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麻烦和困扰,除了麻烦和困扰就没有别的?“他微微楞了一下,然后松开手,盯住我的眼睛,嘴角浮起微笑:“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是我自以为是的喜欢你、骚扰你,而你明明……“我语无伦次着,”还有,霍嘉铭、霍嘉铭他……“他忽然抬起我的下巴,毫无征兆的、极轻柔的吻上我的眼睛。我害怕的闭上眼,只听耳边有些低沉的轻笑:“原来是这个事情。““你……“我只觉脑中轰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软了,不知所措了。

    “不要提那些扫兴的事情了,昀昀,生日快乐——虽然迟了很久,但我希望你会喜欢这礼物。“我彻底失去反应,只是呆呆望着他:“霍景行?“他把我抱到怀里,下巴在头顶轻轻蹭着,低声道:“昀昀,我想了很久,或许,该给自己一次机会。“我闭上眼,感受着眼泪从脸上蜿蜒而下的触感。

    他把我抱得更紧,在耳边喃喃道:“我已经错过了人生前二十年,我不希望自己的后二十年,也在后悔中度过。昀昀,让我们重新开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把头埋进他怀里浑身颤抖,我一点也不想哭但是完全控制不了情绪和眼泪。

    我抱着他,仿佛将溺之人抱着浮木,我快要窒息。

    不约而同的,我们都避开了那个名字:江成辉。

    我不敢问,而他,或许不敢提。

    然而,上帝呵,为了霍景行,我可以下地狱,真的。

    所以,就让我下地狱吧,我愿把自己卖给魔鬼,我愿承受烈焰炙烤……只要他爱我,或者,假装爱我。阿门。

    14.

    我们在船上做`爱。

    好像还是第一次,在彼此都清醒的状态下,裸裎相见,肌肤相亲。

    霍景行极温柔的亲吻我,将我一路带至内舱,那里有舒适的圆形大床,他手上略一用力,直接将我推倒下去。

    我已三魂去了七魄,晕沉沉任由摆布。他一件一件极有耐心的除去我的衣物,亲吻如云朵般落下,细致绵密,温存至极。他落下的每一个吻都灼烧般让我疼痛心悸,他指尖捻过的每一寸皮肤都让我不能控制的颤抖不已。

    我闭上眼,感受着酥麻的、瘙痒的、夹杂着隐约疼痛的舔吻啮咬,一路从脖颈下移至肩胛,又在心口流连。他用舌尖挑`逗的拨弄着已然有些挺立的乳尖,让我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

    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样的声音竟是出自自己口中,巨大的羞耻感让我一下子僵硬起来,死死咬住下唇,别过头去。

    “昀昀……”他爱怜的吻上来,剥去我最后的遮蔽,耳边传来近乎魔鬼般诱惑的呢喃:“乖,把腿分开。”

    我呜咽了一声,下意识的把腿并的更紧,微微侧过身去。

    他低笑一声,一手抓住我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忽然往身下挑`逗似的撩拨一下,我惊呼出声,全身都哆嗦起来。他顺势跻身而入,双腿被强行分开,最隐秘的地方彻底暴露开来,我的颤抖愈发剧烈,自欺欺人的把眼睛闭的死紧,有些哽咽的哀求他:“不要看……啊!”

    他沙哑了声音:“昀昀,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慌张与羞耻已经快要让自己窒息。这才明白之前的经历中,酒精是多么美好的存在。或者麻痹我,或者麻醉他。

    坦白说,性`事与我尚是陌生的、隐秘而羞耻的事情,在过去的岁月中,我甚至连自渎都很少。

    但是,如果对象是霍景行,那么,也许怎么都可以吧。

    于是,我深呼吸,努力放松自己,去迎接身下早已抵住许久的,那个温暖的、坚硬的、滑腻的柱体。

    他重新吻住我的唇,然后用力挺身`而入。

    我瞬间疼的泵出了眼泪。

    “很疼?”他吻着我的耳垂,轻声问。

    我哽咽着点头,又摇摇头。

    “傻孩子。”他亲了亲我的眼睛,用手臂环住我,微微退出来一些,然后停住不动,耐心等我适应。

    他表现的就像一个极之温柔的情人。

    可是,不知怎的,我潜意识里却开始有些恐慌与不安渐次蔓延。他的温柔让我不安。连床笫之间都是这样体贴的、游刃有余的霍景行,让我不安。

    不可抑制的,我想起英国的那个混乱而糟糕的夜晚,酒醉后凶狠的、疯狂的、红着眼杀伐掠夺的霍景行。那个把我活生生撕开、让我疼到休克的霍景行。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或者说,到底对着谁,他才会袒露最真实的欲`望?

    我的眼泪渐渐模糊了视线。我不敢往下想了。

    他开始一点一点加大幅度抽送,一次比一次更加用力的撞击。我反手抹去眼泪,凝视着他浓黑的看不出情绪的眼睛,忐忑忧惧的、气息不稳的、断断续续的问他:“霍景行,我是谁?”

    他听了,忽然止住动作,神情莫测的注视着我,许久,低头吻住我的唇,极沉重极用力的将我一举贯穿。我失声尖叫,神智恍惚之余,听到耳畔传来温柔而低沉的声音:“昀昀。”

    我闭上眼,哽咽着搂住他脖颈,将自己再度送了上去。

    这场性`事让我从里到外都精疲力竭,瘫软在他怀里,连一根指头都不想动了。

    完事后,霍景行便一直沉默着,一手环着我,一手捉着我手腕,一下一下细细亲吻那条暗红色的伤疤。我被弄的有些痒,挣扎了一下没抽回来,有些艰难的转过头看他,他的表情是高`潮过后略显疲倦的平静,凝视着我的伤痕,目光中有一种类似怜惜与温存的东西。

    “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他摸摸我的脸。

    我沉默了一下,垂下头轻声说:“对不起,我以后会尽量不给你惹麻烦。”

    他忽然握住我肩膀,用力抬起我的下巴,表情和声音都严肃起来:“昀昀,看着我!”

    我只得顺从的看他一眼,又下意识的别过头去。

    他手上加力把我扳回来,我只觉下巴被钳的隐隐作痛。他的声音中开始习惯性的带出上位者的严厉:“昀昀,我就这样使你没有安全感吗?”

    安全感?呵,只要有那根刺在,我恐怕永远都会是惊弓之鸟吧,就仿佛……这一切都是偷来的、强来的,分分钟就会被打回原形,重新一无所有。

    我听见自己内心的挣扎,嘴角泛起苦笑,犹豫了一下,将头靠上他肩膀,轻声掩饰道:“对不起,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老觉得是在做梦。”

    他楞了一下,眉眼渐渐柔和下来,低头吻住我的唇,叹息道:“傻孩子。”

    这样温和的、容忍的、爱怜的口吻,就像小时候我扒住他膝头耍赖,他总是无可奈何的捏捏我鼻子说:“小坏蛋。”然后,予取予求。

    也许我爱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早,只是不自知。

    我的心中愈发酸楚起来,将脸埋入他怀里,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霍景行,我爱你。”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然而他的身体是忽然绷紧了一下,抱着我的手臂也收紧了。许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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