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容与准时准点地起了床,看着怀里的Omega,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抵着顾禾的额头,鼻尖轻蹭了蹭她的。
    小心地抽回枕在她颈下的手臂,掀开被子下了床。
    做好了早饭,累了大半个晚上的Omega还在赖床。
    顾禾蜷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了眉眼和额头,纪容与俯身小心地将手伸了进去,还沾着些许水珠的手贴上了顾禾腰际。
    “起床了……”
    贴在顾禾耳边,声音温柔。浅眠的人不安地轻蹙起眉,推着她贴在自己腰际的手。聒噪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只得不情愿地睁开眼。
    顾禾其实也是准时准点地就从睡梦中醒过来了。但是这个床啊,它总是有一种魔力,让人不想起来。
    朦胧着睡眼撞进了对方眼里,如雾一般的蓝灰色双眸中满是宠溺。
    耳尖蓦地一红,纪容与低笑出声凑上去想吻她,却被人抬手捂住了。
    “不要……还没刷牙……”
    纪容与眉眼微弯,亲了亲她手心。搂着她的腰将人抱了起来,“那起床啦……”
    洗漱之后一起吃过早饭,顾禾看着纪容与轻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纪容与看出了她的犹豫,她搬来和顾禾同住时,顾禾拜托过她每个月去探望一次她牺牲的队友们的家人。
    她今天正是要去。
    等到纪容与都收拾好了,顾禾也没和她说。不过明显能看出她一直在犹豫,纪容与拿了外套坐到她身边,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腰,“快去换衣服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去。”
    捏了捏手里的抱枕,“还是算了。”
    “早晚都要面对这些的,”伸手撩起她散落下的丝缕长发挂到耳后,“你又不能一直躲着。而且,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摸了摸她的脸,轻捏着她的下巴让她面向自己。额头和她的轻碰了碰,“有我在呢。好啦,快去换衣服。”
    与纪容与四目相对,那双蓝灰色的眼里温柔缱绻。心里泛起一股暖意,在她唇角轻亲了一下,“那你等我一下。”
    “好。”
    看着她起身去换衣服,纪容与抿紧唇,轻垂下眼遮住了眼中的暗色。
    ————————————
    来到城郊的居民区,这里有居民楼也有些独立的平房院落。虽说是在城郊,但除了交通有些许的不方便,居住环境什么的倒并不算差。
    一路来到一处稍有些偏僻的平房旁,将车临时停靠在路边,纪容与侧头看向副驾驶的顾禾。
    顾禾看向车窗外,这里她以前也来过几次,不过以前是和何远洋还有其他两位队友一起。
    何远洋表面看起来甚少言语,有些高冷,但实际上很温和,做事也是面面俱到。是许多Omega心中那种理想型的Alpha。家里只剩下奶奶一个亲人,对待抚养他长大的奶奶是十分孝顺。
    青年沉默着轻推眼镜,目光温和的样子依然清晰的浮现在她眼前。
    眼圈忽然泛红,在驾驶位的纪容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手指紧扣在一起,微微用了些力,示意她完全可以依靠自己。
    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和纪容与一同下了车。
    纪容与手里提着东西,小院的大门敞开着。听到外面有人活动的声音,从小院内响起了几声犬吠。
    一条毛色锃亮,喂养得膘肥体壮的大黄狗从院子里冲了出来。大黄狗站在门口前看到纪容与和顾禾,没有咬人,而是兴奋地扑了上来。
    爪子扒着纪容与的裤子,尾巴摇得飞快。纪容与将东西都换到左手,用空出的右手搓了搓狗头。
    大黄对纪容与很热情。顾禾看着纪容与的侧脸,从纪容与和她同住到目前为止时间过去了有叁个半月,只来过叁次的话,大黄不会这么热情,没有丝毫的警惕。
    顾禾心里多了些疑惑。
    “我们走吧。”
    纪容与轻扬了下眉,顾禾压下心底的疑问点了点头。
    大黄率先跑进了院子里,纪容与和顾禾跟着进了院子。大黄围着一个年迈的老人转,顾禾看到那个年迈的老人时,脚步一顿。
    和上次见面时相比,何奶奶苍老了许多。
    纪容与牵着她的手轻攥了攥,示意她安心。
    大黄兴奋地朝着纪容与和顾禾的方向吠叫,何奶奶看向院门口。
    顾禾与老人目光对视,自责、难受……种种情绪压向她,眼底渐渐泛起泪光,气氛一时间安静下来。
    大黄蹲坐在地上歪着头有些不明所以,时间似乎过了很久,何奶奶缓缓开口,“来了啊,进来吧。”
    言语与眼神中都没有丝毫的责备,顾禾咬紧了下唇,眼底渐起的热意让眼前越发的模糊。
    “对不起……是我的错,他才没能回来。”
    一开口便抑制不住泪意,何奶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轻摇了摇头,“至少你活下来了,洋洋他们的努力就没有白费。”
    “你不要自责,”伸手拉住了顾禾的手,在她手背上轻拍了拍,“从洋洋选择去军院开始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老人的话里没有她预想中的责备,而她除了哭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唇因为过于用力被咬得泛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心里的那个死结似乎被人打开了些许。
    何奶奶掏出素净的手帕拭去她脸上的泪,拍了拍她的手,“进来坐吧。”
    转过身拉着顾禾往小院内走,纪容与跟在她们身后。
    纪容与俨然一副常来的样子,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将带来的东西放好后,拿了水壶给院墙边种着的花草浇水。
    修剪过花草打扫好院子之后,熟稔地泡上茶,搬来椅子坐到她们身边,主动与何奶奶聊天说话。
    顾禾目光被身边的人吸引,看着纪容与耐心地听着老人家的唠叨,在话题转回来时老人家想不起来说到哪里的时候耐心提醒,大黄也惬意懒散地趴在她脚边。
    从何奶奶家离开后去探望了其他两位队友的家人,准备回家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纪容与没有立刻带她回家,而是拉着她来到一个小公园散步散心。
    顾禾牵着纪容与的手,她心里开朗了许多。
    纪容与伸手捏了捏她依然有些泛红的鼻尖,语调宠溺,“小哭包。”
    顾禾耳尖略红,微恼地拍掉了她的手。泛红微肿的眼睛凶巴巴地盯着她,不过她现在这幅样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威慑力。
    “说!你都背着我干什么了?你别说没有,那大黄为什么和你那么亲近。”
    “你只托我一个月代你去一次,但是何奶奶一个人太孤单了,所以我就擅自做主一周去一回。”
    傍晚的夕阳拢在纪容与身上,将她周身包围,连及腰的发尾也都拢上了一层昏黄的光芒。
    看着面前的纪容与,心跳忽然漏了一拍。捏了捏她的手,认真地道了谢,“谢谢。”
    “那……有奖励吗?”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纪容与伸手圈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顾禾上身微微后仰,目光与她对视,眉梢轻扬了扬。
    “你想要什么奖励?”
    “没想好,你让我好好想一想。”
    低头凑到她侧颈,雏菊清新的味道钻进鼻子里。暧昧地蹭了蹭她白皙的侧颈,轻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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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癌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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