不及反应,将藏在手心的锐器统统撒入茶中,而赵亭桉察觉出后刚想尖叫,就已经被青年先发制人的制止住。

    而后来壮汉之所以会认为是赵亭桉动的手,则是因为之前他说过的大量的话,叫何世宁去死、跟他说自己对青年下了蛊毒,都无一不透露出他为人的阴险狠辣。

    何世宁之前一直默不作声,就是想等到壮汉对赵亭桉的印象加深,再动手。

    至此,男人轻叹了口气,对他说道,“把手伸出来。”

    何世宁看向他。

    把那人一直放在身后的手拽出来,尹陵终于看到他伤痕累累的右手,那是在藏刀片时被割到的,深深浅浅,好看的一只手变成这样,他蹙眉,“疼吗?”

    “疼……”何世宁委屈地看向他。

    真是……尹陵把他拥入怀里,对这个人,他真是心疼到骨子里。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二十六、发病

    一场闹剧,原本想跟何世宁两个人好好吃顿饭,却弄成这种局面,不得不让尹陵有些颓唐。在他与老板交涉的时候,何世宁没有选择跟他站在一起,而是安静地立在角落,眼睑低垂,脸色泛白,不知在想些什么。

    “您还好吗?”小二注意到始终待在阴暗处的青年,开口询问。

    青年过了好一会才有反应,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不似人般惊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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